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今夜注定无眠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杰昆有点后悔太早放哈莉回房间睡觉了，虽然当时他是一副已经没有世俗欲望的贤者模式，而且温柔地将有些走不动路的哈莉轻轻放在熟睡的婕拉身旁。但之后在沙发上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愣是没有半点睡意。
    奇怪的是，昨晚明明除了昏迷的那几个小时之外，几乎就没有睡过，但现在杰昆和哈莉大战三百回合之后，竟然还是精力充沛。
    不管怎么说，辗转反侧了好久之后，杰昆还是感觉不到任何困倦，反而因为空气中刚才大战的淡淡残香，让他又开始感到有些燥热了。
    算了，不睡了，出去吹吹风吧。
    杰昆离开了地下室，小心翼翼地迈过正呼噜呼噜熟睡的鬣狗巴德，然后从空旷安静的废旧仓库中走过，准备到门口吹吹清爽的夜风。
    在废旧仓库门口，杰昆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看来是哈莉的宠物——嗯？不对，巴德不是在地下室的门口吗？
    通过夜视能力，杰昆清晰地看到在仓库的门口旁，一个娇小的身躯抱腿坐在墙角边，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啪兹，杰昆踩到了什么垃圾，发出微小的声音。但即使如此，那个蜷缩在墙角的身影立刻像是被惊动的猫咪一般跳了起来。
    “是谁！”
    废旧仓库的灯被打开了，只见还有些迷糊的黛娜，紧张地四处张望，她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没来得及擦干净。
    “杰、杰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对，这是我的家啊。而且我记得你不是下午就离开了吗？”
    杰昆疑惑地看着黛娜，他知道这女孩平时住在靠近哥谭市区的高档酒店里，怎么今晚会半夜回来而且睡在这种地方。
    “因为要躲妈——麻烦的人而已，这不关你事，你别管这么多。”
    黛娜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痕迹，没好气地回瞪了杰昆一眼。
    杰昆耸了耸肩，既然黛娜不打算细说他也懒得追问了，免得自讨苦吃。
    “倒是你，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溜达了？哦，我懂了，一定是你呼噜声太大把婕拉吵着了，所以被哈莉姐教训了一顿轰出来的吧。”
    要说教训了一顿，还真是被狠狠“教训”了——想到刚才的场景，杰昆忍不住露出了回味无穷的笑容。
    “呜哇......好恶心的笑容，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杰昆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了摇，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
    “这是大人的秘密，你们小孩子就不要问这么多了，嘻嘻。”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
    黛娜先是一脸不爽，正当杰昆以为她又要炸毛时，黛娜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黯然了下来。
    “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还不够成熟......”
    黛娜的样子倒是出乎杰昆意料，之前在他心目中，这女孩都是一副刁蛮、任性、冲动，但也傲气十足，自信满满的样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如此软弱的一面。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昨天，不对，前天哈莉姐被抓走的时候，我竟然什么都做不到.....反而是你主持了大局，还进去成功救出了哈莉姐。”
    “这个......你也有很大帮助，和沃克一起在前面吸引火力——”
    “但只是诱敌的话，沃克一个人就能完成了吧——而且也许能做更好，我能看出来，沃克一个人飞的话可能更加自由，不用顾及保护我。明明我比你们都受过更加系统的训练，结果反而是我拖了后腿.....我不甘心。”
    杰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黛娜，毕竟在实战中的表现，被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沃克，以及作为“徒弟”的杰昆完爆，这种落差他可以想象出来。
    “但你还年轻啊，黛娜。你的能力是已经足够了，只要给足够的锻炼机会，迟早也能成长的，没必要这样妄自菲薄。”
    “我还能......继续成长吗？”
    黛娜抚着自己胸口，低声喃喃自语。
    “嗯，能成长吧......虽然要到达哈莉的水平有些难度——”
    杰昆忍不住回忆起刚刚和哈莉战斗的场景，眼睛不经意地往黛娜身上某些部位瞄了瞄。嗯，确实过于青涩了，和哈莉奎茵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还是差距过大。
    “哈莉姐？你在说——啧，你眼睛往哪里瞄呢！”
    黛娜没好气地一瞪杰昆，习惯性地飞起一脚就往杰昆面门踹去。
    咻！
    然而出乎黛娜，甚至也出乎杰昆意料的是，在黛娜凌厉的飞踢即将抵达杰昆面门的一瞬间，杰昆居然本能地伸出手就轻松抓住了黛娜的脚踝。
    自己的反应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敏了？
    回想起自己异常充沛的体能，杰昆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体自从昨晚的战斗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这到底是因为毒藤女的种子残留的效果，还是其他原因看来需要慢慢研究才知道，但很明显，他现在常态下的总体能力都有了一定提升。
    而且杰昆还有两点未使用的技能点，不过由于也无法解锁新的技能，所以杰昆也没急着使用——等实战的时候，再好好想想该强化哪个技能这是最合理的做法。
    “你、你玩够没有啊，快放手啊臭流氓！”
    听到黛娜又羞又恼的娇喝，杰昆才想起把黛娜的脚踝放开——连腿部力量强劲的黛娜都无法挣脱，看来自己不仅反应能力，连力量也有所强化。
    “你这家伙......有点蹭鼻子上脸了啊，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比我厉害，就可以出师了吧。”
    黛娜眯起眼睛，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杰昆抓住的脚踝，脸色不善地瞪着杰昆。
    这时，杰昆想起蝙蝠侠说过，之后会派人来负责自己的训练。
    “这个嘛，我之后的训练确实不用黛娜你负责了，可能会由其他人负责，辛苦你了——唉？”
    杰昆感觉脊背突然升腾起一股凉气，而面前的黛娜一脸阴沉，挂着冷冽的浅笑。
    “还真是被小瞧了呢，杰昆。自己的弟子被别人抢走，我可接受不了这么丢脸的事情。”
    嘶，杰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这个，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个觉——”
    “站住！”
    黛娜拦在杰昆面前，纤细的手指捏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冷笑着一步步接近杰昆。
    “等等，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今晚我要好好告诉你，想要出师还太早了，只有黛娜老师才是最适合你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