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章五
    高级的健身会所，小助理在一旁悠悠的拿着毛巾和水瓶，准备随时供给他正在很奋力地举重中的小祖宗。他一身完美的运动装，全身上下都是某运动品牌的產品，配搭十分得宜，还有他还嫌弃健身室里全面玻璃墙引进的太阳光太过刺眼而戴起了墨镜，整个人在健身室里就是过于炫眼且突兀。
    「毛毛，你来了就去跑跑步，别再看着我。」戚任芙在健身教练帮助下放下那重得要命的物体，刚才吃力的推上半空害她脸颊涨红着。她跟着健身教练去到另一个锻鍊背肌的器材坐下，开始另一组的臂力训练。
    毛毛也跟着她走，手中还是拿着一条毛巾和水瓶，脸上的墨镜遮去了半张脸，别人看不穿他的表情，他帅劲的勾起笑容，坐在她正对方托腮子欣赏小祖宗那一身汗水之下的手臂肌理回她：「我怕我脱了衣服你会无地自容，你远远还不及我。」
    毫无天生歌姬的形象，戚任芙大大的白他一眼，在教练刚才又加重之下，她出尽吃奶的力把两边推到中间，在吃力hold住之下脸红道：「你这死gay……别拿我……跟…….啊…….你比！」可以松开那刻，她感觉自己虚脱了。
    「休息十五分鐘，之后要跑半小时。」教练拍拍她的肩，笑笑的也离开，留下空间给这对总爱斗嘴的男女。
    「嘖，小祖宗啊，看啊，我不离开是有原因，你现在就需要我递毛巾和水。」毛毛动作很快，他和戚任芙工作已踏入第六个年头，由她新人出道时，就被公司派去跟她了，她的生活起居，他几乎很清楚呢。
    清楚到，他心里某处知道戚任芙多年来跟男明星只限于传过緋闻却从没来没有一段是真的理由，大概就是戚任芙不喜欢男人，或者是，她心里头，有一个人佔去了她的心思。
    他从没想过要向记者爆料，也没想过他们是同一国度里的人，所以一开始他们合作得相当自然和快乐。
    接过毛巾和水，戚任芙也无话可说，毛毛说是对的。「对了，早上公司不是要你过去开会吗？怎么那么快就来找我？还有，你真的有肌肉吗？你身材像一条竹，根本连肉也没多少两吧？」目光在喝水之间打量起毛毛，他身上的运动外套和裤子都松松的，平常他也只是普通松身衣装，很难看到他有没有肌肉这回事。
    「早上那个会嘛……都没特别事，最特别的是……」毛毛脸有难色，他艰难的在戚任芙瞇眼怒瞪他之下，才缓缓道出今早开会的内容：「上週决定在年底要开的演唱会…….公司说像以往那样模式，就吸引不了观眾，所以除了在服装、舞蹈和内容外加嘉宾想来点突破之外，公司也想你突破一下。」
    戚任芙指指自己的手臂，那里根本半没四两肌肉「我已经在突破了！最近流行女生也要有小馒头，这个社会是想怎样逼疯我们这群女歌手？只想靠唱歌讨口饭吃，也要那么难吗？娱乐圈的钱真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好赚，还要被公司签了死约十年，收入刻扣七成，这是甚么世道了！」
    「呃……还有一样。」毛毛瞧她完全没外面所说的女神啊，歌姬的高雅又清冷的形象，他甚是笑了。
    「你很爱说一半！」戚任芙已被站在跑步机旁的教练召唤，她瞪他一眼站起来，擦擦脖子上的汗后把毛巾丢到随后而来的毛毛脸上。
    「嘖！戚任芙，你很脏！」毛毛带了轻微女生的娇怒，让戚任芙偷偷的着。毛毛气怒的指着说：「教练，给我加快速一点！让她累到走不动！」
    「呵呵呵～不可能，教练说跑步不能太快～消掉脂肪同时也有可能消掉肌肉～所以跑步要适量之馀，速度也不宜过快～」戚任芙轻松的在跑步机上用平常速度跑起来，长捲的马尾随之左右摇曳。
    「好啦，你们两烦不烦啊，都来了一个星期，还要为小事吵闹，戚小姐，你慢慢跑，我已调了时间，跑完今天的训练就可以了，反正你演唱会年尾才开始，还有七个月时间，慢慢来较好。」身材一流的教练失笑的又走开了，他还有不少的客人让他来指导的。
    「喂，毛毛，说，到底还有甚么啦！」戚任芙开始有点微喘，都是她过往少运动所至，幸好工作很忙，饭没吃两口就要工作，根本吃肥肉也胖不来，故依样还是保持正常的身材。
    但一到演唱会，以往是要减肉，如今这一年的演唱会是要瘦之馀，也要练些肌肉…..
    「还有是，公司准备为你接拍一套电影！我有点尿急，上一趟洗手间～你自便吧！」毛毛在戚任芙发怒前顿时逃跑，他听到戚任芙咒骂起脏话来，这里幸好是高级的会所，那些记者几乎不可能来到这里，要不然啊……
    后果很难想像这位小祖宗会被写成怎样的歌姬了！
    一身的疲劳走出会所，接下来到晚上才有一个慈善晚会要表演，她便与毛毛一起去做脸。
    一个大男人穿着粉蓝色的美容店衣服，和一个歌坛歌姬只包住一条白色毛巾，里面只穿了内裤，双双躺在一个二人房间里面，他们是熟客，也是知名人士，故这美容店已做好保密措施。
    他们一人一边躺在床上，美容小姐也开始为他们脸上按摩。
    「毛毛啊，肌肉都练了，你说啊，我还突破甚么呢……上年的突破是和几个只穿内裤的肌肉猛男跳贴身舞，还有来了一段爱情的音乐小剧场，今年我还能做甚么？难不成要我穿比基尼唱歌吗？很低俗耶！」
    「你想都别想了！我想到你穿比基尼就想吐！」毛毛毫不留情的批判。
    「喂，好歹我是人称天生歌姬，姿色也有几分，你这是严重损害我的自尊！」戚任芙回驳，她饮恨在做脸，要不然她一定起来给毛毛一个拳头！
    「开玩笑也不行喔，当然不可以穿比基尼，你想下年开始被称为低俗歌姬吗？想别的啦，其实公司有说过一下让你突破甚么，不过嘛……最后公司也不敢让你去做，怕你学七个月也学不来一首歌，故方案也暂时放在一边。」
    「啥？！不会是…….想我边弹边唱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嘴、手、脑是不协调的！我记得了歌词，忘掉了怎么弹琴……会毁掉这个演唱会吧！」戚任芙闪过一个画面……
    那个充满盛夏阳光的平台，那里坐了一个拿着结他的身影……
    不，她不能再想过去了。
    当初的离开，她以为只要证明给他们一群人看她不读医，不去美国，她也能做到她要做的，而且要比他们期盼的更好。如今她可以算是做到了，但是…..
    回望一切，她努力去证明给所有人看之后，想挽留的她，连点消息也没有，而且原来爬得越高，离她却是越来越远。莫说是跟女的恋爱，在这个圈跟男的只限于可以传緋闻助长人气，可暗里已严重警告不可以和任何一个男明星真的走在一起。
    那么严厉的暗规条，当时新人的她不以为意，因为反正她心里头……已无法回头，她再也没法对男人提起兴趣。
    「所以公司把方案先放在一旁，待下週跟你正式开会讲初步构思才作最后决定。」毛毛闭上眼眼，感受美容小姐的指尖在他脸上进行的美妙按摩。她的小祖宗没怎么的好，除了歌声之外，便是很大方，每一回做美容都预他且不用他付钱。
    「随便他们，这些年，那有一回听过我说的。」戚任芙已接受了，在签约的那一刻，她已把她的自由卖掉。
    「别灰心，总有一天你会登上更高峰，让他们怕你，而不是你怕他们。」毛毛安慰她，踏入第六年，戚任芙已有一定人气，可始终走不到可以有她说话的馀地，做助手以及经纪人的的他，盼有一天和她一起登上最高那点。
    美容房间里沉默了一小会，戚任芙声线哑吵的回道：「谢谢你……毛毛，谢谢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毛毛轻叹了一口气，戚任芙的过去，她从不提及，她入行时的辛酸，只有他一个人在背后支持她。那么多年，他只见过戚任芙的母亲几面，可被传媒掘出来的医生父亲，他一眼也没见过来探班，可以猜到戚任芙走唱歌这条路是完全不被父亲接受吧？
    她一路走到这个位置，都是孤身一人呢。
    会议室坐满了不同部界别的人士，有设计公司的代表，有公关宣传部的代表等等，当然也有是次计划的主角戚任芙和她的助手经理人毛毛都坐满了会议室里的位置。
    这次方案负责人公璟瞳主持，也是戚任芙每项计划的负责人，可算是另一位让戚任芙放心的灵魂人物。
    会议期间讨论热烈，这时候几乎没有人会问戚任芙的意见，一向她的所有都由公璟瞳拍板，好像要开演唱会的是公璟瞳一样。戚任芙鼓着腮子用心听他们说话，她也不想来开会就是这个原因，可她不能不来，因为璟瞳姐会事后好像故意要抽查她有没有听进去似的，会问问题，她答不出来就会被念了！
    毛毛也不敢怠慢，在一旁做一些笔记，好让旁边快睡去的小祖宗事后起码了解自己的演唱会进展成怎样。
    两个小时过后，会议来到结尾，公璟瞳的助理小声提醒她道：「璟瞳姐，还有最后一个方案要表决……」她指指手头上的文件，那一项已被大伙儿忽略的方案。
    一瞧见那个方案，公璟瞳悄悄的深呼吸，额角有点泛痛，她开腔道：「我们来讨论一下，除了刚才一定要执行的方案之外，请大家看看这次会议内容的最后一项，大家是否认为让任芙做那个项目？当然了，我认为现在的观眾越来越要求高，如果能在演唱会自弹自唱也是一件不错的小卖点，有机会被传媒写作才华歌姬也不一定。大家认为如何呢？」
    这种时候，戚任芙终于感到被重视，会议室里的人包括璟瞳姐也很有默契的看着她。
    「嗯……这个……不是我不努力去学，可我真的学不来……」戚任芙无辜着一张脸回看这数对像看异类一样的目光。
    学不来乐器用得着那样嘛？
    「其实……」设计部的代表轻轻举起了手，他怯怯的说：「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可以从老师方面着手？任芙以前跟的老师全是高水平的鼓手或是一级钢琴师，有名归有名，但他们的教学方法未必适合任芙来学习，或者去坊间找一些专教……小朋友的……老师……会不会……较好？」
    「咳咳咳咳!!!!!!」戚任芙听到最后，双目不禁怒瞪他，还发出她女歌手该有的脾气，拨了拨头发装生气的抱臂。
    可其他人已经侧着脸笑歪了！
    连同公璟瞳听到最后一句话，平常严谨不易笑的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两拍手掌，让大家拉回来说：「这提议……真不错！大家觉得呢？」她那么一说，会议室里面的人全部开怀大笑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黑着脸的戚任芙。
    「好！先让任芙学一阵子，若进度还可以就可以配合宣传了。」宣传部第一个举手同意。其他人也点头讚同，然后大大方方的谈论戚任芙学乐器的笑料。
    戚任芙已经够丢脸，她头痛的抚着额侧，她还以为装一装无辜，就可以免去人生又一次要被挑战学乐器这会事……怎料她还是避免不了啊！她一瞧一旁毛毛很给面子的仍然闭着笑，她是该恩惠还是……「毛毛，这里所有人我不爽他们在笑，唯独你，我准许你直接笑出来。」说时，她还故意瞪住那些完全不留情面继续不管她在笑的人！
    「哈哈哈哈！！！对不起，小祖宗，这个方法不得不让人佩服啊！！！」毛毛得到许可后笑得更夸张，还拍向会议室的桌子上，更牵动了其他人的笑声。
    几声用力掌声止住了大家的笑声，公璟瞳控制场面，回復一贯的严正说：「那演唱会方案暂时这样，对了，任芙，上次挑战钢琴失败，上上次打鼓也不用说了，根本出来是噪音，这一回你想挑战甚么？」
    「呃……最简单是甚么啊？」戚任芙自动避开了某一样乐器，却想来想去，其他乐器好像都不帅气，配不上她已登上歌姬的身份。
    「小提琴，和她形象很配！」毛毛两指拍的一声，登地眼前一亮，他已幻想演唱会全场只有一盏灯投在戚任芙身上，在四周漆黑之间拉奏她最火热的一首悲伤情歌！一定有很强大的视听效果！
    所有人都反对，包括戚任芙也第一时间忍不住要再一次很丢人的说出自己的弱点：「拜託，我已经只要用到手去干别的事情，嘴和脑就会不协调，你还提议拉小提琴，琴弓拉在琴弦上再要靠双手协调，你倒不如直接捏死我算了！」
    毛毛伤心的咬着笔杆，他也只是……只是……为这小祖宗的形象着想啊！！
    后来有人提议树琴，却亦有另一位不怕死的人物举手反对，说树琴弦太多，怕任芙根本记不住……
    眼见大家热烈的指骂，公璟瞳头痛的拍拍手让他们静下来，她无力的问：「怎么没有提议结他？结他很难学吗？弦少，而且不一定拥有高技巧才可以弹出一首歌，任芙在七月底要出的新碟里不是有两首走清新简约风格的曲吗？我看过网上的试听版下载率意外的挺高，可以试试让任芙专练这两首，也可以在年底的音乐颁奖礼前再为大碟拉票。」
    「对啊！怎么没想到结他呢！」各人都拍拍额头，结他无论戚任芙形象怎样也是很配的乐器。
    现场唯有戚任芙僵着一张脸，她捏着手指「我可以不要结他吗？我不喜欢。」
    公璟瞳此刻板着一张黑板的脸，双手抱臂，高姿态的瞪住她问：「如果你不喜欢结他的理由我接受的话，可以另选其他。」她也不相信戚任芙没有其他乐器可以学得来的！
    「这……」戚任芙脸容冷掉，她想吐出来的因由完完全全被她的身份地位所堵在喉咙，何况是面对在对她歌唱事业是一直小心且严谨的璟瞳姐，她如今是骑虎难下……
    「即是没有理由？」公璟瞳挑挑眉梢，瞧她一脸委屈，咬着唇要说又不能说的样子，似乎这个理由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没理由就定结他，刚好我哥哥的六岁女儿在学乐器，找老师方面由我来处理，散会。」她习惯的拍拍两掌，以示散会。
    其他人听到是六岁已一边走一边笑不遮掩，会议室里很快只留下毛毛和戚任芙，毛毛一瞧戚任芙的脸也马上想离开！
    小祖宗的脸很黑！
    他正想偷偷背着包起来，涤地戚任芙手掌用力往桌子上拍，嘭！
    一声巨响毛毛也替戚任芙痛！她脸不改容的冷哼了一声，戴上了墨镜，臭脸的离开会议室！
    可恶！
    璟瞳姐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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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璟瞳身为公司的策划部总经理，有名做事认真俐落，效率相当高，只要她说过要负责的，即使她再忙，也会在忙里抽空去做完该做的事情。例如她在等她点的饭来前打通电话给她哥哥，饭后她哥哥已经在line中给了她所需要的资料，看了地址后还准备饭后开车过去直接解决。
    由于她了解哥哥会给她女儿来学的地方，那个老师一定也是精挑细选的，饭后她二话不说来到哥给她的琴行地址，这里卖一些乐器之馀，原来还开了挺多的结他班、钢琴班。听哥哥说，这里的课都很满，不知道这琴行的很有人气，而且有名脾气又耐心很好的老师会不会有空。
    怎样也得试一下才知道，也是公璟瞳做事的方式，不试，怎知道行不行？她认为很多事情只要双方可以退一步，就可以有解决的方法。
    她推门进去，门铃一响，正在打盖睡的老闆顿时惊醒，他瞧见了来人，想起不久前的一个电话，他便上前招呼问：「请问你是公璟瞳小姐吗？」
    「你好，张老闆，我哥有和你说过甚么吗？」公璟瞳心里头暖暖的，她的这位哥哥太疼她了。
    「有说过一些，是公小姐有位朋友因为一些原因一定要学弹结他，而且公小姐这位朋友手脚有点不协调，是这样吗？」张老闆皱一皱眉，他回想当时公先生在电话里面说得还满隐晦内敛，让他还满好奇到底要学结他的人有多不协调，还是是谁那么神秘？
    「是。」公璟瞳想到了戚任芙以往学钢琴和鼓的模样，忍不住勾起笑意「她对乐器真的很不协调，或者乐器是她的天敌。」
    「那这样啊，你找对地方了！别的我不敢说，我这里有一位连四五岁小朋友都能教会结他的老师！可是嘛……她的班满爆的，现在连一个空缺也没有，很受欢迎，也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老师哟！」张老闆说得很得意！那小妮子由初中来到他这里学结他，后来学钢琴，到她不得不去读书回来，他也诚邀她回来教班，是值回票价了！
    「要学结他的这个人也不适合报读群眾班，所以今天来是想直接跟这位老师谈一下可否在她其他空馀时间来教。」公璟瞳看看手錶，时间已经差不多「这位老师在吗？」
    「她这时间不在哟，今天的班都在三点半后，上午她应该在办公室打工。公小姐要等还是……另约时间？」张老闆看看时间也挺尷尬，两点鐘，离三点半其实也不长。
    「不，我还有事要做，老师几点下班的？」她只好今晚再来了。
    「最后一班在十点鐘，不过偶尔她会帮学生恶补就会晚一些些，公小姐方便的话十点左右来应该没有错的了。」
    「好，谢谢张老闆，那我有事先走一步。」公璟瞳二话不说便离开，她待会还有另一个男艺人的事要开会。
    目送公璟瞳离开，张老闆不禁一叹：「她真的又能干又美。」
    晚上十点，公璟瞳脸容疲倦的再次来到琴行，张老闆已经收捨好东西准备离开，他见到她便说：「啊，公小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收拾中，我已告诉她有人会来找她谈些事情，我先走囉！」张老闆走得挺急忙，也不怕琴行只留下了公璟瞳一人。
    公璟瞳踏着高根鞋推门进去，正看到一个瘦削的女生在收拾椅子，女生听到有开门声，以为是张老闆，谁知是一位她没见过的漂亮女人。「你好，你就是张叔说的那个人？」
    「嗯，你好，我叫公璟瞳，方便另找地方谈谈吗？」她看看这里满是寂静的。
    「可以去有吃的地方吗？我还没吃饭。」伯蕥清雅的笑问。
    公璟瞳瞳眸闪过一些波动，她被感染的浅浅一笑道：「可以，我正想这么做，我也没吃。」
    她们去了附近十一点才关门的流行cafe店，各点了一客意大利麵和饮料，在东西还没吃之前，公璟瞳则快人快语的对伯蕥说：「我想请你教我……呃……一个朋友结他，她在今年年底前一定要学会弹两首曲。」
    伯蕥漂亮的眸瞳直白的勾住她的眼睛「公小姐，你这样说我更想拒绝，你这位是甚么朋友？」
    「暂时不能说，要到你答应了签下合约，我才能告诉你，因为所有事都是机密，公司不想洩漏而影响到结果。但我保证不是甚么怪人，她是个女的。」她顿了一顿，再说：「或许偶尔脾气不太好。」
    「能有钱赚，我相信没人嫌多，上午的打工钱不多所以不去也没甚么问题，但如果我要配合你这位朋友的学习时间的话，我条件是不能影响我现有在教的班，还有我每週二四六晚上是在夜校教书的。」上年她终于储够钱买了一栋有电梯的房子给父母一起住，连旧楼收租之后，她还要每个月付相当的金额，几乎去掉她三分二的收入。
    「这应该没问题，你现在可以传你的时间表过来吗？我马上传给她的助手，让他对一下时间，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即时签约，明天我会亲自接你去见她。」公璟瞳做事就是要快，有效率！
    伯蕥先是错愕，后是笑了出来，她待服务生把食物放下后才说：「公小姐……做人可以不用那么快的，如今流行慢活，可能你的工作很重要，不过嘛…….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先吃完，回家后我传给你，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是先给我电话号码，然后吃饭。」
    她交出自己的手机，公璟瞳古井不波的眼眸也不自禁的轻微捲起了闪烁，她失笑的摇头，竟被这个小女生说教了！她拿起她的手机输入电话再打出，待自己手机响了，她才把电话还回去，然后很听话的只吃饭，不做公事。
    吃饭之间，她们也有聊一下大家的事，饭后在公璟瞳的坚持之下，伯蕥被送回家了。
    公璟瞳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听到电话传来咚一声，她在等交通灯时拿了电话一看，是伯蕥传来的完整时间表，以往她一定寧愿打灯停在路边先发给毛毛，但她脑袋满满是伯蕥的“说教”，打算回家了才发给他了。
    回家后，她把伯蕥的时间发给了毛毛，毛毛见是公璟瞳的讯息，即使已想睡他也先拿出pad来对比上面时间，认为时间上是没问题了，便连同戚任芙的时间表回传给她，附上一句应该没问题的，好让她再对照一下，以免有错。
    等了十分鐘，公璟瞳亦回传可以了，毛毛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去睡。
    早上十点半，伯蕥很准时的到了楼下等人。分针还没转过一圈，一辆她昨天坐过的高挡房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她对车内的人微微一笑便上车。
    公璟瞳就喜欢准时的人，她高兴的开车往今天戚任芙第一个行程地方驶去。半小时不到，伯蕥下车时不禁皱眉问她：「我们来这里做甚么？」
    「噢，你见到她就知道，她正在为年底的一些事情要锻鍊身体。」公璟瞳锁车后领着伯蕥一起坐电梯到这大楼上所开设的高级健身会所。
    噹一声，她气场已吸去了里面的工作人员的目光，由于戚任芙来的时候也是她陪来的，所以工作人员很恭敬的向她问好：「公小姐，你好。」
    「嗯，她在哪？」她顺便一问。
    「她就在里面。」工作人员回道。
    她们俩就那么的走进去，当走进去不到几步，伯蕥双脚无法移动……目光同样无法从跑步机上的人移开。
    戚任芙刚好跑完，她气喘的接过毛毛的毛巾和水。听到了好像是璟瞳姐在叫她「任芙！」真的耶！她疲累的抬起头，动作硬化了！她看不到璟瞳姐…….她看到的还是记忆里面身材很瘦削的伯蕥！
    她跑到有幻觉了吗？今天教练只是略为加快了速度，应该还没到会跑出幻觉的程度啊！
    「喂，小祖宗！璟瞳姐在叫你！」毛毛在一旁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啊？」戚任芙回神之时，璟瞳姐已来到她面前。「璟瞳姐……她是……」
    「哦？」公璟瞳回过头，感觉到伯蕥突然的沉默，她走上前拉她过来正式介绍：「伯蕥，这位是戚任芙，就是你这次要教结他的对象，如果你已经知道她是谁的话，就会明白为甚么在你签约前不能告诉你了，因为她年底要开演唱会，这一次公司想她自己可以突破学乐器，所以才找你来教教她，看看有没有办法。按照合约，最后任芙学不来责任也不在于你的，我们都知道任芙的死敌是乐器。」
    「任芙，这位是我请来教你结他的老师，她叫伯蕥，你以后要好好对她，别乱发所谓的女明星脾气。」公璟瞳又看了看手錶，时候又不早了「毛毛，这里交给你，你待会要顺便载伯蕥回她工作的地方，我要回公司了。」她挥挥手后便离开，即使她感觉到伯蕥和戚任芙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
    伯蕥和戚任芙拼住呼吸的互看对方……
    「你好，伯蕥。」戚任芙装有风度的伸出手。
    心房被捏紧的难受，伯蕥忍着鼻酸，也伸出手和她握上说：「你…….你好…….任……戚小姐。」
    戚任芙也被她故意的疏离而好像心脏被拧紧，很苦很痛…….
    分开的那一天，怎么会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她们的心……
    原来一直都在流血，只是她们故意忽略它，欺骗自己，我已经好了。
    （其实这一章我挺怕放出来后又惹来你们把焦点放在某某角色身上，虽然我自己越写也越喜欢她的…….可我最后还是抑制自己，别乱把某某角色戏份加重，还有和我的小伯蕥之间有过多的互动………..戚任芙和伯蕥才是一对的！嗯！[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