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雨欲来

    “同桌，第二节什么课？”叶千祥问道。
    “历史。”一个来自上桌班长大人象征友情的告知，叶千祥感受到十分暖心。
    你说巧不巧，刚还和美丽的历史老师亲昵地同时到校，刚坐下凳子都还没坐热，下节课马上就是她的课，叶千祥心中窃喜，这会不会就是月老爷爷安排的缘分呢？
    作为最亲爱的三年同桌，王仕强同学。叶千祥是和他最聊得来的，从天文地理，政治历史，到上下左右桌美女的胸围尺寸和大姨妈日期，再到岛国大片十八禁无话不谈，从初中到高中再到文理分科，每一次的抉择后又缘分地站在了同一个地方，有些友情注定了就是一辈子，可我坐这半天了你连个招呼都懒得打，这真的合适吗？
    王仕强神情忧郁，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另外只手熟练的转着笔，偶尔掉了又熟练地摸回来。此时哈欠连天，眼神迷离，书桌上摊开一本上节课的书，内容和黑板上的完全对不上号，一看就知道没好好听课。
    高三年级的教室都是在五楼，而且叶千祥的座位还正好靠着窗户，所以从五楼往下看，还算有点像在风景中陶冶情操的雅致和一览众山小的意味。
    “看什么呢！喂？”叶千祥问道。
    “看美女！”王仕强答道。
    “哪儿呢？”叶千祥伸长了脖子，双眼发光。
    “诺！那儿呢！殷丽莎！”顺着王仕强手指的方向，远远地只看见殷丽莎步伐匆匆地从体育馆往教学楼方向走。
    “怎么了吗？”叶千祥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脸蛋是挺漂亮，但和所有的学生一样穿着土里土气的校服，她自身的优势也表现不出来。
    “她今天穿了我喜欢的小白鞋。”王仕强突然幽幽说道。
    叶千祥感受到了春天的恋爱气息。
    ——
    历史课，陈悠然姿态高雅地来到叶千祥他们面前，拿着一本破旧的历史书和一个褐色保温瓶。
    男同胞们一阵狼叫，女同学们也欢心鼓掌，有些个平时对自身条件比较自信的女同学在此时此刻也自惭形秽。
    有一种老师叫别人家的老师，此时叶千祥只想说，有一种老师叫我们班的历史老师。隔壁班每每听到八班的阵阵欢呼声时，就知道就个班这节课是上历史课。
    陈悠然的魅力太大了，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们的心，为此还用很多学生闹着要到陈悠然教的班级去上课，当然，事后被罚写检讨以外也就乖乖作罢了。
    和所有历史老师一样，历史老师带书从不翻课本的，历史就是一个个拼凑起来的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是死在那儿的，要看历史老师怎么样变着法给一个陈词滥调故事给讲出花来，就像小说一样，精彩的故事，自然印象深刻。
    “安静了，同学们！”陈悠然咳嗽了两声，美眸扫视了一圈，说道，“大家早上看了桂林晨报吗？”
    “没来得及！”
    “没有！”
    “看了些！”
    同学们回答各异，但大多数都是没有看。
    “好！那今天我们就来讲讲那东西。”
    同学们神色复杂，你看我来我看他，他们知道陈悠然口中的那东西2指的是什么，一时半会儿叽叽喳喳停不下来。
    “对，那东西，就是你们从不敢提及的魔法。”陈悠然再次确认好了自己这节课的主题。
    “昨天晚上，一位七八岁的魔法小男孩，一不小心葬*身在自己的火里，让我们一起祈祷，通往天堂的路上没有伤痛。”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同学们有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那是对死者的默哀，七八岁，本该是笑得最天真烂漫的年纪，这又是对世人的又一个警醒。
    三分钟后。
    “好，让我先了解一下你们对魔法的态度。”陈悠然说道。
    “魔法有无限可能。”
    “魔法是一个容易情绪化的武器。”
    “很多人因为控制不好它而导致家毁人亡。”
    “可怕！”
    “我见过魔法师，形式华丽而强大。”
    同学们七嘴八舌，纷纷举手，表达自己的见解。
    “好！暂停！”陈悠然喝止道，“我已经明白了你们的态度，大多数还在观望，因为不曾见过，所以表达不出直观的感受。”
    “我猜在座的大多数对魔法都有一种厌恶的情绪，网上很多都是抨击魔法的文章，今天，这儿的魔法师自*焚，明天，那儿有个魔法师发疯，因为它太稀少了，所以你们才会对它太多的关注。”
    “在以前信息交流落后的古老年代，未成长起来的魔法师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他们强大又没有人性，所以被称为恶魔。”
    “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魔法，它是一种很有传奇色彩的力量。自人类记史开始，世界各个方面各个方面，都有它的影子存在。”
    “包括很多三皇五帝的传说，道家的法术和佛家的真言，都属于魔法的一类。但为什么，史书上几乎没有魔法这个字眼，那是因为魔法师们制定的规则不允许。”
    “魔法，魔法，从它的名字来看，我们就能够看到它的两面性。恶魔的法则，梦魇的力量，可怕而强大。”
    “魔法师的数量稀少，就像你们所处的境况一样，你们有人认识毕业的魔法师吗？没有吧！魔法师，可以说，每一个都是万里出一的特殊存在，假如一个人的社交范围是一个班级的人数的话，那么每两百人里才可能有一个人认识魔法师。”
    “他们虽然特殊，但他们却不能特殊化。现实世界中，上级领导人制定法律，来约束不合理的现象。而在魔法世界中，强大的魔法师被称作大能，大能们制定规则来约束那些弱小的魔法师。”
    “达尔文提出生物进化论的观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消失的，就是淘汰者。那么，魔法，既然有上千年的历史，自然不单单表面上那么简单。”
    “魔法，给社会造成过动荡，也因它而走向和平，在当今，和平发展是世界的共同主题，那么，魔法，就更具有研究的意义。”
    “魔法师，和军人是一个性质，他们可以是强大的破坏性武器，也可以是守护人类的最后堡垒。有些人，本来应该享受全球瞩目的荣耀，却选择深藏功与名。有些人，肆意妄为，最后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当陈悠然讲到，有些人本来应该享受万人瞩目的荣耀却选择深藏功与名的时候，叶千祥眉头皱了皱，他心中一直有个结，胸口有股气，解不开放不下。
    “这本来是个不能放到台面上明讲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也很有默契。今天，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来临，全民魔法时代，即将开启。而魔法这个词语，将被正式记载在史书中，未来历史的舞台，将是魔法师们的独角戏。”
    陈悠然一番言论，滔滔不绝，声情并茂，一时间同学们被带入到陈悠然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陈悠然对自己的演讲还算满意，没有备过稿子，凭借自己的底蕴和学识张嘴就来，就像和最亲密的恋人热吻一样自然流畅。粉嫩的香舌舔了下自己性感红艳的嘴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茶，润润嗓子，看着同学们更多是呆愣的目光，笑意盎然。
    粉嫩的舌头舔了下自己性感红艳的香唇，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茶，润润嗓子，看着同学们更多是呆愣的目光，笑意盎然。
    不过，陈悠然发现一个人的眼神不太对。
    叶千祥看向窗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他又惊又喜又茫然。
    惊的是，历史已经发生改变，格局将重新划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黑暗教廷复出，正统魔法师销声匿迹，没有一丝崛起的迹象。
    喜的是，即使叶千祥继续当个普通人，自己未来的结局，也未必和以前那样黑暗。
    迷茫的是，历史已经改变，自己该按部就班，还是该继续追寻，自己甚至都懒得去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改变。
    答案，也许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有资格去寻找。
    “同学们一定有很多疑问，我可以尝试为你们解答。”陈悠然说道。
    “老……老师，我们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个魔法师？”有位同学面红耳赤地问道。
    “会有机会的，就在未来这几年。”
    “类似玛雅人的预言那样的吗？”
    “老师，魔法师都长什么样的呢？是不是都像恐*怖*分*子那样凶神恶煞？”
    “老师，您能给我们讲讲确切和魔法相关的历史吗？”一个女生弱弱地举手问道。
    “就说最近的抗日战争时期，为什么中国军队有那么多场化腐朽为神奇的战役，例如说，平型关战役，以少胜多的模范，第一个主动出击并取得胜利的战斗。虽然说这里面不可忽视的是领导的智慧以及人们的协调战斗意识，但这里面的确有魔法的影子。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别问我，菩萨说，不可说。”
    “老师。你这有强行为魔法师洗白的嫌疑哟！”有人反驳道。
    “你们应该相信我的，你们真的想知道真相？”陈悠然笑嘻嘻地问道。
    “对的，对的！”同学们纷纷点头。
    “嘻嘻！时辰未到。”陈悠然平时最喜欢的事就是逗学生们了，看到同学们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为了安慰他们她只好用心贡献出自己的才华。
    凭借着自己的高颜值，虽然能靠脸吃饭，但陈悠然更多时候想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她偶尔会卖萌，装疯卖傻，然后假装成一个呆板的老古董，“不懂就算了，我也不太懂！历史要记的太多，一时半会儿忘了，下一个问题，怎么说来着，教死老师，饿死徒弟。”
    结果自然是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这就是陈悠然的讲课风格，上课不定式，气氛活跃，随意讨论，但要令行禁止，效果还很不错，成绩在年级排名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叶千祥镇定自若，脚踩着桌子拉开椅子往后靠，看着天花板发呆，同学们俨然已经忘记，或者说不知道，他也曾是个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