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哈莉家的沙发上醒来

    重新睁开眼睛时，映入杰昆眼中的是陌生且低矮的天花板。
    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杰昆，第一反应先摸了摸腹部——还好，腰子没被嘎掉。然后他感受到某个地方还在隐隐地疼痛，当他的手触摸到贴在额头上的纱布时，瞬间就恢复了自己受伤前的记忆。
    杰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一间低矮狭窄的房间，周围除了斑驳老旧的墙壁以外就只有几扇门而已，没有任何窗户。而天花板则挂着简陋的大功率电灯泡，还有一处显眼的用木板钉上的地方。
    而他之前所躺在的地方，是一张颜色鲜艳的大沙发，当他坐起身时，一张单薄的被单从他身上滑落，而他身上还是没有穿任何衣物。
    哗啦啦。
    与此同时，杰昆可以听到旁边某扇门后面传来水流从花洒喷洒到身体上的声音，还能隐隐听到细微的哼歌声。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杰昆决定不管怎么样先找一下周围有没有能遮掩身体的衣物，毕竟一直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影响风序良俗了。
    然而周围唯一和衣物搭上关系的，似乎就只有在沙发旁边小方桌上和各种杂乱化妆品等东西混在一起的黑色丝袜。
    但在丝袜旁边，一张卡片状的物体吸引了杰昆的注意力。
    阿卡姆精神疗养院员工证——精神科主治医师——哈琳·奎泽尔博士。
    看到这张员工证，杰昆彻底确认了一件事，刚刚从哥谭探员手中救下自己的正是小丑女哈莉奎茵，而这里大概率就是她的家。
    “亲爱的——能把你手上的丝袜递给我吗？”
    一个甜美迷人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杰昆忙不迭转过头，瞬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呆住了。
    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仅仅围着一张白色浴巾就站在他的面前，大片白皙得有些不像人类的肌肤上因为刚沐浴完而带有轻微水汽。
    而在一头因为刚洗完澡所以湿漉漉地披散下来的金发下，是一张清秀且精致的脸，和之前杰昆看到的浓妆模样相比，少了几分娇艳，但多了几分精灵可爱。
    “怎么了，小布丁，刚刚被撞到还有些脑震荡吗？”
    哈莉奎茵嫣然一笑，从杰昆手中拿过丝袜，当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伸过来时，杰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意思，哈莉小姐，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嘶，抱歉！”
    杰昆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哈莉若无其事地松开掖住浴巾的手，浴巾如同瀑布一般迅速滑落，连忙把头别过去。
    这也太刺激点了吧，这灯塔国或者说哥谭市的风气这么开放的吗？
    虽说杰昆上辈子的年纪也不小，不算是什么懵懂无知的青春少年，但接受了二十几年传统教育的他内心还是比较保守纯爱的。
    “问题？我们彼此当然都有很多问题，亲爱的，我也想问你这三年到底躲在哪里，怎么逃出生天——而你也一定是想问我，三年前为什么会......”
    哈莉的声音逐渐低沉，显得有些黯然，但哈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气氛陷入了令人感到尴尬的沉默中，只能听到衣服摩擦的窸窣作响——这反而激起杰昆的好奇心。
    妹妹你到底是小丑女还是谜语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呢？
    听到身后穿衣的声音似乎已经停下，杰昆转过头原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看见哈莉刚换上的装束打扮后再次愣住了。
    只见哈莉穿着普通而休闲的衣服，淡雅的过膝长裙，一头金色秀发扎成发髻束在脑后，看起来完全就是平凡可见的路人女性，和之前造型夺目的小丑女装扮大相径庭。
    看到杰昆目瞪口呆的样子，哈莉俏皮可爱地眨了下眼睛，然后从桌子上的杂物中拿起一副眼镜和一个皮革挎包，当她戴上眼镜时就更加认不出和之前的小丑女是一个人了。
    “抱歉，亲爱的，虽然想和你好好相聚互相倾诉，但到我上班的时间了，疑问也好，甜言蜜语也好，都等我晚上回来再继续可以吗？”
    上班？晚上？所以现在其实是白天时间？
    哈莉从墙上的挂钩取下一个皮革制的挎包，恋恋不舍地给还有些迷惑的杰昆一个飞吻后，开始往一扇铁门走去。
    “等等，哈莉小姐，给我一点时间——”
    杰昆当然不打算就这样放哈莉奎茵离开，他现在可是有一箩筐问题等着解答，于是他慌忙把被单缠在腰间遮住重要部位，向哈莉奎茵追去。
    汪汪！
    但哈莉奎茵打开门的一瞬间，就传来两声响亮的犬吠声，把杰昆吓了一跳。
    只见在铁门的后面，有一只体型壮实的凶猛大狗——准确地来说是鬣狗，正张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凶悍的眼睛里充满了暴虐。
    “乖，巴德，别闹，他不是早餐，是你主人的男朋友。”
    哈莉像安抚小猫一般抚摸着鬣狗的背部，然后抬起头向杰昆俏皮一笑。
    “巴德似乎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所以亲爱的你别随便打开门，尤其是你现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说到这里，哈莉的目光诡异地扫了一眼杰昆用被单遮住的地方。
    “巴德可是很喜欢吃鸡蛋和香肠的......”
    杰昆瞬间感到脊背发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巨响，铁门就被哈莉用力关上，同时响起了咔啦嘎啦的锁门声。
    自己这种情况......算是被非法监禁了吗？
    杰昆叹了口气，看来不管有什么疑问，都要等哈莉奎茵回来再说了。且不说紧锁的铁门以及后面凶悍的鬣狗，自己这幅样子本来就不可能在大街乱逛。
    咕——
    杰昆的肚子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直到现在都粒米未进，刚才应该最低限度也要先向哈莉奎茵要点食物的。
    在饥饿的驱使下，杰昆只好开始在房间内到处寻找，幸运的是，在桌子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包刚开过，但从软化程度来看没放多久的薯片，同时他还看到旁边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这是......剪报？”
    杰昆一边把薯片放入口中，一边翻开了笔记本。里面似乎贴着各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旁边偶尔还有一些手写的娟秀字迹。
    在第一页的剪报上，冲击性的标题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揭秘！犯罪王子小丑被蝙蝠侠杀死的真相——真正功臣竟是哈莉奎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