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回忆往事

    “这么说来，她留在凡人之中，找到了可靠良人……也算圆满！”
    “烛雪姑娘，虽然我知道你看不起这个出卖同族的叛徒，但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你给我带来那个女子的消息。”
    烛雪此时，低头不语。
    “诶！你走吧，你都朋友来找你了，落尘长老那边，破月自会承担监管不力之责。”
    “破月，你？”
    鲛人耸了耸肩接着说道：“哪怕如我们这般出卖同族的败类心里也有底线的，大概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破月也深爱那个女子，虽是卑微至极，只能远远憧憬着她高洁不沾尘埃的背影，但我这份感情之深刻，不比那个女子对我少一分半点。”
    旋即，落尘长老的声音便出现在空中，紧接着便见一位人身蛇尾的女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破月。
    “说的好！小破月，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对莲月的情感，真是让我感到发自肺腑的愉悦。”
    此时破月慌忙说道：“落尘长老！”
    “小破月，难道你现在后悔把莲月女王卖给我和鲲鹏大神了？呵呵，小破月啊，难道你忘了，除了你自己，整个鼓浪屿有谁会认为你是莲月的亲弟弟？你是男性鲛人，最低贱的男性鲛人！”
    “这就注定了你从一出生开始，离家族的高贵无关，你只配在鲛人圈养宠物的水域成长习武，只能远远偷窥一眼女王姐姐的英姿，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必须双肩着地，两眼贴着地板，高喊恭迎女王！”
    “破月，不要忘了，是鼓浪屿抛弃了你，你的报复只是让那些轻蔑你的人尝到自己愚蠢的报应！”
    “长老，我……”
    “小破月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六亲不认，毫不犹豫向自己认定的目标前进，那股没心没肺的决绝啊！鲲鹏大神也提到过，他很欣赏破月，虽是没有女鲛人身上那股灵力，破月的机敏可是百里挑一的，若生在凡人中，定是王侯将相之才。”
    这一刻，破月低头惭愧道：“落尘长老，破月辜负了您和鲲鹏大神的期望……”
    落尘长老脸上邪恶的微笑着：“还来得及，小破月，因为你心中唯一的弱点已经消失了，无论是莲月还是绝望鲛人妖柔，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此时的烛雪却突然大叫起来。
    “住口，你不要继续说了，让他以为自己姐姐还活着，让他心中存留希望，不是很好嘛？”
    “哼！希望？这种骗人的东西，没有丝毫用处！好，破月，你想念莲月是吧，那我就用预言术让你看清楚，莲月化为绝望鲛人之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随即，落尘长老一股强大的元力射向空中，空中恍惚出现了一幅画面。
    “凡人中的舞娘是风骚下贱的女子，随便一个人都可轻率地调戏她，妖柔背着我私下嫁给了肮脏的船工，真是下贱和肮脏成了一对！不过我落尘麾下的绝望鲛人怎可与妖魔船工扯上关系？于是我杀了那妖魔，斩断了这孽缘！”
    “我本打算原谅妖柔，可你那个认死理的姐姐偏偏看不开，一定要跟那丑陋妖兽同生共死，我自然只能成全她！呵呵，莲月也好，妖柔也好，都不会回来了！”
    随着空中的画面一幅幅展现妖柔与周林的惨状后，慢慢的便消失不见。
    “姐姐……女王……原来，绝望的姐姐是这个样子！”
    “是啊！莲月成为绝望鲛人之后，与先前完全不同吧？因为我和鲲鹏大神都很想看着莲月这个样子，鼓浪屿鲛人女王莲月，是整个鼓浪屿鲛人的心中憧憬，高贵，美丽，骄傲不可侵犯，一心习练共工术法保护全族，心中没有半分私情。”
    “在与鲲鹏的战斗中，哪怕败局已定，也贞烈刚强，下令全族与海怪同归于尽，决不让骄人的天海之力被鲲鹏大神所用，呵呵，怎能不让人憧憬呢，美丽，高贵，对共工忠诚，宁死不屈，这简直是集世间所有美德于一身，所以，我也偏偏要毁掉这个神话给你们看！”
    “莲月变成绝望鲛人之后，我只教妖柔媚术，然后将她派去长明岛，放任她行动，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的堕落，看着高傲优雅的鲛人女王堕落成人尽可夫的下贱舞女，哪怕她偷偷嫁给那个船工我也装作不知道，就是因为我很享受这种天之骄女被践踏进泥土的感觉！”
    “小破月，所有的神话都是假的，你信不信，只要你拿着珍宝去长明岛，你那个高贵的像女神一样的姐姐就会投入你的怀抱……”
    烛雪再次开口阻止道：“住口！你明明知道，莲月是破月心中最珍贵的记忆，你还故意在他面前说这些，为什么连个记忆都不让他留着！”
    落尘长老冷笑道：“原来，我最亲爱的鲛人统领破月也配在心中留有最珍贵，不受玷污的记忆啊？青灯预言师小姑娘，你以为破月和莲月多么姐弟情深啊？”
    “也罢，我就陪你们玩玩，用幻术将你们带回破月的幼年，让你们亲眼看看，这个连神魔道都不齿的卑鄙无耻，出卖同族的男鲛人，到底做了些什么！走到如今，满身污秽的破月统领，他如何能回头！”
    旋即，眼前闪着一片蓝光，落尘，破月，烛雪都一起消失了，秦彦站在鼓浪屿上的亭子旁边，身旁的是幼年的鲛人男子。
    “嘘！听说今天鼓浪屿宫殿内会有海湾鱼人使者，女王姐姐会出席！”
    “哎，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认真看过女王姐姐呢！因为是男孩子，从出生就被放到外海域抚养，真有点不服气，明明是亲姐弟，为什么莲月是万众瞩目的女王，我就一辈子只能在外海域巡逻呢？”
    如果有机会，我当王也不一定比姐姐差哦！那个胖鱼人使者来了，姐姐应该也来了吧！
    “果然来了，是女王啊！她很高贵，不愧是我的姐姐！”
    只见一旁的侍卫怒喝道：“什么人，偷偷躲在这里！”
    “我，我是破月！”
    “破月？过来说话！”
    “姐姐，我真的可以过去吗？”
    “来，让我看看你，弟弟！”
    刚刚的侍卫说道：“女王陛下，他是低贱的男鲛人，靠近陛下是对比下的玷污。”
    “什么高贵低贱的，男性鲛人只是体内没有天海之力，无法习练法术，才在外海练习武术强身健体，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破月过来，姐姐一直很忙，还没抽出时间去外海域看看你呢！”
    “破月有没有乖乖练武啊？”
    “有的，武术大比考了第一，读书只得了第二，明年一定把第一夺回来，姐姐你相信我，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破月很努力呢，姐姐也很紧张的治理鼓浪屿，所以没时间去照看破月，但是姐姐只有破月这个弟弟，弟弟你一定要知道，无论何时，姐姐心里都是在乎你的！”
    “姐姐还记得破月，破月就很感激了！”
    今晚还有鱼人使者的会面，就不能陪这破月了，弟弟可以自己乖乖回去吧？要不要我派人送？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我是莲月女王的弟弟嘛，我一定不会给姐姐丢脸的，我这人就走了，姐姐。”
    此时的破月一脸花痴的说道：“姐姐真是好美，不仅漂亮，而且高贵，还很温柔！破月决定了，既然姐姐这么可爱，破月就不抢她的王位了！”
    “破月一定会好好练武，好好读书，一定要保护好姐姐，保护好鼓浪屿，因为破月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姐姐也是破月最重要的人！”
    秦彦眼前泛起水波，年幼的破月忽然消失，随即，秦彦起身去往外海域，看看长大后的破月到底在干什么呢！
    只见破月正在海岸边对峙着一群海盗。
    “你们这些鱼人海盗，竟敢闯入我鼓浪屿！”
    “鲛人小哥，咱兄弟也是到处做点海上生意，途经此地，没有跟鲛人过不去的意思！”
    “你们脚下的是什么？我鲛人族女子，怎能被你们随意盗走！”
    “鲛人小哥，别生气这女子可不是你们鼓浪屿的人，据说是深海的鲛人，被拐到长明岛，然后我们在集市上买下了她，你知道的，叫人泪水和织绡都很赚钱，所以每天我们得给她一顿好打，好让她给我们哭个够本！”
    此时，鲛人少女低声哽咽道：“我真的哭不出来了，在库，我会哭瞎的。”
    破月说道：“就算不是我鼓浪屿的子民，也是我族人，我决不能让你们如此随意虐待鲛人！”
    “我就说我最讨厌鲛人了吧，一点都不讲海上买卖公平道德，不过小哥，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们吗？你自己一人，没有坚硬的皮夹又不是银甲夜叉，打起来，你也劳神费力啊！”
    “休得胡言乱语，看枪！”
    随即便与鱼人海盗打在一起，虽然浑身被刺伤，皮肉外翻，但破月仍旧勇往无前，再莲月赶来的时候，海盗快速逃走后，破月终于痛苦倒地。
    “姐姐，破月没有给你丢脸吧？我想变得更强，成为最强大的武士，更好的守护姐姐！”
    “破月撑住啊！姐姐这就给你疗伤！”
    空间水波荡漾，秦彦眼前再次变化。
    “姐姐，我的伤已经全好了，多谢姐姐和几位长老助我疗伤。”
    “破月，你这次表现很英勇，但以后别这么逞强了，看到你受这么重的伤，姐姐都吓坏了！”
    随即侍卫说道：“女王陛下，没必要在男鲛人身上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先说正题吧，陛下您什么都好，就是关系到这个男鲛人就扭扭捏捏，虽然他是您弟弟，但男鲛人就是男鲛人，性别决定了生来低贱！”
    随即便听到侍卫再次说道：“破月你听着，现在有桩大好的事情，你上次救下的那位深海鲛人梦瑶姑娘，她答应留在我们鼓浪屿，唯一的条件是，她要在鼓浪屿找一位夫婿，她见你英姿飒爽，选定了你。”
    一脸茫然地破月惊讶道：“这？我还没有想过要成亲……”
    侍卫不耐烦的说道：“破月，这不是请求，是命令！男鲛人有什么用，不就是打仗的时候放在前面当炮灰，还有繁衍后代嘛，有鲛人姑娘看得上你，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
    果然，破月此时很是气愤说道：“侍卫大人，虽然我感激你们为我疗伤，但如果你们只把破月当成炮灰或工具，这条命你们拿去也罢了，我还没有自甘堕落到如此轻贱自己，随便娶一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女人！”
    “大胆！去去一个男鲛人，竟然……”
    “够了，侍卫长，住口！此事不必再提我以鼓浪屿女王之身，宣布破月有自由身，不需违逆自己之意与任何人结合！”
    “陛下！现在战事吃紧，我们很需要梦瑶姑娘。”
    “侍卫长，你是鼓浪屿女王还是我是女王！你是不是要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