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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
    花葵无视于段玉吃惊万分的表情,低头抱起昏睡不醒人事的小老鼠,离开锦纤布庄。
    郝古毅睡至半夜醒来,一脸呆滞的坐在床。
    房内的烛火未熄,赫然发觉身上有一块软软的布料滑落至腰际,随即打个喷嚏,耳闻一声--“过来。”花葵长臂一伸,把人压来身上趴着。
    郝古毅眨眨眼,想不透自己怎会全身光溜溜?
    花葵抵着他的额际,道:“你终于退烧。流了一身汗,现在舒服些了?”为他拭净身体,担心他烧过头,万一变得更笨、更傻,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糟了。
    “嗯,现在身体没有热热的,也不会好冷。”郝古毅挪动身躯,伸长的手欲捞来搁在前方床角的竹筒,“葵有没有放好喜欢的钱?”
    “有,你可以数数看。”花葵吻着他的肚脐,双手扯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想拐小老鼠说想要塞东西……
    “嗯。”
    郝古毅把钱通通倒出来,专心的细数一个个铜板,浑然无觉身上的碎吻也一个接一个。
    “跟我说,想要塞东西。”
    “嗯,要把钱塞回竹筒里面。”郝古毅把铜板分成十个一堆,算了算,“葵有放一个、两个、三个……”
    第十一个吻落在小老鼠敏感的禁地,花葵不信他还能够继续麻木不仁。
    “第十二……然后……啊!”郝古毅乍然一惊,蹙眉唤:“葵……不要弄坏身体……”
    花葵“嗯。”了声。小老鼠落入嘴里,以唇舌挑逗着,细细品尝他甜蜜的味道。
    霎时,郝古毅的脑袋热烘烘,抿唇轻呼:“葵……不能数钱。”
    花葵置若罔闻,唇舌爱抚他的身躯,引导他不排斥亲密行为,扳开他的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缓缓摩擦他的稚嫩。
    “啊!”
    郝古毅低抽了好几口气,身体略显僵硬的自然弓起,突窜的温度熨烫染红了肌肤,双手紧揪着床单,迷蒙的双眼看不清床上的铜板。
    混沌的脑子仍未忘记要数钱。“还没算完,弄乱了……”
    花葵含着他的欲望,辗转的舔舐与吸吮,悄悄增加手指摩擦,存心挑惹他也喜欢亲密与失控的感觉。
    郝古毅紧咬着唇,浑身战栗不止,无所适从该爬开,还是任葵为所欲为。
    不会讨厌了……
    葵的亲亲是喜欢,喜欢才会亲亲。“啊嗯……”他赶紧捂着嘴,心慌慌的感到一丝害怕--竟然叫出莫名奇妙的声音。
    葵喜欢弄坏他的身体,等葵放开他的时候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放开……”郝古毅似小猫儿叫,火红的脸蛋不断冒热气……
    花葵用力一吸,霎时吞下所有温热的液体。小老鼠不叫床,等会儿一定让他叫。
    立刻翻身置于他的双腿间,花葵不禁勾唇一哂,噬人的眼神在光溜溜的小老鼠身上穿梭,“啧啧……”他开始宽衣解带,同时坏坏的诱拐:“小老鼠,跟我说你想要我塞东西。”
    郝古毅摇摇头,拒绝:“屁股会痛,不要塞东西。”
    花葵挑眉,道:“又死不了。喜欢才会塞东西,你搞清楚了没?”
    郝古毅又摇摇头,惊慌失措的喊:“我搞不清楚……”葵好坏。
    花葵将衣裳随手一丢,俯身瞪着他,轻哼:“我也没指望你搞清楚,少跟我罗唆些废话,快说你想要!”
    “不要……”郝古毅的脸色渐渐泛白,眨啊眨的眼帘映入葵很漂亮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搞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害怕的感觉。
    岔开的双腿任葵抬起,他乖乖的没乱动,葵的嘴巴贴上了他的,可以确定不讨厌葵亲亲。
    欲望渐渐没入他的体内,花葵轻咬着他软绵绵的唇瓣,闷掉那难受的呜咽。
    喝!
    感受他的体内猛地一缩,将欲望夹的火热紧绷,花葵一瞬挺身顶得更深,凑唇亲吻着他紧蹙的眉心,安抚道:“等会儿就不痛,放轻松点。”
    郝古毅张臂环住他的颈项,忍着疼,接受葵喜欢乱塞东西。
    欲望缓缓的在他体内抽撤,放慢的节奏厮磨出愈来愈甜腻的滋味,吻着他粉嫩的脸颊,由白再度转红的脸庞温度似高烧,耳畔断断续续的嘤咛似催情,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愕然--细凝他满脸酡红的模样,氤氲的眼眸失了焦距,花葵不禁问道:“你喜欢我塞东西吗?”
    郝古毅摇摇头,不明白究竟喜不喜欢,“习惯就好了……”
    花葵仿佛被泼桶冷水似的,脸色一沉,真想掐死身下的蠢老鼠。
    一瞬抬高他的腿,下身用力撞击泄恨,随即听见他叫:“啊!”
    意识瞬间回笼,郝古毅眨巴着眼,万分委屈的说:“葵好坏……屁股好疼……”
    花葵老大不爽的骂:“少废话,你只管叫床,其他的通通不准说。”
    “……”郝古毅紧攀着他的颈项,闷头在他的怀里想--葵好凶……
    第六章
    章氏纺织坊频频传出噩耗;逐渐发生物料短缺以及骤然失去纺织销路最大的买商。
    此事由儿子、媳妇们瞒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传入章大夫人的耳里,她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匡当--”
    一瞬砸落凤仙奉上的人参茶,章大夫人对这儿媳妇是打从心底嫌弃。“你是存心烫死我?”
    凤仙心下一惊,嗫嚅着唇说:“娘,我不……”
    “啪!”
    当众人的面,章大夫人狠狠甩了凤仙一个热辣辣的耳刮子,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训斥:“都是你这狐狸精的关系,自从娶你过门,章家就没一日安宁。”眼看落入外人手里的纺织旧坊生意愈做愈兴隆,而章氏纺织逐日走下坡,“这原因出在有人暗中搞鬼。说!是不是你和那姓花的下流胚子共同合谋?”
    一句句指控皆是冤枉。凤仙抚着脸颊,不断摇头解释:“没有,我绝对没有……”
    “还说没有!”章老夫人哼了声,“你可真敢狡辩,常言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你以前是干哪行的,若不是施展媚功诱惑男人,腾儿怎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她那儿子就是老实又死心眼,才会任人掌握到至今仍不肯休了这贱婢。章大夫人为了此事气得一天到晚找凤仙的麻烦。
    她不许儿子与这贱婢同房,防止贱婢怀下孽种,谁能保证孩子的爹会是哪个阿猫、阿狗,甚至是跟那姓花的下三滥有的。
    凤仙跪在地上,垂首收拾一地的碎瓷片,含泪的眼眸看不清已长出粗茧的双手,抿唇咬牙撑过日复一日的委屈,心里明白相公的处境为难,为她而让家族的人笑话。
    “娘……”章腾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凤仙受苦,又始终无法获得娘亲谅解,兄长们难免也责怪他连累了众人。
    “娘,这事不能怪凤仙,若真要怪,就怪我……”
    “你住口!”章大夫人骂道:“你满脑子就想这贱婢受委屈是么?真没出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孩儿不敢……”章腾立刻跪下,只求娘亲能消弥漫天的怒火。
    章大夫人“哼”了声,无法原谅儿子娶了一门败家的媳妇。
    “娘,事到如今,责怪四弟也没用。”这胳臂往内弯,章念在多年的手足之情,没再加以苛责。
    “娘,咱们纺织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原因出在物料被永旗商行垄断,再抬高价格买卖,咱们为了纺织生意也不得不买,这付出的成本高,利润就相对的减少。而锦纤布庄不再收咱们的纺织品,是因为棉布取代织品的需求,咱们总不能逼着锦纤布庄的樊爷进行买卖交易,何况樊爷在这行颇负盛名,可得罪不起。”
    章大夫人闻言,喝道:“通通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樊爷和咱们买卖多年,如今说断就断,这损失不小。”
    “娘,请息怒。”章氏的第二个儿子章锡立刻上前解释:“娘,咱们纺织品通通被撤下,取代的是花爷的旧纺织品,这事咱们也莫可奈何。”
    “大伙都知道花爷在和咱们作对,但是生意人,谁不是在利字头上动脑筋。咱们不可小觑棉布的利润,这一般人皆穿得起棉袄,质料高级的纺织品不是人人皆买得起,这也难怪花爷会以生产棉布为主要。永旗商行虽进了不少麻,但是碍于麻只在秋季才有收成,数量也已被花爷买断。永旗商行不对外做这笔生意,咱们既然抢不来,何不将纺织品的重心放在倭缎。这一批倭缎的价格可是棉布的数倍之多。樊爷不做咱们的买卖无所谓,倭缎在市面上物以稀为贵,可有不少布庄会抢着要。”
    “还是二哥聪明,这下子樊爷不跟咱们进行任何交易,对咱们一点儿也没影响了。”章氏的第三子章远沉思了会,才提出问题:“这倭缎的原料来自四川,须委托商行进货,咱们可不能让永旗商行知情,否则……”
    “永旗商行的田大老板八成又会干出垄断市场再随便哄抬价格的事。”
    “没错。咱们得防这点顾虑。”
    章大夫人听了儿子们的分析之后,难看的脸色渐缓,脾气也稍稍敛下,当场命令:“快通知和咱们买卖的商行增加倭缎的原料进货量,往后的纺织重心就放在生产倭缎。如此一来,我就不信那姓花的下流胚子还能搞出什么把戏!”
    “花爷,您要我买进大批的胡椒作啥?”田大老板好生纳闷--花爷经营摘星楼、纺织坊和油铺生意,难不成现在对卖吃的有兴趣?
    他该不会每逢黄昏便去市场买菜买出赚钱之道,所以……
    “你只须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把事情办妥,我不会亏待你就是。”
    花葵懒得跟他罗嗦,目光随着好奇的蠢老鼠游走,瞧他手上捧着几枚蚕茧,站在原地等他上前。
    “你快去,别来扫我的兴。”
    田大老板怔愣了会儿,想不透花爷究竟要胡椒干什么?
    莫非……
    花爷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久了,人也跟着变傻了么。
    田大老板不禁摇头晃脑,步出旧纺织坊的沿途,不断哀叹--那么俊美又精明的花爷,天天和卖油的傻子在一起,真是糟蹋了……
    他第一次带蠢老鼠逛纺织坊,让蠢老鼠多认识些事物,为那贫瘠的蠢脑袋灌输些知识。
    “葵,这是什么蛋?它们好小颗。”郝古毅低头凝视手中的蛋,有白白的、黄黄的,好可爱呢。
    “这是蚕茧,不是蛋。”
    “哦,不是蛋啊。”郝古毅仰起脸来望着葵,不解的问:“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他明明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煮蛋,不是吃的吗?
    “它们是用来做衣裳。”花葵指着不远处的大锅子,道:“只要把这些蚕茧丢进热水煮过,就可以抽丝。”
    “花费一个人力每日约可卷取30两。若要卷粗丝,蚕茧一次就放20枚,如果要细丝,蚕茧就放10枚。你会数数,要不要算算?”
    郝古毅低头数了数,“我拿六颗蛋。”
    花葵一翻白眼,瞪着他的蠢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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