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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头的鲜果每季都有,宫里的主子却少了些,所以每月都有剩下来的鲜果。
    为了防止浪费,殿中省便会将这些鲜果交给御膳房,将其制作成蜜饯、凉果或者银棯吃。
    蜜饯是用糖、蜂蜜蜜渍或者蜜煎出来的果干,而凉果咸酸口居多,加入盐和香料炮制。
    上头两种多是给主子们享用。
    银棯则是有咸口又有甜口,基本用鲜果中口感味道不好的那一批制成,用糖或者盐加以腌制,味道就会变得颇为不错。
    像容娇吃的这颗梅花银棯,就是腌制的时候特意加了新鲜的梅花瓣,取其雅香。
    银棯还有另一种叫法,因其腌制后的果肉皱缩,酷似一张人脸,便有人叫做“人面子”。
    容娇倒是不喜欢这称呼,随着江尚宫一块叫银棯。
    她这爱吃银棯的习惯,还是江尚宫给带出来的。
    容娇小时候最黏人,一会儿看不见江尚宫便哭着要找。
    采萤固然年少稳重,但也禁不住容娇可怜巴巴的哭求,每回都带了容娇过去。
    次数多了,江尚宫便想了个法子,给采萤和容娇一人一罐银棯,想她的时候便含一粒。若是吃了五粒还不见她,就可以来找。
    江尚宫彼时打算着:银棯耐吃,个头又大,孩子吃完一粒要不少的时间,吃了五粒再来找,便也不会打搅她的工作了。
    谁想容娇和采萤便再也没在工作时间去找过江尚宫。
    江尚宫心中颇为称奇,过了几天休息时才发现是为何——她们两个往往吃了一粒便不吃了。
    不过采萤是因为懂事,吃了一粒就自觉停了手。
    容娇却是觉得银棯太好吃,又有的酸有的甜,颇为有趣,便不舍得吃,往往在嘴巴里含上一粒,就能鼓鼓囊囊、快快乐乐地度过一个下午。
    就像此刻,容娇鼓着半边小脸,咂摸着嘴中淡淡的梅花香气,心绪便转到了江尚宫和上林苑的梅花上。
    唔,该到了收集梅花瓣的时候了。
    往年这时候,都是她为姑姑收集一大篮子的花瓣,给姑姑萃取梅花香气用。
    想到这,容娇密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今年姑姑不愿意见自己,这篮子梅花花瓣,她便偷偷交给采萤姐姐,再叫采萤姐姐转交给江尚宫吧。
    听不到姑姑的夸奖了……
    容娇用舌头顶了顶小了一圈的梅花银棯,颇有些丧气的意味。
    但很快,容娇又盘算了起来:这也到吃梅花汤饼、梅花肉脯的时候了。她一个个做起来,等姑姑病好了给姑姑尝,肯定也能听到姑姑的夸奖。
    姑姑的病一定会赶快好起来的呀。
    容娇正美滋滋想着,便有宫人跌跌撞撞进了御膳房,夹杂着小声的抱怨,一时间打破了御膳房热闹和气的氛围。
    为首的正是主动去寿康宫收膳的小姜子。只见他手上端着收回的膳食盒子,衣领与面上却是有不少的油渍,垮着一边的肩膀,算得上是形容狼狈。
    “这是咋了?不小心摔了盘子?”白芷连忙带人上去接过盒子,容娇和白芷一块儿接了干净的热水与毛巾过来。
    “不提了不提了,我们这是倒霉遇上了太后娘娘发火的时候了。”小姜子一向迎人的笑脸不见了,难得露出几分丧气模样:“这得亏盛乳汤酪饼的是鎏金盘子,砸到肩膀不过疼些罢了。若是那瓷器盘子,估计我都得破相了。”
    说到这,小姜子心里愈发不快起来:本想着今日御厨们格外上心,太后娘娘应当吃得愉快,自己过去收膳,说些好话,还能格外讨一些赏赐,却正巧没碰上好时机,还这样一身狼狈地回来了,真是叫人看了笑话。
    说话间,便有一道拂尘凌空飞来,正抽在小姜子的后脑上,发出一声脆响。
    众人回首一看,便是姜德生阴沉沉的脸:“你们不要命了,竟然敢私下议论太后娘娘的事情!”
    小姜子更是猛然一僵:主子是赏是罚,都是主子对奴才的恩赐。哪怕今日冯太后见他不爽,打了他二十板子,他都要磕头谢恩,而不是在这儿,在这么多人面前抱怨。
    “滚去禁闭思过!”姜德生冷冷说了一句。
    然小姜子心中自明白姜德生对自己的保护之意,赶忙麻溜地去紧闭了。
    随即,姜德生便三言两语透露了今日发生的大事情。
    原来今日早朝的时候,久不上朝的老国师忽然带了一道先帝遗诏上来。
    遗诏上写了,待沈陆离亲政之后,便要冯太后去碧州为先帝守陵一年。
    碧州是冯太后的祖籍所在,为表示对冯太后的钟情,先帝特意将陵寝修在了距离京城距离颇远的碧州。
    若是冯太后不肯前往,便是不配太后之位。
    但要是冯太后欣然前往,守陵期限满了之后,便可由沈陆离亲自迎回,再让礼部加封尊号,荣华无限。
    这一封遗诏乍看没有什么旁的问题,对冯太后是百利而无一害——虽说守陵一年未免清苦一些,但是回来后却是更加风光了。
    姜德生这样的明白人却是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守陵这一年,足以冯太后乃至冯家彻底远离朝堂的中心了。
    冯太后怎么肯呢?
    “太后娘娘与先帝情深,乍然听到先帝遗命,难免心头难受。”姜德生扫了一眼御膳房鸦雀无声的众人,语气是难得的冷硬:“你们这些日子更要小心伺候,谁都不许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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