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0

    白天星网上, 几乎有人都在谈论人鱼黑市案。
    晚上，安谨直播，‘人鱼智慧生物’这个话题迅速火爆, 席卷整个星盟。
    【难怪陛下坚持判重罪，原人鱼智慧生物！】
    【不判定成功, 还不一定吧？】
    【安安绝对没有问题！他那么聪明！】
    【就算纯色人鱼智慧生物, 也不代表其余人鱼也吧？】
    【至少人鱼之间可以沟通的，他们具有一定的智商！】
    【现在再想黑市案, 真让人生气了！】
    原本还有人觉得判决过于严重，得知人鱼很可智慧生物, 立即改变想法, 判决一点都不严重！
    想到安谨和小银说再也不给人类唱歌, 很多人都紧张起，毕竟人鱼对人类非常重要。
    即便a剂的效果和人鱼歌声一样，但a剂数量少购买难，除了少数人, 绝大多数人依旧依靠人鱼的歌声补充精神。
    赞同判决的人越越多，那些通过正规渠拍卖人鱼的人，更纷纷向法院施压。
    要自家人鱼对判决不满意, 不唱歌了怎么办？
    甚至还有人希望加重处罚度。
    奥古斯这些人, 根本不可上诉成功。
    诺曼宣布明天进智慧生物判定, 安谨就关了直播。
    安谨打开智脑, 浏览星网话题，见民众注意都在人鱼智商和黑市案上，没有人觉得他说话奇怪，更没有人提研究他，松了口气。
    他仰着脑袋看诺曼, 捏了捏手指：“我明天需要准备什么吗？”
    终于要摆脱宠物身份，他有点紧张，也对以充满了期待。
    诺曼：“不用，今晚好好休息就，”他揉了揉小人鱼的脑袋，“不要有心压，你明天绝对可以拿到身份证。”
    安谨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弯了弯，尾巴也悠悠地摆动着，显而易见很开心。
    忽然，他想到什么，脸色严肃起。
    他伸手，指向置物架旁的营养剂：“我之前逛星网，现很多人希望a型舒缓剂够对外售。”
    “我算过了，以我现在的精神，每天净化两箱舒缓剂，一箱给你，另一箱我想卖掉。”
    诺曼惊讶，没想到小人鱼会有做生意的想法，毕竟人鱼从生到长大，根本用不到钱。
    他想到小人鱼在全息世界时，似乎也对赚钱很感兴趣。然而他以为小人鱼想买吃的，没钱才想去赚。
    现在才现，小人鱼似乎喜欢赚钱。
    他摇头：“我不白白拿一箱，你想怎么卖？”
    安谨也拿不准主意，询问地看着他：“你认为什么价格合适呢？”
    诺曼摇头：“过稀有供不应求，无法定价，最适合的办法，拍卖。”
    安谨：“可每天都拍卖，会不会很麻烦？”
    诺曼：“你要想卖的话，我愿意全部买下。”
    “啊？”安谨眨了眨眼睛，他主要想赚钱，还诺曼两百五十亿，要卖给诺曼，感觉有点奇怪。
    可，诺曼想要，他当然更愿意卖给诺曼。
    安谨犹豫了一下，还他的想法告诉了诺曼：“你当时拍我花了两百五十亿，我想先两百五十亿还给你。”
    诺曼皱眉：“不需要还。”
    安谨态度非常坚决：“要不你，我可会被别人买去，生活不可比现在好，甚至有可像黑市案的人鱼一样。”
    他认真地看着诺曼：“即便我没有提还二百五十亿，你也愿意帮我进智慧生物判定，你对我好，我更不让你吃亏。”
    诺曼对上小人鱼蓝色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格外认真：“拍下你，我感到非常庆幸，不会吃亏。”
    安谨眼神游离一瞬，虽然不好意思，还鼓足勇气，再次和他对视：“因为你喜欢我？”
    不等诺曼回答，他又快速说：“正因为这样，我更得还你。”
    诺曼眼闪过笑意：“看安安已经很了解我的心意了。”
    安谨心跳有些快，抿了抿唇，让自己看起平静。
    他没有感情经验，但他也知，诺曼在他心不一样的。
    然而不确定哪一种不一样，依赖或者安全感，亦或者恋人的感情，他还无法分辨。
    他点头：“的，我很了解。”
    诺曼对他的喜欢，很直白，他不会像刚知的时候那样，疑惑或者怀疑了。
    他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原本我想卖a剂还你两百五十亿，既然你想要，就直接以a剂抵消可以吗？”
    “当然可以。”诺曼颔首，他看着小人鱼，面色依旧平静，心脏比平常跳动的快很多。
    小人鱼知他的心意，不想有别的恩情牵扯，为什么？
    会他想的那样吗？小人鱼不在考虑接受他呢？
    诺曼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这样忐忑，然而不敢询问，担心小人鱼感到压。
    安谨不知诺曼的心活动，再次询问：“你认为每一支多少钱合适？”
    诺曼说：“先举举办一场拍卖会，以拍卖价定价。”
    安谨知拍卖价一般都很高，不由担心：“会不会高了？”
    诺曼：“卖家只会嫌价格低，没有谁会嫌价格高。”
    他想，小人鱼虽然成熟了，但还很单纯。
    “可这要算你的钱的呀，”安谨有点纠结，想了想说，“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按照100万一支可以吗？你会不会觉得贵？”
    他很想更便宜一点，但他想起网上有人说一千万都愿意买。
    而且便宜对他说也没有意义，毕竟便宜，他可一辈都还不了两百五十亿。
    诺曼：“不贵，低了。之前我拿的营养液都没有付钱。”
    安谨连忙说：“不需要。”见诺曼对这个价钱很满意，他也不准备给诺曼提价的机会，一锤定音：“就这个价。”
    说到这，他不由问诺曼：“你买的a剂都用于军部，你自己的钱吗？”
    诺曼：“涉及交易，由军部钱。”
    安谨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他也觉得如果用于军部的药剂，由诺曼钱，也不合了。
    就算封建社会，用于军队的钱也由国家，而不由皇帝私人。
    诺曼对上小人鱼亮晶晶的眼睛，眼带着一丝笑意：“怕我没钱吗？”
    “当然不，我知你很有钱。”安谨说。
    诺曼颔首，想到小人鱼似乎喜欢赚钱，他严肃陈述：“的，我很有钱。”
    安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高调炫富，不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有点想笑，他忍住没笑，谈及正事：“明天秘书长大概什么时候？”
    “八点半。”诺曼说，他见时间不早，对小人鱼说，“安安今晚好好休息，晚安。”
    安谨眼睛弯了弯：“诺曼晚安。”
    第二天，安谨起得很早。
    他提前去全息世界清除杂质，因为异升级了，清除杂质的速度比以前快很多。
    清完杂质，他直接下线，打自己。
    诺曼走到人鱼室门口，敲门，才敲一下，就被打开了，小人鱼站在门。
    诺曼眼前一亮，眸光微怔。
    小人鱼穿着蓝色的t恤和同色的鱼尾裙，头扎在脑，精致的小脸完全露了。
    小人鱼干净清爽地站在人鱼车上，如果忽视脸上的鳞片，仿佛一个少。
    安谨眉眼弯弯：“我们去餐厅吃饭。”
    诺曼颔首，往退了一步，和代步车并排前往餐厅，走动间，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左移，看向小人鱼。
    安谨问：“你今天早上还要去军部吗？”
    诺曼：“判定结束再去。”
    安谨不想给他添麻烦，偏头看他：“如果你忙的话，可以不用陪我，我自己也可以。”
    “不忙。”诺曼说，俯身抱起小人鱼，小人鱼轻轻放到座椅上。
    等小人鱼抓住桌沿坐稳，他才完全放开，在旁边坐下。
    安谨尾鳍轻轻动了动，低头看下地面，眼闪过一丝思索，坐着似乎更舒服些。
    “怎么了？”诺曼问。
    安谨摇头，心的想法暂时按下，毕竟等会儿有更重要的事情。
    一大早，星盟无论上学、上班还休假的人，全都做着同一件事，盯着智脑，守着星盟官方直播间。
    终于，八点二十，直播间称改为“纯色人鱼进智慧生物判定”。
    【快点！我等不及了！】
    【快让我看安安！安安别紧张，我一定给你投票！】
    直播还没开始，弹幕就已经热闹起了。
    八点半，直播正式开始
    屏幕现一间宽大、装修简洁的大厅，大厅摆放着l型的沙。
    长边坐着五位西装革履的星盟工作人员，靠近中间的位置星盟秘书长。
    而几乎有人的目光全落到了坐在短边的两人身上，外侧诺曼陛下，靠近中间，和秘书长离的较近的纯色人鱼。
    纯色人鱼似乎知开播了，偏头对着直播球笑了笑，蓝色的眸半弯，仿佛盛了一汪湖水，剔透又迷人。
    他殷红的唇轻轻弯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显得乖巧文静。
    弹幕登时疯狂了。
    【蓝色t恤也适合安安了吧！好漂亮，好乖！】
    【啊，我被他的笑迷住了，从现在开始，陛下就我的情敌了！】
    【我家人鱼也被迷住了！】
    秘书长大约五十多岁，担任秘书长接近二十，还第一次进单个的智慧生物判定，对方还非常珍稀的人鱼。
    他眼睛闪着亮光，显激动的神彩，目光落在小人鱼身上，神色惊奇。
    他身旁的四工作人员，同样目光齐齐落到了安谨身上。
    诺曼扫了眼弹幕，又看向激动的几人，眸色微沉，提醒：“可以开始了。”
    此时，观众人数已经超过100亿了，很显然，各星几乎都在看这场直播。
    秘书长收敛情绪，面色严肃起，公事公办：“智慧生物判定最基本的要求，智商和语言，首先，我们先进简单的智商测试。”
    秘书长打开智脑，调虚拟屏，屏幕上现两个颜色的方块黑白。
    秘书长告诉他哪一块黑，哪一块白，然询问安谨。
    确认安谨没有说错，他调换了黑白两块的位置，再次询问。
    安谨依旧很快回答了。
    之，屏幕上现四个颜色的方块，黑白红绿。
    秘书长分别说了他们的颜色，然调换他们的位置，询问安谨它们分别什么颜色？
    安谨没有任思考，准确利落的给答案。
    秘书长惊叹，他身的四工作人员飞快分析安谨的反应速度。
    秘书长得到分析的数据，他看向直播球方向：“很显然，纯色人鱼智商不低。”
    之秘书长又了数学题以及语言题，安谨都迅速作答。
    秘书长很惊讶：“你学过？”
    安谨蓝色的眼睛弯了弯：“动画片面教过。”
    秘书长和观众更惊讶了。
    【真的好聪明呀！】
    【天呐，以前怎么没有现！】
    【不知其余的人鱼不也这样。】
    【从此刻起，重新认识人鱼。】
    【重新认识加一。】
    答题测试，秘书长又了两手工题，安谨依旧完成的又快又对。
    智商测试完成，按照流程应该语言测试，因为整个过程安谨都以星际语和秘书长对话，这一过程直接完成。
    到了最终环节，秘书长看向直播球，严肃说：“经过我们专业判断，安安智慧生物，为了保证结果的公正性，现在请投票。”
    安谨忽然有点紧张，他捏了下手指，偏头看向直播球，微笑说：“希望以以平等的身份和人类做朋友。”
    【小人鱼蓝色的眼睛真漂亮了。】
    【看着这双眼睛，他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
    【我也要和你做朋友！】
    很快，结果就了，赞成的票数接近一百亿，结果显而易见。
    秘书长宣布：“安安智慧生物。”
    他看向安谨：“你想现在就办身份证吗？”
    安谨点头：“安安我的小，我的大叫安谨，我已经成了，希望办成身份证。”
    秘书长似乎有些诧异，然看了眼诺曼，了然。
    斯奥陛下认定的伴侣，当然得成！
    然而他还要依照星盟法律办事：“办成身份证，你必须证明你的劳务收入，足够养活你自己。”
    安谨看向诺曼。
    诺曼打开智脑，调一份合约：“这我雇佣安谨的合同，以他我的私人医生。”
    他看着小人鱼：“安安，我给你念一遍，如果你同意就签下你的指纹。”
    诺曼开的薪资待遇非常好，底薪每月一亿星币，包吃住。
    安谨惊讶，诺曼说过雇佣他，但没有提过待遇，他觉得高了。
    他不想在这么多的直播观众面前直接拒绝诺曼，迟疑片刻，他偏过头，靠近诺曼小声说：“底薪高了，你改低一点我再签。”
    星盟使用的直播球质量一流，直播范围又只有沙处，他即便说的小声，也被观众听的一清二楚。
    【小人鱼也善良了吧！居然主动要求降工资！】
    【陛下刚刚肯定笑了！就算脸上没笑，心也笑了。】
    【我也好想小人鱼这么靠近我呀。】
    小人鱼坐在沙上更显娇小，诺曼垂眸，小人鱼又长又翘的眼睫毛看的清清楚楚，很想伸手碰一碰。
    他搭在膝盖的手，指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摩擦了一下军裤，他配合小人鱼，低声说：“不高，你值得。”
    他声音低沉，特意压低声音时，格外有磁性，安谨耳尖微红，偏过脑袋坐正，神色还有点犹豫。
    他想了想，伸手，在虚拟屏上按下指纹，签订了合约。
    只要他常常给诺曼唱歌，保证诺曼精神处于充盈状态，那么他的劳动成果，就配得上薪资了！
    毕竟在直播，这么多观众，他不可拒绝诺曼，让诺曼没面。
    【突然柠檬，我也好想成为一条人鱼呀。】
    【黑市案的人鱼了解一下？有好处就想要，坏事怎么不见人？】
    【一亿，10亿，20亿，几乎和小人鱼的拍卖价差不多，然而有了小人鱼，活的更久，大大的提高，这个价格并不贵。】
    【我愿意更高的工资！】
    【别想了，陛下不会给你机会的。】
    安谨没有关注弹幕，扭头问：“秘书长先生，这样可以了吗？”
    秘书长：“当然。按照星盟法律，未知国籍的个体智慧生物，国籍暂时为居住地属国，你同意吗？”
    安谨：“暂时？”
    秘书长：“只谨慎说法，如果找到故国，只要当地接收，可以回归原国籍。”
    安谨点点头：“我同意。”
    秘书长：“制作身份证，我们需要采集你的基因，一刻钟就处好。”
    安谨配合伸手，一工作人员取了他一滴血，然拿到机器中处。
    另一工作人员给安谨拍摄身份证照，诺曼和秘书长都配合起身，让小人鱼单独坐在沙。
    很快，安谨就得到了他的身份证芯片，芯片插到他的智脑，有信息同步。
    安谨翻看他的个人信息界面，属国家：斯奥帝国。
    他有些激动，从今天起，他不再宠物，有独立权、有自由的社会个体。
    在这个异世界，他终于有独立身份了！
    “安安。”诺曼垂眸看向小人鱼。
    他第一次见到小人鱼这么激动。
    安谨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想到还在直播，连忙收敛心神，向秘书长谢。
    秘书长客气地表示这他的工作，然看向直播球，宣布：“直播结束。”
    安谨犹豫片刻，在秘书长离开前询问：“我可以得到您的通讯方式吗？”
    经历过智慧生物判定，他对其余人鱼通过判定很有信心。
    不过他不确定其余人鱼否愿意，得先和他们商量。
    群体和个体判定有差别，如果人鱼也想进智慧生物判定，有了秘书长的通讯，他就可以向秘书长咨询。
    秘书长说：“当然。”
    诺曼猜到了安谨的打算，虽然不愿意小人鱼和别人交换通讯方式，也没有阻止。
    交换通讯方式，秘书长带着工作人员离开，安谨忍不住再次查看身份信息，眼睛亮晶晶的。
    忽然，他视线扫过个人账户，就见余额已经有五百多万了。
    他惊了，检查账单才知，昨晚他直播结束，‘人鱼不学会说话’的赌注，已经结算了。
    多余的钱，全押对赚的！
    诺曼低头，见到押注结算界面，眉头拧起：“安安。”
    安谨很少听见他这么严肃的声音，连忙抬头看他。
    诺曼沉声说：“你从哪学的网上赌博？”
    安谨感觉他生气，解释：“我逛星网的时候看到了，因为和我有关，我就下注了。”
    现在回想，也觉得不好，他知结果下注，算作弊了。
    他小声说：“有办法赚的钱还回去吗？我，我不想骗钱，只因为知答案，有种优越感。”
    他说着，越觉得自己幼稚，不好意思地低头。
    诺曼看着小人鱼的头顶，不由懊恼，他似乎严厉了。
    他揉了揉小人鱼的头，声音温和许多：“不用还，其实……喜欢玩也可以，不过要适度。”
    安谨诧异抬头，诺曼：“以我带你去玩更有趣的押注玩法。”
    安谨：“……”诺曼之前，明明很生气吧。
    他小声说：“还好我成懂事了，不然肯定会被你惯坏。”
    诺曼眼闪过笑意，见小人鱼动了动尾巴，想到小人鱼坐了挺长时间：“我送你回人鱼室？”
    安谨看向代步车。
    诺曼不赞成：“让尾巴好好休息。”他伸手，抱起小人鱼。
    安谨下意识抓住他衣襟，反应过时，连忙松手，见衣襟被他抓皱了，他用手掌拍了拍，想衣服拍平整。
    诺曼身体微绷，安谨立即觉察手掌下的触感变结实了，快速收回手，两手交叠搭在腹部，垂着眼睛，小声解释：“我，我就想你衣服弄平整。”
    诺曼轻笑，胸膛明显的起伏了一下，安谨挨着他，笑声通过胸膛传入耳朵，感觉很特别，有种震动感。
    安谨脸不由烫，忽然想起不知在哪看过：男人经不起撩拨，尤其单身老男人。
    不对！他在想什么呀，他根本没有撩拨！
    而且，诺曼也不老，才三十五岁，不老吧？
    诺曼小人鱼放到水池，视线无意扫过，见小人鱼通透的耳朵红红的：“在想什么？”
    “老男人。”安谨脑中两个小人正在商量三十五岁单身汉算不算老男人，听了他的问话，下意识就说口了。
    安谨愣了下，眼睛微张，急忙解释：“不说你！”
    “……”他忍不住想捂脸，怎么觉得越解释越糟糕了！
    诺曼怔在原地，老！男人？
    他面色愈严肃了，看着小人鱼鳞片之外白皙的皮肤，扫过小人鱼白白嫩嫩的脖，然想到他麦色的皮肤。
    他一脸沉思，或许，除了想办法在水睡觉，还要开始敷面膜？做美容？
    安谨见诺曼沉默不语，不由怀疑诺曼被他打击到了，连忙说：“我真的不说你，你还很轻，一点也不老！”
    诺曼深邃的眸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安谨重重点头：“的！”
    诺曼沉默片刻，指了下自己的脸：“变白一点，不会更轻？”
    “……”安谨有点想笑，见他一脸认真，也认真说，“不，麦色的皮肤，很适合你，很英俊很好看。”
    诺曼抓住重点：“你觉得我很英俊很好看？”
    安谨点头，这事实，他承认得很坦然。
    诺曼心很开心，然而还记得小人鱼的审美似乎和人类不一样。
    他看着小人鱼：“你觉得，你在全息世界选的系统脸，有我好看吗？”
    安谨：？
    有可比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