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战果

    此时，已经行到河中心位置的柯最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还士气高涨，要一举踏平汉人城池的檀石槐竟在恍惚间战败，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实在非常怪异。更怪异的是汉人都不足万人了，竟然还能将火烧到自己的大军阵中，还能发动反冲锋。原本柯最只是觉得此战不简单，而且就算胜利都是惨胜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败了，还是惨败，轲最有点难以接受，但更可怕的事情让轲最昏了过去，河边自家营地内一片火海，惨叫声牛羊的嘶叫声汇聚一片，更是惨不忍睹。轲最第一意识就知道自己的后方也被人偷袭了，没有了牛羊，他们只有饿死一条路了。于是下令迅速往回赶，尽可能的挽救自己的牛羊。岸上，乐进等人看到火起就冲进牧民的营帐，驱散牛羊，四处放火，看到慌乱的牧民后，命令三百勇士不分种类的屠杀，不管是人还是畜牲，只要活着的就杀掉，不过，幸好轲比能回头回的快，此时乐进等人还没有正式进入状态就有人回报鲜卑大军杀回来了。乐进有点郁闷，难道刚才的大火不是袁术胜利了吗？这才刚开始啊，但不能想太多，果断的下令撤退。虽然战果不是很大，但这样一来造成的影响足以摧毁敌人的信心的。乐进不能完全看透这样做的意义，而袁术就不一样了，行军作战，粮草最重，在汉人的粮草行军过程中，有运粮的队伍，只要配置得当，甚至还能设伏等。毕竟是一支军队。但像鲜卑人这样的，虽然牧民也是非常彪悍，但毕竟没有组织，不过就是一群散兵游勇，只要大火一起，就全慌了，没见过这样打仗的啊，这样一来，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了啊。再说乐进的兵也不是吃素的啊。
    乐进等撤退不久，轲最就赶回来了，急令所有的人赶快灭火，抢救牛羊和重伤的牧民。接着又看到被打散的鲜卑勇士和牧民陆陆续续的返回营地。待到日落时分，大火才基本被扑灭，被冲散的阙居，日律推演等一些小部落首领渐渐归队。这时，部落中只有轲最没有受到攻击，人数最多，自然而然的坐在首位，其余各部均没多话。轲最派人统计伤亡，结果一出来，军帐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檀石槐部居然伤亡了一半以上，连环马阵伤亡殆尽。阙居也丢了近两万人，大多是往回逃跑时被杀或淹死在河里的。牧民伤亡不大，只死亡千多人，牛羊也只丢了三千多只。可一把大火把周围的草料烧光了，还继续等着就要饿死牛羊的，死了牛羊就会要饿死人的，最主要的是被这种完全不循规矩的打法产生了恐惧心里。坐到了一起，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有总结经验教训的，也有推卸责任的，轲最很会做人，首先言明不会抢大首领的位子，只是召集大家讨论下一步怎么办。一面派出了飞骑打探消息。而等到的消息让大家都大吃一惊，不为别的，就一条，此番对手是大汉平虏校尉，这下众人又议论开了，原来袁术的恶名在征羌的时候就叫别人传遍的草原，自然鲜卑人也知道，所以有想撤兵的，反正也抢了不少东西了。也有不信邪要再战一场的，要不折了鲜卑勇士的威风，也还有观望的，最后只好表决，由于半数人赞成再战，少数就要服从多数了，再战的话就不能这样再这样搞了，要明明白白的一对一的交战。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汉人太狡猾，只有下战书才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是，派谁去呢？大家又不知所措了，派个小兵去，折了自己的威风，派个部落首领去，可有点怕，推来推去，推到了一个小首领头上，原因就是这个小头领的部落距离大汉最近。要是万一惹恼了袁术，第一个消灭的部落就是他的，等灭了他，其余的人就都能做好准备了。看到众多首领将下战书的任务压下来，小首领很快就体会到其中的危险，但不好反对，只好硬着头皮来下战书。
    看到鲜卑大军败退，袁术令人追击到河边，并就在河边扎下营寨，一边统计战果，一边叫人写书回城报丧，再写捷报传回洛阳，为郡守请功等。半个时辰，战果统计出来了，敌酋檀石槐被汉升一箭射死，斩首万余级，河中淹死不计其数，俘虏五千余人。铁甲连环马铠甲近千具，踩死踩伤战马两千余匹，缴获战马八千余（出兵时，战马是可以上船载过河的，回去的时候逃命要紧，还能顾及的什么战马啊？后军的还有可能），刀兵弓弩等战具更是不计其数，哇塞，斩获颇丰啊。袁术就令将士就地将踩死的战马聚拢，分开烤吃，再有多余的做成肉干做干粮，再令一千人，将战马和伤马赶回上郡，这时沮授上前：
    “战局未定，乐进吕布尚未回营，公子不能分兵。”
    “不怕，此战过后，鲜卑不会轻易动兵。只要他们再来，我们又往后退就是了，他们看我故伎重演，绝对不敢追击的。再就是此战之前，异族让我大汉子民丧胆，正好以此战激励民心。说不定还会踊跃交粮甚至报名参军呢。”
    “这样啊？那会不会影响来年的生产啊？”
    “子辅，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所有的事情都要非常对待。再就是此处是边地，最好是家家男丁都接受训练最好。”
    “这……”沮授无话。
    “在坐的，请都记住一句话，这是我大汉疆土。我们要誓死捍卫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只要有这样的气概，任何强敌在我们面前也不过是一碟菜。”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说得真好啊。”田丰接着道。
    “报！乐将军回营了，杀掉鲜卑人马畜牲数千匹，草料全部烧尽。”
    “报！吕将军回营了。带回了檀石槐的首级。”
    听着捷报一个个传来，帐中众人以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袁术立刻带领众人出帐迎接乐进吕布。又令沮授写捷报去洛阳为吕布田丰请功。
    这时，袁虎进帐来：“公子，并州各郡的援兵陆续赶来，多的五六百，少的二三百，有近三千人马。此外还有冀州常山国中山国也派来援兵，据说晚间能到。”
    “哦，纪灵，带领李丰、梁刚、乐就、苌奴、桥蕤、张勋等人将各郡带来的人分散编入我们的战斗序列，要迅速形成战斗力。”
    “喏。”纪灵下去了。众人又乐了一会才散去。
    人数是差不多了，可粮草还是个问题。尤其是常山中山还会有人来，常山？赵云吗？有赵云来就爽死咯。咦，好像赵云是191年出山啊？出来时比刘备还要小啊，这回估计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啊。嗯，看来只能借此机会结识一下常山来的人，然后再去常山拜访，再寻找他吧。小孩子还是容易拉拢的。中山国？咦，那不就是我的第二件大事吗？那更的好好认识一下了。
    吃过晚饭，袁虎报告，中山郡国的人到了，袁术急忙升帐议事，不过袁术没有叫吕布，传信让他好好休息。袁术带人亲迎来人入帐。众人坐定后，来人到帐中施礼：
    “中山郡国甄氏带领家中好手一千人前来助阵。特带来粮草五万石。”
    “中山？甄氏？”袁术脑袋不够用了。
    甄氏不过是中山无极以大户，只不过也算是大汉有名的大户了。其次就是，难道不是郡国的援兵吗？怎么会这样呢？袁术不解：
    “将军，草民虽不是郡国之兵，然吾辈亦知守土安民。没有国家，何来甄氏家族。此前，草民亦支援过刺史大人，然闻此地尚在激战，特送来粮草五万石。”
    可这时袁术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了，管你哪里来的呢，有了粮草就好办事了。再就是此人身边的那个副手好像是女扮男装啊，要是女的，那挺俊秀的嘛。袁术心里歪歪了。连忙问道：
    “请教兄台名号？”
    “草民甄预。此位是舍弟甄羊。”
    “哦，那吾欲请舍弟来吾帐下做以亲卫若何？”
    “这……”帐中诸人皆大吃一惊，搞不懂袁术心里想什么。袁术一看，玩笑开得大了，再说场景不合。于是干咳几声，客套几句，安排营帐。这时袁虎又来报：
    “常山国三百义从前来支援。”
    袁术一听，知道不是中山郡兵，那就应该的赵云他们的庄客。191年，赵云出山时，正是赵云带数百义从跟随公孙瓒。当下准备出迎。这时，袁虎又报：
    “鲜卑人遣人来下战书。”
    于是，袁术吩咐田丰去安排常山过来的人，自己来接待鲜卑使者。
    少时，袁虎引使者来到军帐中，使者很有礼貌的施礼，不过是鲜卑的礼仪，而后把鲜卑人想跟袁术正面对决的想法说了一遍。当袁术得知眼前这人名叫轲比能时，大吃一惊，这人日后就是继檀石槐统一鲜卑各部的首领，后来被曹丕派人暗杀了。不过此人对汉朝没有太多的罪行，而是和汉人杂居，通婚，贸易，学习你的文化，对这样一个人，袁术不想下杀手。于是对轲比能道：
    “吾本以为经此战后，你们知吾手段，就此退去，而吾亦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亦就此罢手，不料尔等却不知死活，还要再战，难不成还想被我杀掉数万吗？”
    “你……”轲比能气结：“你道我们鲜卑皆是羊羔不成？你们汉人不过诡计多端，要是单打独斗，未必是吾鲜卑勇士的对手……”
    “哦，好！奉义何在！”
    “公子。”典韦答道。
    “轲比能首领，此人是吾一帐前甲士，你与他对决一下。若是你能胜，吾就接下战书。”
    “公子，此人非吾对手，可叫纪灵上！”
    “奉义，你敢违我将令？”
    “公子，奉义不敢。敢问公子，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去你的，切磋一下，撂倒就行。”
    “喏。那奉义就逗他玩一下。”
    额……这下把轲比能没气死，好歹他也是一个首领，也就是这个部落的第一勇士。心里气急，刚摆开架势就扑想典韦，看来是想同归于尽的招数了。典韦一点也不急，斜着眼睛看了看轲比能，轻松的上前拽住轲比能的手臂，将身形闪到一边，再顺势一拖，脚下再使个绊，登时轲比能当场就摔了个嘴吭泥。轲比能爬起来，大叫：“你又使诈！”
    “我看这样好不好。”袁术走过去：“这样硬碰硬，到头来总有一伤。不如来文斗。”
    “何为文斗？”典韦问道。于是袁术教他们怎么扳手腕。
    这下轲比能输得心服口服。看到这，袁术开口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亦不想将你们赶尽杀绝，不如双方各挑三人，分别比试骑战，弓弩和阵法。至于步战刚才已经战过了，水战你们也更不用比。这样既能分出胜负，又能不伤两边性命。不论胜负如何，败的一方要罢兵。不得再出兵。首领看如何？”
    “这样也好吧，吾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再来回报将军。”
    说完施礼退出帐外。过河去了。
    看着轲比能的背影，袁术想到一个永绝后患好办法了，利用轲比能的觉悟，尽快扶植轲比能，只要轲比能在短时间内崛起了，那鲜卑的问题就解决的。想到这，袁术长长地输了一口气，随即，马上想起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叫“甄羊”的舍弟。袁术淫笑一下，去拜访甄家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