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托吧？

    关小虎把水果箱丢进神树空间，走到一家快递公司附近，在没人的角落，假装从背包里拿山竹出来，装了四箱，一箱二十五斤，搬到快递公司，这才给夏冰冰打电话，“冰冰，这会在哪儿？”
    “在我妈的公司实习，无聊透顶，她跟巫婆一样可恶，知道你明晚要走，把我盯得死死的，只准我们在机场送别，小虎，我一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你，你想我没？”夏冰冰跟得了病似的有气无力道。 （ . ）
    “唔，我也跟你做同样的一件事。”关小虎含含糊糊道，“想的是自己。”
    柳芳明显是防火防盗防色狼，防着关小虎，不，应该是防着夏冰冰，自己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滚！”夏冰冰骂道，跟着精神一振出了个主意，“要不，小虎，你到我妈的公司来吧……一块吃午饭，下午陪我上班。”
    “好吧，临走我还要送夏叔叔和柳阿姨一份礼物，你把他们的办公地址发给我，还有电话。”关小虎有点激动，想想在柳芳的眼前偷偷干点事，那多刺激啊。
    很快地址电话便发了过来，后面还加了一句：什么礼物？
    关小虎短信回过去：“保密。”
    然后关小虎转身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区，他觉得亲自上门给三位教授送海鲜，才能表达对老师的感激。
    当张教授看见关小虎提着帆布水箱站在门口，一定要留他吃午饭，盛情难却，关小虎只好给夏冰冰打电话说抱歉。
    中午一点过，蓝莓软件公司。
    关小虎跟快递员前后脚到了蓝莓软件公司，在ceo那大得夸张的套间办公室见到夏冰冰，上身灰色镶边圆摆西服，下搭黑色中裙，一身阿玛尼女装把她的曲线绷了出来，很有白领丽人的味道。
    一见关小虎，夏冰冰便不顾淑女的形象，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关小虎放下帆布水箱，转身一躲。
    夏冰冰扑到关小虎身后，又抓又挠，“今天为什么没想我？”
    关小虎装做无意间，趁机吃了几记豆腐，内心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卑鄙一点？
    “咳咳，小虎，你这三个箱子里是什么？”柳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将他们的办公室暧昧扼杀在萌芽中。
    夏冰冰俏脸羞红放过关小虎。
    “柳……柳阿姨，帆……帆布水箱是我从海里捕的野生海鲜，有大……大黄鱼，扇贝，野生刺参，你带回家尝尝。”关小虎一脸尴尬，结结巴巴解释，还没说山竹。
    夏冰冰迫不及待地打开水果箱，立刻惊叫出声，“妈妈，好大的山竹！”
    “柳阿姨，你尝尝，这是我培育出来的珍稀品种极品山竹，山竹果肉清甜甘香，还有解热清凉，化解脂肪，润肤养颜的功效……”关小虎捏破一个山竹，顿时果子的清香便溢满整间办公室，剥开外面红色的外壳，只见十来瓣洁白晶莹的果肉酷似剥了皮的大蒜瓣儿，相互围成一团。
    还没尝到口，柳芳只觉满口生津，迫不及待用牙签挑了一瓣送进嘴里，细细品尝，只觉果肉雪白嫩软，润滑可口，清甜甘香在口舌味蕾间游荡，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那种美妙的感觉。
    夏冰冰已经叉第二瓣山竹了，嚷嚷道：“妈妈，小虎培育的山竹，比家里的进口山竹味道至少好一百倍，小虎，再给我剥一个。”
    关小虎转身低头去拿山竹的时候，柳芳和夏冰冰立刻不顾淑女的形象，抢了起来。
    “冰冰，我比你年纪大一点，更需要润肤养颜？”
    “我守了小虎一天一夜，还没恢复过来，憔悴得吓死路人。”
    两母女大眼瞪小眼，随时有耍无赖的迹象。
    又剥了个山竹递给柳芳，关小虎电话响了，一看，南国精品水果超市胖子老板的，他的声音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嚷嚷道：“虎哥，你的极品山竹还有没有，太神奇了，刚送进店，售货员小妹，不，是我忍不住剥了一个品尝，整个水果超市都飘荡着清甜的果香，我接连吃了三个，你想不到吧，就特么一个个小时，我一脸的大酒刺全没了，皮肤光滑得跟水豆腐一样，而且肚子也缩了几公分……我觉得你那个价格订低了，我按一百九十八元一斤卖的，除了给自己留了五斤，剩下的都卖完了，我给你结一百元一斤，钱马上转到你卡里了，你再送五千斤来吧，货到付款。”
    二十五斤山竹转手就卖了二千五百元，神树空间里一棵山竹树平均结果一千斤，二十棵啊，两万多斤，创业第二单，卖山竹的收入就有两百万了，关小虎心里那个酸爽，死鱼尾巴不摆了，想起胖子先前那不屑的表情，这毛病不能惯，得治治，就惩罚他，让快乐的事情说两遍啊说两遍。
    关小虎故意对着手机大声道：“胖哥，我手机信号不好，你再说一遍。”
    然后关小虎将手机的声音外放，让柳芳夏冰冰听。
    柳芳还没听完，直接就帮着关小虎回绝：“这种极品山竹，润肤养颜化脂的疗效这么好，一百九十八元一斤，我有多少收多少，胖哥，你就别想了。”
    “你谁啊，听见我说要五千斤，你也跟着抢，还抬价，你有那个实力吗，不会是托吧？”胖哥在商场混久了，成了人精，疑心挺重的。
    “我是蓝莓科技的柳芳，要不要视频验证一下？”柳芳气得快抓狂了，她的资产都上亿了，还没实力，还用得着给人当托？直接用爱疯六的视频对话跟胖哥卯上了。
    过了一分钟，估计胖哥验证了柳芳的身份，咬牙拼了：“那……那我也一百九十八元一斤，五千斤，虎哥，我同时在五家水果超市最好的位置铺货，见货付款，你忙的话，我上门来提货也行。”
    柳芳来得更直接，跟开果蔬的朋友拨了个电话：“王总，下午好，我柳芳，借你一辆5吨装冷藏车，多配点山竹的高档包装箱，麻烦你派人开到我公司来。”
    这就抢起来了，关小虎提醒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可接近两万斤极品山竹啊，全卖掉就有四百万了，又不是四万块……
    麻蛋，创业资金不就有了吗？
    关小虎假装为难道：“柳阿姨，我还是希望极品山竹能得到市场的认可，你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柳芳一愣，脱口问道，暗想关小虎这么聪明，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除了她自己确实喜欢外，借着极品山竹的名头，给他提供创业资金，弥补昨天对他的伤害。
    柳芳猜测关小虎在海岛研究中心培育的山竹最多几棵树，不会超过三千斤，他卖个水果都能挣六十万，还不是她的关照，以后也会尊重她，“除了家里留两百斤，我至少要三千斤，送给公司的客户和朋友。”
    “那就够分，这一批有两万斤，隔几天还有几万斤，柳阿姨，山竹外壳见风容易变干，还是吃多少买多少，保存时以冷藏方式为主，通常存放五天后口味每况愈下，所以山竹的储藏期不能超过十天。”关小虎好意提醒柳芳，一挥手道：“既然柳阿姨和冰冰喜欢我种植的山竹，我就送你们两百斤，以后阿姨家的水果跟海鲜我包了，我每个月定期给你们空运过来。”
    夏冰冰两眼放光，关小虎，你太帅，太特么暖心了，要不是妈妈在这儿，我忍不住都又吻你了。
    柳芳先前还半信半疑，认为关小虎一身行头是女儿倒贴的，他就是个来自海岛的穷小子，却不想关小虎果然是大学生富豪，随便卖点水果就能挣一千多万，如果再加上他培育的海鲜水产？对了，他送的海珍全是鲜活的，至少也上万。
    她还说两年后，关小虎能不能给夏冰冰提供想要的生活品质，这个脸哟，被人家打得……柳芳越想越觉得尴尬，她还是第一次看走眼了。
    关小虎现在又有了新的烦恼，神树空间里的山竹，在琴岛市卖掉八千斤，还剩一万二千斤，后天又是七万斤，再等一个月……降价销售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抓紧需要开拓市场，打开销路，那就只有挂在树上腐烂，掉下来做肥料。
    家乡市场不小，除了北湾市，还有隔海相望的国际旅游岛，不过现在是旅游淡季，那边的高端水果市场容易开拓吗？
    销路啊销路，关小虎心想，怪不得有钱人也不开心，每天睁开眼，一大堆麻烦等着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