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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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银抓着穆辰脚, 猛地用力，‘噗通’一声，穆辰被扯到水里, 小银放手。
穆辰呛了口水，熟练地浮到水面, 抬手抹去脸上水, 又快速将头发往后撸了把，把粘到额前头发推开。
正眨着眼睛, 想将眼里水眨干，忽到一道熟悉水声, 他知道那是小银尾巴划动水声音, 神情一凛, 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
小银右手拍在穆辰左肩，尾巴一摆，迅速将穆辰压在岸边。
穆辰仰躺着，看着压在身上小银, 感受抵在颈间长指甲，连忙说：“小银主子，别冲动, 别生气, 我道歉！”
小银眉头拧得紧紧：“两脚兽, 你太没有骨气了。”
穆辰：“……”他哭笑不得, 试探询问，“你想我反击？”
“你敢？”小银尖锐食指指尖左右晃动，摩擦着穆辰颈部，呲牙低声说，“我会鲨了你！”
穆辰身体僵住, 以前人鱼恐吓声在他是尖锐暴躁，即便是低沉吼声，也让人得不舒服。
翻译器搭载了先进生物仿声科技，虽小银话经过翻译，但传到他耳里声音，声线语气和小银一模一。
仿佛就是小银在说星际语，原本毫无意义威胁有了具体含义，和以前感受完全不一，穆辰不禁头皮发麻。
小银眉头轻挑，睥睨着穆辰，冷笑：“呵，胆小两脚兽，你心跳加速了。”
穆辰看到小银脸上熟悉表情，回过神。
以前每次架，他装作失败，小银就是这表情。
之前莫名感觉登时消失，虽会说话了，但小银还是单纯小银。
他嘴角抽了抽，忍住翻白眼冲动：“你把手移开，我为了不受伤，得一直使用精神力，很浪费。”
小银银色眼睛瞪圆：“可恶两脚兽！你在命令我吗？”
穆辰感觉他指尖更近抵在颈间，眨了眨眼睛，语气诚恳温声说：“我在恳求你。”
小银：“呵，就算你撒娇，我也不会轻易放开你！”
穆辰头大，觉得能交流更麻烦了，要是不能沟通，他现在就能直接回击，上岸，先跑了再说。
不过感觉小银并不是要动手，是威胁，于是耐心问：“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改可以吗？”
小银严肃说：“你太没有骨气了，出去会丢我面子！要是被其余人鱼随便吓一吓，你是不是会认别人鱼为主人？”
他越说越生气，银眸紧盯着穆辰：“可恶，你是我驯养，能认我做主子！”
穆辰和他银眸对视，摊着脸，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更好。
“你一个主子我就手忙脚乱了，”他严肃说，“别人鱼，吓不到我，我在你面前没骨气。”
小银表情可见愉悦，他拿开抵在穆辰肩上手，轻哼：“狡猾两脚兽，会说好话。”
穆辰活动着才远离危险脖子，了他话，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他扫了眼悠悠摆动银色尾巴，有点想笑，又憋住了。
“两脚兽，我要吃扁扁鱼！”小银教训完两脚兽，心情很好，想吃晚餐。
穆辰爬上岸：“等下，马上给你送。”
谢离家
加洛特给睿睿戴上翻译器，一脸期待：“大红，能懂吗？”
睿睿看了他两秒，露出犬齿：“你叫谁大红？”
加洛特机灵改口：“睿睿！”他眼睛极亮，“你能懂我说话了呀！”
睿睿揽着泠泠，皱眉，语气嫌弃：“我两脚兽好蠢呀。”
加洛特额角青筋一跳，睿睿原这么不会说话！
他摸了摸耳钉，有点想取下。
泠泠对一直没出声谢离说：“我们要结婚，我们决定把这里当作新房，以后也住在这里！”
谢离到结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后点头。
“这怎么！”加洛特大声说，“那我怎么能到睿睿唱歌！”
泠泠白金眸子眨了眨：“你也住在这里不就了？”
睿睿哼了声：“是愚蠢两脚兽。”
加洛特一想，有道呀！他看向谢离：“小……谢所长，得麻烦你了。”
谢离淡声说：“隔壁正在出售，你可以问问。”
人鱼们一直挂在聊天室，没有离开，人鱼声和饲养者声音混成一团，根本不清楚谁在说话又在说什么。
安谨没有见尖叫声和痛呼声，心想他提前提醒人鱼，人类把他们作宠物还是很有用。
他退出聊天室，抬头，正准备和诺曼说话，就见诺曼轻皱着眉。
他愣了下，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不太开心。”
诺曼深邃眸子和他对视，语气低沉：“你和人鱼相处时间，比我多很多。”
安谨眼睛微张，露出惊讶神色，他眨了眨眼睛，忽反应过。
诺曼是在吃醋吗？
诺曼补充说明：“上午你还特意去了人鱼中心一趟。”
安谨睫毛飞快眨了下，搭在岸沿手指微微用力，指腹被压得扁扁，嗖一声，指甲弹了出，他抬指尖，指甲又缩了进去。
“我，我去人与中心，是因为有事想询问睿睿和泠泠，”他暗吸口气，“你……”
他想问诺曼，他对他感觉，是否像睿睿说那。
这时，两人智脑同时响了，厨师通知要吃饭了。
安谨抿了抿唇，想要说话断，鼓勇气忽断了，于是准备稍后再说：“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诺曼眸色微动，小人鱼好人鱼朋友是小银，有什么事不问小银，却问睿睿和泠泠这对伴侣？
他不禁有些期待，想知道小人鱼想说什么，不过没有立即问，不想扰小人鱼吃饭。
吃过晚餐，想到不用翻译文件，安谨提议：“我想去后花园散步？顺便锻炼双脚。”
诺曼点头赞同：“一。”
安谨将鱼尾裙水分离，鱼尾裙干后，他才将尾巴变成双脚，先去人鱼室穿了双防水拖鞋，再和诺曼走向后花园。
此时天幕微暗，幽星挂在天上，散发着银蓝幽光，整个后花园笼罩着幽光下，显得神秘而幽静。
安谨穿过走廊，走到后花园时，霎时眼前一亮，花园亮如白昼。
诺曼：“看着地上，小心别被绊倒。”
安谨嗯了声，和他并排沿着小径慢走。
走了会儿，安谨看着不远处水池，想到之前诺曼似乎不太开心，忽想，他确实很久没有陪诺曼玩了！
他扭头看向诺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说完，转身往室内走。
诺曼有些疑惑，不过小人鱼转身时，他看到了小人鱼亮晶晶眼睛，于是任由小人鱼动，是出声提醒：“不要急，走慢点。”
安谨没有回头嗯了声，鱼尾裙下摆窄，他想快也快不。
他走到人鱼室门口，脚就有些累了，扶着门框歇息。
他走路不远，但是因为步子小，换脚频率很高，脚锻炼得还不够，小碎步走着很累。
歇了两口气，他走到置物架旁玩具区，将上面蓝色皮球和尖叫球拿到手上。
一想到又要小碎步回去，他不禁蹙了蹙眉，低头量了一下鱼尾裙，思考一瞬，做了决定。
诺曼在原地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了小人鱼身影，眸光微滞。
小人鱼鱼尾裙少了半截，剩膝盖上面部分，修长笔直小腿毫无遮挡，白晃眼。
安谨觉得改装后鱼尾裙实在太舒服了，两脚毫无束缚感，走路又快又轻松。
他走到诺曼面前，解释：“这更方便走路，我会一直穿，不会浪费。”
诺曼：“没事，喜欢这款式？”
安谨并不喜欢穿短裙，但是有短裙既适合尾巴，又适合腿，他说：“方便。”
诺曼扫了眼便收回视线，没有乱看。
安谨抓着右手皮球晃了晃，眉眼弯弯说：“去水池，我陪你玩。”
诺曼视线在球上停了一瞬：“陪我玩？”
安谨点点小脑袋：“我耐力不是很好，不过可以使用水异能，能让你玩很畅快！”
诺曼看着小人鱼漂亮蓝眼睛，意识到小人鱼似乎误会了什么，严肃说：“这是人鱼喜欢玩具。”
“没关系呀，你觉得好玩就，没人规定能……”安谨声音变小，‘能人鱼玩’这句话没能说完。
他眨了眨眼睛，忽反应过：“你是拿逗我玩？”
诺曼颔首，安谨眼睛张大，想到之前‘玩’场景，严肃说：“我不喜欢捡球。”
诺曼眼里闪过笑意，接过他手里皮球：“那次不是逗你玩。”
对上小人鱼疑惑目光，他沉默片刻，才解释：“是想锻炼你耐力，想带你上战场。”
安谨惊了，完全没想到诺曼居还有过这想法。
很快，他面色严肃：“一定要耐力好才能去战场吗？”
诺曼说：“会更安全。”
安谨：“我水异能能够自保。”
诺曼垂眼看小人鱼：“安安想和我一上战场吗？”
安谨睫毛飞快闪了下，不过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点头：“嗯，我能给你提供精神力，跟着你我会更放心。”
以前基地有普通人和异能者情侣，异能者出清丧尸寻找食物时，普通人能待在基地。
他见过那人因为不知道恋人情况，极度不安、心神不宁模。
如果诺曼去战场，即便能用智脑沟通，他肯定还是无法放心。
诺曼眸光微亮，紧盯着小人鱼。
安谨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移开视线：“你，既你不喜欢玩，我把球放回去。”他说着，抬手，示意诺曼把球放到他手上。
诺曼看着小人鱼白皙柔软掌心，空着左手握了上去，结实握紧。
安谨一愣，连忙抬眼看他：“你……”
诺曼：“你问睿睿和泠泠什么问题了？”
安谨心脏砰砰砰直跳，手指下意识想要蜷缩，却被诺曼握在手里，指尖轻抬时，划了下诺曼掌心，于是他手被握得更紧了。
他低头看着脚尖，老实小声说：“怎么确定喜欢别人。”
诺曼眸光更亮，视线落在小人鱼发红耳朵上，很想抬手揉一下，而一手握着球，一手握着小人鱼手，手很忙。
他于是弯腰，几乎在小人鱼耳边问：“问到什么了？”
安谨感受到他说话温热气息，身体轻颤，脑袋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下，继而到一道低笑。
笑声带着磁性，仿佛电流一窜到安谨大脑。
安谨本能觉得诺曼是故意，诺曼肯定经猜到了，在逗他！
他抿了抿唇，扭头和诺曼深邃棕眸对上，将睿睿回答重复了一遍，视线不由落在诺曼唇上。
他心脏跳很快，而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模，礼貌询问：“我……我可以对你做一点亲密事吗？”
诺曼喉结难耐滚动一下，眼神微讶，声音暗沉说：“可以。”
安谨屏息，踮脚尖，缓缓凑近诺曼，快靠近时，停顿了片刻，后飞快地用嘴唇碰了下诺曼唇角。
一触即离，他脚跟落地，脑中似乎有烟花在炸开一般，他目光慌乱一瞬，又努力镇定，带着赞叹又有些惊讶：“你唇好软。”
实在和诺曼平常严肃表情太不一。
他看着诺曼嘴唇，忽很像用手指碰一碰。
睿睿说没错，喜欢一个人，是很想亲近对方，他以前没有想过，现在是想想，就很心动。
“咚……”一声轻响，安谨下意识想扭头去看，下一刻眼前一暗，后脑勺被一大手捧住，嘴唇传温热触感。
他脑袋条件反射挣扎一瞬，意识到正在发生事，很快安静下，乖乖配合。
十秒后，安谨狂跳心稍稍平静，眨了眨眼睛，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诺曼准备一直这么贴着吗？
“你……”又过了五秒，安谨忍不住开口，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很想问问诺曼。
说话时，他嘴唇动了动，擦过诺曼，诺曼呼吸明显浓重了些。
诺曼感受着小人鱼柔软触感，他本能觉得不够，能贴久点。
他脑中闪过一些火热场景，但是克制着不敢乱动，怕吓着小人鱼。
三秒后，他后撤，落在安谨后脑勺手掌下移，另一手松开安谨手，两手将安谨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安谨肩上。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年轻了近二十岁，抱着小人鱼就满心欢喜。
他平复心情，暗自在脑中思考怎么循序渐进。
安谨稍稍偏头，看到诺曼发红耳后。
他害羞情绪霎时散了许多，有些惊讶又有些想笑。
他虽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想过会遇到一个相伴一生人，但是现代信息爆.炸，他对恋人间亲密为还是知道一点。
尤其是亲吻，有关亲吻沙雕表情包他见过不止一个。
忽想诺曼之前和他一看爱情电影，似乎全很纯，碰一下唇，算是很亲密了。
所以，诺曼是不会吗？
安谨正想着，身体轻颤，他耳垂被诺曼揉了下。
诺曼声音有点哑：“你更软。”
安谨捂着耳朵，脸烧着，并不想和诺曼争论这个问题。
诺曼眸光很亮，脸上少见露出明显笑意：“安安喜欢我对不对？”
安谨有些害羞，但还是诚实嗯了声，又点了点头。
诺曼手指抚了抚他眼尾：“我很高兴。”
安谨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他抓住诺曼手，睫毛飞快闪了下，小声抱怨：“痒。”
他视线扫过诺曼唇，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诺曼颔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事全星盟知道，他生命被战斗占据大半，甚至以前有人猜测，斯奥皇后会是天狼，他机甲。
小人鱼为什么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对他有占有欲，不希望他有恋爱经验，还是因为什么？
安谨嘴角翘，没有再说什么。
他想，诺曼和他是恋爱新手，顺其自相处就好，没有必要按照过人经验去做某些事情。
“我们去……”他往旁边走了下，不小心踩到什么，身体踉跄，被诺曼及时揽住。
安谨扭头对诺曼笑了笑，低头，就见被他踩到皮球正往远处滚。
他立即明白过，之前那声‘咚’是皮球落地造成。
诺曼顺着小人鱼视线看过去，松开手，将皮球捡了：“要玩吗？”
经知道相安谨对皮球并没有兴趣，他摇了摇头，接过皮球，远转异能冲洗干净：“我想去全息世界锻炼异能。”
诺曼：“我陪你。”
于是两人回到室内，安谨将皮球和尖叫球放回玩具区，跳下水池，仰头看着诺曼：“你回房间，我们全息见。”
诺曼才和小人鱼确定心意，不想离开小人鱼，于是让机器人搬沙发进，坐在沙发上，戴上头盔。
安谨是在烤串店下线，正好在小镇，很快就和诺曼会合。
安谨看到高大诺曼，眼睛弯了弯：“得去偏僻一点位置，不会被人发现。”
诺曼轻巧抱小人鱼，将小人鱼放在手臂。
安谨轻呼一声，手扶住诺曼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甜，和以前感觉，不太一。
他悄悄看了看诺曼侧脸，又偏过头。
诺曼走到一条街道，那里停着一辆泛着黑色金属光泽机车，形很野很炫酷。
安谨眼睛登时亮了：“这是你？”
诺曼嗯了声，将小人鱼放到机车上，后跨坐上去，握着小人鱼手放在他腰上：“抱紧。”
安谨普通身材，两手无法环住诺曼腰，能尽力坐更近，手掌清晰感到诺曼腹部肌肉。
诺曼确认他坐好，启动机车，十分钟后，抵达一处人迹罕见森林边缘。
初，诺曼站在机车旁边看安谨练习，后，他出手攻击，帮安谨测量水墙强度。
有诺曼帮忙，安谨练习效率更高，诺曼看到他手上水膜时，提出可以利用水流改变他人攻击方向。
安谨试验了好一会儿，总算初见成效，防御能力更强了。
直到诺曼提醒，他才下线。
诺曼看向水池，和小人鱼蓝眼睛对上，因为时间不早，不适合再留。
诺曼目光在小人鱼唇上停留了一瞬，道了晚安，回房休息。
早上，军部军团长正凑在一说话，六军团长脸上带着伤，走近后，语气兴奋：“你们知道人鱼为什么早晚会唱歌吗？”
二军团长指了指面前显示屏：“你是不是没有加群？”
“什么群？”
“人鱼饲养者聊天群。”
二团长拉六团长进群，群里正聊得火热。
“我问过了，我家人鱼也是为食物变好吃才唱歌，难怪恢复能力比不上以前，不过次数多，积累非常可观。”
“我说尽好话，也没能从人鱼那里要到一条好吃鱼，人鱼吃那么香，我看馋了。”
“你还敢要鱼？我说习惯了，早上说了句‘我是你主子’，被教训了一顿。”
“是想不到，人鱼居会以为他们是主子，你们认主子了？”
“这有啥不能认？”加洛特边发信息边聊天，“想想看，千方百计哄着，要啥买啥，就怕不开心，这不是主子是什么？给我唱歌就是救我命，那就是我主子！”
不少人应和。
“其实，你们没发现吗？人鱼很单纯，现在能沟通，我感觉在养儿子。”
群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连窜：“嘘——”
“你小心被人鱼到！”
“你在说什么恐怖话！还好我没有放音，被我家人鱼见了，肯定要闹！”
把那句实话刷不见了后，才有人说：“感觉还挺像。”
“同感。”
中午一下班，诺曼就乘坐悬浮车，回到皇宫。
他问了机器人小人鱼在哪，直接去了餐厅。
小人鱼背对着门，穿着半截鱼尾裙，踩着一双露脚趾凉拖，正在倒果汁。
安谨倒完，将两杯果汁分别放到餐位上，扭头对诺曼笑：“可以吃了。”
诺曼走近，不像以前那忍耐，抬手轻碰了下小人鱼白嫩侧脸。
小人鱼多熟悉他触碰，以后他再近一步，应该就不会被吓着了吧！
安谨愣了愣，便见诺曼表情不变收回手，坐下，给他夹菜：“多吃点。”
安谨不由怀疑：难道诺曼觉得他太瘦了？
午餐吃完，安谨换了件完整鱼尾裙，后去人鱼中心。
悬浮车降落后，安谨正要身，准备移到轮椅上，就被诺曼抓住手，他扭头。
诺曼严肃说：“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等会儿娱乐区人鱼和人多，小人鱼肯定不好意思。
安谨睫毛快速闪了下：“可，可以。”
诺曼凑近，碰上小人鱼殷红嘴唇，过了会儿离开，将小人鱼抱到轮椅。
他在后面推着轮椅，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小人鱼微红耳朵，安谨脸颊发烫，偏头小声说：“痒。”
诺曼于是没有再碰，送小人鱼去娱乐区。
到了娱乐区，安谨意发现很多人鱼浮在岸边，而不是水中间。
位于前方人鱼是从黑市救橙色人鱼，他朝着玻璃屋饲养者们喊：“喂，两脚兽，你们谁给我星币，我就给你们好吃鱼！”
玻璃屋饲养者们互相看了看：“谁家人鱼？”
互相摇了摇头，有人在群里问了句，没人回答。
他们犹豫片刻，走到屋，一人问：“你想要多少星币？”
橙色人鱼两手叉腰：“不要8888，要888！”
饲养者们着着熟悉语气和口号，先是愣了下，后便是惊讶又忍笑表情。
“你要星币做什么？”
橙色人鱼下巴抬，语气激昂：“一招解决海兽，成为征服大海王者！”
“这么厉害吗？我也要888星币！”
“我也要，我也要征服大海！”
旁边人鱼了，激动地说。
“噗……”饲养者们没忍住，全笑了。
“可恶两脚兽！你们是在挑衅我们吗？”
饲养者们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们是在笑。”
还好有翻译器，他们现在才知道，原人鱼会把人类笑，尤其是露齿笑看作挑衅。
安谨得一脸迷茫，橙色人鱼从哪知道虚假消息，888就能征服大海了？
这时，一个饲养者解答了他疑惑。
饲养者开智脑，随便进了一个网页，指着网页右下角广告问橙色人鱼：“你是不是点进去了？”
人鱼智脑和翻译器绑定，智脑星际语会被翻译成人鱼语。
饲养者毫不意看到橙色人鱼点头，解释：“这是游戏广告，是假，”他憋笑补充，“充钱能让你在游戏里变强，现实没用。”
有人迅速在群里将这事说了。
“天呐，人鱼也太单纯了吧！”
“我开始担心我家儿子，呸，我家人鱼被人哄走了。”
穆辰呛了口水，熟练地浮到水面, 抬手抹去脸上水, 又快速将头发往后撸了把，把粘到额前头发推开。
正眨着眼睛, 想将眼里水眨干，忽到一道熟悉水声, 他知道那是小银尾巴划动水声音, 神情一凛, 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
小银右手拍在穆辰左肩，尾巴一摆，迅速将穆辰压在岸边。
穆辰仰躺着，看着压在身上小银, 感受抵在颈间长指甲，连忙说：“小银主子，别冲动, 别生气, 我道歉！”
小银眉头拧得紧紧：“两脚兽, 你太没有骨气了。”
穆辰：“……”他哭笑不得, 试探询问，“你想我反击？”
“你敢？”小银尖锐食指指尖左右晃动，摩擦着穆辰颈部，呲牙低声说，“我会鲨了你！”
穆辰身体僵住, 以前人鱼恐吓声在他是尖锐暴躁，即便是低沉吼声，也让人得不舒服。
翻译器搭载了先进生物仿声科技，虽小银话经过翻译，但传到他耳里声音，声线语气和小银一模一。
仿佛就是小银在说星际语，原本毫无意义威胁有了具体含义，和以前感受完全不一，穆辰不禁头皮发麻。
小银眉头轻挑，睥睨着穆辰，冷笑：“呵，胆小两脚兽，你心跳加速了。”
穆辰看到小银脸上熟悉表情，回过神。
以前每次架，他装作失败，小银就是这表情。
之前莫名感觉登时消失，虽会说话了，但小银还是单纯小银。
他嘴角抽了抽，忍住翻白眼冲动：“你把手移开，我为了不受伤，得一直使用精神力，很浪费。”
小银银色眼睛瞪圆：“可恶两脚兽！你在命令我吗？”
穆辰感觉他指尖更近抵在颈间，眨了眨眼睛，语气诚恳温声说：“我在恳求你。”
小银：“呵，就算你撒娇，我也不会轻易放开你！”
穆辰头大，觉得能交流更麻烦了，要是不能沟通，他现在就能直接回击，上岸，先跑了再说。
不过感觉小银并不是要动手，是威胁，于是耐心问：“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改可以吗？”
小银严肃说：“你太没有骨气了，出去会丢我面子！要是被其余人鱼随便吓一吓，你是不是会认别人鱼为主人？”
他越说越生气，银眸紧盯着穆辰：“可恶，你是我驯养，能认我做主子！”
穆辰和他银眸对视，摊着脸，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更好。
“你一个主子我就手忙脚乱了，”他严肃说，“别人鱼，吓不到我，我在你面前没骨气。”
小银表情可见愉悦，他拿开抵在穆辰肩上手，轻哼：“狡猾两脚兽，会说好话。”
穆辰活动着才远离危险脖子，了他话，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他扫了眼悠悠摆动银色尾巴，有点想笑，又憋住了。
“两脚兽，我要吃扁扁鱼！”小银教训完两脚兽，心情很好，想吃晚餐。
穆辰爬上岸：“等下，马上给你送。”
谢离家
加洛特给睿睿戴上翻译器，一脸期待：“大红，能懂吗？”
睿睿看了他两秒，露出犬齿：“你叫谁大红？”
加洛特机灵改口：“睿睿！”他眼睛极亮，“你能懂我说话了呀！”
睿睿揽着泠泠，皱眉，语气嫌弃：“我两脚兽好蠢呀。”
加洛特额角青筋一跳，睿睿原这么不会说话！
他摸了摸耳钉，有点想取下。
泠泠对一直没出声谢离说：“我们要结婚，我们决定把这里当作新房，以后也住在这里！”
谢离到结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后点头。
“这怎么！”加洛特大声说，“那我怎么能到睿睿唱歌！”
泠泠白金眸子眨了眨：“你也住在这里不就了？”
睿睿哼了声：“是愚蠢两脚兽。”
加洛特一想，有道呀！他看向谢离：“小……谢所长，得麻烦你了。”
谢离淡声说：“隔壁正在出售，你可以问问。”
人鱼们一直挂在聊天室，没有离开，人鱼声和饲养者声音混成一团，根本不清楚谁在说话又在说什么。
安谨没有见尖叫声和痛呼声，心想他提前提醒人鱼，人类把他们作宠物还是很有用。
他退出聊天室，抬头，正准备和诺曼说话，就见诺曼轻皱着眉。
他愣了下，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不太开心。”
诺曼深邃眸子和他对视，语气低沉：“你和人鱼相处时间，比我多很多。”
安谨眼睛微张，露出惊讶神色，他眨了眨眼睛，忽反应过。
诺曼是在吃醋吗？
诺曼补充说明：“上午你还特意去了人鱼中心一趟。”
安谨睫毛飞快眨了下，搭在岸沿手指微微用力，指腹被压得扁扁，嗖一声，指甲弹了出，他抬指尖，指甲又缩了进去。
“我，我去人与中心，是因为有事想询问睿睿和泠泠，”他暗吸口气，“你……”
他想问诺曼，他对他感觉，是否像睿睿说那。
这时，两人智脑同时响了，厨师通知要吃饭了。
安谨抿了抿唇，想要说话断，鼓勇气忽断了，于是准备稍后再说：“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诺曼眸色微动，小人鱼好人鱼朋友是小银，有什么事不问小银，却问睿睿和泠泠这对伴侣？
他不禁有些期待，想知道小人鱼想说什么，不过没有立即问，不想扰小人鱼吃饭。
吃过晚餐，想到不用翻译文件，安谨提议：“我想去后花园散步？顺便锻炼双脚。”
诺曼点头赞同：“一。”
安谨将鱼尾裙水分离，鱼尾裙干后，他才将尾巴变成双脚，先去人鱼室穿了双防水拖鞋，再和诺曼走向后花园。
此时天幕微暗，幽星挂在天上，散发着银蓝幽光，整个后花园笼罩着幽光下，显得神秘而幽静。
安谨穿过走廊，走到后花园时，霎时眼前一亮，花园亮如白昼。
诺曼：“看着地上，小心别被绊倒。”
安谨嗯了声，和他并排沿着小径慢走。
走了会儿，安谨看着不远处水池，想到之前诺曼似乎不太开心，忽想，他确实很久没有陪诺曼玩了！
他扭头看向诺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说完，转身往室内走。
诺曼有些疑惑，不过小人鱼转身时，他看到了小人鱼亮晶晶眼睛，于是任由小人鱼动，是出声提醒：“不要急，走慢点。”
安谨没有回头嗯了声，鱼尾裙下摆窄，他想快也快不。
他走到人鱼室门口，脚就有些累了，扶着门框歇息。
他走路不远，但是因为步子小，换脚频率很高，脚锻炼得还不够，小碎步走着很累。
歇了两口气，他走到置物架旁玩具区，将上面蓝色皮球和尖叫球拿到手上。
一想到又要小碎步回去，他不禁蹙了蹙眉，低头量了一下鱼尾裙，思考一瞬，做了决定。
诺曼在原地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了小人鱼身影，眸光微滞。
小人鱼鱼尾裙少了半截，剩膝盖上面部分，修长笔直小腿毫无遮挡，白晃眼。
安谨觉得改装后鱼尾裙实在太舒服了，两脚毫无束缚感，走路又快又轻松。
他走到诺曼面前，解释：“这更方便走路，我会一直穿，不会浪费。”
诺曼：“没事，喜欢这款式？”
安谨并不喜欢穿短裙，但是有短裙既适合尾巴，又适合腿，他说：“方便。”
诺曼扫了眼便收回视线，没有乱看。
安谨抓着右手皮球晃了晃，眉眼弯弯说：“去水池，我陪你玩。”
诺曼视线在球上停了一瞬：“陪我玩？”
安谨点点小脑袋：“我耐力不是很好，不过可以使用水异能，能让你玩很畅快！”
诺曼看着小人鱼漂亮蓝眼睛，意识到小人鱼似乎误会了什么，严肃说：“这是人鱼喜欢玩具。”
“没关系呀，你觉得好玩就，没人规定能……”安谨声音变小，‘能人鱼玩’这句话没能说完。
他眨了眨眼睛，忽反应过：“你是拿逗我玩？”
诺曼颔首，安谨眼睛张大，想到之前‘玩’场景，严肃说：“我不喜欢捡球。”
诺曼眼里闪过笑意，接过他手里皮球：“那次不是逗你玩。”
对上小人鱼疑惑目光，他沉默片刻，才解释：“是想锻炼你耐力，想带你上战场。”
安谨惊了，完全没想到诺曼居还有过这想法。
很快，他面色严肃：“一定要耐力好才能去战场吗？”
诺曼说：“会更安全。”
安谨：“我水异能能够自保。”
诺曼垂眼看小人鱼：“安安想和我一上战场吗？”
安谨睫毛飞快闪了下，不过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点头：“嗯，我能给你提供精神力，跟着你我会更放心。”
以前基地有普通人和异能者情侣，异能者出清丧尸寻找食物时，普通人能待在基地。
他见过那人因为不知道恋人情况，极度不安、心神不宁模。
如果诺曼去战场，即便能用智脑沟通，他肯定还是无法放心。
诺曼眸光微亮，紧盯着小人鱼。
安谨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移开视线：“你，既你不喜欢玩，我把球放回去。”他说着，抬手，示意诺曼把球放到他手上。
诺曼看着小人鱼白皙柔软掌心，空着左手握了上去，结实握紧。
安谨一愣，连忙抬眼看他：“你……”
诺曼：“你问睿睿和泠泠什么问题了？”
安谨心脏砰砰砰直跳，手指下意识想要蜷缩，却被诺曼握在手里，指尖轻抬时，划了下诺曼掌心，于是他手被握得更紧了。
他低头看着脚尖，老实小声说：“怎么确定喜欢别人。”
诺曼眸光更亮，视线落在小人鱼发红耳朵上，很想抬手揉一下，而一手握着球，一手握着小人鱼手，手很忙。
他于是弯腰，几乎在小人鱼耳边问：“问到什么了？”
安谨感受到他说话温热气息，身体轻颤，脑袋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下，继而到一道低笑。
笑声带着磁性，仿佛电流一窜到安谨大脑。
安谨本能觉得诺曼是故意，诺曼肯定经猜到了，在逗他！
他抿了抿唇，扭头和诺曼深邃棕眸对上，将睿睿回答重复了一遍，视线不由落在诺曼唇上。
他心脏跳很快，而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模，礼貌询问：“我……我可以对你做一点亲密事吗？”
诺曼喉结难耐滚动一下，眼神微讶，声音暗沉说：“可以。”
安谨屏息，踮脚尖，缓缓凑近诺曼，快靠近时，停顿了片刻，后飞快地用嘴唇碰了下诺曼唇角。
一触即离，他脚跟落地，脑中似乎有烟花在炸开一般，他目光慌乱一瞬，又努力镇定，带着赞叹又有些惊讶：“你唇好软。”
实在和诺曼平常严肃表情太不一。
他看着诺曼嘴唇，忽很像用手指碰一碰。
睿睿说没错，喜欢一个人，是很想亲近对方，他以前没有想过，现在是想想，就很心动。
“咚……”一声轻响，安谨下意识想扭头去看，下一刻眼前一暗，后脑勺被一大手捧住，嘴唇传温热触感。
他脑袋条件反射挣扎一瞬，意识到正在发生事，很快安静下，乖乖配合。
十秒后，安谨狂跳心稍稍平静，眨了眨眼睛，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诺曼准备一直这么贴着吗？
“你……”又过了五秒，安谨忍不住开口，虽觉得很不好意思，但他很想问问诺曼。
说话时，他嘴唇动了动，擦过诺曼，诺曼呼吸明显浓重了些。
诺曼感受着小人鱼柔软触感，他本能觉得不够，能贴久点。
他脑中闪过一些火热场景，但是克制着不敢乱动，怕吓着小人鱼。
三秒后，他后撤，落在安谨后脑勺手掌下移，另一手松开安谨手，两手将安谨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安谨肩上。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年轻了近二十岁，抱着小人鱼就满心欢喜。
他平复心情，暗自在脑中思考怎么循序渐进。
安谨稍稍偏头，看到诺曼发红耳后。
他害羞情绪霎时散了许多，有些惊讶又有些想笑。
他虽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想过会遇到一个相伴一生人，但是现代信息爆.炸，他对恋人间亲密为还是知道一点。
尤其是亲吻，有关亲吻沙雕表情包他见过不止一个。
忽想诺曼之前和他一看爱情电影，似乎全很纯，碰一下唇，算是很亲密了。
所以，诺曼是不会吗？
安谨正想着，身体轻颤，他耳垂被诺曼揉了下。
诺曼声音有点哑：“你更软。”
安谨捂着耳朵，脸烧着，并不想和诺曼争论这个问题。
诺曼眸光很亮，脸上少见露出明显笑意：“安安喜欢我对不对？”
安谨有些害羞，但还是诚实嗯了声，又点了点头。
诺曼手指抚了抚他眼尾：“我很高兴。”
安谨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他抓住诺曼手，睫毛飞快闪了下，小声抱怨：“痒。”
他视线扫过诺曼唇，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诺曼颔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事全星盟知道，他生命被战斗占据大半，甚至以前有人猜测，斯奥皇后会是天狼，他机甲。
小人鱼为什么突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对他有占有欲，不希望他有恋爱经验，还是因为什么？
安谨嘴角翘，没有再说什么。
他想，诺曼和他是恋爱新手，顺其自相处就好，没有必要按照过人经验去做某些事情。
“我们去……”他往旁边走了下，不小心踩到什么，身体踉跄，被诺曼及时揽住。
安谨扭头对诺曼笑了笑，低头，就见被他踩到皮球正往远处滚。
他立即明白过，之前那声‘咚’是皮球落地造成。
诺曼顺着小人鱼视线看过去，松开手，将皮球捡了：“要玩吗？”
经知道相安谨对皮球并没有兴趣，他摇了摇头，接过皮球，远转异能冲洗干净：“我想去全息世界锻炼异能。”
诺曼：“我陪你。”
于是两人回到室内，安谨将皮球和尖叫球放回玩具区，跳下水池，仰头看着诺曼：“你回房间，我们全息见。”
诺曼才和小人鱼确定心意，不想离开小人鱼，于是让机器人搬沙发进，坐在沙发上，戴上头盔。
安谨是在烤串店下线，正好在小镇，很快就和诺曼会合。
安谨看到高大诺曼，眼睛弯了弯：“得去偏僻一点位置，不会被人发现。”
诺曼轻巧抱小人鱼，将小人鱼放在手臂。
安谨轻呼一声，手扶住诺曼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甜，和以前感觉，不太一。
他悄悄看了看诺曼侧脸，又偏过头。
诺曼走到一条街道，那里停着一辆泛着黑色金属光泽机车，形很野很炫酷。
安谨眼睛登时亮了：“这是你？”
诺曼嗯了声，将小人鱼放到机车上，后跨坐上去，握着小人鱼手放在他腰上：“抱紧。”
安谨普通身材，两手无法环住诺曼腰，能尽力坐更近，手掌清晰感到诺曼腹部肌肉。
诺曼确认他坐好，启动机车，十分钟后，抵达一处人迹罕见森林边缘。
初，诺曼站在机车旁边看安谨练习，后，他出手攻击，帮安谨测量水墙强度。
有诺曼帮忙，安谨练习效率更高，诺曼看到他手上水膜时，提出可以利用水流改变他人攻击方向。
安谨试验了好一会儿，总算初见成效，防御能力更强了。
直到诺曼提醒，他才下线。
诺曼看向水池，和小人鱼蓝眼睛对上，因为时间不早，不适合再留。
诺曼目光在小人鱼唇上停留了一瞬，道了晚安，回房休息。
早上，军部军团长正凑在一说话，六军团长脸上带着伤，走近后，语气兴奋：“你们知道人鱼为什么早晚会唱歌吗？”
二军团长指了指面前显示屏：“你是不是没有加群？”
“什么群？”
“人鱼饲养者聊天群。”
二团长拉六团长进群，群里正聊得火热。
“我问过了，我家人鱼也是为食物变好吃才唱歌，难怪恢复能力比不上以前，不过次数多，积累非常可观。”
“我说尽好话，也没能从人鱼那里要到一条好吃鱼，人鱼吃那么香，我看馋了。”
“你还敢要鱼？我说习惯了，早上说了句‘我是你主子’，被教训了一顿。”
“是想不到，人鱼居会以为他们是主子，你们认主子了？”
“这有啥不能认？”加洛特边发信息边聊天，“想想看，千方百计哄着，要啥买啥，就怕不开心，这不是主子是什么？给我唱歌就是救我命，那就是我主子！”
不少人应和。
“其实，你们没发现吗？人鱼很单纯，现在能沟通，我感觉在养儿子。”
群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连窜：“嘘——”
“你小心被人鱼到！”
“你在说什么恐怖话！还好我没有放音，被我家人鱼见了，肯定要闹！”
把那句实话刷不见了后，才有人说：“感觉还挺像。”
“同感。”
中午一下班，诺曼就乘坐悬浮车，回到皇宫。
他问了机器人小人鱼在哪，直接去了餐厅。
小人鱼背对着门，穿着半截鱼尾裙，踩着一双露脚趾凉拖，正在倒果汁。
安谨倒完，将两杯果汁分别放到餐位上，扭头对诺曼笑：“可以吃了。”
诺曼走近，不像以前那忍耐，抬手轻碰了下小人鱼白嫩侧脸。
小人鱼多熟悉他触碰，以后他再近一步，应该就不会被吓着了吧！
安谨愣了愣，便见诺曼表情不变收回手，坐下，给他夹菜：“多吃点。”
安谨不由怀疑：难道诺曼觉得他太瘦了？
午餐吃完，安谨换了件完整鱼尾裙，后去人鱼中心。
悬浮车降落后，安谨正要身，准备移到轮椅上，就被诺曼抓住手，他扭头。
诺曼严肃说：“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等会儿娱乐区人鱼和人多，小人鱼肯定不好意思。
安谨睫毛快速闪了下：“可，可以。”
诺曼凑近，碰上小人鱼殷红嘴唇，过了会儿离开，将小人鱼抱到轮椅。
他在后面推着轮椅，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小人鱼微红耳朵，安谨脸颊发烫，偏头小声说：“痒。”
诺曼于是没有再碰，送小人鱼去娱乐区。
到了娱乐区，安谨意发现很多人鱼浮在岸边，而不是水中间。
位于前方人鱼是从黑市救橙色人鱼，他朝着玻璃屋饲养者们喊：“喂，两脚兽，你们谁给我星币，我就给你们好吃鱼！”
玻璃屋饲养者们互相看了看：“谁家人鱼？”
互相摇了摇头，有人在群里问了句，没人回答。
他们犹豫片刻，走到屋，一人问：“你想要多少星币？”
橙色人鱼两手叉腰：“不要8888，要888！”
饲养者们着着熟悉语气和口号，先是愣了下，后便是惊讶又忍笑表情。
“你要星币做什么？”
橙色人鱼下巴抬，语气激昂：“一招解决海兽，成为征服大海王者！”
“这么厉害吗？我也要888星币！”
“我也要，我也要征服大海！”
旁边人鱼了，激动地说。
“噗……”饲养者们没忍住，全笑了。
“可恶两脚兽！你们是在挑衅我们吗？”
饲养者们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们是在笑。”
还好有翻译器，他们现在才知道，原人鱼会把人类笑，尤其是露齿笑看作挑衅。
安谨得一脸迷茫，橙色人鱼从哪知道虚假消息，888就能征服大海了？
这时，一个饲养者解答了他疑惑。
饲养者开智脑，随便进了一个网页，指着网页右下角广告问橙色人鱼：“你是不是点进去了？”
人鱼智脑和翻译器绑定，智脑星际语会被翻译成人鱼语。
饲养者毫不意看到橙色人鱼点头，解释：“这是游戏广告，是假，”他憋笑补充，“充钱能让你在游戏里变强，现实没用。”
有人迅速在群里将这事说了。
“天呐，人鱼也太单纯了吧！”
“我开始担心我家儿子，呸，我家人鱼被人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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