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坦白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方圆听了两个孩子的解释的时候，惊讶地说道。
    说实话，方圆其实还是支持方一凡参加艺考的，但是这也不代表方一凡可以不和自己这些家长商量一下就去找老师，这俩孩子到处乱跑，万一碰到了坏人可怎么办。
    “好家伙，今儿要不是让我碰上了，你们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方圆有些生气，向方一凡问道。
    “圆叔，你别生气，我们也只是去咨询一下，看看方一凡有没有这个天赋嘛，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乔楚连忙解释道。
    “对啊，爸，我们一共也没有花多少时间，也没耽误学习。”方一凡在一旁补充道。
    “诶呦，你们真行。”方圆也拿俩孩子没有办法：“行吧，约了老师了？”
    “对对对，约好了。”方一凡一看方圆的态度有所缓和，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我看看。”方圆算着时间，发现自己刚刚好有时间：“这样，你们两个过去我也不放心，待会我和你们一起去，也咨询咨询老师。”
    “嘿嘿，爸，你真好。”方一凡嘿嘿一笑，上前抱住了方圆。
    之后，方圆带着两个孩子坐上了车。
    “方一凡，我和你说，爸爸待会有事，要先去别的地方，也不用太多时间，一会就好，你和乔楚待在车里等一下我，别乱跑知道吗。”方圆穿得西装革履，严肃地和方一凡说道。
    “诶呦爸，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方一凡看着手机，不耐烦地说道。
    “那是，三岁小孩哪有你这个功夫，瞒着父母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方圆对方一凡说道。
    “爸，你这大周末干什么去呀。”方一凡疑惑地问道。本来他和乔楚找周末的时间，就是想着爸妈都不去上班，自己靠着去学校自习的借口，可以瞒天过海，谁知道好巧不巧，让方圆撞破了。
    “我。。。我去见一个客户，谈点工作上的事情。”方圆听到这个问题，连忙编了一个借口，想着别让方一凡知道自己失业的事情。
    方一凡一愣，正思考着方圆的话，乔楚在一边用口型告诉他。
    “找工作。”乔楚无声地说道。
    方一凡恍然大悟，点点头。
    方圆把车开到了一个写字楼下，嘱咐了方一凡和乔楚之后，就出去了。
    “乔楚，你说我爸这上去找工作，能找到吗？”方一凡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乔楚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资料，上面显示着方圆要去的观朝律师事务所的相关信息：“我觉得有点玄。”
    “怎么了？”方一凡紧张地问道。
    “这个事务所风评一般，而且需要的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工具人，像方叔那样，也没律师资格证，年纪也比较大，估计事务所不会要他。”乔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找来的资料。
    不一会，方圆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他拉开车门，把公文包摔到副驾上。
    方一凡看着自己爸爸这样，小心翼翼地问道：“爸，不太顺利吗？”
    这时，方圆才想起来，自己的孩子还在车上。于是他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回应道：“是有点，不过没关系，小事情。”
    接下来，方圆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小梦推荐的艺考老师那里。
    路上，方圆怕刚才自己的不悦让孩子担心，于是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孩子聊天。从跳舞聊到游戏，车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但是虽然如此，方一凡心里还是很担心。
    “爸。”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方一凡突然说道。
    “怎么了？”方圆疑惑地问道。
    “爸，我知道您现在没工作了。”方一凡犹豫了一会，和方圆说道。
    “哔哔哔。”
    方圆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直到后面的车看着方圆还不动，鸣起了喇叭，方圆才回过神来。
    “不是，你知道啦。”方圆轻声问道。
    方一凡点点头，说道：“爸，我和乔楚商量好了，我知道艺考要花不少钱，我们都准备好了，不用家里掏钱。”
    “你这孩子，这说的什么话。咱家又不是不行了，这艺考要是真的对你的前途有帮助，我和你妈肯定时可以掏出这个钱的。”方圆对方一凡说道：“爸爸知道，你觉得爸爸没了工作，全家就靠着妈妈赚钱，不想给家里添负担。爸爸很高兴你可以有这个觉悟，但是你放心，家里供你去参加艺考的钱还是有的。”
    方圆看得出来，孩子也是好心，但是自己做家长的，还是要保护孩子的。
    方圆看着不像往常那样活泼的方一凡，有心想开解他：“这也真是的啊，你瞒着我去找艺考老师，我瞒着你丢了工作，咱们这到头来，全没瞒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说是不是。”
    听着方圆的话，方一凡被逗笑了，心里的不安和愧疚也冲淡了不少。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见到了艺考老师。
    方圆上去，和留着长发的老师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您就是老师吧。”方圆笑着说道。
    “是是，您是小梦师姐介绍来的吧。”
    “对对对。”方圆回应道。
    客套了一会之后，便来到了正题上。
    “想要去参加艺考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是吧。”艺考老师温和地问道。
    “啊，是这个，这个是我儿子，那个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他只是今天找我孩子一起玩，赶巧了就一起过来了。”方圆把方一凡往前一推，给老师解释道。
    “哦，这样啊。”艺考老师看了看两人，恍然大悟：“那行。不过我觉得两个小孩的条件都不错呀，我是指外形条件。”
    “啧，乔楚你也可以了啊，这外形已经可以和我这个大帅哥相提并论了。”方一凡搭着乔楚的肩膀，和他开着玩笑。
    “我去你的，明明是你条件不行，只能和我一个等级好不好。”乔楚笑着回击道。
    相比方一凡，乔楚的打扮确实不算出挑。平日里乔楚带着死板的黑色方框眼镜，留着略长的头发，看起来确实是其貌不扬，不想方一凡那样时髦。
    看着两个孩子插科打诨，方圆和艺考老师都笑了起来。
    “也没有这么夸张，这个，其实你的形象是不错的。”艺考老师对乔楚说道：“你不信的话，就等我一下。”
    艺考老师毕竟是专业出身，对于他们来说，只需一眼就可以从骨子里看出这个人的条件怎么样。所以，虽然乍一看，乔楚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但是艺考老师知道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
    不一会，艺考老师回来了。他拿着做造型的工具和一件衣服，对着乔楚捯饬了起来。
    方一凡先是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话，但是看着看着才发现，经过老师这么一弄，乔楚确实好看不少。
    “这个眼镜好像是平光的呀。”老师拿掉乔楚的眼镜，仔细地打量后说道。
    “是，这个是平光的，只是拿来做个样子。”乔楚回答道。
    老师三下五除二，就把乔楚的造型弄好了。方一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乔楚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凌乱的头发现在变得有层次起来，一身灰色的运动服也变成了潮服，老土的眼镜摘下来之后露出来了深邃的眼睛。
    “你这深藏不漏啊。”方一凡惊叹道。
    “确实，这孩子底子还是不错的。”艺考老师看着在自己的手下，乔楚完全变了个人，心里也有些许的成就感。
    虽然这样，但是乔楚还是没有想要去艺考的意思。最后，艺考老师只是看了方一凡的基本功，明明白白地告诉方圆，方一凡真的是一块去艺考的材料。
    于是，方圆也只好痛快地让方一凡参加了这个老师的培训，迎来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