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还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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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等人与秦王定下了先灭韩赵、再图魏楚、最后燕齐的统一大计。
    围绕着先灭韩国还是先灭赵国,又发生了短暂的争论。
    军事将领们却都认为:应当先灭韩国。
    王翦:今我虽大胜,但赵国主力尚存,犹可一战。兵法云:穷寇莫追。那赵国君王新丧、方割地求和,若迫其太紧,悬崖一途。倘若反嗜一口,尤足虑也!
    桓齕:大军远袭,迁延时日。战场情势,瞬息万变。我若兵困邯郸,一时不下,韩、魏、楚伺机而动,易遭败绩。韩国若趁机起兵,绝我粮道,则大军危矣!臣力主灭赵之前,先拔韩国。------------
    秦王看着李斯:众卿之言有道理啊!
    李斯:韩国弹丸之地,已为秦藩。臣以为其定不敢悍然作乱。韩国城坚且全民皆兵,击韩之难不逊于击赵。若先行灭韩,大开中原之门,则赵魏楚必然惶恐,乃成合纵之势!况灭韩,则赵国得以养息,徒增灭赵之难也!
    李斯的判断十分准确,不过他心里还埋藏着一个小秘密----韩非在韩!
    秦王拍板:就依长史之言,国策不变!
    王翦、桓齕、李信、蒙恬等诸将,方才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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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秦宫好事连连。
    这日韩国公主桦辛为秦王诞下一子,这可是君王的第一个孩子!
    秦王大喜过望,立即册封德妃桦辛为正宫娘娘,并宣布停止朝议三日,摆酒大宴群臣,就连咸阳城中的老百姓也每户获发放制钱10枚,全城欢庆。秦王的其它妃子们,有孕的盼着快生,没有受孕的纷纷禳香祈福、求天告地。
    李斯祝贺道:天赐麟儿,国有祥瑞啊!
    秦王喜不自禁:本王第一个骨肉,就是男儿,正是国运昌隆呀!
    李斯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笏,那上面书写着李斯精心选择的几个吉祥文字。
    “王上,闻王上得太子,臣昨夜兴奋,难以入眠,翻查典籍,特选取了几个祥瑞文字,以助王上给太子取名。”
    秦王嬴政:多谢先生美意!太子之名,却是他母后先前已定好的-----唤做“扶苏”.
    李斯惊讶,扶着秦王转身低声说道:王上,这扶苏乃是野草啊----王太子怎能屈尊以就不贵(贱)之称,不好!不好,还是换一个名字吧---
    秦王:哎,先生有所不知呀,此名是取自韩国乐曲”山有扶苏”,《诗经》上也有哩------王后喜爱此曲,就给太子提前定下了这个名字。
    扶苏,“扶”字为辅助音节,意为长音。“苏”字为苏草的意思。樵苏即为砍草、割草。晋代左思《魏都赋》中有:“樵苏往而无忌,即鹿纵而匪禁”,唐虚中《石城金谷》诗有:“狐兔闲生长,樵苏静往来。
    李斯见秦王不以为然,只好尴尬地将玉笏收入怀中。
    三日后,秦王登殿理事,群臣就位,他却姗姗来迟。
    秦王红着眼睛、打个哈欠,歉疚地说:这几日宫内事烦,延压了不少奏章,昨夜匆忙批阅,晨兴犹觉困倦,故此来迟,诸臣见谅。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寡人终日忙于国事,却总是难有余力来学习呀-----
    相国隗状、御史王琯一齐上前奏道:国事繁忙,王上亦应保重龙体,不可熬夜理政,此为臣等敬事不谨,未替大王分忧也!
    秦王:卿等竭力务本、奉公职守,忠信事君,则本王可稍怠矣-----
    史载:从朝见群臣的密度和批改奏章的数量来看,秦王嬴政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君王。
    他批阅奏章从不让人代劳,而且批注的非常仔细。只是有时候遇到疑难,才召集相关大臣来商议一番。尤其是统一天下以后,各地奏章明显增多,秦王每天不批改够00件(00斤之说似有误)奏章,绝不休息。
    外史姚贾出班奏道:启禀王上,魏国遣使臣,欲求称藩属国以事秦。臣已将魏使翟懋安置于馆驿,以待王上召见。现将其表章呈上,请王上过目------
    秦王与李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嘴角露出轻蔑且得意的笑容。
    李斯:强国请服,弱国入朝,我们就欢迎欢迎吧----
    “传魏使晋见!-------”
    “臣遵命!”,姚贾出宫迎接魏使翟懋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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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魏国使者时,已近晌午。秦王就留李斯重臣在咸阳宫中一同用餐,席间又不免计议了一番。待谋划妥贴,众人散去。
    秦王差宫人取来一堆珠宝、稀奇赏玩之物,径往兰池宫众爱妃居所慰问。
    他先去了贤妃那里问候,那贤妃身怀六甲也四五个月了,眼泪汪汪拉着秦王的双手,尽情倾诉思念之情,直到秦王答应她时常来探望,方才放手。
    秦王嘱咐膳房、御医、一班宫役侍女,务必好生看护,给贤妃调养好身子,又叮嘱人整修贤妃住所前的花园和亭榭,就连小径上也让人全铺上毛织地毯,真是恩宠万分!贤妃感激,谢过君王不表。
    其后,秦王去看望淑妃,淑妃见到秦王,心花怒放如小鸟依人般扑到怀中,柔情款约。
    到得室内,屏退宫女,秦王径解开淑妃腰间丝带,取下香囊,分开长襦右衽,扯开淑妃贴身汗衫,将一对玉ru捏在手中把玩,还不时去搓动两颗娇小、粉嫩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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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候,中华民族的正统服装应该是蓄长发绾起来或在头顶盘起来、着冠带(蓄发冠带),衣服右衽,衽是衣襟,即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覆于内,呈"y"字形,称右衽。若反之则称左衽。因为传统上“以右为尊”,就有人说应是“男右衽、女左衽”,其实是一种误解,中原地区应都是右衽。左衽一般是丧服或蛮夷穿着。后人看到在陪葬的壁画和绘画先人的画像中,使用的是左衽,这是表示阴阳有别,并不是真正的装束。
    笔者以为:战国时期的秦国,汉民与戎族交混而居,恐怕是“左衽右衽”都有穿着。
    孔子就说过:“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意思是说要是没有管仲,我们就得沦为异族的奴隶,穿着左衽的衣服,披散着头发。
    秦国官员礼服是上衣下裳的黑色袍服及短靴、一般官员着绿袍、民间着白袍、穷苦人着穷人穿粗布、麻织的短褐,士兵着上衣下裤的胡服长靴,宫室妇女上衣下裙或着五彩长襦、罗袜浅履。中国古人除了贴身汗衫,里面是不穿亵衣的。---------------
    那淑妃一双酥手柔弱无力地推拒着、粉面桃腮含情、唇齿翕张发出“哦、哦”的媚音、蹙眉浅笑,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
    秦王:爱妃,有件事情本王要对你讲!
    淑妃:臣妾听着呢----
    秦王:你的父王---赵王赵偃已经仙逝了-----
    淑妃大惊,挣脱开秦王的手:我父王是怎么过世的?什么时候?
    秦王:就在月余之前,是忧惧而死的。
    淑妃:所因何事?
    秦王不动声色地说:赵国伐燕,遭到诸侯一致讨伐,你父王因兵败焦虑,诱发沉疴而崩。
    淑妃泪水涟涟、哀怨地望着秦王:王上不是亲口告诉臣妾,说-----秦赵不交兵的吗?
    秦王:诸侯会盟商议所定,秦国也不得不出兵跟从呀-----
    淑妃俯卧在秦王脚下,嘤嘤地哭泣。
    秦王俯身托起淑妃的下颌,盯着她的脸庞:爱妃要知道---你是本王的妃子,与赵国已无干系!但体念“慎终追远、民德归厚”,此为人之常情,我才告诉你此事,准你祭祀父王的-----
    淑妃泪眼婆娑、无助地点点头。
    秦王:爱妃你不想给本王育养一男半女吗?
    淑妃哀声:臣妾-----日夜都在想呀、盼呀-----
    秦王拉起淑妃、扯落她的衣衫就抱去卧榻之上。
    那淑妃此时心中不免凄凉,也不敢触怒君王,只得摊开手脚、辗转附和,一任君王在身上折腾。这男女之事,两情相悦方好。见淑妃蹙眉忍耐、不温不火,秦王心下恼怒起来,就不再惜香怜玉,一阵惊风暴雨,淑妃惨叫连连,不消片刻功夫竟致昏死过去。
    秦王撇下淑妃,喊过宫人伺候宽衣,悻悻而去。
    少顷到得兰池宫行辕驻地芳华庭,秦王吩咐手下:去把恪妃(魏国公主)、谨妃(楚国公主)都叫来!
    大太监战战兢兢奏道:王上,此不合禁宫规矩-----老奴怕尊太后怪罪下来------
    秦王:别让尊太后知道,不就行啦!
    那大太监却是忠于职守:不合祖制的事情,恕老奴不敢为之、亦不能为之!
    秦王不耐烦地说:哎,汝也太难说话啦!罢罢罢----个中玄机,只好跟公公讲来吧----汝且俯耳过来!
    秦王告诉大太监管何:秦王打算叫二妃前来,欲要亲近魏国恪妃并疏远、戏弄楚国谨妃,并安排恪妃回国省亲度假,以助益诱魏伐楚之谋。
    再三解释,大太监管何才勉勉强强松口答应。
    管何先唤过宫内册事吩咐道:此事荒唐,簿子里就不要记下了---谁若敢透漏出去半个字,老身非扒了你们的皮!
    管何这才吩咐小太监们,分头去通知恪妃、谨妃两位妃子,先沐浴更衣、准备一齐迎接来芳华庭,侍候君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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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谨妃、恪妃两人接到君王今夜招幸的通知,恪妃倒没啥,因为这月本来就是该她轮值,谨妃却是欣喜异常,两厢立即忙碌起来,手下的丫鬟、使女们,也都来伺候她们温汤沐浴、梳理装扮、挑选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满头珠翠、系好香囊,一切准备停当,兴高采烈只待花轿来接。
    看着日头西沉,夜晚的膳食也备好了,管何来请示:王上,可以去接二妃了吗?
    秦王出来看看天色不早了,正是晚霞满天的时候。
    “管何,你让手下小的引路,这次就让本王侍卫们去接人来吧-----”
    大太监管何:也好!
    秦王站在大门口,做个滑稽的鬼脸,侍卫们忍着笑,抬着花轿乐颠颠去接两位妃子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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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说简短,秦王的侍卫们扛着花轿、载着二妃、分两路走来,就在那一片柳林中、竹篱小径的岔口上“不期而遇”了!
    恪妃闻听外面纷乱起来,掀起花轿的卷帘探头观望,正看见谨妃也正朝外面观瞧-----
    恪妃打招呼:呦,妹妹打扮这么漂亮,这是去哪里逍遥啊?
    谨妃美滋滋地回答道:姐姐,王上今日让妹妹去伺候呢!
    恪妃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子,顿时粉脸上就挂不住了,不由得气恼起来。
    恪妃:我说谨妃妹妹,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这月该我轮值啊,这几日里,我可是一直陪着大王------这宫里的事情,可是有规矩的呀。难道,今夜你还想跟姐姐争宠吗?
    那谨妃闻言也不悦了:姐姐说的什么话!--------是大王派人来接我去的,有本事你找大王理论,跟我撒什么火气?
    恪妃心火上涌,跳下花轿,奔到谨妃面前:既如此说,偏要跟你理论个清楚,究竟是哪个坏了规矩?凭怎地要拿良心说话,平日里姐姐什么时候不是宠着你,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分你一份,跟你同享,这还不够?你这样,不是给姐姐拆台吗?----咋这么不懂规矩!
    那谨妃虽然个头矮一点,但她有两个表哥(昌文君和昌平君)在秦宫里当大官,位置显赫,竟也不甘示弱。
    谨妃反唇相讥:哪个是要跟你争?定是你自己没本事,伺候不好大王,大王才不要你的----
    恪妃被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扯住谨妃不放,就在那花轿上跟谨妃拉拉扯扯、厮打在一起。
    言语不和,两个人交手,你给我一掌,她还你一拳,连踢带打,嘴里还叫骂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打死你个浪蹄子!不要脸的东西----
    两个女主子打起架来,一帮侍卫们目瞪口呆,也不敢上前去劝解。
    谨妃毕竟个头小,不多时就被恪妃按在地上,恪妃骑将上去,左右开弓,将谨妃满头珠翠扯得到处乱飞、头发披散开来,衣服也拉开了,绣鞋也失落了一只,谨妃嚎啕大哭。
    两个人的使女们也彼此叫骂、打斗在一起,好不热闹。
    大太监管何这时候气喘吁吁地跑来,哀求道:主子们,别打啦-----大王来了!
    秦王嬴政大步走来,谨妃和恪妃停止了拉扯,跪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秦王板着脸: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管何:王上,你问她们自己吧----老奴也不清楚-----
    恪妃:是那谨妃挑事,这月本不该她轮值------呜呜---呜呜
    谨妃:我没有招惹她----是她先动手打人的----再说是王上叫臣妾来的---
    秦王呵斥管何:今日膳房作了许多好菜。原是让你们唤谨妃,来陪恪妃一起用膳的,汝等是怎么通知的?!
    管何:定是那小的们办事不牢靠,弄错了啊----
    恪妃委屈的大哭。
    秦王扶起谨妃:你看你,头发也乱了、衣裳也脏了、手也破了,这是闹得啥事情!先回去梳理梳理吧------
    谨妃也委屈的抽泣个不停,无奈何只得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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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妃跟着秦王一起回了芳华庭。
    那晚的膳食果然丰盛,烧烤蒸煮,煎炸烹炒,各种美食点心、果蔬齐备。
    恪妃惊喜:哇!这么多美食怎么吃得了?
    秦王笑道:今天这是特意给爱妃准备的----去!差人把和妃、德妃、容妃、兰妃、淑妃娘娘请来----淑妃要不来就不勉强了----德妃和贤妃那里就不要去了。
    不多时,各位娘娘都兴高采烈前来赴宴、叽叽喳喳热闹成一团。
    淑妃也姗姗来迟,忧伤地一个人发愣。
    “淑妃,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病了---”
    淑妃急忙掩饰:没---没什么---
    “咦,怎么谨妃没来?”
    恪妃恨恨地举起臂膊,指着上面几道淤青气哼哼地说:姐妹们给评评理,这是拜谨妃所赐的。明明这月是我轮值,她偏要来抢,这宫里还有规矩吗?
    其他妃子们惊讶地附和着:是呀,是呀,--真是不成体统!
    秦王摆摆手:好啦,好啦,今日可是个喜庆的日子---大秦国和魏国就要缔结友好合约了,你们说该不该庆贺啊?
    恪妃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太好了,怪不得王上,让人准备这么丰盛的膳食呢-----姐妹们一起吃,来!先给大王敬杯酒----
    秦王笑容满面地跟众妃子们饮酒、用膳,其乐融融,只有淑妃,神情麻木地听着众人谈天说地,没等筵席结束就先匆匆告退了。
    秦王的妃子们几乎全部是各国公主,名副其实的政治婚姻,她们跟华阳太后一样,或明或暗、或多或少,代表着关东六国在秦国的势力,这也是秦王嬴政不得不去搞“床帏政治”的一个原因,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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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秦王与恪妃蜜意浓情。
    恪妃还记着傍晚的事情,不依不饶地说:王上要给臣妾做主,惩罚那个坏了规矩的小蹄子----她不就仗着有两个亲戚在朝里当官嘛!
    秦王:啊,她真这么说啦?----
    恪妃信口开河:可不是!神气着呢-----
    秦王气愤地说:有尊太后撑腰,这些人胆子就越来越大!转过天,本王自会跟他们理论------给爱妃出口恶气-----
    秦王抚慰着恪妃洁白的玉体,恪妃心萦摇动、娇声呻吟。秦王提起她两只纤足,看那桃源洞里已是汁水潺潺,心里按捺不住,腾身上去,九浅一深地温存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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