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灰暗的神之眼

    荧的心情很是复杂，随后拍了拍阴阳圆盘。
    “秋白。”
    荧看着手里的阴阳圆盘，语气沉重的说道。
    “唉...”
    在另一边的秋白，看着手里的阴阳圆盘，微闭着双眼，沉思了一下。
    “失陪一下，神子。”
    许久之后秋白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神子，开口说道。
    随后秋白的身形一闪，便化作了墨尔修斯的模样。
    “嗯...”
    “你为什么，要变换成神的模样？”
    八重神子看着面前，变换成神模样的秋白，诧异的问道。
    墨尔修斯背对着神子，并未说话。
    而是摇了摇头，便消失不见了。
    “荧，找我何事？”
    墨尔修斯出现在了荧的身后，沉稳的说道。
    “秋白！”
    “快救救哲平呀，他使用了邪眼，快要死了。”
    派蒙看着突然出现的秋白，颤抖着说道。
    “秋白...”
    “你应该，有办法的对吧。”
    荧表情很是悲伤，一只手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墨尔修斯，有些恳求的说道。
    “嗯...”
    墨尔修斯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哲平，沉默了一会儿。
    眉头微微皱了下一，目光中带着一些复杂。
    “抱歉。”
    “我不能救他...”
    墨尔修斯微闭着双眼，许久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
    “为什么！”
    “你不是有那种可以复活人，可以恢复的能力吗？！”
    派蒙看着拒绝的秋白，睁大了眼睛，大声说道。
    她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是从秋白的嘴里。
    是从她们那个熟悉，善良，又不正经的秋白嘴里说出来的。
    “秋白，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救救哲平。”
    荧看着语气平淡的秋白，此刻的她，不理解为什么秋白，会变的如此冷淡。
    “我知道，但我很抱歉。”
    “荧，我不能救他。”
    墨尔修斯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荧，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为什么？！”
    “秋白，难道你也有像钟离一样的苦衷吗？”
    派蒙急的都快掉眼泪的，看着面前的秋白，焦急的问道。
    “......”
    墨尔修斯闻言，叹了口气，眼神看向了坐在的上的哲平。
    “荧，派蒙，你们可还记得。”
    “我在五郎营地那里，说过的一句话。”
    墨尔修斯转过身，看着表情复杂的荧和派蒙，开口问道。
    “任何力量，皆有其代价。”
    “代价就是，我不会再帮他们，恢复伤势了。”
    墨尔修斯看着面前的荧和派蒙，开口说道。
    “可是...”
    “可是哲平他！”
    荧看着面前的墨尔修斯，还想在说些什么。
    “邪眼的力量，增强了很多反抗军。”
    “反抗军因此，在战场上，杀死了数量更多的幕府军。”
    墨尔修斯打断了荧，喃喃的说道。
    “这场战争，本就是...”
    “愚人众，和天领奉行的高层，与眼狩令导致的战争。”
    “底下的幕府军，也只是各司其职，本就没有对错。”
    墨尔修斯将目光，看向了稻妻城的方向。
    “幕府军每个人，也有家庭，也有妻儿...”
    “他们如同哲平一样，或有比哲平还要凄惨之人。”
    说到这里的墨尔修斯，将目光看向了哲平，缓缓开口说道。
    “邪眼的力量，让反抗军，获得了赢得几场战争的代价。”
    “但同样的代价，就是他们的生命...”
    墨尔修斯微闭着双眼，开口说道。
    “可是，哲平是我们的朋友啊！”
    派蒙看着面前的墨尔修斯，哭着说道。
    “朋友...”
    “他确实是我们的朋友，但同样，我尊重他的选择。”
    墨尔修斯睁开了双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哲平，目光略有复杂的说道。
    “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为了保护队友可以牺牲自己。”
    “哲平想要废除眼狩令的决心和愿望，不必任何人差。”
    墨尔修斯看着转身，看着面前的荧和派蒙，开口说道。
    “可是，像他这样，没有神之眼的人真的太渺小了。”
    “他是自己选择了燃烧生命，或许短暂的光芒。”
    “但同样，哲平这样的人，反抗军里，甚至是整个提瓦特，都不在少数。”
    墨尔修斯看着坐在地上的哲平，缓缓开口说道。
    “但这不代表，愚人众利用和蔑视他人生命。”
    “这些渺小但纯粹的灵魂，同样值得尊重。”
    墨尔修斯微闭着双眼，喃喃的说道。
    “愚人众...”
    荧紧握着手，愤怒的说道。
    随后就朝着外面跑去，派蒙流着泪的眼睛，看了一眼墨尔修斯，随后也跟着荧飞走了。
    “唉...”
    墨尔修斯睁开双眼，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哲平。
    “哲平吗？”
    墨尔修斯喃喃的说道，眼神有些复杂。
    一个普通人，有好胜心，有梦想，有追求的荣耀，有想守护一切的决心。
    但他太平庸力量太弱小了，没有神之眼。
    也没有荧那样，不用神之眼就能掌握元素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普通，他依然在往前走。
    朝着自己的梦想走去，尽自己最大努力，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但他后悔吗？
    我想是不后悔的，因为他追求到了，自己以前追求不到的力量与荣耀。
    守护以前自己想守护，却守护不了的东西。
    他的愿望，并不是神之眼。
    而是废除眼狩令...
    哪怕最后荧最后独自一人面对着影，无数稻妻民众的愿望，在荧的内心中想起。
    “希望可以，废除眼狩令。”
    最后在荧内心中，跟她一起站立的，则是哲平。
    荧是以朋友的视角，看待哲平。
    而秋白，则是以神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如果让哲平获得了神之眼，并复活的话。
    那么幕府军的伤亡，以及他们牺牲后的妻儿子女，又该怎么办。
    “神吗？”
    “现在的我，到底是人，还是神呢？”
    墨尔修斯看着坐在地上，呼吸逐渐微弱的哲平，喃喃的说道。
    “曾经的我，会考虑这么多吗？”
    墨尔修斯看着高天之上的飞鸟，面色复杂的说道。
    “唉...”
    墨尔修斯摇了摇头，便离去了。
    在离去的过程中，墨尔修斯的身形，又变换为了秋白。
    而坐在那里的哲平，花白的头发，褶皱的面庞，与逐渐失去的呼吸。
    突然间...哲平感觉胸口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那是一颗神之眼，稻妻神之眼的外壳，在神之眼中央，有一道太极印记。
    里面的阴阳两仪，此刻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并不断的旋转着。
    “这是...”
    哲平耗费了全部力气，微微睁开了眼皮，模糊的看着面前漂浮着的神之眼。
    “我......终于，被...”
    哲平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漂浮的神之眼，艰难的喃喃道。
    耗费了全部力气说完这句话的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神之眼，也失去了光亮，变成了灰暗色，掉落在了哲平的肚子上...
    “唉...”
    秋白复杂的叹了口气，便继续向前走去。
    或许，也许就连秋白己都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从曾经见到什么都喊老婆的宅男。
    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