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怎么做到的呢？

    案发现场。
    八十一层的大厦，三个入口，四个方向十六座电梯，只有南面的四座电梯可以直通八十一层，而天台顶部需要自己爬两层楼梯。
    这两层楼梯并非是安全梯的范围，是专门交由水电工，以及维护大厦外窗的工作人员使用。
    正确的来说，钥匙除开大厦业主手里有，也就以上三者的领导拥有。
    即使是水电工跟外窗维护人员，想要上顶层也需要经过书面申请，交由领导批复，才能拿到钥匙打开通往顶层的门户。
    所以，在楼底下的时候，林森就已经了解完这一点。
    随着上到八十一层，看着开启的门户，以及最顶上敞开的顶层天台大门。
    一个疑惑在林森脑海中一闪而逝。
    死者，自媒体公司撰稿人，身高在一米七三，体重足足有两百斤一个肥宅二次元爱好者，他是怎么爬这有四十五度陡峭的天台楼梯？
    就这体格，爬上去不得累死半条命啊？
    换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这四十五度斜角的楼梯，往上走都得颤颤巍巍。
    天台，大平层的天台，边沿是两米高的围墙挡住边缘地带，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没什么地方可以值得说什么，再去探究一下。
    一行人走到死者跳楼的位置上来。
    顿时，一股浓烈的汽油味，以及焚烧过后的那种焦臭味，就是扑鼻而来。
    “有什么发现？”苏正国询问在侦测现场的警员。
    “现场没有任何第二人的痕迹，根据大厦监控到的视频来看，从死者进入大厦，他的目的很是明确，就是大厦的天台...”警员看着记录本。
    “从时间上来推测，以及到死者自焚跳楼的时间段，就像是一切早已准备好一般，完全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这一切。”
    “跟前五起案子的死者，迹象是如出一辙。”
    “还有，根据对死者身边同事的调查，死者生前性情尚算乐观，积极，虽说稍显内向些许，但并未有给人一种死者想自杀的倾向...”
    “也即是说，无差别对吗？”苏正国面色一沉。
    “是的！”警员也是脸色有些难看。
    “去查查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通知他的家人...询问一下，死者生前有没有与人发生纠葛，或者是出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是！”
    警员转身离开。
    苏正国盯着死者跳楼的位置，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一种什么方式，能让这些案件之中的死者，心甘情愿的自焚、跳楼呢？
    难道，是催眠吗？
    回想起之前林森对文友明的催眠，苏正国又是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顶尖的催眠师哪里是那么好培养，可一想到林森...
    苏正国又是迟疑了。
    自学都能学出一个顶尖催眠师，林森行，别人就不行吗？
    催眠，顶尖的催眠师。
    如果真的是一名实力顶尖的催眠师犯下的案子，那这些被害人生前一定接触过凶手，调查他们之前接触的所有人。
    有重复，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苏正国张口就想让其他警员去查探一下。
    但，却是看见林森站在死者跳楼的位置上，闭着眼睛轻轻嗅着围墙边边角角，就像是在闻什么。
    “小林，有什么发现吗？”苏正国眸光一闪。
    “一股药材味...”林森沉思着，没留意苏正国问话的他嘀咕道：“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就像是经常能闻到，会是什么药材呢？”
    “金银花？不对不对，金银花的味道很淡，还有蒲公英跟甘草的味道...”
    “这是...”
    “凉茶！”
    一旁紧紧跟着林森的张子钰，也是听到了林森细碎的话语。
    原本想提醒一下林森，苏队在喊他来着，可听着这几味药材熟悉的名字，他一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就是喊道：“凉茶！”
    “森哥，你要喝凉茶吗？”张子钰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等会我给你弄点，我跟你讲，在家我妈煲的凉茶绝对正宗，那可是她跟她那老闺蜜学的，绝对是正宗的南方凉茶！”
    椰丝~
    讨好森哥，让他教自己催眠术，绝对是值得一批的买卖。
    张子钰觉着，自己就快要能成为催眠师了！
    “对，就是凉茶！”林森醒悟过来。
    这记忆是随着身体素质强大，也跟着强化了不少，但就是太熟悉这玩意，反倒是一时间挂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好在，有人帮他给说了。
    一拍张子钰的肩膀，林森目光一肃道：“苏队，查一下他们生前，是不是都有一个习惯，或是在家或是在其它地方，喜欢喝凉茶，或者是喝过一次凉茶！”
    “立刻查！”苏队转过身对着其他警员喝道。
    突破口，林森这小子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看来，把他带过来案发现场，果然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只是这凉茶...他怎么知道？
    疑惑的不仅是只有他一人，洛卿跟张子钰也是好奇得不行。
    似是知道他们好奇，林森解释道：“我的鼻子很灵，可以闻到一些残留的味道，这里充斥着浓重的汽油味跟肉体被焚烧产生的那股恶臭味，以及烧焦的焦味...”
    “一般人可能闻不到，但警犬的话，应该没问题...”
    “去找一杯凉茶跟一条警犬来！”苏正国连忙把命令下达下去。
    很快，凉茶跟警犬来了...
    一杯以林森说过的几味药材煲好的凉茶，放在警犬鼻尖让它轻嗅几下。
    然后警犬就是冲到死者跳楼的位置上，冲着某一处围墙壁沿狂吠了起来，显然它是在这里，发现了跟凉茶几乎一样的味道。
    “汪~汪汪~~”
    几人顿时有些不敢置信，这警犬才能闻得出来的味道，人也可以？
    还有，你连这凉茶是用什么药材煲出来的，都能辨别出一二，这鼻子比狗还灵了吧？
    那现在，是不是就等调查员的结果了？
    这些死者们，都喝过凉茶吗？
    没多久，去调查的警员就是气喘吁吁的跑来：“苏队，调查出来了，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几乎是相同的爱好，他们都喝凉茶...”
    “甚至，这喝凉茶的爱好，死者的家里人，几乎是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