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如其来的爆炸

    9点8分，“轰隆隆”，响声好像越来越大了，震动也加剧了，人们放下手头的工作，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又是“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大地震颤，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当又一阵强烈的响声和震动传来，墙上的物品被震落，桌面的杯子被震动，人们开始变得惊慌起来。人们怀疑是不是实验环节出了纰漏，是粒子反应的结果，可是，实验还没有开始呢。
    “发生了什么事？”张振中问。
    “不清楚。”有人说。
    几分钟后，震动升级。人们已经站立不稳。
    李伟书记急急忙忙地跑来，对张振中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振中看看电视荧屏，显示震动发生在太平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对李伟说：“你问问管理局。”
    李伟把电话打到管理局，管理局的人告诉他，是u国和m国发射了核武器！李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现在在w国，正在爆发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活动，示威者用******、鞭炮和石块同警方展开激烈对抗；警方则动用了高压水龙头、橡皮子弹，出动大批警力清理示威者的大本营。
    在此之前，w国首都已经发生反政府骚乱，但规模和激烈程度远不如这一次。在反政府抗议者撤离他们占领的市政府大楼以及几个省政府的办公楼后，w国总检察院宣布议会通过的大赦法，而且不再追究闹事者的刑事责任。就在国内局势逐渐好转的情况下，首都再次发生更严重的骚乱，示威者和议会大楼前的警察发生冲突。现场照片显示，示威者向警察投掷石块，警方使用橡皮子弹、催泪弹和声光弹还击。最后，u国驱逐了原总统，由议长代总统。
    朱莉问张振中：“我们还做实验吗？”
    张振中说：“稍等一下吧。”
    由于u国和m国等超级大国的介入，w国的示威游行活动更加复杂。u国支持原总统，m国支持现总统，争论不休。一家杂志称，u国和m国介入w国冲突爆发武装冲突有可能爆发战争，甚至是世界末日的核战争。u国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反导系统，而且在坦克、地面火炮以及水雷战能力方面更胜一筹，m国面临血腥大战。
    张振中教授走出摇摇晃晃的实验室，来到同事中间，很多人蠢蠢欲动想逃离实验室，张振中宣布实验暂停。在众人面面相觑的交头接耳中，他尽量不动声色地说：如果这里不安全，这个世界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大家都不要动。我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也许，我们要等一等。
    以往的经验告诉世人，一场很小的争端都会导致大规模流血冲突，特别是大国冲突。虽然u国和m国不一定因为w国开战，但如果两国开战，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李伟匆匆地赶过来，神色凝重地对张振中教授说：“我们的卫星监控得知，太平洋海面出现了核爆炸，就是m国和u国所为！”
    张振中拿出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这时候使用的人太多了吧。于是用实验室的卫星电话，卫星电话是依靠在天空同步卫星轨道设置若干颗通信转播卫星，不受外界干扰，用户又少，所以卫星电话鲜有占线的时候，又没有通信盲区，这是他们这种单位的标配。当然，卫星电话经营成本较高，所以通话费也比较高，全球同网，使用时必须全部键入你要的号码所属国家号、地区号，和电话号码，不分本地通话和漫游通话，话费大约每分钟70多美元，不太合算。
    李伟又把电话打到了管理局，这回局里居然很久没有人听电话。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说“大事不好了，打起来了！”就挂了电话。
    张振中想了想，把电话打到国际空间站，空间站有7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不久前，俄罗斯的货运飞船就向国际空间站送去约6.4吨补给物资，包括食物、宇航服、用于更换现有磨损设备的水过滤系统以及科研项目相关材料、服装、太空行走硬件、推进燃料、氧气、水等。现年57岁的久加诺夫8次赴太空工作。上月底，他迎来了自己在太空的第1000天，刷新了由同胞的在太空最长时间纪录。接电话的是俄罗斯的久加诺夫。
    他问：“久加诺夫，发生什么事了？”
    “爆炸。不知道，我们正在观察。”久加诺夫说。
    张振中跌跌撞撞地回到实验室，刷新电脑。这时候久加诺夫告诉张振中，太平洋、大西洋都遭到了核导弹的袭击。在这个时候，m国在第一时刻声明：是导弹系统出了故障，以至指令导弹发射了出去。由于各种原因，m国的导弹自行发射了出去，为此我们采取了补救措施，把导弹引导到太平洋国际海洋，就是公海爆炸。m国从来不把u国当成敌人，一切都是误会。希望u国理解和停火。
    “完了。这个失误太大了，u国怎么会善罢甘休？你有原子弹，难道我们没有？你能发射，我们怎么不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制造‘人工地震’、‘人工海啸’？你打太平洋，我就打北冰洋。”张振中自言自语地说。他知道，即便自冷战结束以来两国都在缓慢地裁剪核力量，但两国都拥有数千枚处于备战状态的核弹头。m国整个洲际弹道导弹核武器库本质上直接瞄准u国。u国数以百计的洲际弹道导弹同样也直接瞄准m国。
    据m国科学家联合会最新统计，m国共有约6500枚核弹头，包括1500枚准备就绪可由洲际弹道导弹、潜艇与飞机发射的核弹头，另外还有数千枚核弹头被封存或待拆解。u国核弹头数量稍多，约有7200枚，但处于备战状态的核弹头略少，为1300枚，核战争仍然会导致两国同归于尽。
    朱莉焦急地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振中冷冷地说：“怎么办？m国可能是失误了，不过，先下手为强，很难说事态如何发展，如果u国把核导弹打到m国国土，反之亦然，那就是玉石俱焚，一场大混乱开始了。”
    张振中对朱莉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这个实验，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做也罢。他对助手说，没的说，现在各国都严阵以待，我们也许要考虑大战后，实验室的出路了。”
    核战争在继续。实验室响起连绵不断的震感声。通过网络和空间站，他们知道，虽然他们把核弹发射在海上，u国和m国也是红了眼。在两国发射了20多枚导弹后，联合国不得不在极短的时间调停两国的冲突，叫停核战争。
    9时18分。
    张振中教授清楚地记得，突变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两国向太平洋、北冰洋发射了20余枚导弹，在联合国的斡旋下，暂停了发射核弹头。
    张振中知道，核弹爆炸时，释放的能量比采用化学炸药的常规弹药大得多。1千克铀裂变释放的能量相当于2万吨*******爆炸时放出的能量。1吨*******爆炸释放的能量约为4183兆焦。1945年投在日本广岛上空的原子弹“小男孩”，它装有60千克高浓缩铀235，重约4吨，当量1.2～1.5万吨。随后投在日本长崎上空的原子弹“胖子”，当量2.2±0.2万吨。但与现代核武器相比还是很小。例如现代库存核武库中当量最大的弹头b53核弹，当量900万吨，重约4吨，当量重量比约2200吨/千克，相当于“胖子”的500倍。当量为100万吨级的核弹在地爆时所产生的蘑菇云中含有1～6吨尘埃。当然，太平洋是地球第一大洋，覆盖着地球约46%的水面以及约32.5%的总面积，南北最宽15500千米。而当量为10万吨时，有效杀伤半径3.2千米，有效杀伤面积33平方千米；当量为100万吨时，有效杀伤半径为7千米，有效杀伤面积150平方千米；当量为1000万吨时，有效杀伤半径15千米，有效杀伤面积700平方千米；当量为1万万吨时，有效杀伤半径32千米，有效杀伤面积3257平方千米。张振中认为，在太平洋投放几枚核炸弹，就等于在水潭中扔几颗石头，后果应该不会很大。当然，处在爆炸点的轮船，就变为乌有了。
    张振中担心，核爆炸会引起地震，地震会引起火山喷发，带来巨大的破坏。2005年3月28日，苏门答腊岛附近海域发生里氏8.5级地震，这是自1900年以来人类历史上发生的十一大最强烈地震之一。世界震级最大的是1960年5月22日的智利8.9级地震；中国震级最大的是1950年8月15日的西藏8.6级地震；死亡人数最多的是1556年1月23日的中国陕西华县8级地震，死亡83万人。
    然而，张振中错了。灾难远非如此。就在众人还在为核大战结束而额手称庆的时候，灾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