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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捏掉,可这些都阻挡不了他的欲望,费力的扯出个哭一样难看的笑:“是!”
    “活腻了?”顾焚松开他,微微动了动就皱起眉头:“起来,腿压麻了!”
    傅别年看着他漂亮的眉心不由得又是一阵春心荡漾:“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完又要吻下去。
    却被顾焚眼疾手快的托住了下巴,拇指和中指在他脸颊两侧一捏,傅别年便感觉一阵刺痛不由的张开了嘴。顾焚把手里吃了两口的苹果塞进他嘴里,用力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刚迈出去一步脚踝就被傅别年紧紧握住往后一拉,顾焚还是走路的动作,重心不稳,被他拉的面朝地摔了下去,还好他反应快及时双臂撑地缓冲了一下,再加上地上铺了羊毛地毯,也没摔疼。
    但是傅别年这孜孜不倦的小精气神儿惹毛了他,忍不住骂道:“我、操!”
    接着就听到傅别年毫不、要脸的接了句:“好,现在就让你、操……”说完这句就骑到了他腰上,还反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来劲儿是吧?”顾焚想要翻身将他从身上掀下去,却被傅别年直接扑过来彻底在地上压的死死的。
    “你老实点儿,说不定我大发慈悲一会儿还能温柔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一点套路都没有,全部只能凭着感觉来。
    傅别年微微直起腰,将他背后的衣服向上推,可惜身下压的结实,推到一半就推不动了。他在顾焚背上胡乱摸了几把,又想起当初给他搓澡的时候傅别年two在做的那些事,不由得一阵满足。
    摸完之后又俯下身去吻他的耳朵和脖颈,顾焚脸贴着地毯趴在地上,亲起来十分方便,他伸出舌尖在顾焚耳朵上轻轻勾了勾,鼻尖儿几乎贴着他的脸颊,他能听到顾焚的呼吸在一点一点的急促起来,身体僵硬却又微微颤抖着。
    这些都是因为他才产生的情绪,傅别年开心的厉害,不由的喃喃轻语:“大叔……大叔……我好喜欢你……”他喘息着,胡乱的亲吻着顾焚的脸颊,感觉顾焚的呼吸一滞,不,像是一刹那停止了呼吸。
    傅别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动作也停了下来,过来一小会儿,或许只是几秒钟而已,但是对傅别年来说却长的如同在等待宣判书一般。
    他听到顾焚沉着声音说:“松开!”
    傅别年一愣,心情瞬间从云端低落到谷底,看着顾焚脖颈上的吻痕,欲望下去了一半,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见他不动,又听到顾焚说:“你这样亲不到我的嘴过瘾么?”
    啊……原来是这样!傅别年长长的舒了口气,立马屁颠屁颠的从他身上站起来的,两条腿依旧跨在他身体两侧。
    顾焚翻了个身,仰视着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坐起身来,迅速的抓住他的脚腕,用同样的力度使劲往后一扯,傅别年便如其所料的倒了下去,顾焚在扯倒他的那一瞬间便从地上爬起来顺势往前趴一只手搂着他的背一只手护着他的头,随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局势逆反,顾焚压在他身上,嘴角带着邪笑,食指勾着他下巴:“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炖肉无力!
    ☆、换我来
    而此刻傅别年心里正敲锣打鼓的演奏着一片乱七八糟的协奏曲,且顾焚一脸魅惑的笑容看的他心神荡漾,哪还记得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所有的思绪都被傅别年two深深的掌控。
    他不顾一切的伸手扣着顾焚的后脑勺人就仰着贴了上去。顾焚没有后退,笑着和他吻在一起,手下用力将他推到在地。
    如果说知道傅别年会被他这个小小的主动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一定在骑到他身上的时候就起身离去,头也不回。
    这简直不是一个吻,傅别年几乎是在啃噬他,牙齿时不时的和他撞在一切,勾的他嘴唇生疼,顾焚从来没有接过如此粗糙的吻,完全不享受,当他两次试图结束这个吻都以失败告终后他终于放弃了挣扎。
    一分付出十分回应,顾焚被他的热情逼的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傅别年很快勾着他的后颈贴了上来,追逐着他的唇,他每退一下他就更紧的追一步,吻的更加入神,拉扯之间俩人已经几乎已经坐直。顾焚此刻跨坐在他的腰间,明显的感到他身下的欲望正紧紧的抵着自己,十分无语,正年轻的孩子都这么……精力旺盛么……
    傅别年似是追的十分辛苦,贴着他的唇喃喃的叫他:“大叔……不要躲……躲开我……”
    躲不掉甩不开,顾焚有些不耐烦,干脆不躲了。按着他的双肩使劲儿推开他将他按到地上,两个人的胸膛都激烈的起伏着。
    傅别年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他,十万个舍不得,眼神氤氲,双眼满是雾气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看的顾焚莫名一阵内疚,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情一样。
    俩人喘着粗气看着对方,傅别年小心翼翼的在他手背上轻轻抚了抚,像是怕惹生气了自己会立刻抛弃他,动作轻柔的像是在讨好。
    顾焚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动了动想要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发现刚刚就已经麻掉的脚现在更麻了,难受的厉害,想试着站来,臀部还没离开他的肚子傅别年就伸手来抱他的腰。
    “别动,换我来!”顾焚顺从着他的怀抱再次趴下去,将腿伸开,双手捧着他的脸,贴着他的唇角喘息着说道。
    只觉得傅别年的呼吸在他身下停住,有这么好激动么?顾焚忍不住笑,轻声说:“呼吸!”
    傅别年乖顺的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顾焚轻轻的吻住了嘴。
    顾焚捧着他的脸,闭着双眼轻轻的吻着他,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他的脸颊。他的掌心很干燥,微微带着凉意,一点点路过他的面,滑进他的发间。
    他张开嘴迎接,顾焚的舌头便滑了进来,轻轻的和他的舌尖触碰到一起,然后又迅速的退开,吮了吮他的唇,又用舌尖和他纠缠,或深或浅,总是在他想要得到更深刻的吻时又再次退开。
    傅别年被他撩拨的忍无可忍,低吼一声翻身将他压倒身下,蛮力的抓住他的手腕举在头两侧按住,低哑着嗓子道:“还是我来吧!”
    然后便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狠狠的在他嘴上吮吸一口便风驰电掣的冲进了他的嘴里,肆意的冲撞,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激烈的纠缠。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顾焚觉得自己肺里的氧气要被抽干了,再不停止的话他一定会窒息,趁傅别年松气儿的时候反身坐到他的身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傅别年双手搭在他的腰间,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嘴巴红肿,带着淡淡的水泽,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顾焚的视线顺着他起伏的胸膛一路下滑,被掀开的t恤下小麦色紧致的腹肌,以及……裤裆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年子。
    “你总是这么一点就着么?”顾焚忍不住笑,伸手在他裤裆里握了一把。
    傅别年几乎一下子就□出声,然后便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压抑着:“帮我!”
    帮!怎么帮?给他撸一把?
    这个认知在脑袋里一旦形成就被顾焚瞬间扼杀,帮一个男人撸管儿?这简直比玩笑还要可笑!他跟被烫着了似的立马缩回自己的手,在傅别年肚子上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来!”然后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这一下拍的没有轻重,傅别年被他拍的一下子蜷缩起来捂着肚子嚎:“大叔,我还正发育着呢,你把我拍萎了……”
    顾焚走到冰柜旁边拿出瓶冰水猛灌了一口回头看了眼蜷的跟黄豆芽儿一样的傅别年,在确定他只是博取同情之后收回视线,同时关上冰柜的门,没接他的话茬儿:“别瞎想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撸完赶紧回学校吧,我看你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别来找我了!”说完便直接上了楼。
    望着顾焚的背影,仿佛一下子从云霄跌入谷底,傅别年一下子从地上弹坐起来,颓败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得,这下真他娘的萎了,说不定以后都不举了,真操、蛋!瞬间兴致全无,靠着沙发发了会儿呆跑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出来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不对了,接吻的时候他明明都回应了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呢?这让他相当苦恼,难道是要求他给自己打飞机他生气了?
    傅别年跑上楼敲他书房的门,好一会儿顾焚才慢悠悠的打开门,看了他一眼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得转过身拿了书坐在沙发上看。
    他是带着一肚子疑问来敲门的,但是在敲开门看到顾焚的脸之后突然发现这些问题又没了问的必要,或者说,知不知道答案,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心既定,风吹又何妨。
    “大叔,你还记得上次你在梦端跟我说过的话么?”傅别年靠在门框上问他。
    顾焚抬起头看他,想了想:“记得,你说!”
    听他回答的如此爽快傅别年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冲他露出一嘴大白牙:“我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告诉你,你可千万别食言!”
    “好!只要你说的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被热化了,现在在自动修复中……
    ☆、你能来么
    也不知道是校长闲着蛋疼还是校长和指导员俩人都蛋疼,莫名其妙决定要和隔壁体校的来个篮球比赛,他们虽然有教练但也属于野路子,这不是鸡蛋碰石头么?这不是扯蛋么?明显的找死,在多次反对无效之后,这个令大家一起蛋疼的决定就这么毫无悬念的定了下来。
    为了不输的太过惨烈,魏教练就给他们制定了一系列的特殊训练,最熬人的无外乎体能,这种天气每天早上起来跑个十来公里,真不是人干的,一场跑下来出汗出的衣服上都能抖下盐粒子来。
    “老子决定以后每天长跑完回去就把衣服上这些盐收集起来,在世界最缺盐的时候拿出来兜售,肯定能大赚一笔。”老驴坐在地上抱着一桶纯净水猛灌一阵,相当无力道。
    傅别年拉过他怀里桶装水,喝了几口举起来迎头浇了个痛快,甩甩头发:“我看你还是直接穿着去饭堂吃饭得了,觉着哪道菜淡了从衣服上扣一块拌拌拌吧!”
    老驴竟然认真的想了想:“那没盐的怎么办?”
    “问你借!”傅别年撩起t恤擦擦脸,正准备站起来就听到教练那边吹起了勺子:“傅别年你们俩归队,喝水喝那么久!”
    “操!我决定把盐送给魏导!”老驴又搂过纯净水喝了两口。
    魏导是球队对教练的爱称,傅别年站起来往队伍方向跑,小声的跟他说:“多集点,说不定能让魏导过个肥年!”
    训练虽然辛苦但是也挺有意思的,之前一段时间因为都忙着毕业,各有各的事,球队里的人基本上没有机会聚在一起,眼看着跟解散了差不多,但是现在为了比赛重聚一堂也蛮开心的。
    直到离比赛还有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才听到传闻,说是要从这个比赛当中挑选出两队里最好的球员重新组一个队,要参加省级的大赛。
    毕业在即,钱显得愈发重要,省级大赛,赢了肯定就不止是有奖金这么简单的事了,虽然说只是传闻,但是队里的人个个都把这当成了真的,所以每天训练的时候都相当用心。
    傅别年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从来都不缺钱,能被选上最好,选不上也无所谓。他挺希望老驴能上,虽然他是大二的也不是队长但球打的没话说,在新人里算是最不错的了。他跟队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但跟老驴的关系最好,据他所知老驴一直在拿助学金,应该是经济不好,能进了省级比赛在学校里能有更多的机会。
    训练的这段时间让他心静下来不少,闲下来的时候虽然老想到顾焚那天说的话,但是一训练起来就没空想了,每天体能加技法,一整天训练下来,回到宿舍累的连飞机都懒得打,洗完澡倒头就能睡着。
    眼见着比赛一天近似一天,训练也稍微松了些,最后一次拉练完毕,魏导整个人也和蔼了起来:“离比赛还有三天,我们就不继续体能了,技法什么的也已经成型,这段时间训练挺辛苦的,大家适当的调整状态,休息一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老生比完选不上就参加工作了,社会挑战更大,新生嘛,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简单几句话弄的几个老生心酸难受累,傅别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过顾焚了,自从上次从他家里回来俩人一次都没联系过,要不要请他过来看球赛?
    他喜欢看球赛么?会不会没时间?万一不想见他怎么办?如果答应了会不会是因为他曾经在梦端答应过自己要满足自己的心愿?这个问题从晚饭后就一直困扰着他,直到手上的烟屁股烧到了手傅别年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一晚上的呆,捻灭烟,拉着凳子挪到撸哥身边。
    “宝贝儿你看着我!”傅别年捏着陆强的下巴问:“像那种看到帅大叔就会扑过去干死他的那种人么?”
    陆强也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会儿,严肃活泼的说道:“特别像!”
    “操!”
    陆强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绝对是那种连一般大叔都不放过的角儿!”
    傅别年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我是你大爷!”
    听到这句话陆强相当开心,冲着其他几个人豪迈的一挥手:“想操/我大爷的现在可以组团过来上他了!”
    隔壁宿舍里电路坏了,填了报修,但是不知道电工什么时候上来,几个逼热的扛不住就拿了两幅扑克牌蹭在了他们宿舍,这会儿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玩的激烈,听撸哥这么说手上都没停:“按捺片刻,等哥儿几个玩儿完这把保证让你菊花常开不败!”
    “好啊,集体上还是轮着来?我准备一下,让你们玩儿个痛快。”傅别年靠在椅子上,双腿翘到桌子上,笑着撩起自己的t恤,露出小腹肌。
    一哥们撇他一眼继续打牌:“我最恨你们这种身材好又爱露的贱/人!”
    傅别年仰着头看了会儿天花板,脑海里浮现顾焚的笑,不觉心头一软,不就是打个电话么,傅别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他拿起手机站起来往门外走,关门的时候回头冲着陆强问:“宝贝儿你看我帅么!”
    撸哥眼睛压根就没离开显示屏,随手赏了他一记飞吻:“帅死了,我要是个妞儿立马败在你的裆下!”
    “爷们儿也得败!”傅别年关了门站在阳台给顾焚打电话,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不知道顾焚现在正在做什么。他的手机上没存顾焚的号,烂熟于心!哆哆嗦嗦的按完十一个数字,中间还按错了好几回,正想着怎么开口,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请您续交话费……”
    “操!”他郁闷的推开门去拿撸哥电话,这回做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不过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一口气跑到顶楼,重新拨通,等了一会儿,没人接,连续打了俩都是!傅别年靠着围栏坐到地上,为什么不接?睡着了还是在忙?难道他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烟忘带了,正烦躁着手机屏幕闪了,他赶紧拿起来,竟然是顾焚,他拿着看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忘了接听,于是又赶紧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
    最近一段沈未见缠的紧,工程的事忙了这么久也没个头绪,很多人都开始躁动了起来,揣摩着流言的真实性,顾焚也有点没耐心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从浴室出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俩未接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拨了过去,响了很久,直到他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一阵铃响,他想了想,这个声音,这个时候,响估计是熄灯铃吧,想到这心里一阵柔软,等着对方先开口。
    傅别年等着铃声停了也没说话,四周一片安静,他甚至怀疑顾焚已经挂了电话,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耳边,轻声道:“喂,大叔?”
    “傅别年?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听声音对方显然也松了口气。
    傅别年想说当然是想你了才打电话给你,我早就想打电话给你了:“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他可以一下子就把话说完的,但是他怕说完了顾焚就会挂掉电话,怕自己找不到理由再打给他!
    “洗澡呢,没听到。”顾焚应该是在边喝水边走动。
    傅别年靠着墙,身体彻底的放松下来,望着满天的星光,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很享受此刻的安静,他甚至能想到顾焚此刻正穿着浴袍慢悠悠走到床边,半躺在床上跟他讲话。
    可是他又想起顾焚跟他说没事不要找他,心里又有些难过,声音不觉带着一点委屈:“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接我电话呢……是不是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打算联系我了?”
    顾焚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最近太忙,你换号了?”
    傅别年这才想起来自己用的是撸哥的电话,原来他没因为是自己的电话才不接,想着心里又没那么郁闷了:“没啊,为你也绝对不能换啊,停机了,明天交费,这撸哥的号……你最近很忙么?”
    “嗯!”
    顾焚这一声回答十分随意,听起来慵懒性感,傅别年觉得小腹一热,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调:“忙什么呢?”他想着顾焚此刻一定是闭着眼睛的,长长的睫毛,舒展的眉心,性感的嘴巴……
    “生意!”
    “这几天还忙么?”
    想着他可能确实有事,顾焚犹豫了一下:“有事?”
    “嗯!”
    “说!”
    傅别年觉得再这么没重点的绕弯子顾焚肯定会挂电话,于是他收了收心:“过几天我们有个大赛要打,我想你能不能过来给我助威!”
    “……”
    没听到回答傅别解释:“不会占用太长时间的,你可以到入场的时候才来,结束就马上走!”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无比渴望在入场前就看到他,下了场还能看到他。
    “……”
    还是没有回答,傅别年有些急了:“要实在没时间的话你可以到下半场再来,只要让我看到你……”
    “我手机没电了,刚找到充电器,你刚才说什么?”顾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打断他的急迫。
    傅别年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过两天要参加一个比赛,你能来看么”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顾焚就给了他回复:“篮球么?好啊,很久都没看过了!“似乎是又想了想:“要不要带着啦啦队去?”
    傅别年觉得自己要开心死了,想说什么都不用,你就是我的啦啦队,话到嘴边却客套了起来:“人来就行了,带什么啦啦队!”
    “嗯!什么时候,在哪儿打?”
    “大后天,下午四点,体校篮球馆!”
    “知道了……”顾焚声音充满困意,懒洋洋的说:“乏了,小年子跪安吧……”
    傅别年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想着顾焚半裸着躺在被窝里,光滑的肌肤……想到这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一般的猥琐,果断强制关闭意淫窗口:“晚安,我今天也乏的狠!”
    看着屏幕显示着通话结束,傅别年开心的拿着手机亲了亲,屁颠屁颠的下了楼。
    “呦,年大爷这是被人强/奸了还是怎么的开心成这样!”推开宿舍的门刚走进去就被一群逼揶揄。
    “黑灯瞎火的你们哪只眼看到我开心了?”已经打过熄灯铃,几个货还在他们宿舍继续奋战,地上多了一个昏黄的小台灯,弄的跟地道战似的。
    “看穿你都不用眼!”老四在上铺接了一句。
    “不能这么说,应该说都不用上面的这两只眼……”也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糙,太糙!你们就不能斯文点儿,难道跟我这么有文化且高尚的人在一起还不能陶冶你们的情操么?”傅别年浑然不觉自己的嘴已经开心的裂到了耳朵后面:“再说了,就出去这么小会会儿就被人强/奸一次那这人功力也太欠火候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坏笑道:“要真是出去一圈就能被强/奸你们还不天天撒丫子满地跑的不着窝啊……哎……谁他妈砸我……”
    六月初旬,中午的街头,骄阳似火,晒的皮肤热辣辣的疼,汗顺着脊背一路刷刷的往下淌,汗珠滑过的路线痒痒的,非常难受。
    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结果一大清早被谷飘飘提了出来。按照傅别年以前的性格这种天气根本不可能叫的动他。他的手机还在停机中,谷飘飘就把电话打到了撸哥的手机上,撸哥是出了名的叫不醒,就是把他手机打爆炸他也能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继续睡眠。一个宿舍的人都被叫了起来他还在睡。
    傅别年顶不住舆论的谴责,迅速的洗漱一番拿着钱就跑了出来。
    谷飘飘说之前答应了弟弟在他中考之后送他一个篮球的,结果一直有事就没买,而且也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现在刚好傅别年没事,而且快放暑假,到时候回家能直接带回去,让他帮着挑一个。
    其实买篮球这种事真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但是谷飘飘都提出来了,而且理由齐全的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想着也用不了太久就应了下来。
    约好十一点在万达楼下见,他拼死才爬起来。傅别年掏出手机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在太阳底下站了快半个小时,结果还没看到娘娘影子,汗要把他淹了。
    衣服前面浸湿了大半,后背就更不用说了,他把墨镜摘下来挂在领口,使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胳膊背到身后抖了抖t恤,裤腰已经汗透了!
    真难受,集训的时候也经常流汗到全身湿透,但是跟这种被烈日晒的全身湿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他觉得谷飘飘再不来他就要晒炸了。想进万达楼下避避阳,又怕娘娘到了找不到他,到时候还不知道又得浪费多少时间。
    四处瞅了瞅,见不远处就有一家冷饮店,玻璃墙,进去坐着也能看到这边,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谷娘娘在后面唤他:“傅小年!”
    听到这期盼已久脆生生的一声呼唤,傅别年激动的差点一个转身拂拂衣袖跪倒在地,深深一拜:“娘娘您终于到了!我这要晒成人干儿了……”
    谷飘飘今天穿了一身薄荷色的连衣裙,长发在脑袋上高高的挽成了个包包,白色的细跟凉鞋,清凉无汗,撑着一把粉嫩的小太阳伞朝着他款款而来,走到他身边把伞递到他手里,右手自然而然的半挽着他的胳膊。啧啧,这速度和时间拿捏的!傅别年完全有理由怀疑谷飘飘早就在某个地方候着他,就看他会不会走,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哎,女人啊。
    傅别年接过伞撑着,视线落在俩人的胳膊上,差点下意识的把手抽回来,还好反应及时,他又动了动胳膊:“我一身臭汗!”
    谷飘飘拉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不管!”
    得,她不管,傅别年无奈,谷飘飘今天很美,他真不好意思当街跟她闹什么不愉快,只好任由她挽着。
    走了一段距离谷飘飘回头,看他视线是时不时老往俩人手臂上瞟,有些生气,不但不松反而挽的更紧,傅别年心想着俩人好长时间也没见面了,再说毕业之后能不能见面是另一说,光想着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竟然装着一个男人就觉得十分愧疚。
    “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黑了好多?”他皱着眉头望着俩人的手臂问:“我以前就比你黑这么多么?”
    谷飘飘被他问的一愣,眉心瞬间舒展开来,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确实差别很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两个肤种:“不是你黑了,是我变白了!”
    “嗯!真白,snow white!”
    “thanks ,prce charg!”谷飘飘掂着裙角微微屈膝。
    傅别年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到器材城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选篮球、结账统共用了不到十分钟,和谷飘飘在一起的时候傅别年几乎从来没让她出过钱,买篮球自然不会例外。
    “这个球本来是应该我买的,现在既然你付了款那就让我做东请你吃个午饭吧,反正回去也要吃!”谷飘飘前面带路找吃饭的地方。
    也是,回去也要吃,不如吃痛快了再回去,傅别年提着篮球拎着包包拿着太阳伞跟在公主身后,不管可以不可以,他只能做骑士,不会是王子。
    “跑了一上午你肯定渴了,坐在这等会儿,我去买水给你喝!”谷飘飘从他手中拿过包包跑买冷饮。
    傅别年如释重负,闭着眼四叉八仰的坐在商场里的休息椅上。篮球从他手边滚到地上,正要起来,已经有人捡起来递给他。
    “谢……”剩下的话被卡在喉咙里,萧青山含笑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提着篮球的网兜带子。
    “好久没见你了,黑了这么多?”萧青山在他身边坐下。
    傅别年不自在的摸了摸脸:“啊?集训晒的了!”
    萧青山笑了笑:“壮了!”然后视线飘向远处,傅别年看过去,谷飘飘正在排队,在如此繁杂的人群中,她是如此清新夺目,犹如夏日里的一股清风。
    “女朋友?很可爱!”萧青山收回视线,温和的看着他的眼睛。
    “以前是!”傅别年不好意思挠挠头,有点没话找话:“你怎么在这?”
    萧青山四处看了看:“随便逛逛!”
    无声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都不擅长没话找话。傅别年此刻十分希望谷飘飘能迅速的飘回来。
    就在他觉得这场沉默要无休止的蔓延时萧青山突然开了口:“你母亲,她还好么?”
    这句话问的他心头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来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还好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耳边传来他一声长叹,傅别年这才抬头看他,看他的脸,看他的眼,看他已有银丝的发。这是萧青山,这就是萧青山啊,这就是那个令母亲念念不忘的男人!
    岁月对谁都不会留情,他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皱纹,眼神不再犀利,头发不再乌黑,可这依旧挡不住他的魅力和风华,傅别年望着他的脸,不由得想,他看到自己的脸会想到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么?自己老了会变成这个样子么?也会像父亲这样老去么?
    如果从小自己就拥有这么一个父亲,他的人生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会不会还在这个城市,这个地方?
    可惜,没如果,他不要母亲,母亲不要自己,他们各自追求各自的生活,只有自己一个人,始终是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他突然来找自己,出于什么呢?傅别年想不明白。
    可是,爱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傅别年心软了,他心里是渴望的。萧青山老了,他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萧青山,他是一个有着银丝,渴望靠近儿子的父亲。
    谷飘飘已经排到了,正在结账,傅别年这才犹豫道:“我后天下午有个球赛,在体校篮球馆,你要是有空的话……”
    “有空,一定会去看的!”萧青山很开心,冲着他笑,法令纹都露了出来。
    傅别年点点头,正准备站起来走,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爸,不是说好在原地等我么,怎么跑这来了,害我找半天。”
    如同是兜头一桶冷水,傅别年没回头,尽管他通体是汗,却全身冰凉,透心凉。他看到萧青山整个人都僵了。突然感觉十分可笑,真是可笑,他竟然觉得萧青山是个渴望儿子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是!即便是,那个儿子也不会是他!从来都不是他!如果是他,当初就不会不要他!
    谷飘飘已经买完东西走了过来,傅别年想都没想就要离开,萧青山一下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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