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学炼丹中道而止

    拿出《百悟》，聂昔看过关于炼丹的介绍后，他又翻了翻上面列举的丹方，在第一个丹方中，当他看到“玄明龙膏”四个字的时候，差点要将《百悟》扔掉，几乎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这玄明龙膏，他是知道的，实际上就是水银，据说过去有很多人因为吃过用这种东西炼制的丹药而减损了寿元。
    怎么会是这样？聂昔眉头大皱。转念一想，觉得或许是自己想错了也说不定，这《百悟》上介绍的应该是灵草炼丹才对，不可能是那种化学炼丹。再者，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从《百悟》中学到了很多知识，而且越学越是钦佩，他觉得《百悟》应该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再仔细看下去，聂昔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他刚才看见的“玄明龙膏”，实际上是“玄明龙膏丹”的前四个字，这玄明龙膏丹主要由“玄明玉灵草”和“龙膏草”为主材炼制而成的。而“玄明玉灵草”又是炼制“玄明玉灵丹”的主要灵草，“龙膏草”则又是炼制“龙膏丹”的主要灵草。这两种丹药都十分重要，玄明玉灵丹主要用来辅助修士完成上位开基灵化，而龙膏丹则主要用来辅助修士完成中位开基灵化。
    将炼丹步骤仔细读完后，聂昔决定动手试试。
    灵草炼丹的第一步是炼化灵草，也就是将灵草中含有灵质和药质的部分分割下来，然后进一步融合。在炼化时，一般都需要在丹炉中形成液状之物，以便融合各种灵质和药质。如果主灵草的灵质和药质部分本身可以炼液，则在炼化时一般就将其直接炼液，如果主灵草中的灵质和药质部分不可以炼液，则需要用辅助灵草来炼液，然后将主灵草中的灵质和药质融合在其中。
    炼化灵草需要炼丹师对灵草本身有深入的认识，对丹火有良好的控制能力，还需要炼丹师有出色的神识，可以准确地分辨、分割灵草中的灵质和药质，在分割灵草中的灵质和药质时，有时还需要炼丹师调动真元来完成这一任务。
    因为是第一次练手，聂昔先拿出丹火，练了几个钟头的控火。待感觉自己对控火掌握得差不多了，他祭出丹炉，又按照青空丹的丹方，拿出一株青空草和几株辅助灵草，然后投入到丹炉中开始习练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习练，刚开始的时候，聂昔有些手忙脚乱，颇感力不从心。但他并不在意，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将心神完全投入到灵草当中。他的神识是依《百悟》的功诀修炼而成的，对各种所触之物是极为敏感的，一旦全力运转起来，炉中的灵草似乎变得异常清晰，周围的天地也明朗起来，他极为投入地控制着丹火和炉中的灵草，那丹火和灵草似乎变得异常温顺起来，虽然灵草炼化的速度很慢，但他渐感得心应手。
    聂昔先前从季晨烟的话里就已听出，《百悟》应该是非常不凡的，而且他自己也体会了一些，但他习练修道功法的时间毕竟不长，对《百悟》的不凡之处体会得还不深，但这次进入炼丹这种特殊的状态，似乎忽然间对《百悟》的不凡有了新的认识。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创制《百悟》的修士是一位纵横天地的奇才，《百悟》更是他多年的呕心沥血之作，实是非同小可。
    从清晨到正午，聂昔一直在缓慢而坚定地炼化着炉中的灵草，到正午时分，总算炼化完成了。这个速度虽然很慢，但他已经感觉非常满意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决定开始下一个环节。
    炼丹的第二步是“培丹”。这一步不仅需要将丹液根据可能成丹的情况划分为若干团，而且还需要在每团丹液中聚合“丹封”。这一步在整个炼丹过程中极为关键。
    修士之所以需要将一些灵草炼制成丹而不是药丸和丹液，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灵草中的灵质和药质一旦脱离原来的灵草本体，立即就会逸散，而且逸散的速度很快。当灵草刚刚被炼化时，因为丹炉一般都设置了抑制灵质和药质外逸的道阵，所以灵质和药质基本不会外逸，但是如果丹液脱离了丹炉而且没有采取适当的抑制措施的话，丹液中的灵质和药质很快就会外逸。
    丹封的作用就是为了保证将来丹药离开丹炉后，其中的灵质和药质不会外逸。从某种程度上说，丹封相当于抑制灵质和药质外逸的一种“道阵”，但它只是一种特殊的道阵，而且是适用于丹药的一种特殊的“道阵”，炼丹师可以不必掌握阵法，只要能够炼制出丹封，然后将其聚合起来就可以了。
    但炼制和聚合丹封却不是易事，世间的灵草多类丰繁，丹药也是千变万化，每一种丹药几乎都有自己特定的丹封，而且不同的丹封其炼制和聚合的难度也不相同，有的时候不要说聚合丹封，就算是炼制丹封也是十分困难的。
    从中午开始，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聂昔一直都在为丹封的事情忙碌着。炼制丹封，需要利用神识和真元，先在丹液中凝结出部分固状之物，然后按照丹诀规定的步骤驱动神识和真元将那些固状之物布置起来，那种过程就像是织网一般，那种“网”可以是单面的，也可以是多面的，但还没有聚合起来，形成一个包围的空间。而聚合丹封，就是将织成的网聚合起来，形成一个包围的空间。十几个钟头过去了，虽说时间已经不短了，但聂昔连丹封都没有炼制出来。由于他的神识刚刚修炼出来不久，经过这样长时间的使用，他的识海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知道再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于是停止了尝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