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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久远的过往了。不过, 沈轶很快记起答案。
    他回答:“三九天劫。”
    对筑基修士来说, 这已经是最强悍的劫雷。
    兰渡听了, 先说一句「果然」。
    先生总是最厉害的。
    又道:“我想与先生一般。”
    沈轶:“一般?”
    兰渡:“我虽只化形半年, 可这半年里,喝的是灵茶水, 吃的是各方妖兽身上精华灵食。
    平日修行,也自忖不落于旁人之后。这样情境下,天劫非三九劫雷,才算奇怪。”
    他是很认真地这么觉得。再说了, 沈轶虽然不认他当徒弟, 可平日对他的教导,可比一般师父对徒弟上心百倍、千倍。
    这么前前后后都被开着小灶, 再过不了区区筑基天劫, 那简直是没脸见人,不如趁早回后山,重新把自己埋土里。
    沈轶听明白了。他看兰渡,见兰渡眼里盈盈含笑, 全然无惧于接下来会遇到的一切。
    那就让他好好经受一番吧。宝剑锋从磨砺出,这道理,沈轶还是懂的。
    他没再提起自己做的那些准备,只按照惯例,在兰渡劫雷即将到来的时候,在自家灵山上辟出一片空旷地界,防止误伤旁人。
    等到劫雷轰然落下,沈轶立在高天之上,遥遥俯瞰身沐雷中的道侣。
    他闭上眼睛。这一刻,他是天地,是万物,同样是笼罩着兰渡的劫雷。
    于是,兰渡又有了此前沈轶移山引海时那样玄妙的感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有人都这样说。
    可他偏偏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劫雷温柔地得人。从他的经脉窜过,虽然也造成了一点细微的疼痛,雷电之力在丹田中横冲直撞——
    可他心念一动,这些混乱的力量就归于平静,反倒为他梳理过一身力量。
    兰渡心有所感,朝天空望去。
    入眼的仍然是乌云、正在积聚的下一波电光。
    可当下,兰渡还是忍不住微笑。
    一阵温柔的风吹来,抚过他的面颊,吹起青年的长发。
    青年侧过头,视线追随着风的方向而去。此方尽头,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沈轶。
    先生……
    虽然说了不插手,可依然在关心他,挂念他。
    信息差太大,兰渡想不到「这一方小世界全然由沈轶开辟」。
    他的理解更加简单:先生是实力超群的大能尊者,他嘴巴上说兰渡可以自己渡劫。
    可实际上,这会儿落下来的劫雷,兴许已经被先生阻拦过一遭?前面那些风,不必说,当然更是先生。
    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远方,沈轶看在眼里,隐隐察觉到道侣此刻的轻松、惬意。
    他有点无奈:就算你是天道的道侣,也不用这么恃宠而骄,完全不把天劫放在眼里吧?
    正想着,下一波劫雷又来了。
    沈轶收敛神色。他静静地站着,等待劫雷结束。
    一切顺利。兰渡的修为被压了再压,渡劫时已经无比凝实。
    他顺利淌过整整二十七道天雷,最后一重雷结束的时候,他还有余力用灵气护住身上那件琼天法袍。
    劫雷结束,乌云散去。
    功德金光落下,照耀灵山上的草木。
    兰渡半仰着头,肆意地露出尾巴和耳朵。蓬松的尾巴随风而动,在感受到什么时,青年发顶那对尖尖的耳朵猛地一抖。
    他蓦地回身,看
    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畔的沈轶。
    沈轶端详兰渡:耳朵外侧颜色雪白,毛茸茸,内侧倒是干净的嫩粉色。
    以往稍微用手指深入一点,轻轻摩挲几下,都会让兰渡浑身发抖,腰软腿软,不停往道侣怀里钻。
    可现在不行。
    兰渡:“先生?”
    沈轶回神:“嗯?”
    兰渡露出一张笑脸,依然是那张沉静俊美的面孔,这会儿十足欢欣,说:“我筑基了!”
    沈轶一哂:“不错……”
    兰渡屏息,仿佛有什么事让他忐忑。
    他这样神色,沈轶也正色一些,问他:“怎么了?”
    兰渡深呼吸,开口:“先生,我可以——”一顿,仿佛用了很大勇气,“抱一下你吗?”
    沈轶:“……”
    兰渡郑重看他。
    两人对视,又有琼花花瓣飘来。
    细碎的花瓣落在沈、兰二人发间,一刻就似地久天长。
    见沈轶久久不答,兰渡又觉得自己是否僭越。
    他喉结滚动一下,又要张口。
    兰渡想说:如果先生觉得不好,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这句话尚未说出,就见沈轶抬手。
    不是抱他。沈轶的手指轻轻捋过兰渡的长发,摘去他发间的花瓣。
    他慢慢地叹息,指尖将那点花瓣碾碎,“兰渡,你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说什么。”
    兰渡断然回答:“我怎会不知?”
    沈轶:“哦?”
    兰渡心跳愈烈,只觉得压制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他知道先生对自己极好,也知道先生面对自己时始终在保持距离、不会更进一步——倘若没有前者,他不会在意后者。可既然有了,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说:“我见先生第一眼,就觉得先生是天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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