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淬骨怎么淬？”

    酒店的房间还是很阔达的，方平索性就在房间里面演示。
    “喝！”
    一声轻喝，方平脚下微弓，横移，转步，摩擦，步步生莲，好似生花，虽然不能说玄妙晦涩，但也是要下真功夫才能练成的。
    李浩一边看着功法，一边观摩方平的模样，时不时提问一些问题。
    “你这桩功练成之后，腿部的肌肉明显发达了么？”
    “自然。”
    “你……”
    “不错！”
    “另外还有……”
    “……”
    ……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方平有点狐疑道：“你难道没有练过桩功？怎么问的都是这些基础性的东西？”
    李浩脸色不变道：“我不曾练过桩功，但我练过战法！”
    “此法名为，虎弓拳！”
    他话语间，忽然打出一拳，这一拳，赫然是虎弓拳第八式，刚正虎铳。
    虎是凶猛的，但也有称谓，名山君，故名为山中君王。
    威严而正义，就是这一拳的精髓。
    打出去时，李浩身体大多地方不动，但打出去的气势，让方平脸色惨白，好似面前就是一只威严耸立的吊白睛猛虎。
    李浩俨然道：“我目前只修八拳，一是“猛虎下山”，二是“猛虎如弓”，三是“弓虎掏心”，四是“白虎衔尸”，五是“凶虎噬人”，六是“烈虎直拳”，七是“戾虎腿”，八是“刚正虎铳”。”
    方平被震撼到，好生凶猛的拳法，是他从来不曾涉及到的领域。
    武者的战斗力，很多一部分取决于战法，桩功夫是练腿和脚上的功夫，而战法则是千奇百怪，有肘关节上的功夫，有拳功，有掌功……
    现在的方平，根本不曾涉及到这等领域。
    所以在他看到李浩施展虎弓拳时，心中汹涌澎湃，涌出羡慕之感。
    战法战法，何为战法？
    便是在战中的法！
    若是方平能得到这个法，遇到中年妇人的那一刻，就不会没有抵抗力。
    一旦他练成了刚刚李浩所施展的“刚正虎铳”这一拳，再遇到中年妇人，也有自信能将其杀死！
    李浩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老师傅们托付给我，看到了好苗子可以暂时将其收入门下，由我来传授我们这宗这派的一些法……”
    方平心中一动：“这虎弓拳，也是咱们派系的么……”
    李浩脸色平稳：“自然！”
    “师哥！”
    方平叫的很快，虽然李浩神神秘秘的，但倘若能获得战法。
    叫声师哥又如何！
    “诶……”
    李浩心里面也笑呵呵的，给高武世界的主角变成师弟了！
    “虽然你在阳城这里是极为强盛的，但是放眼到魔都武大，京都武大两所武科大学，就不会如此出众了。”
    “但你身上有一种狠性子，还颇有灵性，我就替那些老师傅们将你代收为弟子，等到那天回去了，我再带你去见一面。”
    李浩道：“我教给你虎弓拳，你把桩功交给我，可行？”
    “当然！”
    方平没有半点犹豫的。
    犹豫一厘，都是对利益的不信任。
    “好！”
    李浩乐了。
    方平也乐了。
    两个人嘿嘿的笑。
    愉快的互补交易，达成。
    ……
    “虎弓拳，讲究两点，一如虎，二如弓。”
    “先讲弓，君子六艺里便有射，射就是射箭的意思，当你将弓拉满成月，射出那刻，便是精气神最为凝结忽然爆发之时。”
    “再讲虎，何为虎？”
    “刚正不阿是虎。”
    “威严伟大是虎。”
    “凶猛狠厉是虎。”
    “择人而噬也是虎。”
    “但在这部拳法里，虎是神，弓是形，有虎的神，弓的形，牵扯肌肉，将力发挥到最大。”
    其实虎弓拳没有那么玄乎，只是李浩为了提升它的逼格，用了许多功法之外的理念来诠释它，一方面提升逼格，另一方面也更加容易被理解。
    这就好像一些老师在诠释鲁迅的文章时。
    我家后院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语文老师们可能会说，这句话就表达了细腻手法，诠释了鲁迅作为当代大作家细腻的心理，明明是两颗一样的枣树，也要一起讲出来，我们要向伟大的鲁迅先生学习这种细腻的心态……
    “哦……”
    方平学的如痴如醉。
    李浩也随着教学，对虎弓拳的领悟渐渐加深。
    有人说，领悟知识最好的一个方式，就是将自己已经明白的知识，用一个更好理解的方式，教给其他的人。
    ……
    “桩功是这样子的……”
    ……
    修行了几日。
    方平已初入头角，他在房间里面打的虎虎生威，却是不敢施展全面。
    他气血已临近武者，一跺脚，一打拳，震地声，破空声就纷纷而来。
    “呼呼……呼呼……”
    方平打完一套拳，浑身筋骨舒展开来，身上热气腾腾，气血徐徐运转。
    打虎弓拳时，淬炼身体，会牵动许多肌肉的锻炼，这样会消耗气血，比桩功夫要多的多，但提升的空间也比桩功夫更大。
    方平吐出口气，气血瞬间凝实，恢复原样。
    他一双眼睛居因为练习虎弓拳，附上了几分威严，十八岁的年龄，肩胛厚重，双目炯炯有神，好似一只威严的大老虎，又如同一张直立的弓。
    他起身，打开了房间门，在另一道门前面喊了句：“我进来了。”
    里面传来声音：“来吧。”
    咔嚓。
    方平打开门。
    只见一道青年身影缓缓的坐在上面。
    如今的李浩已经换上了一身练功服，宽大舒适，因练习虎弓拳而发达的胸肌将白色的练功服微微撑起一些，显得更加威武。
    此时的李浩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什么眼睛？真的有虎的威严，弓的锋利。
    李浩站起身，上下扫视方平，看了许久才道：“看来你已经快要突破一品武者了。”
    方平摇头道：“武者之前也有玄机……”
    “对了，我这边要走了，在这练的废寝忘食，家里人都担心我了。”
    方平说道。要不是他每天给家里人回个电话，父母和妹妹真得满大街寻找自己去了。
    “你要走了？好。”
    李浩平静道：“桩功夫我也练到小成，我的虎弓拳你也练到了门径里头，今日我要考你一个东西！”
    “什么？”
    “淬骨怎么淬？”
    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