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章 本质

    补缺之路？
    赵无疆听着红发老者的讲述，回想自己之前的修炼，是什么时候踏上所谓的补缺之路的？
    应该是有虞氏部族和轩辕氏部族的一步登仙法门吧？
    赵无疆在最初遇到进化者赵江，当时赵江随身携带的进化液，就与一步登仙法门的药液相似但有很大的不同。
    按照进化者服用进化液进化的逻辑，进化液就具备弥补生物体缺陷，促使生物体得到进化的效果。
    这是否就是补缺？
    相似的一步登仙法药液是否也是补缺？
    但红发老者并未关注普通的进化者，而是关注他赵无疆，除了张的关系，是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一步登仙法门特殊的补缺效果？
    赵无疆一瞬之间脑海中想到了极多，他骤然发现，对于过去，其实他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
    有虞氏部族和轩辕氏部族的一步登仙法门究竟来自何处？
    缺什么补什么的理论，是否就是当初那堆神秘登仙数字的来源？
    因为人和人的体质不同，蕴含的一些特殊物质就不同，而这些物质应用到补缺之路上，则成了古修“进化”的必须品？
    古修的补缺之路，或者说“进化”之路，是否就是找寻这种蕴藏在生物体内的特殊物质？
    想办法吞噬这些特殊物质，就能让古修实力增加？
    以他人血肉魂灵浇灌自身，来让自己大道开花结果？
    赵无疆思绪愈来愈乱也愈来愈清晰，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他似乎隐隐触碰到了什么宇宙最本源的真相，但他就是无法再进一步。
    也许当他彻底明白补缺之路时，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他都会明白，眼前便没有任何迷雾。
    而他，也会成为比肩张，成为另一个传说，也许被叫做“赵”，或是“无”，亦或是“疆”。
    但如今，他也只是被指点的糊涂者。
    而指点他的人，知晓补缺之路，但却并没有完全明悟。
    因为指点他的人是第三纪元天苍灵域的老祖火云子，而指点过火云子的人，唤作张。
    张是如今存活在世的唯一一位明悟且做到之人，故而可摆渡宇宙万灵。
    火云子起了惜才之心，想要指点赵无疆，奈何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只记得曾有幸遇到张木舟那次，张木舟告诉过他，修士之道，在于补缺。
    他经过琢磨，觉得补缺就是吃人，从他人身上抢夺自己需要的一切。
    再后来，他发现，张木舟在史册上被记载为张，也许是尊称，也许这个张别有含义，但唯一不变的，是张木舟的强大如一。
    房间内，一老一少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无疆眸光深邃，认真点了点头：
    “曾经，我确实不够狠。”
    但那只是曾经......赵无疆心中如是说，有些感叹。
    “无妨。”火云子沉吟一会儿，又是一掌拍在赵无疆眉心之处：
    “你已得到浇灌，只是未曾开出金花，想来曾经有不少人为你而死。
    今日，老夫便替你将大道金花开出来。”
    赵无疆原本就熊熊燃烧的修为愈发猛烈，围绕着他的神魂不断袅娜扭曲向上，绚烂的修为之火不断灼烧之下，神魂如涅槃一般，缓缓消融，逐渐变幻成一朵虚幻的金光花朵，花朵只有三片花瓣。
    火云子浩瀚无边的修为不断替赵无疆修补停滞的补缺之路，他虽然没有完全明悟补缺之路，但赵无疆身上的补缺之路，他看到了与张木舟类似的痕迹。
    就算赵无疆成长起来并不会达到张木舟那等境界，但至少...比他火云子强。
    “你修为之凝实，看似一花，实则不输大道两开花的强者，老夫再助你一臂之力！”
    火云子知晓自己的家乡天苍灵域已经成了历史中的残骸，也许残骸都不剩下。
    他如今强行损耗自身修为助赵无疆一臂之力，既是有求于赵无疆，也是将赵无疆当作自己的晚辈，他在弥补愧疚。
    弥补未能回去与灵域内的孩子们共同面对天灾的愧疚。
    他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却跨越了无垠的时空，来到了这里。
    他想试着能否挽救，他需要见到张木舟。
    而赵无疆，肯定知道。
    “前辈？”赵无疆眸光微颤，红发老者在渡送修为，强行为他凝聚所谓的大道第二朵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