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秦王去占卜吉凶

    秦国大宰赢苍陪同秦王嬴政，在大批护卫保护下来到咸阳瀛台，这里是秦国祭祀天地、宫廷占卜的场所。
    执事宰夫、正师、胥吏恭敬地迎候秦王。
    小宰利昧近前奏道：王上，可以占卜了。
    秦王嬴政来这里抽取蓍草、烧灼龟甲、兽骨，来为李斯等人的行动祈祷。
    庄严肃穆中，秦王嬴政完成了繁琐的礼仪。
    国师参何问道：大王所求何事？
    秦王：愿苍天护佑我大秦国，剿灭奸匪。
    参何把同一棵蓍草的蓍草茎选取五十根，先抽掉一根，只用四十九根。先用两手将参与演卦的四十九根蓍草茎任意一分为二，其中左手一份象征“天”，右手一份象征“地”。接着，从右手任取一根蓍草茎，置于左手小指间，用以象“人”。这样就形成天、地、人“三才”的格局。
    然后，以四根为一组，先用右手分数左手中的蓍草茎，再以左手分数右手中的蓍草茎。一组一组地分数完后将左手所余蓍草茎置于左手中指与无名指间，右手所余蓍草茎置于左手食指与中指间。这样，左手指缝间的蓍草茎余数（包括一开始置于无名指与小指间象征“人”的那一根）非五即九，故去除余数后的蓍草茎数必为四十四或四十。到此为止，完成了蓍草演算的第一步，古称“第一变”。
    “一变”之后，去除左手指缝间的余数，又将两手所持的四十四或四十根蓍草茎按“一变”的同样方法和顺序进行演算，即先将四十四或四十根蓍草茎合在一起，然后任意一分为二，并从右手中取出一根蓍草茎置于左手无名指与小指间，再用右手四个一组分数左手中的蓍草茎，然后用左手分数右手中的蓍草茎……。“二变”的结果，左余一右必余两，左余两右必余一，左余三右必余四，左余四右必余三，故两手余数之和非四即八，而两手所持蓍草总数或四十或三十六或三十二。
    如法炮制，“三变”的结果，两手所持的蓍草茎总数或三十六，或三十二，或二十八，或二十四。然后以四相除，一爻的商数便显现出来：
    6÷4=9
    ÷4=8
    8÷4=7
    4÷4=6
    根据奇数为阳，偶数为阴的原则，如果商数是“9”则是老阳之数即得阳爻“”；如果商数是“8”则是少阴之数即得阴爻“”；如果商数是“7”则是少阳之数即得阳爻“”；如果商数是“6”则是老阴之数即得阴爻“”。这样，经过三次演变，终于得到一个爻。一个卦共有六个爻，所以总共需要经过十八次的演算变化，将每爻按照从下到上的顺序排列，才能得到一个卦。但是，“三变”之后得到一个爻，有时还要发生变化，即“变爻”。这就是：当商数为“9”或为“6”而成老阳或老阴，根据物极必反的规律，老阳变为阴爻，老阴变为阳爻，这样就会得到另一卦，称之为“之卦”。未变爻的原卦称为“本卦”。如果没有“变爻”出现，即六个爻的商数中没有“9”和“6”，那么就没有“之卦”。
    这样，推演过程就全部结束，得到一个六爻“本卦”或加上一个“之卦”。以上介绍的这种占筮取卦方法即为后人所称“文王卦”或“六爻大课”。
    如此繁琐，怪不得荀子对占卜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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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急切地问：卦象如何？
    国师参何：大王恕罪，从卦象上看，离上坎下，属于未济之象。阴阳不在正位，日内若兴刀兵则不吉。
    秦王失望：“何时可行？”
    国师参何闭目冥思：若求既济，阴阳互易，须捱过6日为善－－－－－
    秦王不死心：用龟甲！
    古人怎样用甲骨占卜呢？占卜前，在龟甲背面钻一个眼（不能钻透），叫做钻；旁边刻一个较浅的椭圆形槽，叫做凿。占卜时，将一根细木棍前端烧成炭火后用以烧灼这龟甲背面的钻眼。于是龟甲表面的相应部位就因受热不匀而发生坼裂，占卜者根据这坼裂纹来推定吉凶，并把相应的文辞刻在甲骨上。用兽骨占卜是在任意一面刻辞，另一面钻凿。这种火灼甲骨以坼裂纹占吉凶的行为就叫做卜，卜字的甲骨文就是这裂纹的象形。而占字则是向神问讯，以及察看裂纹用口说出吉凶，所以用卜、口两字会意。这坼裂纹也有专门名称，叫做兆，兆字是两个裂纹合成的。王室、贵族、民众所用龟甲的大小形制划分不同的等级。
    占卜者叫做贞人（贞是卜问之意）。贞人是占卜之史官，官阶不高，然而权力极大，在祭祀占卜时他们代王言事，在卜辞中传达上天鬼神之意。
    贞人自言可代替神灵言事，这也是被荀子蔑视的一伙人。
    贞人把蟾蜍放在烧灼好的龟甲上，约一个时辰，取出来观察裂纹，悉心地刻上卜辞（甲骨文）。“大王，卜辞显示并无异状，可以行动！”
    蓍草占卜和龟甲占卜结果不一致，秦王左右为难，
    大宰赢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王上就宽延几日？
    秦王嬴政叹息：也只好如此了，通知李斯，暂缓行动！－－－－
    李斯接到王命，扼腕叹息，无可奈何。
    秦王也没有说何时就行了，李斯只得传令继续监视敌特动向，暂时束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