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斩杀狼群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中火把在这西域夜晚寒风中。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熄灭一般。心中越发焦急的小乞丐还在嘶吼着。想要吓退狼群。即使声音已经沙哑也在所不惜。
    对于一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来说。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西域孤身生存至今。可以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为了活下去，这不知自己父母姓甚名谁的小乞丐如同老鼠一般在夹缝之中求生。吃泔水桶里的残羹剩饭。捡别人啃剩下的玉米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小乞丐很明白，作为食物链最底层的弱者。尊严这东西从来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在小乞丐的字典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尊严这两个字眼。
    如同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在夹缝中求生。收集种子，种好了属于自己的庄稼。前几年抓到的两头小野猪也终于长大产仔。小乞丐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养的这几头猪被狼群吃掉。
    随着手中火把逐渐微弱，趴伏在十几米外的狼群也一只只露出獠牙。
    瘦弱的小乞丐一咬牙，丢掉一根火把。空出一只手拽开猪圈的栅栏。准备将猪圈里头的黑猪赶入屋内。
    而就在这时，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狼嚎响起。几头早已饿极了的野狼。便直接扑了过来。
    惊慌失措的小乞丐握着火把拼命挥舞着，想要借此赶开狼群。嘴里还不断咒骂道“滚开啊！！！滚开！！！别吃我的猪！！！！滚开啊！！！！”
    徒劳的咒骂似乎没有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随着火把挥舞。把那几头扑上前来准备撕咬黑猪的野狼吓退。
    可就在这时，已经逐渐微弱的火把。竟然随着小乞丐惊慌失措的挥舞，突然熄灭了下来。
    早已按耐不住的狼群，纷纷露出獠牙扑了过来。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刀鸣声传来。
    ‘锵…’
    刀锋出鞘，一抹寒光乍现。
    ‘噗呲..’一声利器破体的脆响中。
    一头露出獠牙，朝着那小乞丐脖颈咬去的野狼瞬间身首异处。
    ‘嘭..’的一声闷响，野狼尸体重重砸落在地。
    惊魂未定的小乞丐看到，一道壮硕的人影不知何时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
    ‘噗呲..’
    ‘噗呲..’
    ‘噗呲..’
    …
    一声声利器破体声中，那道壮硕的人影闪动。手中形如柳叶尖如牛角般的钢刀上下翻飞。
    每道寒光闪现，总有一条野狼被一分为二。
    原本刺耳的狼嚎声，好似变得哀鸣一般。
    这一刻，原本惊慌失措且又无助的小乞丐。死死盯着那道壮硕的人影。借着屋内微弱火光，小乞丐看见对方那刚毅的面容。
    大约一盏茶时间，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随着最后一条野狼被眼前那壮硕的刀客斩杀。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来人自然是郑凡无疑，将速度提升至11点后。原本要花费一个小时步行的山路。在郑凡一路狂奔下，愣是在不到二十分钟内翻越了一座山头及时赶到。
    擦掉柳叶刀上残留的野狼血迹，郑凡呼出一口浊气。打量了下并未出现卷刃或是崩裂的刀锋，郑凡对于自己这把亲手打造的柳叶刀十分满意。
    不到五分钟的夜战，足足二十七头野狼被郑凡一分为二。
    “果然，杀戮才是提升刀法的最佳手段。也正是在西域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才会锻炼出像飞龙这般强悍的马贼。即使脖颈被斩开。也能一手捂住伤口，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目标干掉。这绝对称得上是悍不惧死..”郑凡暗道。
    想罢，回过头来的郑凡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小乞丐。开口问道“你家里有吃的吗？”
    “有..有吃的..谢谢你救了我的猪..谢谢..谢谢..”小乞丐连忙应道。
    郑凡不禁一笑“我如果来晚一步，不单你的那几头猪要被狼吃掉。恐怕就连你也逃不了..”
    回屋准备拿食物出来的小乞丐不禁一愣，突然明白过来。手无寸铁的自己，面对那二十几头狼。别说自家养的黑猪保不住。估计如果不是对方出现。恐怕自己也会被狼群吃掉。饿急了的野狼，别说是人。恐怕连牛马也都不会放过。
    一阵翻箱倒柜后，小乞丐拿着一个残破的碟子。盛满地瓜、玉米小心翼翼的送到郑凡面前。
    “大..大侠..我家里只有这些..您先吃着..对了..还有鸡蛋还有鸡鸭..我这就去给您宰了吃..”小乞丐小心翼翼的说道。
    郑凡摆手一笑，打趣道“我不是什么大侠。通常大侠都活不久。我叫郑凡！为了几头猪你就能只身跟狼群拼命。你辛辛苦苦养的鸡鸭舍得给我吃？这里不是有二十七头野狼么？架起火堆随便烤一头就是了..”
    听到这话，小乞丐顿时露出笑容。那几只辛辛苦苦养的鸡鸭。即使下了蛋，小乞丐平日里也不舍得吃。如果不是郑凡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岂能舍得拿出来？
    连忙找来柴火，架起火堆。又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片。挑了一条野狼尸体开始剥皮。
    而端着破碟子，坐在地上吃着地瓜、玉米的郑凡，看到小乞丐那笨拙的模样，不禁暗笑。随手将一旁的柳叶刀丢了过去。轻声说道“用这个吧，你那块破铁片。估计到了明天也扒不下一张狼皮来。这些狼皮晾干之后。或许还能到镇上卖钱呢..别浪费！”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柄锋利的柳叶刀，从小在西域长大的小乞丐不禁一愣。对于西域所有的刀客来说。随身携带的刀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在所有刀客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刀借给别人。
    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调转刀口，给你来上一刀。
    一时间，愣在原地的小乞丐第一次感觉到了别人对他的信任。
    擦了擦黝黑的手掌，好似害怕弄脏了对方的刀一般。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柄三斤半重的柳叶刀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谢谢..您..郑大哥..”
    有了这柄锋利的柳叶刀相助，小乞丐轻易的便划开那厚实的狼皮。一番开膛破肚后。便将狼皮扒了下来。
    将仅剩下瘦肉的野狼架在火堆上后，小乞丐连忙用自己的衣物，将那柄柳叶刀擦拭干净。恭恭敬敬的递到郑凡跟前。随后又跑回屋内，找来一些葱姜蒜、辣椒、盐巴等调料。烤制起那火堆上的野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