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冬天的第一场雪

    第29章 冬天的第一场雪
    自从入冬以后，天气是越来越冷，晚上单薄的麻布被子几乎感觉不到温度了，经常半夜被冻醒。
    “民哥儿，以后你晚上也睡床上吧，天气太冷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冻坏的。”婉儿早上起来看到瑟瑟发抖的自己，轻声的说道。
    “不要紧，我还抗的住，等天亮了，我让狗子带人过来，在这里也盘个火炕，这鬼天气实在受不了。”说完就看到鼻涕顺着鼻子就出来了，那模样极度悲惨。
    “别逞能了，你要是倒下了，我以后要怎么活。”婉儿着急了起来，在亲人把自己用10两银子许配给民哥儿的时候，自己命运就注定了，一辈子都逃不了。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样照顾，没有那个意思，你懂吧婉儿。”说完自己都快乐拉，都快睡在一起了，现在说是妹妹，自己不在乎，别人呢？以后怎么嫁人？
    “妹妹也好，妻子也罢，我只是不愿意你被冻坏，去年冬天我的母亲就是被活活冻死的。”说完就轻声哭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就滴落下来，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越大，兴许是想起了自己悲惨的遭遇。
    “好！好！好！你别哭了，怎么都可以，我现在就去找狗子，这小子最近跳脱的很。”说完就整理好衣服出门了，早饭都不吃了，不是不吃，是没心情吃了，被婉儿哭的心烦意乱的。
    等自己走到狗子家的时候，看到狗子正在家里织布呢，那模样看着都可乐，一个小青年织布，头一遭。
    “狗子！绣花呢？”自己直接大声的笑了出来，这小子貌似也不是织布的料。
    “少爷您来了！对啊，我这不是闲来无事，学学织布。”狗子脸都不红的，这织布自古都是女的伙计。
    “行了，别让你娘在旁边笑话了，今天找你有事，到我家，给我盘个火炕，这最近要被冻死了。”说完就拉着狗子出门，对着身后的阿娘说道：“陈婶子，我带狗子有事，你慢慢织布，织好了以后留一半自用，另外一半交给琴操就可以了。”
    “好的少爷，这都已经很照顾我们庄民了，按照原则，这东西都是你们家给的，少说也要7成给你们的。有了这些布，我就能给狗子妹妹做点衣服，小孩子长的快，衣服总是不够穿。”狗子娘在后面啰嗦了一大串，自己早就和狗子跑远了。
    狗子，姓陈，父亲是老佃户了，和自己算是发小，从小一起玩，大名没有，他就叫陈狗子，上面有5个哥哥，哥哥名字更奇葩，陈大，陈二，陈三，陈四，陈五，他陈狗子，下面有一个妹妹，名字更简单：陈小妹。
    没办法庄稼汉，没啥文化，有个名字就不错了，很多人活了一辈子名字都没有，从小狗子狗子的叫，也就习惯了。
    “狗子，以前每年到这个时候也是这么冷吗？”自己的鞋子，衣服，越来越不保暖了，感觉像是单衣，走在路上风一吹就透了，冰冷刺骨。
    “少爷！以前没这么冷，按照往年临近腊月才会这么冷，这才刚入冬，今年寒冷异常。”狗子也搓着手，跺着脚，对着自己回答道。
    听狗子说完，自己看了看天，然后又感受了下吹来的寒风，那风吹到脸上像是刀子在割肉一样，就是两人蹦跳走，一样冻的不行。庄子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多数人应该是在家织布，织布机早就发下去了，差不多每家一台，就为了冬天的时候能有个收入，有个活干，现在的老百姓，太苦。
    “狗子，今天找你没别的事情，今天给我家盘两个火炕，你去召集一点人手。”只怕这个冬天难熬了，希望不要有什么大灾，就是放眼原来的世界，自然的灾害也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更何况什么大型器械都没有的大安。
    “好的，少爷！老爷送鸡蛋回来了吗？”狗子也知道火炕的事情是重要的，还顺带问了一下。
    “父亲他们要中午回来了，你快召集人手吧！”说完就催促这狗子赶紧在庄子上叫人，也不知道这个土现在冻没冻，如果土冻了，那还真没办法盘火炕了。
    庆幸的是，土还没有完全冻伤，艰难的破开地面2寸左右，土就可以用了。要问庄子上什么最多，答案就是：土！随处可见！
    庄子上的闲汉都来帮忙了，没办法，想在一天内做好两个火炕，人手不够那就做不完，而且昨晚还不一定能用，还要把火炕少干，不然没办法睡，湿的就是全泥巴做的。
    很快两个崭新的火炕出现在了两间屋子里面，自己房里一间，父母房里一间，做好就开始烘干了，今晚睡不了，明天肯定可以用上了。
    “民哥儿，这火炕好用！我刚刚摸了下逐渐凝固的床面，暖烘烘的，舒服啊。”父亲这个时候给自己说道，看来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用火炕了。
    “父亲，就是冬天再冷，咱也不怕了，这超级抗冻！”说完炫耀一样，现在庄民基本都是睡火炕，只有少数的佃户家里还没有。
    “对了狗子！你们这群人也没啥事，就组织大家给1组这边全部建造火炕吧，冬天大家就不怕冻了。”对着屋子里面的狗子吩咐道。
    “没问题！织布的事情我们这些小伙子肯定干不了，那遭罪一样。”说完狗子就开始吐槽织布了，让一个跳脱年龄的人去做那么费工费力的事情，确实不合适。
    “行，我会给你娘说的，再说你家就一台织布机，你娘和你妹妹都争的不行，舍得让你碰就不错了。”织布机这个物件还是很罕见的，怕坏。
    “好的！少爷！保证让咱们1组的人，都有火炕用。哥哥们，咱们有活干了。”说完就领着几人走了，挨家挨户去给盘火炕了。
    正在自己盯着火炕发呆的时候，外面吆喝道：“公子，牛公子找你来了。”听声音就知道是琴操来了，这姑娘声音都极度有穿透性，钻入耳朵又是那么温柔，和外面有很大的反差，外表就是一个娇弱的林妹妹。
    “是布行的牛公子？”在屋子里面就应声回答道。
    “对的，牛公子请进！”说完琴操和牛公子两人就进来了，看着自己对着火炕发呆，就问道：“公子也在盘火炕？”
    “是啊！这不是天冷了，晚上睡眠不好！牛兄怎么有空驾临寒舍？坐！”说着就示意牛公子坐下来吧，顺手给牛公子倒了杯水。
    牛公子，全名：牛怀玉，家里在县府开布行的，专门收布，卖布，几代人都是做布匹生意的，牛家和姓一样，老实本分，到怀玉这一辈，也就3代人就发家了，在县府也很有实力，还曾经在教坊司帮过自己一次。
    “赵解元客气，你可是咱们平城县的骄傲，是唯一有爵位的人，来拜访就感觉有些唐突了。”牛怀玉仿佛有点担忧一样，毕竟和自己才算是见的第二面，当时自己比较欣赏赵公子的文采。
    “牛公子客气！是对赵家庄的麻布来的吧？”知道琴操带人来，就知道对于布料的声音，琴操这么多天，庄子上所有的麻线都是琴操采购回来的。
    “是的，赵解元，还望可以和你合作。”说完就拱手给自己行礼。
    “牛兄，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了，当时能出声帮我，这个人情怎么说也要还的。”说完示意琴操也坐下吧，这个事情以后还要琴操来帮忙才行。
    “琴操，你的意思呢？”既然自己选择了交给琴操，就应该相信她可以完胜这个工作，自己也不能越俎代庖。
    “公子！牛家是县府实力比较强的布行，而且在县府口碑也是最好的，几次采买都足斤足两，还派车给咱们运送，现在咱们庄子产出的布也勉强够自用，暂时没有多余的布匹要出售，将来是可以合作的。”琴操吧最近的形势分析给了自己，然后说出了后面的话，也没有一下打死，也没有直接合作。
    听完琴操的分析，自己就觉得当时没看错人，这人厉害了，以后不可限量。
    “牛兄，你也听到了，往后布匹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琴操负责，有事情直接找他，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说完就示意牛怀玉喝茶，这买卖很快就谈差不多了，进麻线，出麻布，一进一出都是学问。
    正在几人聊天的功夫，母亲推门进来了，一整风携带者雪花漂了进来，看到母亲头发上的白雪，很快在屋子就融化了。
    “母亲，下雪了？”当问出的时候自己就后悔了，刚刚自己看到了，只是要确认下，仿佛不敢相信一样。
    “是的！很大的雪。”目前清扫身上的积雪，然后缓缓说道，“这位是？”
    看到屋子的牛公子，目前是第一次见此人问道了出来，自己回答道：“县府牛市布行公子，牛怀玉。”
    “小生拜见赵伯母。”说完牛怀玉就起身给母亲行礼，缓缓说道。
    “牛公子客气！我来找民哥儿，民哥儿，你给我们做的火炕？”给牛公子回复以后就说了自己的事情。
    “是的母亲，我是怕冬天太冷，给你们也盘了一个。今晚肯定用不了，要明天了。”说完指了指自己屋子的火炕。
    “赵解元，火炕是何物？”牛公子听到谈话，就疑惑的问道，能御寒的东西，自己肯定有兴趣的，就是现在县府，冬天也只能用火盆取暖。
    “就是这个，你试试！”琴操也在一旁搭话道。
    3组和2组可是早就实现了全员睡火炕的规模，琴操也早就知道这东西了，一点不陌生的。
    “哇……嗯……舒服啊，暖融融的，这是把炭火放床边也没这效果啊。”牛公子惊讶的喊叫出来，看样子就知道极度震惊。
    “赵解元，可否给在家也盘一个火炕？”说完还补了一句：“多少钱，你直接开价！”
    突然嗅到了一股商机，要是给全县每家每户都盘一个火炕，自己是不是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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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