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陆真看得起人

    或许这一次进入模拟世界学习的机会是李瑜通过完成任务得来的吧，并不是系统免费发放的福利，所有没有时间限制。
    理论上说，李瑜可以一直待在模拟世界里不出来。
    不过这不太现实，就算没有时间限制，学习也是一件很费神费力的事。
    人的精神状态没办法长期保持高度专注，没有时间限制也撑不了太久，除非嗑药了。
    得知了这一次没有时间限制，李瑜十分开心。
    下午他就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主攻数学，如果这回同样只有一个小时的话，他得补习外语和理综，时间可能会很紧迫。
    没有时间限制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他会一直待到坚持不下去了再出来。
    用心声跟系统说了一遍自己要进入模拟世界学习。
    一阵天旋地转，李瑜又一次来到了那间空无一人，面积很大很气派的图书馆。
    依旧和上次来时一样，图书馆内某几个书架上有那么一些书散发着光芒，像是在吸引李瑜把那些书取下来。
    这些散发着光芒的书籍完全符合李瑜当下的需求，基本都是跟高中的知识相关的。
    可能这就是系统说的，培养学霸吧，从高中知识开始，帮李瑜打好基础底子。
    李瑜把那些书通通取下来，找了个位置开始认真学习。
    在这里，李瑜前所未有的专注，几乎可以用过目不忘来形容，一段话一道题，他看一遍就能牢牢记住。
    每当搞懂一个问题的时候，李瑜会有一种原来是这样，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快乐的成就感。
    而这快乐的成就感又会转化成新的动力，让李瑜继续努力学习，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学习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李瑜居然已经在模拟世界里待了快八个小时了，真的有点累了，只能先离开模拟世界，回到现实世界。
    模拟世界的一个小时等于现实世界的五分钟，所以李瑜回到现实世界，仅仅只是过去了四十多分钟而已。
    现实世界的时间还早，不到十点钟。
    但在模拟时间里面认真学习了八个小时，李瑜实在是有点累了，所以直接上床睡觉。
    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精神状态恢复了一些，没有刚从模拟世界出来时那么疲劳了，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想起了下午老陆给了自己一套卷子，要不起床做做卷子吧？反正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是浪费时间。
    陆光亮是一个水平很高的数学老师，他出的题目一般是比较刁钻的。
    这套试卷里有高中数学的经典题目，有往届全国数学竞赛的题目，还有前些年imo 的题目。
    陆光亮出的题一般都比较难，他身为一个老师，想通过难题磨砺学生的能力。
    出容易的题学生个个满分有什么用呢？不是自己欺骗自己吗？
    到了联赛上，人家出的题目可不会给学生放水。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放在这里也是适用的。
    平时多磨砺一下学生，让学生多动脑子，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但将来一定会受益的。
    李瑜做这套卷子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感。
    他甚至有一种这卷子不是陆光亮亲自出的错觉，因为好多题在他看来难度没有想象中的大。
    “老陆这一回该不会真的放水了？”
    李自言自语了一句，继续认真做题。
    ……
    羊城第八中学几百米远的一学区房小区，一户人家快十二点了，照样亮着灯。
    马元青审视着这套卷子，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身为班上常年数学第一的尖子生，马元青自然从陆光亮那里拿到了同款的卷子。
    陆光亮说考完试了，拉他进培训班上私课，为全国数学联赛备战，他还挺高兴。
    可是让他做这套卷子，他的头就大了，他这个学霸看着卷子，同样产生了我是谁，我在哪的错觉。
    “这老陆可真会琢磨人，出的题怎么这么难呢？比下午的数学试卷都难。”
    马元青抱怨了一句，硬着头皮逼着自己做题。
    他发誓，不做完这套卷子，今晚他就不睡觉。
    马元青的基础底子打的是不错的，虽说陆光亮出的题难度大，但大部分没有超出高中知识的范畴。
    所以马元青费苦力气慢慢算，下点苦功夫的话，大部分的题他都能做出来，只是这个过程会有点痛苦。
    直到马元青看到了那一道题，他是彻底被击溃了。
    n为给定数正整数，s={（x，s，z）}x，y，z∈{0，1，2…n}，x+y+z＞0}是三维空间中（n+1）3-1个点的集合。试求其并集合包含s但不舍（0，0，0）的平面个数最小值。
    “……”
    看着这道题，马元青人都傻了。
    这题他怎么看不懂呢？这让他的学霸自尊心大受打击。
    他头一次在面对一张试卷时，产生一种‘我难道是学渣的错觉’。
    马元青实在是忍不住了，电脑就在他的旁边，遇到难做的题，他完全可以上网搜搜相关的资料。
    但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使用电脑，把做这张卷子当做考试。
    因为到了考场上，监考老师不会给他使用电脑上网查资料的机会。
    可是这一题他真的没有任何头绪，完全都搞不懂，以前见都没有见过。
    他得查一查这题的来源，看看是老陆自创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一跳。
    查了十几分钟，马元青终于找到这道题的出处了。
    本题出自2007年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也就是大名鼎鼎的imo。
    这道题在当年可是把华国参赛的小组折腾的够呛。
    本题设定满分七分，华国队队员平均零点五分，可以说是华国队参加了这么多届imo得分最低的一道试题了。
    当年能代表国家队去参加国际数学竞赛那些人都是学霸中的学霸，头一次碰到这道题都被难住了。
    这么看的话，这道题把马元青弄的苦不堪言能够理解了。
    马元青了解了这道题的出处，终于找回了一点信心。
    不是他不行，是题太难了。
    老陆可真看得起他，给他整了这么一道题。
    ……
    另一边，李瑜的家里，他的笔停了下来。
    因为他也遇到了一模一样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