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无本买卖

    哪一个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尤其是在在意的男人面前更是如此。
    翌日，睡了个美容觉。又好好梳洗打扮一番的脱脱来到郑凡的书房。
    看到正翻看各种信件的郑凡，脱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得不说，经历了上一方诸天世界那血染黄沙的杀戮后。郑凡的气质早已发生改变。再加上‘自定义身份带入卡’所带来的‘庆王世子’这一身份。此时郑凡身上更加具备了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静静站在一旁不敢打扰的脱脱，看着专心致志的郑凡不禁有些痴迷。
    放下手中的信件，回眸瞥了眼站在一旁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脱脱，郑凡不禁玩味一笑。
    睡了一觉后，作为武者的脱脱早已恢复过来。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无疑证明来之前脱脱特地梳洗一番。精致而带有异域风情的妆容有别于中原女子。
    看到郑凡的目光，脱脱怯生生的说了声“义兄..”
    “恩，我这次来京所为何事你也知晓。贾精忠开价二百万两，我让福伯与他商谈，以王府拮据为由，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可我这次来京，父王东拼西凑才凑了一百三十万两。所以这里外里还差七十万两的缺口。这也是我让父王把你派来协助我的原因..”郑凡轻声说道。
    待到郑凡说完，脱脱下意识说道“义兄的意思是，待到事成之后由我出手宰了贾精忠？这个倒不难..”
    听到这话，郑凡不禁摇头一笑“傻丫头，你想哪去了？既然是买卖就要公平。贾精忠不单是老皇帝跟前的红人，还是东厂都督。刺杀一位正当红的东厂都督。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可是大麻烦。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一百万两，让你去冒险。更何况，一个善于阿谀奉承又贪钱的太监在老皇帝身边。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我估计，贾精忠要成事至少需要个一年半载。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协助我在这一年半载内。赚到至少七十万两。”
    曲解了郑凡意思的脱脱不禁俏脸一红。可当听到郑凡说出她的安危比一百万两银子还重要时。心中顿时甜蜜无比。可随后想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跟随师傅习武。对于经商完全是一窍不通，随即弱弱的说道“义兄..经商之道..我..”
    未等脱脱把话说完，郑凡便笑道“寻常买卖哪里能够在一年半载内挣个几十万两？我让父王派你过来助我，自然干的不是寻常买卖。”
    虽然被其义父庆王朱台浤送去塞外殷家习武多年。可是脱脱自然知道郑凡口中的不寻常买卖是什么行当。想要在短时间内，赚到几十万两的买卖，无非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杀头生意。但从小深受庆王大恩的脱脱却并未有任何犹豫。
    眼见脱脱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郑凡就知道脱脱这丫头估计又想歪了。于是笑道“你这傻丫头，该不会以为我让你去贩卖私盐亦走私军械打家劫舍吧？当年安化王一案，使得我们整个庆王一脉备受牵连。曾经的人脉也没剩下多少了。贩卖私盐走私军械想要做也做不起来。打家劫舍容易招来官府。毕竟哪一个乡绅背后。谁没有一两个当官的亲戚族人？根据我跟贾精忠的约定，事成之前我都会留在京城。自然无法抽身。我的想法是，让你带着徐刚他们，专挑一些绿林大盗下手。这些江湖中人，一个个都有命案在身。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最多算是江湖仇杀。更何况，这些绿林大盗作恶多年。一个个手头里绝对有不少钱银。多干几次，这七十万两就出来了。”
    “不过这些绿林大盗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容易对付。而且这些人背后，绝对有各大门派的背景。一个不小心，绝对会引出各门派的高手。你的武功对付普通武者没问题。可一旦遇上真正高手时。恐怕不敌。所以在这两个月内。你必须将《狂风刀法》提升至小成境界！我才能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没想到郑凡的目标竟然是那些绿林大盗。原本就对庆王朱台浤忠心耿耿的脱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毕竟诚如郑凡所说，那些个江湖绿林大盗，哪一个不是杀伤过人命？
    “义兄放心。脱脱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脱脱正色道。
    郑凡想出来的那补齐七十万两缺口的方法。说白了就是在上一方诸天世界里头在常见不过的黑吃黑。不过这种买卖，无疑需要一副好牙口。至于说为何不让脱脱直接加入如今草创不久的‘黑石’？则是郑凡认为时机未到。上杆子不是买卖，如若脱脱能够在绿林黑道中声名鹊起的话。届时，绝对会让化名做转轮王的曹锋前来招揽。
    而且在郑凡看来，‘黑石’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般简单。启用了‘自定义身份带入卡’，获得了宗室子弟‘庆王世子’这一身份后。郑凡自然知道许多常人无法知晓的事情。
    例如说当年的安庆王一案，横征暴敛四处敛财的刘瑾真的只是为了自己捞钱么？实则不然，刘瑾作为一名宦官，即使在只手遮天目无王法。实际上不过是正德皇帝麾下一名家奴罢了。或者说是正德皇帝养的一条狗。正德皇帝想要除掉刘瑾，只需一封圣旨便可取其人头抄其家产。
    纵观正德一朝，内有安化王之乱、宁王之乱。外有大败蒙古小王子、应州大捷大败鞑靼大军。并且还多次赈灾免赋。在应州一战，为了鼓舞士气，正德皇帝甚至直接与兵士同吃同住。试问这样一位皇帝又岂能是昏庸之辈？
    可是打仗是需要钱的，但当时的国库也好，皇帝的內帑也罢。可都支撑不起这几场大仗的消耗。并且，当时明朝大部分财富，几乎都在乡绅士大夫们以及宗室藩王的手里。那些苦哈哈的贫苦百姓食不果腹。手里能有几个铜板？所以备受正德皇帝信赖的刘瑾便被推到了台前。专门对那些拥有万贯家财的乡绅、士大夫之流乃至宗室藩王下手。
    而刘瑾同样没有令正德皇帝失望，巧言令色网罗罪名。短短时间便弄到了大批银钱。至于说郑凡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叔公’安化王。真的是不堪忍受刘瑾的欺压么？
    当然不是，作为‘庆王’一脉拥有封地有名有姓的郡王。安化王无疑是看到了正德皇帝暗令刘瑾对官绅阶级下手。认为其必失民心。想要学明成祖朱棣一般。这才起兵造反的。可惜，安化王的造反如同闹剧一般。仅仅维持了十八天便宣告结束。
    安化王起兵造反失败，必然要承担所有后果。宗室除名除爵，无一活口。一脉相连的‘庆王’一脉，同样遭到牵连。郑凡那便宜‘父王’也因此成为了残废。
    事后，虽说正德皇帝明面上裁撤了西厂与内行长这两大机构。只留下了锦衣卫与东厂。但郑凡知道，这不过是正德皇帝要给东林党人跟天下官绅们一个交代罢了。但实际上，西厂与内行长明面上虽然被取消了。但大部分精锐人员。可并未从此消失。而是并入了东厂当中罢了。
    将刘瑾推出来当替罪羊背下所有黑锅，随后又明面上取缔了西厂、内行长。但实际上却捞足了银钱。一番换汤不换药的举措。正是正德皇帝的帝王心术，聪明的地方。
    因此，郑凡可不会相信。曹锋一个小小的九品太监。就能创立‘黑石’这一令黑道江湖乃至不少朝廷命官都要谈虎色变的组织。甚至最后发展成胆敢勒索一省知府、巡抚乃至敢对当朝首辅下手的地步。
    更何况，曹锋一身堪比一派掌门的高强剑法又是从何而来？根据这方诸天世界轨迹，曹锋可是自己说过。习武数十年。方能拥有如今武艺。自古以来，穷文富武。想要习武有成，可并非拿着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就能办到的。时间、天资、悟性各种资源缺一不可。想要在皇宫大内，学成如此武艺。曹锋又岂能没有师承？
    知晓了郑凡的安排后，脱脱接下来的时间里。便留在这处别院中勤加修炼起来。至于那在京城里经营着不少买卖的福伯。则开始打探起那些个江湖绿林的消息。好给脱脱确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