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面目

    怎么回事？
    乔治转头，正好看见五辆一模一样的黑色suv停在门口，打头一辆下来个发际线奇高的男子朝他挥挥手。
    来了！
    乔治快步上前。
    “怎么现在才来？你们以前可很准时的。”
    “有点事耽搁了。”科尔森咳嗽一下，皮鞋在地上抖了抖，落下几粒沙子：
    “不说这些了，里面情况怎么样？火灭了没。”
    “先进来再说，现在外面全是记者，我猜你们也不想面对他们吧。”
    乔治抬手对同伴打了个招呼，门口的警员立刻让开，五辆黑色suv簌簌发动鱼贯而入，风带起沙尘涌动。
    科尔森再次咳嗽，手捂住鼻子跟在乔治身旁一起朝别墅走。
    三辆洒水车顶着火源一通浇，外围大火肉眼可见已经被扑灭，二楼内部还有零星火点，照这个进度快了。
    科尔森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充沛的水汽涌入喉咙，他下意识咽口唾沫。
    这个动作刚好被边上的乔治看见，结合这栋别墅的主人以及脚下的沙子，他很轻易得出科尔森被什么“事”耽搁了。
    怪不得连文件都没拿到手，被拦在门口。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大概情况吧。”
    “行！”
    科尔森点头，目前纽约神盾大部分精力都在沙漠那边。对于奥巴代住所被袭、燃起大火这件事，具体情况确实不清楚。
    刚才和科洛局长通话有一半赌的成分。
    乔治边走边说：“凌晨12点30分，曼哈顿巡逻警员接到报警，称别墅区有很激烈的交火声。”
    科尔森念出一个数字：“4分钟。”
    “警员赶到时，二楼已经燃起大火并迅速蔓延至整栋别墅，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迹。”
    “呼叫了火警和支援之后，记者收到消息立马赶来，这就是案件的全部过程了。”
    科尔森听完沉吟片刻，朝suv方向点点头。
    哐！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黑西装，一部分人走到尸体旁、一部分人开始顺着检查起别墅周围，分工合作尽显专业姿态。
    这些属于常规项目，乔治对自己警局的同事有信心，他重点关注其中一辆车。
    几名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屏幕上不停闪过画面，他们在入侵、修复、分析周围的监控。
    这才是科洛决定合作的核心，按正常流程曼哈顿分局根本无法在48小时之内，拿到别墅周围乃至这个街区的监控。
    斯塔克工业、上司、媒体更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因此他只能赌一把。
    场间一下陷入沉默，键盘噼啪声回荡在耳边，科尔森时不时松一把领结，乔治默默抽着香烟。
    一声大喊将二人拉回现实。
    “火灭了！”
    乔治丢掉香艳，科尔森抬头。对视一眼同时朝别墅走去。
    两边负责取证的队伍更快一步，这会儿已经进入大厅了。
    刚踏入门口，一份报告递到科尔森手上。根据和科洛局长的协议，他放到中间和乔治一起观看：
    毒蝰小队「全体死亡」：
    霍尔·曼宁，前海军陆战队成员，荣获荣誉勋章、海军十字勋章、1次银星勋章。三年前退役后成立毒蝰雇佣兵小队，并于两年前接受奥巴代雇佣。——死因喉咙中枪，脑袋炸裂。
    李察·莫兰……眉心中弹。
    毕·法雷尔……眉心中弹。
    眼镜蛇小队「休假」
    响尾蛇小队「休假」
    报告一张张过去，科尔森脸色越发严肃。这批小队实力很强，单论战斗力不比他手下这批人弱。
    而根据乔治所说，从枪响到巡逻警员抵达，袭击者最多只花了4分钟就解决掉他们。这点，正面交战，不动用特殊装备的情况下。
    他，做不到。
    继续往下翻，报告最后用大字标注着：袭击者疑似一人。
    顶尖杀手！
    二人脑海里同时冒出这个想法。
    这时科尔森明白弗瑞在电话里说的，“针对斯塔克集团”是什么意思了。
    来者不善啊！
    合上文件，科尔森对身旁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乔治鬼使神差来了句：“汉墨工业或者奥斯本集团？”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尴尬摸摸鼻子。
    科尔森正要开口，楼上传来一声大叫：“组长，有重大发现。”
    蹬！蹬！瞪！蹬！
    密室前，脸色有点惨白的西装男递过袋子，里面是拇指大小一块碎片，边缘漆黑、卷曲。
    “组长，这是在一个染血烟灰缸下发现的照片，其余部分都被火烧光了。”他补充道：“上面是个男人头像。”
    男人？
    二人精神一震。
    这说不定会成为今晚的突破口，科尔森迅速抢过，乔治再次凑到边上。
    隔着袋子，鲜血加上烟熏，照片有点模糊。科尔森夹出照片放在灯光下，这回终于看清了。
    一个金发男。
    这是谁？乔治歪头。
    科尔森瞳孔一缩。一把捏住照片。
    转身之际笑容尽敛，冷冷道：
    “乔治·史黛西警长。你的任务到此结束了，这件案子我们fb1全权接手，带着你的人撤离此地，不允许带走任何物品。”
    言语间不带一丝感情，仿佛面对的是个陌生人。
    这，才是神盾局。
    转变太快，乔治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手指着他：“你……”
    科尔森依旧一言不发，那双冰冷的双眸死死盯住他，周围的黑衣人停下动作，手放腰间目光闪烁。
    诡异气氛弥漫，二楼瞬间陷入宁静，楼下交谈声，窗外人群叫嚷声、警笛声。
    “组长，监控分析……”
    这时帕科跑上楼梯，抬头瞬间看见上面的场景，咽口唾沫小声道：
    “完了。”
    话落，时间仿佛再次被按下开关。
    乔治放下手，喘息声响起，黑衣人手离开腰间。
    乔治凝视着科尔森，没有愤怒、没有失望、也没有感情：
    “所有警员，撤！！！”
    窗口，科尔森注视着远处的警车，心里叹息一声：以后神盾局在曼哈顿将无任何便利可言。
    科尔森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到局长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科尔森，那边情况怎么样。”
    “局长，我在奥巴代密室发现了拉克·斯塔克的照片。他醒过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乒铃乓啷声，弗瑞急促道：“……mother fxxker，真的是拉克·斯塔克？你确定没看错？”
    “确定。”科尔森看眼照片接着道：“我怀疑托尼失踪另有原因，我申请彻查奥巴代。”
    弗瑞沉默几秒，急促的语气转为冰冷：“查，托尼、奥巴代、杀手统统给我查清楚，从现在开始，纽约神盾全部归你调遣，听明白了吗？”
    “列为五级事件。另外，天亮以后去庄园看看拉克情况，我们可拥有斯塔克集团不少股份。”
    科尔森正色道：“明白！刚才情况紧急，曼哈顿警局那边的关系……”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没做错，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嘟嘟！！
    今夜注定无眠！
    我那可怜的发际线啊！
    科尔森揉揉发胀的脑袋，登陆内部网络，开始发布任务，现场时不时响起通讯声。
    时间，凌晨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