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分院仪式

    一九九一年的九月一日，是一个周三，是新生开学的日子、是高年级学生返校的日子、也是柯克重回社畜时光的日子。
    校医院的迁移工作已经结束，新医院的地址选在了教堂南边的一个修道院，病床数量增加了十多个，庞弗雷夫人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邓布利多也从校董那里获得一笔额外的资金。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除了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出入于金碧辉煌的教堂里，就像是一只大号的蝙蝠，暴露在璀璨的阳光中，柯克甚至担心他会什么时候忽然暴毙...
    但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斯内普教授的头发，因为比以往增加了日晒时间，不再那么潮湿油腻了。
    晚上六点多，日色开始变得昏暗，天空变成了深紫色，柯克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庞弗雷夫人一起离开教堂，他们要去城堡的礼堂，参加新生入学仪式。
    来到霍格沃茨城堡门口，大门半开着，麦格教授站在门内，还是穿着她那件翠绿色的长袍，两只手握着垂在身前，闭目养神。
    “晚上好，麦格教授！”
    听见柯克问好，麦格教授才睁开眼睛，微笑着对柯克和庞弗雷夫人点点头：“你们最好快一些，一年级的新生马上就要到了，晚宴即将开始。”
    告别了麦格教授，紧走两步，就到了礼堂门口，整理了一下仪表，推门而入。
    礼堂里，整齐的摆放着四张长桌，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礼堂，再往上，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四张桌子上摆放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杯，二到七年级的学生都已经在各自学院的长桌上坐好了，只留了最前面的一些座位给一年级新生，学校的幽灵们也混在学生当中，等待晚宴开始。
    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授们的席位，除了仅有的几个空位，其他都已经有教授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了。
    柯克的推门声吸引了教授和学生们的目光，简单挥手示意后，便落落大方的走上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远离斯内普教授的一边，左手边是弗立维教授，右手边是属于麦格教授的空位。
    而庞弗雷夫人则坐在了斯普劳特教授旁边，她们是好朋友。
    教师们大多知道柯克的身份，但学生们好奇得紧；和斯普劳特夫人一起走进来，莫非是学校新招的治疗师？来配合庞弗雷夫人的工作？
    反正肯定不是新教授！
    大家都这样想，毕竟根据《预言家日报》上的说法，今年霍格沃茨只有一位新教授，就是台上那个坐在斯内普教授身旁，裹着围巾，散发着浓浓大蒜气味的家伙；
    他要教授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根据传统，这位新教授大概也只能有一年的任期，所以大家并不太关注他。
    但柯克落座的第一时间就关注到这位，自己第一次见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新教授，除了浓郁的大蒜味外，那个人还给了自己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大概是接触黑魔法太多了吧。
    柯克这样猜测，毕竟是黑魔法防御教授，身上沾染些不好的东西也很正常，如果他来校医院就医的话，自己要好好给他驱驱邪，不能让这些东西传播到孩子们身上。
    一年级新生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学生们互相聊天，教授们也攀谈起来。
    斯内普教授和那位新教授教授不知道在聊什么，新教授在说，斯内普教授捏着下巴像是在思索；
    海格坐在这两人旁边却没有参与谈话，而是扭来扭去，应该是身下的座位不适合他庞大的身躯；
    弗立维教授则对柯克展示过的治疗术很感兴趣，他认为这是魔咒学上一个突破，但殊不知柯克用的根本不是魔法；
    占卜课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正拉着斯普劳特教授说些什么，神神叨叨的，而斯普劳特教授也只是敷衍的点头，更多时间是在和庞弗雷夫人聊一些草药成熟时间的事情；
    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凯尔特·伯恩教授、魔法史课的宾斯教授和飞行课的霍琪教授默默不语。
    约莫等了半刻钟，礼堂的大门被推开，麦格教授带着队，后面跟着一长溜的新生，大家或面露新奇，或紧张的发抖，一个跟一个走过礼堂，走到台子下面，站成一堆。
    小哈利就站在人群中，他和一个红头发，脸上长着雀斑的小男孩待在一起，当他看到台上的海格和柯克时，紧张的神色有所缓解。
    麦格教授魔杖轻挥，变出一个四脚凳，又从邓布利多手里接过一个破破烂烂的尖顶巫师帽—他在校长办公室见过的那顶。
    新生们盯着这顶帽子看着，有些眼中竟带着惊恐，礼堂里也变得雅雀无声。
    这时，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接着帽子竟开始唱起来，歌词先是夸奖了自己一顿，然后说明了分院的逻辑：
    身具勇敢、胆识、气魄和豪爽的，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身具正直、忠诚、坚韧和诚实的，会被分到赫奇帕奇；
    身具精明、智慧、睿智和博学的，会被分到拉文克劳；
    那些阴险狡诈、会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的人，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真就赤裸裸的歧视呗？柯克觉得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定不会喜欢这顶帽子。
    最后夸赞自己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后，歌总算唱完了，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长桌鞠躬行礼。柯克敷衍的拍拍手，他不觉得唱的很好听。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赫奇帕奇学院的长桌响起热烈的掌声，斯普劳特教授也笑着鼓掌。
    柯克有些好奇，侧身问弗立维教授：“你说，这帽子是真有思想？还是邓布利多校长在暗中操控？”
    邓布利多是一个喜欢把所有不确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就拿把柯克安排成校医院院长这件事，柯克不相信这是邓布利多迫于无奈的选择；他就是想把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绑定在他身边。
    所以，让一顶帽子决定分院，柯克深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