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查克拉

    辉夜不是不会体术，但她会的都不是正常的体术。
    八十神空击、共杀灰骨这种东西能叫体术吗？那纯粹是在以力压人，近身肉搏战斗，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经验和技巧，以前的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去掌握这些。
    只要查克拉够强不就可以了？
    但记忆中，一式是会的。
    而且很强。
    自己却连一个土着都打不赢？
    于是她再次将季星复活，对季星说：“再来一次。”
    一次，又一次。
    羽村刚开始还会喊‘哇，爸爸又被妈妈杀死了’，后面已经无聊到跑去玩小风车了。
    半小时里，又重复了十次。
    每一次季星都会被杀死。
    但辉夜知道，那都是分裂体被逼迫到不得不使用术造成的。
    真像季星说的那样，不用查克拉和术，用接近他力量的分裂体与他比体术，自己竟一次都赢不了！
    哪怕用上白眼，也不行。
    再一次将季星复活后，辉夜的脸上已略微露出倦色，道：“你认为这样的锻炼，真的能让我提升吗？”
    季星坐在地上道：“当然，世间的道理，应该是相通的，近身战斗能力绝对是最重要的基础。您和您的敌人战斗，也无非就是比您的分身和我战斗的速度快百倍、力量强大万倍、再在其中增加一些强大的招式而已，还有其它区别吗？”
    辉夜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和大筒木一式战斗的画面，再联想以前所见过的大筒木一式战斗的模样。
    似乎确实是这样。
    自己的八十神空击、共杀灰骨会让其他人畏惧，但同为大筒木一族的一式有办法全接下来。
    如果他近身攻击，我便只能以天之御中逃走？我能招架住么？我连这个土着的攻击都招架不住。
    她高冷的性格让她能够正视自己的弱点，也并不太在意在蝼蚁面前暴露缺陷，低头说：“我知道了。我累了，我们明天再继续。”
    “您累了？”季星很惊讶道。
    辉夜面无表情道：“将你复生12次，消耗了我很多的查克拉。”
    “这样吗？真是辛苦您了。”
    季星表面感激，心里吐槽。
    哪怕是长门，都能复活一村子人，虽然说那是一次性使用的轮回天生之术，而辉夜是一次又一次分隔开地让自己复生，但你可是堂堂查克拉始祖，救我一个普通人12次，竟然就查克拉消耗过多？
    于是他想了想，又道：“您在救我的时候，是不是消耗了多余的力量？比如说原本只用一分力就够，您却一下子灌注了十分的力量？
    在战斗中，如何节约体力也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在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时，我们不一定每一招每一式都要使用全力，在恰当的时候使用恰当的力量，效果反而会更好。千万不要仗着您实力强大，就忽略了每招每式的浪费，积少成多。”
    【节省？好像是这样的，复苏这个土着，似乎并不用使用太多的查克拉，我用得太多了吗？所以才会在仅仅12次后，就感到疲惫。】
    相比还未见效的体术，这次季星的话，让辉夜立即若有所悟。
    “而且，累？生死搏杀时，对手可不会管您累与不累，我都没有怕死，您怕什么累？您应该还能支撑很多次吧？这样，对战就算了，我来教您一些基础的动作姿势，您学一学，会对您有帮助的。”
    闻言，辉夜盯了季星十秒。
    又说教我？
    但这一次，辉夜心里却没觉得那么荒谬了，这个土着……确实在某些方面，拥有超过我的本领。
    “好。”她回应。
    ……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
    转眼又是一年。
    某座深山之中，两道身影正以迅捷的速度碰撞在一起。
    拳、脚、肘、膝。
    攻击、招架、闪躲。
    肉体碰撞的闷响不断回荡。
    几十米外，辉夜的本体半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分裂体与季星战斗得难解难分，心情有些许恍忽。
    【这真的是我？】
    辉夜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让分裂体剪掉一半头发、换上土着的普通衣服，纯以拳脚，和对手战斗到难解难分的程度。
    高贵的神女被季星拉入凡尘。
    偶尔来两次回旋踢，身体在地面翻腾，画风都不对劲了。
    但辉夜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变强了，变强了很多！
    不单单是体术。
    在季星攻击的那一刻，以前的她只会爆发查克拉、爆发查克拉和爆发查克拉三种手段，现在的她却能一瞬间判断出应该招架还是应该闪躲，招架用怎么样的动作才能最快还击，闪躲又往哪个方向最好。
    根据季星的提醒，她甚至在心中多次模拟这是自己的本体在和一式战斗，在心里分析哪一招哪一式中，能融入八十神空击，能融入共杀灰骨，给与一式创伤。
    这是战斗意识的提升！
    不，是战斗意识的从无到有！
    她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不过……又要输了吗？】
    这时，她注意到前方的战局出现变化，只见季星连续数次凌厉的攻击，让她的分裂体空门大开，一拳正砸向她的面门。分裂体无法招架，于是头发再次狂舞起来。
    不过经历的次数多了，在同一时刻，季星亦收招闪躲，身形灵巧地在白发中穿行，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只受到了不少擦伤，退开十几米，喘息着停止了战斗。
    【还不够，连他都赢不了，更不可能赢一式。】辉夜并不满足。
    她飘飞过去，右手浮现柔和的光辉，附在季星的身上。
    季星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很快恢复完好状态，对她道：“神女大人，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好。”
    一如往昔，在一场战斗后，辉夜为分裂体补充查克拉，而季星则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休息。
    不过这一次，辉夜为分裂体补充过查克拉后，再看季星，却忽然在季星身上发现了一点异样。
    【这是……】
    只见季星双目紧闭，换成盘膝姿势，面色严肃，似在感悟什么。
    ‘白眼！’
    辉夜将白眼开启，看穿季星血肉，看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正在季星的身体里流转，眼神微动。
    【查克拉？是我的查克拉？】
    【原来如此，这一年来，他被我杀死近千次、创伤数千次，我帮他复生为他治疗时，多余的查克拉改造了他的体质，还有少许留在了他的体内，让他在今天终于领悟了查克拉的使用方式吗？】
    辉夜的心情有些矛盾。
    她对于查克拉，有着一种强烈的贪婪情绪，为此她甚至偷袭了一式，背叛了大筒木一族。
    她认为所有的查克拉都该是她自己的，这两年来，总算接受了亲生儿子羽衣和羽村分走了她一部分查克拉，但季星……这个土着……
    便见此时，季星睁开眼，有些惊喜道：“神女大人，我好像领悟了一些您所拥有的查克拉的运用，接下来可以更好地陪您练习了！”
    辉夜沉默。
    【这是他用千百次死亡换来的东西，只是很少很少，还不如分裂体的查克拉量，就先不收回了？】
    【他变得更强一些，也能让我用更多一分的力量和他战斗，继续提升我的力量和战斗意识。】
    【就当是赏赐给仆从的一些力量吧……对了，他是我的仆从？】
    【咦，他竟然是我的仆从？】
    想到这里，辉夜忽有些迷茫。
    我的仆从，每天在指点我体术的技巧、督促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