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破

    “就在这里没问题吧。”
    黄小鱼此时带着张小琥来到约好的餐馆，而张小琥没想到黄小鱼是带她来到萧楚厄那一桌坐下。
    而萧楚厄此时也是微笑看着张小琥。
    “坐吧。”
    张小琥此时坐下，萧楚厄看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也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测大概是没错吧。
    张小琥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是被黄小鱼骗来的了。
    “其实我们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祝小曼的事。”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张小琥此时是很直接的回答道。
    萧楚厄此时给张小琥倒饮料：“你回答的时候若是加上一些疑惑会更有说服力，而不是抓紧想要和这个名字撇清关系。”
    此时的萧楚厄倒了一杯饮料，黄小鱼都以为他应该是给张小琥倒的，但萧楚厄转而将杯子是放在了他自己旁边。
    而黄小鱼倒是看着这杯子被拿起来，而后饮料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这个场面也就是她现在有留意到，但是在周遭的人看来，就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其实我早该怀疑你的。在你进入舞蹈教室之后看着我的时候，我起初以为你是在想我这个摄像师的出现有些突兀，但现在想来，你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她。”
    张小琥表情一变，此时已经是准备起身。
    而萧楚厄一把抓住张小琥的手，非常用力，至少是连黄小鱼都是吓了一跳。
    “虽然没人会知道，你也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但你这么做无疑是在谋杀。”
    黄小鱼听了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她很了解萧楚厄，这个表情的萧楚厄可不像是开玩笑。
    不过黄小鱼意识到现在他们这一桌成为了焦点，便是赶紧让萧楚厄先松手。
    而也是这个时候，张小琥是立马抽开手便甩手离去。
    萧楚厄也是第一时间追了出去。黄小鱼是赶紧先在前台付了钱也是连忙跟了出去。
    “虽然你现在在自我安慰小曼的消失与你无关，毕竟你只不过是动了一个念头，一个希望小曼消失的念头，就让小曼从这个世界上逐渐消失。”萧楚厄此时追上张小琥的脚步，是开始念叨着：“小曼消失，你会开心吗？”
    听到这里，张小琥停下脚步，怒视着萧楚厄：“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得吗！
    周遭的人一有空都是在谈论小曼，说小曼如何如何。而无论我做了什么努力，别人都还是会拿我和小曼比。只因为在学校她是第一名，而我拼尽全力也就只能拿个第二名！甚至于她是陪我一起去参加歌唱比赛的，到最后却是她火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吗！”
    黄小鱼在一旁听了都吃了一惊，因为在舞蹈教室短暂的接触中她见到的张小琥其实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但这时候说起话来却是歇斯底里的。
    黄小鱼知道，这是萧楚厄有意为之。
    至于原因黄小鱼也明白了。
    这起事件里，是有两个都市传说症候群患者。祝小曼无疑是想让自己稍微不那么瞩目点，便有了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小的能力。
    黄小鱼其实也和萧楚厄说起过，基本上很少有能力会失控的如此之快的。
    因为若是祝小曼主观上想要变回去，这类症状甚至是可能自动消失的。
    这就和以往涉及到的“根源”有关，而根源其实是受患者主观意识控制的。
    就比如陈千雪以及小泉学姐的能力，陈千雪根源上现在不希望耗减奶奶的时间，因此这个能力就会得到遏制。而学姐不希望萧楚厄也变成宠物，从而也遏制了自己与宠物交流的能力。
    那么祝小曼现在体会到了孤寂，也想要变回去。她们都同样没有能力使用过度，都是可以遏制住的。
    但祝小曼是一直在加重情况。
    那么现在黄小鱼也懂了，张小琥获得的能力，正是希望祝小曼消失。
    这就相当于两种症状叠加在祝小曼身上……
    “这种情况我见识过。”黄小鱼此时是低声对萧楚厄说道：“这两种能力是可以叠加的，而叠加之后也不是1+1等于2这么简单。是会几何倍放大能力……”
    得到了黄小鱼记忆里肯定的答复，萧楚厄此时也是看着情绪激动的张小琥。
    “抛开你对于小曼的嫉妒，你就这么希望小曼消失吗？你现在只要说一个‘是’，你之后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出手救你。”萧楚厄的声音也有点冷，黄小鱼此时看得出来萧楚厄是真的生气了。
    黄小鱼明白了萧楚厄的意思，补充说明道：“这种让一个人消失的能力，副作用是极大的。刚才小曼稍微靠近你的时候，你就头疼欲裂。而等到小曼真正消失，你这种情况也会加剧……直到让你痛不欲生。”
    黄小鱼看得出来张小琥此时也是咬着唇。这个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了，她心里肯定想的不是。但是要她说出口肯定是不情愿的。考虑到她这个年纪的情况，也有一定气上头了嘴硬的成分。
    萧楚厄此时对黄小鱼使了个眼色。显然是在对黄小鱼说白脸老子做了，该你唱红脸了。
    黄小鱼此时也是上前开始对张小琥好言相劝。
    基本上除了分析利弊，也是为了让张小琥在这件事上有愧疚感。
    黄小鱼现在想来，刚才跳舞的时候张小琥其实就特别不专注，原因就是因为看到小曼让她心乱了。
    张小琥在小曼的存在感降低的时候，第一天心里肯定是松了口气的。因为在那一天终于没人在她的面前会说起小曼如何如何，第一次她在学校感觉到了有几分众星捧月的感觉。
    但在第二天的时候，小曼没来学校，张小琥发现学校没人提及这事，她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甚至于第三天，小曼在班里的位置都没有了……
    甚至不只是网上彻底没了小曼的消息，而且小曼的父母也像是从来没生过小曼一般，甚至于她们连她这个小曼的朋友见了面都不认识了……
    而小曼，也没回家，她也找不到小曼……
    曾几何时，她和小曼也是最好的朋友。而因为自己的嫉妒，失去了这个朋友。
    现在甚至会因为嫉妒，可能导致小曼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小曼，对不起……”张小琥此时终于是哭了出来，而且这么一个小美人是当着两人的面嚎啕大哭，显然这些天里她的精神也因此被压抑了许久。
    萧楚厄在想自己生气的策略虽然看着挺成功，但看到一个小姑娘被自己逼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
    而张小琥这边虽然突破了，但萧楚厄回头看着小曼，知道情况依旧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