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神刀手 > 第27章 被画像通缉

第27章 被画像通缉

推荐阅读:熊学派的阿斯塔特食飨之诗重生八一渔猎西北领主又红名了亡灵之息NBA:我虽然嘴臭,但我打架强灾变卡皇黄昏分界圣杯战争?龙珠战争!综漫:从尸魂界开始砍穿万界

    五夫人凌晨一点过了,才冷的身体哆嗦,不一会才清醒过来,可意识还在惊恐状态,身子立刻卷缩起来,失控的就知道“啊!啊!”的歇斯底里的喊叫。两个保镖听到喊声,先后冲进她的卧室,见状还以为她是做噩梦了,赶紧抱了被子给她盖了,安抚她。可她身子还是哆嗦个不停,一个保镖才发现保险柜的门是开着的,才意识到屋里进来人了,一下也都慌了,问五夫人谁进来了?五夫人只是抖着身子摇头,不再喊了,却又“呜呜呜!”的哭。两个保镖只好给马立波打了电话。
    马立波今年三十三岁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黝黑的肤色,大额头,穿一身缎子黑衣,头戴黑色阔檐礼帽,从走路的步子沉稳而轻盈可见也是个习武的人。其实他们五虎堂就是钱友昌在混社会中,笼络了五个武艺高强的手下,生意越做越大,创立了五虎堂。五虎堂是个既集权,又分散经营的组织,堂主是钱友昌,对五虎堂有着绝对控制权,同时,五虎又是相互独立经营的,只是分行业,划片区,组织严密,等级分明。马立波在五虎中排行老四,手里有二十几家铺子。十几年了,至今他们五虎依然对钱友昌马首是瞻,平时钱友昌的任何行动,最少有一虎跟随护佑。
    五夫人的保镖打完电话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汽车声开进了院子。五夫人也不哭了,冷静了许多,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知道马立波会怎么处理,特别是丢了好多钱,她更害怕了起来。她嫁给马立波一年多了,名誉上马立波有五房夫人,实际上马立波的女人很多,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趟。来了也是马立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只是听话的摆着姿势迎合,像个活着的玩偶,也说不清什么原因,两年了她都没怀身孕。所以,在马立波跟前,她都没有做夫人的觉悟。她就是个善良老实的,没有心眼讨好马立波,经营自己的势力,所以,范宇清都敢觊觎她的身子。当然下人们都知道她是名正言顺的五夫人。两个保镖更是吓得跪在门口,一动不敢动。她们和夫人都害怕的是丢了许多钱。
    马立波进屋后,没有理她们,看了打开的保险柜,又在屋子转了一圈,检查了窗户,客厅一个窗户的插销是打开的。他厉声问保镖:“你们什么时候开的窗户?”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又都直摇头。
    马立波又到卧室门口,还没问,五夫人便说:“我没开窗户,天冷,好久没开窗户了。”
    马立波自然知道了小偷是从哪里进来的。他又问了两个保镖的值夜情况,然后进了卧室,把门关上,冷冷的看着五夫人,说:“怎么回事?”
    五夫人这时比较冷静,自己被那个人制服后都说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但无论如何,那都是背叛五虎堂的行为,一旦说出去她就完了。所以,她没敢说苏阳问话的事,只说:“我们办完交割,把钱都收拾到保险柜里,洗了洗就睡了。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来了,刚要喊叫,就被人打晕了,再什么都不知道了,半夜才醒过来,喊叫了,她们两个就跑进来了。”五夫人说着说着又咧着嘴哭开了。
    马立波并没有因为她受了惊吓而哄她,此时心里有的只是他的利益有没有受到侵犯,若受到侵犯,他不会怜香惜玉的。他紧盯着她又问:“你醒来洗身子了吗?”
    五夫人满脸泪水,不明白的看着马立波。他应该问保险柜的事,怎么问她洗没洗身子,难道这个时候他还想玩那个?她不解的摇着头,说:“没有,我到现在连床都没下。”
    马立波还是冷冷的说:“把裤子脱了。”
    五夫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搞不清楚马立波是要玩,还是要脱了她的裤子打她,心里害怕,又不得不从,机械的脱着裤子。因为她没有和闯进来的男人发生男人们最忌讳的那件事,她也不往那方面想,只想着丢了许多钱,要受惩罚,既害怕,动作又缓慢。
    马立波不耐烦的不等她把裤子退下脚后跟,一把就把她的裤头扯烂了,检查了她是否与闯入者有过那种行为,反复的摸了闻了。他的鼻子是很灵的,这一点他很自信,他甚至能分辨两个女人之间味道的区别。他确定了进来的人没有碰五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不然五夫人就废了。
    丢了许多钱他当然不乐意,那是三个场子两个来月的收入。可钱丢了,敢进他五虎堂的虎主家偷东西,这贼也不简单,要追回来十分渺茫。所以,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尊严,让别人进了他夫人的卧室,让他愤恨不已,骂道:“几个没用的东西。”他又出了卧室,把两个保镖每人踹了几脚。
    两个保镖倒下又立刻跪起来,一个心思活跃,想极力开脱自己,忙说:“老爷,昨儿范宇清来交钱,说一个人要问他买药,被他骂走了。这个小偷说不定就是他引过来的。”
    马立波一听,心里立刻警觉起来。买药是个敏感的话题,往往和抗日分子有联系。他们虽然不是军警系统的人,更不是特务,但他们是亲日本人的,依赖于日本人而生存,所以,他们把抗日分子当做天然的敌人,任何有关抗日分子的事,都会牵动他们和日本人一样的敏感的神经。他立刻走到电话跟前,拨了电话,等了一会,才对着电话喊:“到五夫人这里来,立刻,马上!”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一阵摩托声进了院子,不一会范宇清跑了进来,看到马立波,立刻恭敬的说:“四爷,出什么事了?”
    马立波问:“昨儿有人找你买药了?”
    “对!”范宇清忙说:“我昨儿就给五夫人她们说了。一个人闯进我的办公室就问我卖不卖盘尼西林,我一听就二话没说,把他赶出去了。”
    马立波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家住什么地方?”
    范宇清立刻摇着头,说:“我没问这些。”
    马立波不满的骂道:“你是蠢还是就是个躺尸,就不会多长个心眼,问一句。那人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范宇清回忆着说:“高个子,瘦身材,脸上青糊糊的胡茬子,看着有四十来岁。”
    马立波又问:“就这些?”
    范宇清说:“啊!我就看了一眼,就把他撵走了。”
    天亮后,马立波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给钱友昌说了,钱友昌也很重视,带着二虎汤淮山来到现场。钱友昌五十二岁了,显着的特点就是头上已经谢顶了,却把右侧的几绺头发绕在光秃秃的顶上,象征性的掩盖头顶,有点艺术感,又显得滑稽可笑。他长一副阔脸庞,高鼻梁,却是一对眯缝眼,有点不协调。肤色白而粗糙,布满皱纹,已是明显的老年人了。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一身黑色暗红花的缎子,上身也是对襟盘扣,脚穿黑色皮鞋,一副土老帽的打扮。二虎汤淮山今年三十九岁了,一米八的个子,模样俊朗,神色偏冷,是个很有型的男人,喜欢穿西服,显得更帅,出门总是戴着墨镜,一副酷酷的黑老大的派头。
    他们来后,又把几人细细的审问了一遍,可有用的信息就只有小偷撬开窗户进了房间,打晕五夫人,偷了钱和范宇清在办公室看了一眼买药的人,再就是怀疑这两个人为同一个人。没有可供追索的有用线索。钱友昌让通知所有的场子,再遇到要买药的人,先稳住,然后报告五虎,派人捉拿。汤淮山又说:“还应该报告松本俊太君,人家更专业。”
    钱友昌也同意了,就给松本俊打了电话。松本俊一听,立刻和前段时间白怀仁家被偷案联系了起来,白怀仁家被偷案他原来要求十天破案,可至今案件没有侦破,可以和这个案子并案侦察,于是,十分重视,有他们特务机关的人,特务处的人,警察局的人,侦缉队的人,一下来了三十几个人,细致的勘查了现场,拍照,在窗口内外采集了脚印,在保险柜上采集了指纹,又把几个人详详细细反反复复的审问了几遍。画像师也根据范宇清的描述,画了画像,范宇清说画的很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
    李晴也来了现场,她只是个翻译,可一听是个要买药的人,一下就联想到袭击她的那个人,等画像出来,她惊得目瞪口呆,活脱脱就是同一个人。她几次都冲动的想揭示这是共党的人,可一想到那样就会引起这些特务的纠缠,肯定会把她的一切翻个底朝天,她的身份就会暴露,还会牵涉到她姐姐,甚至她一家人都会受牵连。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还是把嘴闭的紧紧的。
    下班走时,正好要通缉张贴的画像的印刷品出来了,她也拿了一份。回到家,她连自己的屋子都没进,直接敲开姐姐的屋门。田苗苗来开的门。为不引起家里特务的注意,王艳丽没有到李梅家,李梅让爸爸给办了户口和良民证,安排她直接住在了饭店,所以,屋里还是只有李梅和田苗苗。李晴一进门,就把画像给了田苗苗,说:“认识他吗?”
    田苗苗接住画像一看,有几分像哥哥,可又不像,又看到通缉介绍,四十岁左右,便立刻否定了是哥哥,说:“不认识,这是谁啊?”
    李梅接住通缉画像,看着,问:“你是说这个人就是在你的别墅袭击你的人?”
    李晴得意的说:“对啊!”
    李梅不解的问:“是你举报他画的像?”
    李晴自以为是的说:“我可没那么傻。是他又犯案了。你是没见今天的场面,日本人的特务机关的人、警察局的人、特务处的人、侦缉队的人都到场了。”
    李梅又追问:“他犯什么案了?”
    李晴说:“你没看这上面写着,他要买药,又偷人。”
    李梅不高兴了,严肃的说:“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李晴一看姐姐拉下脸来,也不高兴了。本来她看到这个人被通缉,还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态,示威似的来给姐姐和田苗苗看,结果还让姐姐落了埋怨。她嘟噜着嘴,说:“他跑到五虎堂的场子问人家买药,让人家撵走了,又跟着人家的人到五虎堂四虎的五夫人家,撬开人家的窗户,钻进人家五夫人的卧室,开了人家的保险柜,把人家保险柜的钱全偷走了。这不就成了通缉犯了。”
    李梅思索着,又问:“五虎堂是干什么的?”
    李晴说:“黑帮啊!城里的黑市就是被黑帮控制着,那些大烟馆、赌场、妓院、舞厅、茶馆什么的都是他们的产业。”
    李梅更确切的知道了,这就是苏阳还在查买药的渠道,看来买药的渠道隐藏的很深,查起来还是一波三折,不过目标已经有了,上次来说是黑帮,现在已经是五虎堂,而且已经查到五虎堂的内部了。就苏阳的能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这样被通缉,不知他知道不知道,化妆不能画一个样子,为此,她心里不免担忧,为苏阳捏一把汗。
    李晴见李梅好久不言语,说:“姐,你说他被通缉,再被抓住,我该不该高兴?”
    李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你高不高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脑子里要想清楚,别犯迷糊。就如这件事,他袭击过你,他被通缉了,你在心里幸灾乐祸一下有情可原,千万别脑子一热,把自己掺和进去,那样的话,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了。”
    李晴说:“我知道。”
    李梅说:“知道就好。”
    李晴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景,反被姐姐教训了一通,心里闷闷不乐的回自己屋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孙吉英到街口卖小吃的摊上买了两碗豆腐脑,转身要回去时,见一个人在墙上贴通缉令,有人已经凑过去看,她也凑了过去,一眼看到画像好眼熟,可一时没意识到是谁,看了通缉的内容,四十多岁的人,自己认识的人没有四十多岁的,便没在意的回了家。她把饭准备好了,便又到东屋敲门,喊:“小首长,起床吃饭了。”
    苏阳立刻回应道:“好,我马上起。”
    孙吉英又是在门口等了片刻,便推门进了屋子。
    苏阳知道她会这样,穿衣服的动作利索了许多,而且先穿的裤子,等她进屋来时,已经下炕穿上衣了。
    孙吉英进屋来还是目的明确,径直上前叠着被子说:“过那边洗脸去,我把水都给你准备好了。”说完叠好了被子,一转身,又看到粮食瓮盖上放着一个包裹,比上次的包裹大许多。她现在和苏阳熟悉了,问都没问便上去解开包裹,看到一堆金条、大洋、纸币,一下呆住了,惊得心“咚咚咚!”的跳,因为她条件反射的一下就想到通缉令,那上面说偷了人家保险柜,她立刻又意识到那画像不就是小首长,高个子,瘦形身材,脸型都像。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这些钱哪来的?”
    苏阳还是以前那样,不经意的说:“别问,收起来就是。”
    孙吉英说:“你偷人家保险柜了?”
    苏阳意外的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她还是那样紧张的说:“外面街口贴出通缉令了。上面说问人家买药,又偷了人家保险柜。我看着那画像眼熟,现在想来那不就是你啊?!”
    苏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我一会出去看一看。”
    孙吉英厉声说:“你不能出去,不许你出去。”
    苏阳既解释又安慰的说:“没事,我出去都是化了妆的,他们认不出来。”
    孙吉英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的带着哭腔说:“你急死人了,你听话好不好,这能是闹着玩的吗?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人家认不出来?!”
    苏阳也有些焦急地说:“好了好了,你认什么认,这城里和画像相似的人多了,除了你说那是我,别人没人说那是我的,就因为你和我太熟悉了。把钱收好了,我们去吃饭,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孙吉英擦了擦眼睛,看着苏阳,心里既陌生又熟悉,他毕竟是首长,她管不住,还要被他管。她在心里直摇头。这些金条和大洋她分了三次才拿到西屋去,藏了起来。她心里再不是上次一样惊喜,而是觉得烫手,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有一个“偷!”字,在她的道德观里是排斥的。正如李厚泽说李梅,阳城县大队的缴获是“打家劫舍”,李梅的回答是“打的是鬼子的家,劫的是汉奸的舍”。她现在要与苏阳理论这件事,苏阳也会回答她:“这是汉奸的钱,为我们抗日所用,这叫拿,不叫偷。”而且会说的理直气壮的。她没有经历过苏阳经历的那些残酷,心里的道德界限是模糊的,不像苏阳和李梅那样清明,所以,还会为此心里膈应。
    化妆了的苏阳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苏阳自己也揭了一张拿回剃头铺,再化妆时参考比对,确实不像画像了,才出门。

本文网址:https://www.3haitang.com/book/141917/39260835.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3haitang.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