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流沙寨

    现在江长安手里还没有类似于学堂之类的有加成的建筑，但顾氏显然不管这些。
    第二天早上在张居正的帮助下，就招募到了自己的第一批学生共计十人，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一群人在广场边随意一坐，顾氏开始教诵三字经，朗朗的读书声覆盖了整个村子。
    江长安今天起来之后直奔军营，长安村的男人不多，一下午的时间便把排队的全都登记完毕了。
    军营中常遇春正在对新兵进行训练，门口是小将陈然在守着。
    “昨日募兵几何？”
    陈然见江长安来了，着了一礼回道。
    “回主公，昨日募兵共计八十余人，正在场中训练呢。”
    江长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看今天这情况大概还能招募个二十人左右，有了一百新兵加上陈然的小队和开始的乡勇，兵力就已经突破了一百五十人。
    江长安昨晚查看排名，在士兵增加和基建有进展的情况下，从二百多名竟然一下子蹿升到了三十多名。
    如果能够成功升级中级村，相信这个排名会直接一下子排到前十甚至前五去。
    习惯性的在村里溜达了一圈，正要去仓库里面看看剩余的物资。
    军营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一名乡勇传话。
    “主公！您派出的三队斥候回来了！”
    江长安闻言，回笼觉的瞌睡都没了，睁大了眼睛立刻清醒了过来。
    “等了四天，终于来了！”
    “让他们来我屋子里，顺便去请张先生过来，要快！”
    “是！”
    江长安把屋子里的桌面清空，三名斥候已到。
    “拜见主公！”
    “快快请起，在村子里不必拘礼，过来坐！”
    三人起初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坐，但是在江长安一再命令之下还是坐了下来。
    不多时，张居正也来到了屋里，江长安立刻问道。
    “此乃村中的张先生，大小事宜都是他在管理！”
    “快汇报一下你们这几日的结果！”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坐在最中间的那名斥候开口说道。
    “那就由末将李九先来！”
    李九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小心翼翼卷好的图册在桌上平铺开来。
    “末将去的是南面，主公请看！”
    “南面前行六七里是一条大河，大河上有一座石桥可供前行。”
    “过了大桥，再往西南方向行进十里左右，是一座山，这山名叫流沙山，山下便是雍凉来往的官道。”
    “山脚下有一座自然村落名叫流沙村，我在村里打听到了那流沙山上竟然有座流寇山寨名为流沙寨！”
    “这流沙寨规模极大，流寇众多，寨子中的人说往来的官家银钱经常会被流寇劫走，山下的百姓苦其久矣。”
    “这山是在武威县的管辖范围，可流沙村的村民去武威县报官多次竟根本没有用。”
    “村中的粮食、银钱、女人甚至孩童，经常都会被流沙寨的人掳劫，再也回不来。”
    “其他的就是南面的异人村落有六七座，规模都不如长安村！”
    江长安听完李九的叙述，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岂有此理！”
    “这武威县与流沙村掎角之势，从武威县出发前往流沙村不过两三个时辰便能到达，但却视若无睹让流沙寨坐大到这般程度！”
    “这武威县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江长安张口就骂，来到这个世界，每一个百姓对于江长安来说都是有血有肉的。
    一想到如果长安村身后也有一座山寨，百姓被当成鱼肉宰割，江长安的心里就跟油滚过一样。
    张居正脸色也异常阴沉，他施政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以民为本，听到李九的描述同样充满了怒意。
    “主公勿急，官贼勾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咱们先听，听完再考虑如何应对。”
    张居正为人冷静，想得更周到一些，江长安听完也缓缓的坐了下来。
    去往西面的斥候加快了汇报的速度，在西面发现了杂草横生，蛇虫遍布的山谷，山谷大概有五六里左右的脚程。
    山谷的那一面是天山的背面，而穿过山谷，再往前行十余里竟然被他发现了羌族的其中一个部落！
    斥候没有敢过多的停留，羌族防范性极强，骑兵巡逻非常的危险。
    江长安点点头，示意东面的斥候继续汇报。
    东面的斥候一路前往武威县的方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沿着武威县方圆二十公里都被他跑了个遍。
    还好这匹马是从羌族手中抢来的那匹黑马，脚程快，斥候能赶得上和其余两人一同汇报。
    在东面，发现了十个异人村落，其中规模最大的村落是依靠在东面天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北凉村！
    据斥候描述，村庄中的人口已接近二百人左右，已初具规模。
    三人汇报完，将手中绘制的地形图放在桌上便回到军营去报道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江长安和张居正。
    沉吟了半晌，江长安优先开口。
    “先生，有何看法。”
    张居正眉头紧锁，眯着眼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捋了好一会儿说道。
    “流沙寨之危必须解除，救下流沙村，村中的村民对主公的崇敬将会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所以攻打流沙寨收益是最大的，且流沙寨现在还没有注意到我们，奇袭的效果还在。”
    “但我们现在只知道一个名字，还不知道流沙寨中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贸然攻打变数颇多。”
    张居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如果攻打异人村庄，山贼和县城两个方向一定会给我们施压。”
    “县令不会允许周围有村落坐大到能跟他比肩，流沙寨也会提高警惕，对我军后续攻打流沙寨非常不利。”
    “谋战非我所长，这决策就只能请主公三思了！”
    江长安心里在张居正正在说的时候也在衡量，无论是攻打异人村庄还是流沙寨，收益都会很高。
    但正如张居正所说。如果攻打流沙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太过危险，一不小心长安村的这点家底就要没了。
    但是如果去攻打异人村庄，势必会惊动到周边的各方势力，甚至包括了其他周边的异人村庄。
    这个决定做下去，就相当于决定了未来凉州的一个走势了，江长安不得不认认真真把每一步都思考清楚。
    两人就在屋内这么干坐着发呆，脑子里分别都在推演不同选择得到的结果。
    又过了片刻，江长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中闪着精光看向张居正开口说道。
    “先生是否已经有了计较？”
    张居正也看着江长安慎重的点了点头。
    江长安从旁边拿去水壶，往桌上倒了点水抬眸缓缓说道。
    “我信自己，更信先生！”
    “攻村或者攻寨，先生与我共同写在了桌上，若是相同这便是我长安村未来的进攻方略！”
    张居正知道这个选择对于长安村来说意味着什么，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人手指蘸水默契在桌上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