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珍宝一条街里的不要脸怪道士

    「玩古堂？玩古乃常，博之志大；尚象制名，礼乐所在…。有意思，…『清末明初科技创新发明特展』？这更有意思。」李白思闔上线装书萤幕上的广告，看看手上的復古表，自言自语的说：「嗯，还有时间，等我完成这个向量引擎设计图，就来去看看…。」李白思间暇之馀的嗜好就是收集些古董玩物，尤其是一些特殊机械和刀枪军械。木星木卫三号唐人街里的珍宝一条街所有店家都知道这号人物，也知道拿些仿古的假物是唬不过这个年轻人的，所以不是好货根本不会通知他，不过他倒是第一次收到新店开幕的广告，平时都是店老闆亲自邀请他前去鑑赏，而这次收到广告，倒是让他感到十分新奇，和大伯联系结束后，他认真地又把广告看了一次，下定决心等等要出门去淘宝一番。
    就在李白思看着广告下定决心的时候，珍宝一条街里那间不起眼的仿古三层楼新开幕的玩古堂里坐着一位童顏鹤发白鬚过腰的老头，他头戴乌黑九梁巾，身穿藏青得罗法袍，胸前…被鬍鬚遮住，但依稀可以看到个太极八卦图，脚蹬漆黑帆布云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他正在和一束淡紫色的光聊天，嗯…，的确是世外高人…，世内的人应该会认为他是神经病，和电灯说话，不是神经病就是弱智。但是如果能听见光束在讲话，那就会觉得自己该看医生了。
    只听那道士说：「ddp007我看你该找个寄宿体了，不然你在这三度空间什么事都干不了。我们罗曼星人虽然能够穿缩时空，但却没办法在没有这个维度的躯体情况下干涉三度空间的事情。还有我建议你找个有机体的宿主，无机物一方面很吓人，重点是很耗电…，呃…，我是说很耗本体能量。」
    「我的第一任务是接近目标，改善他的摺叠空间技术思考，不要变成时空穿梭技术，以免多元空间体系崩溃。用这里的语言该怎么说？托梦？是吗？找了宿主，反而对这样精神干扰技术有妨碍…。」紫光如此回答。
    「哈哈哈…。」道士哈哈大笑起来，「咳…咳…咳…。」道士笑到岔了气，缓了缓才说；「现在是公元3884年，你以为是公元前3884年吗？这个年代还有谁相信托梦这样的事？这是科学空间，不是魔法空间，更不是玄幻空间，比起托梦，还不如直接找条狗寄宿，然后站起来跟他说，你是外星访客，他还比较会相信。」道士话才刚说完，紫光忽然大亮，道士连忙说：「比喻，我是比喻，不是说你是狗，我这个肉体可经不起你电波衝击。」
    紫光剎那又淡了下来，然后说：「虽然你这样说，但是你却利用人类的…怎么说…剩馀电波…」道士插嘴；「灵魂！」「对！灵魂，建构一个神幻的世界，来监视人类？」
    道士两手一摊，两肩一耸：「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没有其他助手，利用人类剩馀电波来监视多元空间分裂倾向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要以为这是简单的事，人类的灵魂非常脆弱，没有透过一定的技术巩固，能量会逐渐消逝，不停的换助手，你知道成本有多高吗？所以我只得建构一个灵魂的组织体系，让老手训练新手。而且灵魂的能量很弱，通常只能做一件事，思考一个方向，没有不同体系的灵魂互相搭配，我在这个空间根本就是又聋又瞎。即使有这样的体系，还是有很多事情会失去控制。」
    「比方这次越狱逃犯编号sd666的事吗？」紫光淡淡的说。
    「不！这个逃犯本来就对这里很熟悉，我说的是ksi扩散的情况，歷史管制局从成立开始我就没掌握到，甚至他们追逐科技而转换门庭，从俄国官方机构换到美国成立官方基金会，我还是没发现，等我警觉到多元空间异常减少时，他们已经从官方机构散佈到民间企业都有，像是歷史上那些秘密团体一样，已经在政商界盘根错节。唉！」道士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认识那个逃犯？」紫光适时提出疑问。
    「哈！怎么不认识？他是随我来这空间的助手，系统标号sns223456，是我们这一系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用这里的话来说，他就是我师弟。他在这里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刑天！这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
    「所以你不忍心追捕他？」紫光再度尖锐的问道。
    「哪里是？是我根本无法追捕他，当时他被感染之后，我就打不过他了，而且他感染了一大群原生动植物，我只好请求总部支援，以免我们得将这个新生宇宙毁灭。即使总部支援，我们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追捕成功。但他一些的馀党就散佈在这个空间，这也是我利用人类灵魂建构灵体体系的原因，持续追捕这些污染源，以免多元空间走向单一毁灭。」道士倒了杯水，说完之后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为了弭平这些混乱，尤其是ksi成立后，我更是花大力气把一些有潜力的人类送回一些特定时空，增加空间的多元性发展，但是很多人类不了解，或者可能是ksi的谣言散佈，他们不断强调歷史不可逆转性，还希望有外星人成立时空管理局来管理时空趋向单一性。他们不知道越是单一时空，灰影不用穿越时空隔壁，暗黑粒子吞噬宇宙间的能量与光粒子更方便，人类也毁灭的越快。即使没有灰影吞噬，缺乏多元宇宙支撑，这个宇宙也会被推挤压缩，最后捲入感染区，这里也会变成单一的疯狂世界。唉！要维持多元时空的產生，在这个愚昧的世界里是非常不容易的。」道士又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得花点脑筋，不过为什么大部分穿越时空的傢伙都是华族呢？是你有所偏好吗？」紫光像是审案的法官，不会遗漏各个疑点。
    「原因有很多，但大部分是实验的结果，其他人种感染的机率大，一旦感染，带给世界的不是发展，往往是毁灭，毁灭让人类选择变少，让时空更单一。人类的歷史的发展是各种事件因素的累积，要改变歷史，形成新的平行宇宙，除了能力、机运，还非得有极大的毅力不可，成功的大部分是华族，只是代表他们坚忍不拔，努力希望改变自身环境…。」
    「是吗？根据资料显示，除了你的干涉之外，华族在几个原生多元空间都是逐渐没落，甚至在这个空间宇宙也是，只是凑巧吗？我们这次的目标刚好也是华族，不然这个人种还没有什么露脸的机会…，咦？这个傢伙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紫光又忽然快速的闪烁，显示它的情绪波动。
    「没有…没有…，这真的是巧合！」老道的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流下来，还好这副三度空间肉体能遮断心灵读取的能力，不然他偷偷在目标的祖先遗传基因里进行智慧进化开发的事情就曝光了。
    「我们对于多元宇宙的态度是不干涉，透过歷史的自然筛选，顺其自然发展，我们的监视只是标定各个平行宇宙的座标，确保多元宇宙的通道顺畅，避免外力无意识的破坏。当然这里比较特殊，积极干涉也是不得已的，但是对于科技发展就千万不能揠苗助长，原生生物如果获得超过他们进化的科技，会造成不可控的结果，通常是造成多个平行宇宙同时毁灭，这你不会不知道吧？」紫光闪烁的速度变缓一点，但是仍比之前亮丽许多，表示情绪依然高亢。
    道士汗如雨下，他自己心知肚明，他岂止揠苗助长，什么仓库、双向穿越、基地车、各种系统、外星科技、魔幻或玄幻技术，他可是轮着试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抵抗ksi急遽扩张的能力。但他这时只能不停的说是、我知道、我怎么敢…，来塘塞这个总部来的特派员。
    「好吧！言归正传，用你在这发明的灵体情报系统看看目标现在在干嘛吧。」紫光终于停止闪烁，淡淡的说。
    「你是说生死簿？或者叫命运之书的东西？那可看不到他现在在干嘛，那其实只是大型选择预测器，透过灵体机构的监视，预测的是各个单一人类的选择，来判定他们的未来行为，如果没有重大的选择，尤其攸关生死或未来重大发展的事情，我们是不会预测的。不然如果连他今天想吃什么，我们都要预测，再多的能量也不够用来预测…。」老道擦了把汗，非常高兴紫光转移了话题，笑盈盈地说。
    「那怎办？我有什么机会接近他？」紫光似乎又要闪烁起来。
    「我让这个空间的灵体机构主持张大福来协助你好了，他有千年的人类社会维安的经验，应该是没问题的。对了！他的头衔是宇宙城隍大帝，不过，你还是可以叫他张大福。」
    「听起来又是一个华族，你真的和这个华族没有特殊关係？」
    老道士的汗又滴下来了，他决定豁出去了，如果不漏一点把柄出去，这傢伙似乎不想放过他。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承认：「好吧！华族是我亲自带过来这个宇宙避难的，当时他们的宇宙被灰影吞噬，我把他们的女媧号基因储存舰带到这个星球，并且培植这个民族一段时间，他们最后和我直接接触的领袖还自称是我的弟弟。而其他的人种是我的师弟也就是刑天，从其他被毁灭的宇宙移转过来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被感染，何时感染也不确定，所以他移转的人种有多少被感染，我也无法确定，但是华族，我很确定，他们没有被大幅感染…。」
    「难怪这个华族的科技一直发展的很快速，不过他们后来却停滞一段时间，难道不是被感染？」紫光又提出一个疑问。
    「唉！人类的发展本来就有很多不确定性，当时他们已经发展许多平行宇宙，我得分裂各种分身监视各个空间，分裂多了太耗电，我的能量不足，有段时间我陷入节能程序，除非有重大的意外，我没办法清醒的干涉。或许有一些华族被感染，但我敢确定不是大多数，灵体机构一直和这些感染体作战，保护了大多数华族的纯净。科技倒退在人类发展史当中非常常见，但是只要不是大规模感染，就有机会重新振作发展。」老道士拍胸腑保证。
    「好吧！我相信你，至少这和我来这的目的无关。你说灵体机构主持叫张大福，那你该不会在这里也叫张什么的吧？华族的领袖自称你的弟弟，岂不是要叫张弟？」
    「不！虽然我化名过张天师，但我姓黄，贱名尚好，高尚的尚，好事的好，在古华语里是最好的意思。姓氏则是根据我原有灵体的光束顏色。」道士说到自己在这个宇宙的名字，非常洋洋自得。
    「那…华族领袖就是叫黄…。」紫光还没说完，道士就打断它：「对！他们有三个改我的姓，有五个自称是我的弟弟，史称三黄五弟…。」
    紫光没什么感觉，但是很多看到这里的，应该倒一片了，或者大骂道士：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