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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名扎马尾的女生立刻道：“叫什么叫？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人渣。”
    个头最高的女生道：“金朗那人我真不喜欢。他一方面故作神秘不说他家人到底姓甚名谁，说不想给家里添麻烦，不想仗着家人身份怎么怎么的，一方面又一直吹嘘家里怎么怎么有钱有势，说他爷爷在某机关工作，他奶奶是什么主任，他爸是某某局长，他妈开公司，搞得他跟太子爷似的。我们学校偏还有女生上当！”
    高个女生斜睨另外一个波浪发女生。
    上当的那个女生丝毫不尴尬地笑：“他长得凑合，嘴巴也甜，姐会上当也正常嘛，谁想一趟旅游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竟然借口我吃得不多，要帮我吃分给我的份额，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幸好姐还没和他上床，否则这个亏就吃大了。”
    另外三个女生一起笑起来。遇到渣没什么，就怕自己看不开，幸好这个女生走出来很快。
    女生们都这么说，男生们对金朗更没什么好感。
    这年头，学校里真没多少真正的穷人，就算真有家境困难的，勤工俭学的话，怎么都能活下去，学生之间现在也不兴互相攀比家世，那会显得特别肤浅。
    报团的这八名大学生家境都很不错，所以每次金朗吹嘘自己家里怎么怎么样，还故作神秘时，其他人听到，圆滑的会恭维两句，但更多人则替他尴尬。
    之前大家不了解，金朗也不是他们同寝室的，直到一起旅行，他们才发现金朗这个人看似有钱，实际上特别抠抠索索。
    谁都心疼自己的钱，这没错。
    但当大家轮流买水或买些零食分给其他人时，虽然大家没说一定要轮流，但看到别人买了，你自己一直吃用别人的，好意思吗？
    所以就算没有明说，大家也会轮着付钱。可金朗这时候就能假装不知道，自己从没有掏过一次。他女朋友提醒他，他还说其他人愿意做冤大头、愿意假大方，那就让他们做，他们俩只要跟着吃用就好。
    他女朋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和他冷了下来。
    等到他们被困在那片营地，食水越来越少，金朗暴露出来的自私面越多，他甚至同意马伟的分配方案，认为女孩子吃得少就该少分点，不应该均分。
    他甚至说男生要保护女生，所以男的就应该吃双倍，而女生应该负责平日的所有打扫和整理工作。
    他女朋友当场就和他分手了。
    他还说他女朋友只能共享福不能共患难。
    这之后，七名大学生就和金朗隐隐分割开了。
    “好了，别说了，大家赶紧上车，要出发了。”
    所有人又匆忙上车，车队再次向前行进。
    王叶的房车仍旧走在队伍最前面。
    王叶对于探险队员们之间因为救援费闹出的风波半点不知，他就没有去监听那些人的动静。
    他在观察钱丽和薛辉那对夫妻。
    那两人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他们一直跟着队伍，拿着自己的行李坐在面包车上，其他人都下来松松腿的时候，他们仍旧坐在车上。
    王叶听到两人在窃窃私语。
    但古怪的是，他竟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他越是想要听清楚，就越是模糊。
    王叶请教疯药王：“为什么我听不到他们说话？”
    疯药王回答：“亡灵的语言，生人本来就听不见，同样生人也不会看见亡灵，除非亡灵自己显形。你能听见和看见，那是你精神力特殊。但当亡灵不愿意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话语时，他们的精神力波会很混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其他人包括亡灵都无法理解。”
    王叶若有所思道：“那您觉得那两人已经知道自己是亡灵，还是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奇妙，一般来说转变亡灵需要特定的条件，不是你想转变就能转变，更不是每一个死人都能转变成亡灵。绝大多数生物死亡后，他们的灵魂也就是精神体会脱离身体，要不了多久就会慢慢失去所有记忆，最后化作纯能量归于天地。”
    “这对夫妻的情况，应该是死得很快，或者受到什么重大打击，导致死亡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亡，而这种认为‘我还活着’的精神状态，可以让灵魂维持比较长的时间。通常我们不叫这种灵魂为亡灵，而是幽灵。幽灵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亡，并没有修炼的死者之灵。”
    疯药王忽然皱了皱眉头：“但这对夫妻的外形看起来太像活人，他们甚至能幻化出他们的行李，这说明他们要么精神力极为强大，死时十分冤屈和不甘。要么就是他们的死亡地点有问题。”
    王叶肯定地道：“他们精神力很一般，我见过他们生前的样子。”
    “那就是死亡地点有问题。”疯药王很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王叶也想去，“等把这些人送到附近村庄，我们就回头看看。再找找看那几个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
    除了钱丽夫妻俩，另外的失踪人数加起来正好十个人，不少了。
    王叶预估的时间没错，他们一行车队果然在日落前抵达了最近一个村庄。
    王叶进入村口时，还看到了一块比较古老的界碑。
    界碑正反面都刻了字，对外的一面看起来很像是古华夏语，但王叶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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