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冥之东欧纪事 2.马克·克莱恩（一）

    这里是位于弗吉尼亚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废弃物处理场，这里停放着大量的80末年代生产的大量的废弃工业打印机和其他废弃物，从天空中不断随风飘过的烟尘可以看出，这周围植被稀疏，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烟。
    这天清晨，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中等身材，感觉还算年轻的白人男性，丝毫没有顾忌这个垃圾处理场上萦绕的滚滚烟尘，来到了这里。他的卫衣上有一个自带的皱巴巴的兜帽，卫衣的前面是一个双向侧开的腹兜，兜里面塞着一张卷成圆筒状的报纸，在他的腰上还系着另一个外套——他把这件外套的袖子在身体前面打了一个结，系在了下腹部，可能是这种系法让他比较舒服，很显然这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不急不慢的沿着处理场原有的土路，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很显然他在找什么东西。置身漫天的沙尘之中，他身上的运动装变得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色，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这一点，他走向一堆在路边堆放的金属盒子，最外面的几个已经锈迹斑斑，他翻开上面的密封圈和篷布，然后在那里面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似乎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他并没有气馁，把翻出来的东西仍回那个盒子，离开这堆工业垃圾继续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他继续沿着土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似乎眼前一亮，在一个卧放的庞大的机器面前俯下了身子，现在这个机器上
    满是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还能使用时的形状，但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大量金属管和粗电线组成的东西——这是这台机器暴露在外面的部分。他掀开上面的杂物，看到了下面呈现在他面前的一个生锈的金属盒，然后他掏出了自己兜里面的多功能刀，把刀刃拨了出来，然后撬开了铁盒子上的盖子，在里面拿出了一个和他的小指一般粗细大小的，黑色圆柱状的物体。
    “找到你了。”他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用自己手里的清洁布把它擦了擦，揣进兜里，离开了这个废弃物处理场。
    左侧是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光秃秃的土黄色的田地，右侧是灰绿色的草地，也有可能是光线暗淡显得这片土地真实的颜色看不清，一辆皮卡正在沿着人烟稀少的郊区公路向前行驶，这辆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车前盖和车顶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漆被磨没了，车里面古朴的收音机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内衬十分陈旧，后车窗的玻璃上也有很多污渍，开车的人就是刚才从垃圾场里面出来的那位，他的帆布包就放在他的座位右侧。
    迎着清晨的阳光，他从一个高架桥下驶过，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车位上，前面是一个不算太高的标志板，buildi是前几个字母，标志板的后面是一个草地，之后是一个不算太高，但是占地面积很大的建筑。他把自己的双肩包从座位上
    拿出来，然后搭在左肩上，走向这栋建筑物，建筑物里面进进出出的的人们谈论的东西可以被很清楚的听到：
    “可能会推迟！嗯，这时一次秘密会议。”
    “规则大部分都没变...”
    “奥斯本博士请致电204房间，重复，奥斯本博士请致电204房间。”这是广播。
    他推开玻璃门，向里面走去。
    “据我所知，他们正在为那项研发申请临时许可...”
    “这也是基地防空地面警报系统badge的一部分吗？”“我很确定这是。”
    “好吧，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们会成功的。”
    “马蒂已经到了吗？”“是的”“她还在做那个项目吗？”“他们大概在一周之内就能完成，我想这么说...”
    “唐·泰勒，请到b栋激光实验室报到。”广播里面持续传来人员调配的声音信号。
    此时，他走上了楼梯，穿过了一个并不算太长的昏暗走廊，走向一个安保严密的实验室。他的助手正在门前等着他，助手完成了安全确认，把键盘推回了抽屉，然后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有什么问题吗，你看起来...身上都是灰尘。”
    他径自推开实验室的门，“有时候脏点儿是无法避免的，埃弗雷姆”，他这样回答他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