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曳舟桐生晋升

    所谓危险的平衡就是一种随时会被打破的平衡，当任何一方有完全的把握打破它时，都会出击。
    而显然，季星仍深处劣势。
    因为哪怕掌握了虚化，他和蓝染在实力上也仍有次元般的差距！
    好在这次的成功，似乎真的让蓝染短时间内不准备再做什么，也可能激发了蓝染对对手的‘养成欲’，季星度过了一段平稳的时光。
    静灵廷内倒是陆续地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年迈的三番队队长隐退，凤桥楼十郎接任。
    二是十番队队长殉职！
    这让季星恍然想起这一年殉职的好像不是11番队鬼严城剑八，而是这位10番队队长，大概是因为季星的原因，更木剑八更早上任，鬼严城剑八这个胖子也死得更早了。
    再就是一些花边新闻。
    比如说季星这个12番队三席做得像是11番队三席，在和更木剑八一起与五番队正副队长切磋后，又陆续去找了七、九番队，且季星三战全胜、蓝染输得最惨，而更木剑八则只输给了平子真子一人。
    再比如真央灵术学院的市丸银逐渐崭露头角，他的表现没季星那么夸张，但入学几个月后老师们也同样教无可教，也极有可能在一年期满之时直接毕业。
    这样的才能原本也很醒目，但短时间大概只有队长副队长们会去了解，可先是季星后是他，流魂街连续走出天才，自然不同，市丸银的名字也传到大多数死神耳朵里。
    被称为‘小与野真志’。
    虽然他魂龄要比季星大不少。
    季星暂时无暇去认识他，也不想再轻易撩拨蓝染的神经。
    一晃半年过去，季星完全融入了12番队三席的身份，不是在完成三席工作，就是在修行，期间还去了一趟现世、料理了两头大型虚。
    与此同时，‘千年来最强天才’的名声不断发酵，其间再掺杂击败三名副队长的新闻，季星的星光每天都在增长，逐渐点亮了第四星！
    截至此时，他侵入死神世界才刚刚一年零十个月出头，是他收集星光点亮四颗星最快的一次。
    而随着时间齿轮的转动，某些剧情中的故事，也快要发生了。
    ……
    “队长，您找我？”
    “小与野，坐。”曳舟桐生看到季星，仍然是那么得热情。
    虽然季星入队以来见到她的次数不多。而这次见面，曳舟桐生那完美的身材明显臃肿了一分，开始为更好的精髓料理积累脂肪，也让季星猜到了她找自己的原因。
    “我要离开了。”果然，她对季星说道：“离开12番队。”
    “……离开？您要去哪儿？”
    在季星早有准备的配合中，曳舟桐生说明了研发精髓料理有功，即将晋升、进入零番队的事情。
    零番队的信息算是机密，但真当接触之时，像季星这样的身份也不是不能知情，曳舟桐生没瞒他。
    “护廷十三队之上竟然还有零番队……那，那恭喜您的晋升了，可是您走后，我们12番队该怎么办？”
    “好冷澹的反应，我还以为小与野会痛哭流涕地挽留我呢。”
    曳舟桐生作出失望模样，见季星没什么反应，无趣道：“12番队接下来的安排当然要由总队长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自己能再留几年，等小与野成长到能够接任队长位置、掌握卍解的时候。
    可是不行，那边已经催促了我好几次了，最多再停留半月。所以现在，12番队队长的位置，大概会是其它番队的队员得到委任接替。”
    她看着季星说：“而在队长位置空缺的期间，12番队便暂时由小与野你管理。你虽然年龄还小，但从入队这半年来看，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我对你很放心。”
    “相比起来……我更担心日世里那孩子。她从小就跟随着我，一晃已经快要两百年了。”曳舟桐生面露担忧道：“我怕她接受不了我晋升离开的事情，也担心她会抵触接下来12番队的新任队长。”
    季星了然道：“我明白了，我会劝说日世里副队长的。”
    曳舟桐生欣慰一笑，一把将季星拽到怀里，跟他的脸来了个贴贴：“小与野真懂事，有你这句话，我就能放心一些了……嗯，去帮我把日世里叫过来，我和她聊聊吧。”
    ……
    季星离开，很快换日世里来。
    而相比季星，日世里一直在曳舟桐生家里待了快两个小时。
    夜幕深邃，早知日世里会来的季星坐在自家房顶等她，她果然一个瞬步出现，抬腿就要踢季星。
    踢至中途停止，她的身形停顿了几秒，收腿坐下，双手抱膝，低哼道：“嘁，你这家伙马上就是队长代理了，我怎么能对队长无礼呢？”
    “平子队长你可没客气过，而且护廷十三队可没队长代理职位。”季星看看眼眶红肿的她，调侃道：“日世里副队长这是哭了？”
    “……白痴吗？！”日世里羞恼大骂，很快神色又低落下去，沉默了会儿，沙哑道：“喂，与野。”
    “什么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不会认同桐生队长以外的其他人，但如果是你……”日世里攥拳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这秃子确实有远超过我的才能，所以桐生姐姐让你这个三席暂管12番队，我能理解。
    那就一直管下去吧，直到你掌握卍解，真正晋升队长！”
    “当然，我也不会放松，如果我比你更早一步地掌握卍解，那队长的位置我就当仁不让了！”
    她盯着季星道：“如果总队长委任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来做我们12番队的队长，我们一起来反对吧！”
    季星闻言起身，作势离开。
    日世里一怔：“……你去哪？”
    “趁曳舟队长没走，赶紧让她劝劝我们发疯的副队长。”
    “……你是白痴吗？！”
    “是啊，你是白痴吗？反对总队长的命令？我们什么身份？那也是我们两个能反对的？”季星反问。
    日世里一滞，惺惺道：“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只能任凭一个外人来接替桐生姐姐的位置？！”
    “方法有很多啊，正面对抗是最蠢的选择。”季星笑道：“我们可以暗地里排挤他，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架空他，把他当做空气，冷暴力，日世里副队长没事再正面痛殴他几下，给他些教训，让他待不下去，主动辞职，不就好了？”
    日世里沉默了一下。
    还得是你啊。
    但这是不是有些过分？
    “……好，就这么做！”
    不远处，曳舟桐生看着两人，脸上露出几分安心的笑意。
    半月后，她消耗所有灵压以及近期积攒的脂肪，为季星和日世里单独做了一顿进阶版的精髓料理。
    之后，离开了护廷十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