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贪得无厌

    吃过午饭后，郑凡便来到庭院里修炼起《螺旋九影》这门出自《九阴真经》里头的高深轻功来。
    对于武者而言，身体素质、毅力、恒心是一个方面。同样的，悟性也是不可或缺的。如果资质平庸悟性平平，即使拥有一部绝世武功。恐怕也难练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悟性属性再次提升，达到20点后。不论是对悟性天资要求近乎苛刻的《龙象般若功》也好。还是如今的这《螺旋九影》。对于郑凡来说，一切都好是水到渠成一般。就连一直停滞不前的《狂风刀法》。随着悟性提升后。隐约间，郑凡似乎也触摸到了圆满境界中描述的那飞沙走石狂风怒吼的意境。
    只见，原本站稳不动的郑凡突然一个纵步，便跃出十余米。可未等落地，脚尖轻点间，整个人好似被拉拽一般。硬生生的横移七八米。这等违反运动常理的移动轨迹下，竟然还留下道道残影。下一秒，横移七八米有余的郑凡再次改变方向。所过之处，残影重重叠叠。
    站在一旁的脱脱，眼中尽是崇拜的神色。心中暗道“虽然我也将《螺旋九影》修炼至‘幻化三重’的地步。可是却未能像义兄这般行云流水不留痕迹。义兄真乃武学奇才。”
    急速施展着《螺旋九影》的郑凡，手中‘墨霜’赫然出鞘。重重叠叠的刀影快得让人看不出轨迹。
    形如鬼魅的身法，配合上这堪称恐怖的0.11秒出刀速度。刹那间，郑凡身形残影所过之处。好似撕裂空气一般。每一次挥刀斩出时，带出道道低沉的破空声。
    就在这时，徐刚冲忙进来。当看到郑凡身形变幻间，竟然能够留下道道残影时，不禁吓了一跳。
    正练到兴头上的郑凡，心知徐刚绝对是有要事禀报。要不然，绝对不会冒然进入这庭院。于是便停了下来。收刀入鞘后，朝着徐刚问道“怎么了？”
    看到前一秒还在十米开外。可是一眨眼功夫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郑凡。心中震惊无比的徐刚拱手说道“殿下，来了一位宦官。说是要见您。那人还特地提到。事关昨晚南城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话，郑凡不禁眯起双眸来。没想到东厂那边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了。不过想了想，郑凡也就释然了。
    正德年间，自家那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亲戚安化王以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最后仅仅维持了十八天便家破人亡。不过后来正德皇帝朱厚照为了平息事端，将刘瑾赐死抄家。连带着也将内行厂、西厂取消。明面上，厂、卫被取缔一半。可实际上，内行厂与西厂中的高手、精锐并未被牵连太多人。而是换汤不换药的并入了东厂里头罢了。
    作为效忠皇帝的厂、卫，京城作为天子脚下。自然是厂、卫势力最大的地方。说一句耳目遍地也不为过。上至大官贵族，下至三教九流。全都在厂、卫的监视下。
    昨晚在南城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东厂的耳目。
    “义兄，是不是我给您惹麻烦了..”一旁的脱脱急忙说道。
    郑凡摆手一笑“不碍事，意料之中罢了。你现在这自己修炼一会。”
    说着，转头看向徐刚，吩咐道“你去我书房，取一张千两纹银的银票来。”
    说罢，便朝外走去。
    来到正厅，郑凡一眼便见到一名样貌清秀，面白无须穿着白色锦袍的青年男子。作为皇室子弟，庆王府中自然也有宦官存在。因此徐刚等侍卫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的身份。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方既然能够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又这么快的找上门来。毫无疑问，眼前这样貌俊秀的男子。绝对是东厂都督贾精忠身边的人。
    不过既然眼前之人没有穿着宦官的服饰，郑凡也假作不知。拱手说道“不知这位兄台贵姓？找郑某何事？”
    来人自然是贾精忠的干儿子‘小猴子’无疑，不过当听到眼前这位有实无名的庆王世子‘朱鼒凡’自称姓‘郑’时。不禁玩味一笑。
    当年安化王一案，庆王一脉可是备受牵连。曾经的庆王朱台浤不但被削去藩王爵位。甚至还受了残酷的刖刑。被圈禁于塞北庆王府永世不得进京。
    而作为朱台浤的独子，‘朱鼒凡’自然无法擅自离开封地。此次化名郑凡来京。便是找贾精忠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帮忙，想要替其父亲恢复昔日庆王爵位。
    打量着眼前这位化名做郑凡的‘朱鼒凡’，样貌俊朗的‘小猴子’拱手笑道“郑公子有礼，小人随我义父姓贾，得义父恩惠，赐名报国。”
    为了搭上贾精忠这条线，先行来到京城探路的福伯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自然摸清了贾精忠的喜好，以及他七、八名干儿子的情况。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时，郑凡便确定眼前这样貌俊秀堪比女子的年轻宦官，便是贾精忠颇为喜爱的干儿子，外号‘小猴子’的贾报国。同时也是东厂内的实权人物。在东厂内担任三档头。
    “原来是贾公子当面，不知贾公子此来可是令尊有何吩咐？”郑凡拱手问道。
    “吩咐不敢当，昨天夜里。我义父得知，贵府上的女眷，于南城‘运来’客栈里头。跟几个江湖草莽发生了些冲突，这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杀伤人命，也惊动了五城兵马司。不过郑公子您放心。来之前，义父已经命我前往五城兵马司那边打了个招呼。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我义父让我转告郑公子您，虽然您府上拮据。但一码归一码，京城不比他地，乃是天子脚下。还望郑公子您小心行事..”贾报国朗声笑道。
    听出了对方画外音的郑凡并未动怒，而是朝着一旁的徐刚使了个眼色，后者忍住拔刀将这自称贾报国的宦官一刀宰了的冲动，从怀中掏出那张从郑凡书房内取来的银票。
    郑凡将徐刚递来的银票折好后，塞入那贾报国手里。轻声叹道“哎，贾公子有所不知，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郑某府上如今实在是不宽裕。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给令尊凑银子。劳烦贾公子特地跑这一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贾公子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并且望贾公子替郑某给令尊转告一声，将来如若还有昨晚的事情发生。还望令尊多多照拂。当然，一码归一码。所得钱银郑某愿跟令尊五五分账。而且，除此之外郑某也会单独给贾公子你一成收益。”
    作为贾精忠的干儿子，贾报国自然不会缺少捞钱的机会。眼前这化名做郑凡的‘庆王世子’所给的那张千两银票。在贾报国眼中算不上多，但也不少。不过当听到这‘庆王世子’将来还准备这么干，并且所得收入将会与自己的干爹五五分账外。还会单独给自己一成时，贾报国顿时喜笑颜开。当即拍着胸脯说道“郑公子您实在是太可气了。那些个江湖草莽一个个都有人命案在身，都是官府通缉的要犯。郑公子您此举可算是为民除害了。大可放心施为。上上下下，我都会替您打点好的。对了，其实岭南那边的官府，也出了七千两赏银悬赏‘岭南七煞’的人头。若昨晚贵府上那位女眷动手后。将‘岭南七煞’的人头取下，送到岭南那边。也能换些银两。”
    “原来如此，多谢贾公子赐教。”郑凡轻声笑道。
    “赐教不敢当，贾某还要赶着回去给义父复命。告辞！”贾报国拱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