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此去，死战不归

    没有欢送的仪式，也没有随在身旁的千军万马，水门只是在为鸣人做了一餐丰盛的早饭之后，摸着他的小脑袋说了声告别。
    在鸣人依依不舍的挥手下，水门轻轻抖开了御神袍的衣角，在回头送予了鸣人一个安心的微笑之后，消失在了两层小楼前。
    只是转眼的瞬间，位于木叶千里之外的边陲驻地中，水门现出了他的身影。
    “水门大人！”
    在水门落地之后，立刻就有暗部走上前半跪在地开口迎接。
    “玄间？”
    水门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曾经的火影亲卫，不知火玄间。
    “属下知罪。”
    虽然在听到水门还认得出了自己的声音之后他心中是有些激动的，但他们此前的不作为则让他有些愧对自己的身份。
    作为火影的亲卫，他们本应该在鸣人受到不公的时候豁出性命去些事情的，哪怕只是些小事，因为亲卫暗部所代表的分量绝对不是一般的沉重。
    虽然有着水门上位火影不过年余之类的借口作为对自己软弱与不忠的借口，但忠诚不绝对，对于火影的亲卫暗部而言，就是绝对不忠诚。
    “汇报营地现状。”
    与对待卡卡西不同，水门虽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但这公事公办的平静口吻其实就已经给出了回答，他此前没有召集自己曾经的亲卫暗部，便是已经决意放弃。
    虽然不会进行事后清算与针对，但也不会重新任用他们为自己的亲卫，有时候，人与人的信任，在那层窗户纸破洞之后就无法重新复原。
    知晓水门心意的玄间面具后的眼神微微暗淡，可他还是照着自己的职责本分开口。
    “猿飞、水户、志村、转寝四族忍者已经全部集结，在得知二代目扉间大人的判决之后，有三十七人意图叛逃木叶，其中二十二人因反抗过度被击杀，余下十五人生擒羁押，无人逃脱，现余六百四十七人。”
    “现木叶东北部汤之国-雷之国第一边境营地驻军为一千七百四十人，第二营地九百六十五人，第三营地八百零六人。”
    “近一月内，与雷之国云隐村忍者发生大小七十六次小规模遭遇战，损失人数三十一，重伤十五，轻伤一百九十九，杀敌四十九，重伤轻伤不记.....”
    细心的听完不知火玄间的汇报，水门点点头开口：“原营地驻军不动，近日加强巡逻警戒，四人小队改为八人一组，清扫火之国境内剩余云影残兵。”
    “令四族忍者即刻出发，随我前往前锋战线。”
    “命犬冢颚、油女志辉暂代第一二三营地一切事宜。”
    “是。”
    干脆利落的接下命令，不知火玄间飞快的将命令发下，原本因后方木叶村出现巨变而有些不安苗头的边境营地顿时动了起来。
    虽然三代目已经不在，但更为强势的四代目回归对他们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
    若真如过去世界线一般，三代以屈辱求和，身为在边境之地流血流汗的忍者们，他们的心中反而会更加的憋屈，这样的求和无异于在否定他们的功绩，否定他们为了村子浴血厮杀的努力和拼搏。
    但万幸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四代目回来了，让他们挺起脊梁的四代目回来了。
    被定为‘罪族’的四族忍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颓靡，有懦夫因为怕死而逃亡的确发生了，但更多人选择的是沉默的留下，导致他们四族沦落为现在这般被剥夺了荣誉，被剥夺了名字，被剥夺一切的罪魁祸首确实是他们的族长，是在外代表他们家族脸面的大人物。
    但这并不代表身为‘小人物’的他们全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错误既然已经犯下，罪责既然已经判定，那么便以自己的鲜血去洗刷罢。
    人之一生不过一日三餐，不过一屋一床一场梦，在成为忍者的时刻，他们就已经有了战死沙场的觉悟。
    而二代目扉间给他们为木叶死战不归的判罚何尝不是最后给他们留的脸面，生在木叶生，死为木叶死，死而入木叶的英雄冢，为何这就不是成就英雄的美谈？为何这就不是盛放生命最美的花火？
    背叛村子的是四族的族长，但猿飞、志村。水户、转寝四族不止只有猿飞日斩、志村团藏、水户门炎、转寝小春！
    他们还有数百位死战不归，入得英雄冢的木叶英豪。
    “全员听令。”
    水门站在了这支无声之军的面前。
    “随我一起，死战不归。”
    话毕，这四族所有的六百四十七名忍者没有丝毫犹豫的跟随者水门的脚步，向着远方的战场疾驰而去。
    此去，死战不归。
    ————
    而在远方位于汤之国的战场，四代目雷影与他的搭档奇拉比早就在此以逸待劳许久了。
    早在两天前，木叶送来了一份正式的战书，虽然此前一直都和木叶进行连续不断的边境摩擦，但在九尾之乱前，五大国其实就已经达成了相当默契的停战。
    只不过是大规模战役的停罢，小规模的摩擦一直都持续着。
    现在木叶递来的这张战书，则是重开大战的预告，哪怕是现如今如日中天的云隐村，他们也不敢轻视这份战书的分量。
    无他，本应该在几年前死去的波风水门再次出现，木叶的初代目、二代目也短暂的现身，那颗现如今依旧耸立在火影大楼门口，高数百米，遮蔽了方圆数公里区域的巨树就是最好的见证。
    一想到这，四代目雷影艾的后槽牙就一阵泛酸，明明看到木叶现在已经虚弱下去了，云影才是现在、甚至未来最强的忍村。
    但你们让那些bug一样的死人重新诈尸是什么鬼操作？三代目死了，志村团藏死了本应该是有欢呼庆祝声的，但这和开业大酬宾死俩送一，返一个四代目波风水门回来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不讲道理的忍界，雷影艾有好多槽不知道往哪吐。
    但终究是需要面对这一切的，只要千手柱间没有活过来，那么这操蛋的现实游戏还有得玩，波风水门虽强，但他不会和千手柱间一样，以一人之姿横压整个忍界，直到确认了他真死了，人们才缓过神来，并迫不及待的掀起了第一次忍界大战。
    可金色闪光.....
    四代雷影艾再一次陷入沉思，他是不会忘记的，在三代目还活着的时候，他和比曾经以ab组合的身份和水门在战场上多次交手，他们不能说是最了解水门飞雷神的人，但绝对是知道这个术是有多么恶心的存在。
    飞雷神的急速是寻常忍者根本摸不到衣角的急速，他在开启了雷遁查克拉模式之后才能勉强跟上，如果要真正的和他交手，那必须的将雷遁查克拉模式催动到极限，而那样的战斗当年的他还不能持续太久，至少和三代目那般持续三天三夜，当年的艾是做不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比。”
    艾看向了一旁的生死搭档奇拉比。
    “噢~耶！我也不是~曾经的~耶~我了！”
    “金色の闪光~战斗将要继续，我~噢耶~好兴奋。”
    “让我们强有力地挺进~哟哟哟~艾，a和b的组合是无可匹敌的！”
    让艾听得想要捂头的不着调说唱从奇拉比的嘴里蹦出，看着天天突犯恶疾的奇拉比，艾除了原谅他还有什么选择？
    “我是想告诉你，他们来了。”
    “那就让~战斗~开始！”
    “八尾奇拉比就是我！耶！啊！”
    在说完最后一段饶舌之后，闭上嘴的奇拉比突然变得可靠了起来，站在雷影艾身旁的他，顿时成为了可以依托生死的战友。
    “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云隐村的厉害！”
    “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五千云影忍者齐声的应和如雷鸣般炸响，他们追随在艾的身后，大军如潮，浩荡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