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能把海水变成牛奶吗?

    没有了总统的声音，空间站的人员特别失落。不过他们在与粒子实验室通电话的时候，不忘将总统的遭遇告诉了张振中他们，并告诫他们务必注意身边的警卫排。
    自从上次发明了“断肢复原术”后，特别是张振中发明“植物生长机”、“人造牛肉”，很大程度上解决了粮食危机后，张振中和警卫排的关系得到了空前的提高。虽然陈孝正一而再再而三地巴结警卫排排长张京飞，但是张京飞还是对张振中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陈孝正不冷不热。
    “科学家就是科学家！”张京飞感叹地说。
    在张京飞强而有力的管理下，100多个科学家和后勤人员（被洪水、毒烟至死70多人，冰冻数人）、十几个警卫排士兵、60多个发射场职工（原有480多人）、17多个潜水艇的人员有条不紊，在警卫排的枪口下，实验室井井有条，吃饭工作都趋于正规化，没有一点拥挤和浪费。
    不过，实验室虽然有了教授的发明，但是人们对经常吃番茄、牛肉有些厌倦，他们希望能够有所改进。但是，能够发明“植物生长机”、“人造牛肉”已经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了，再进一步难上加难了。
    数万年前，地球正像神话中最早描绘的那样，是一个没有人类但勃勃生机的蓝色星球，陆地上长满了各种植物，丛林里自由自在生存着各种动物，鸟儿在空中飞翔，在枝头鸣叫；海洋生物在大海中嬉游，猿猴类灵长目动物安然自得地生儿育女。既然教授能够发明“人造牛肉”，为什么不能做出“人造番茄”？或者其他的人造植物？张振中解释说，人造牛肉并不是生物体，比较容易人造，人们也可以通过无性繁殖制造番茄，如一个模糊的番茄肉，但是，要造一个完完整整的番茄，涉及太多技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过，地震过后的74天，张振中教授又进入了沉睡状态，又跟几个同仁在实验室埋头工作了好多天。然后，他又在实验室的公告板宣布，有了新的发明，至于是什么发明，张振中这一次守口如瓶。
    第二天，大家又来到了实验室大厅，曼娜已经站在上面了，大家心照不宣，有人先“吃吃”地笑了起来。等众人坐定，曼娜清清嗓子说：“课堂上，教授讲授经济学：‘何谓第一产业？喂牛，养羊。何谓第二产业？杀牛，宰羊。何谓第三产业？吃牛肉，喝羊汤。’有学生问：‘那么，文化产业呢？’教授眼睛一亮：‘问得好！不愧是俺的好学生。’然后回答：‘所谓文化产业，就是吹牛皮，出羊相！’又有人问：‘何为互联网+时代？’教授说：‘就是牛羊在风中飞’。＂
    大家又傻傻地笑了，暂时忘却了目前的困境。
    不过，最终人们还是想看看张振中教授会给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发明，让人耳目一新。
    在大家的面前，都摆有一杯白色的液体，大家刚刚坐下来，张振中教授就给大家打招呼：“大家都渴了吧？让我们先将桌面上的饮料干了！教授真的会体贴人，看实验之前，还有饮料喝。大家确实也渴了，加上这是食品危机时期，没有理由放过任何食物。而且，大家隐约闻到一股牛奶味——这分明就是一杯牛奶嘛！于是，大家端起来前面的牛奶，一干而净。是的，这是一杯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纯正的牛奶！好久不喝了，特亲切。”
    求之不得。大家都很久没有喝过鲜牛奶了。喝过牛奶后，没想到张振中教授笑眯眯地说：“诸位！刚才你们喝的牛奶，不是从奶牛那儿挤来的，是我，从我这儿挤出来的。”他捏捏自己的胸脯，阴阳怪气地说。
    一听这话，大家差点就将喝到肚子的奶全部都吐了出来，好恶心哦！听见一片干呕声，李伟书记连忙说：“骗你们呢，语法问题，就像上次我去市场买鸡蛋，那卖鸡蛋的老妇对我说：哎，老同志，这鸡蛋好啊，它不是鸡场里吃饲料的鸡生的，是我自己生的呀！哈哈！好了！这牛奶是张振中教授制造出来的！下面，还是把时间交给我们可爱的张振中教授。”
    张振中教授说：“大家都知道，牛奶是血液中的营养物质在乳腺泡的上皮细胞内合成的，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生理生化过程。牛奶的成分其中水占了86—89％，干物质只占11—14％，其中脂肪占3—5％，蛋白质占2.7—3.7％，乳糖占4.5—5％，无机盐占0.6—0.75％，总共100多种化学成分。但是，我们每天喝的牛奶的来源是多么的复杂，先不说养奶牛吧，一头牛犊变成奶牛要多长时间？需要消耗多少的饲料。又要配种，又要挤奶，又要消毒，包装，运输，就是到了你的家里还要出门取，取回来煮啦，加糖什么啦，大大的麻烦。现在好了，我们发明了‘牛奶机器’！”
    助手们将一抬像开水器一样的东西推了出来。教授指着机器说：“我们可以在几分钟种番茄，几分钟造牛肉，难道我们不可以几分钟造牛奶！”
    人们的反应全没有见到“植物生长机”和“人造牛肉”那样激动，这时候陈大惠提问说：“是不是教授你将牛奶的全部化学成分都研究出来以后，然后就将这些成分搅和在一起，就变成了牛奶？但是我们都知道，在20世纪末，人们还发明过人造鸡蛋，那算什么鸡蛋？现在都成了笑柄啦！”
    教授一脸的诡秘，说：“牛奶的生成过程是非常非常的复杂，就说乳脂肪中脂肪酸的含量吧，就有丁酸、己酸、十二烷酸等十余种，打个比方说，你见过航天飞机吧，我给了你全部原料，你能做一艘出来给我看看吗？我要告诉大家的就是，我的原料很简单，说出来让你大吃一惊。相对来说，我的机器里的秘密更大，它就是一个牛的乳房，它的环境就是乳房的环境，这是最主要的，除此之外，无可奉告，你们都知道了，19世纪的可口可乐的配方，到了现在还没说出来呢，好啦，试验开始！”
    助手们将一小袋原料和一杯水放到机器里，一按按钮，一股白色的牛奶就缓缓地流了出来，我们分明还闻到了一股牛奶特有的骚味。
    陈孝正问：“那原料不会是奶粉吧？”
    张振中说：“当然不是！也许你们不敢想象，我们制造牛奶的主要原来，是海水！”
    “海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张振中教授说：“是的。海水中含有的80多种元素，除氧和氢外，含量大于1毫克/升的只有11种，即氯、钠、硫、镁、钙、钾、碳、溴、锶、硼、氟。这11种元素称为海水的常量元素，占海水中总盐分的99.9％。而牛奶里边也含有微量元素钙、磷、钾、钠、鉄、锌、铜、镁，多种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脂肪、糖分。当然，牛奶中有些元素海水中是没有的，这就是我们添加了必备的原料（元素）的原因。”
    朱莉问：“那么就是说，你们把海水变成了牛奶？”
    张振中教授说：“可以怎么说，是这样的。”
    朱莉说：“太神奇了。”
    张振中说：“其实，人造牛奶早就出来了。这种牛奶不含乳糖和胆固醇。两位来自硅谷的青年生物工程师也正尝试利用经过基因改造的酵母来替代奶牛，生产世界上的第一杯“人造奶”。最新研制的人造牛奶等同牛奶的营养价值和口感，含有6种蛋白质和8种脂肪成份。基因工程酵母会合成真正的牛奶蛋白，因此他们生产的人造奶将与真正的牛奶非常接近，牛奶的风味和营养物质都能得以保留。”
    张振中说：“我们都知道，养牛会破坏生态环境、排放大量温室气体、污染水源等。养一整头牛只用来产奶是低效的。”张振中说：“而与之相反，人造牛奶效率要高得多。而且，这些产品只包含牛奶中最重要的那些蛋白质、脂肪、矿物质和糖类，这一过程非常安全。不过很复杂，也需要太多的配料，目前的条件，我们做不来。”
    张振中说：“当然，我们也不是以前报道的“假奶”，那是一些家庭作坊式生产，一口杀菌池、一个热水炉、一台配料机、一台灌装机，加上两三名工人就可“上马”。人们记得，1990年以前，造假者还仅仅是在奶源上做手脚，譬如往鲜奶中搀自来水；颜色不够白的就加些白色粉剂漂白；或者为了使牛奶看似浓稠，往牛奶中搀滑石粉，再大量加水稀释，使奶量瞬间成倍增长等等。1995年以后，造假技术逐步升级。往鲜奶中掺牛尿、劣质豆粉、化肥已经算是“初级阶段”，一些厂家一斤奶加两斤水，将牛奶狠狠地稀释，然后添加各种添加剂，人为地将牛奶产品的指标凑到国家标准。而到了2003年前后，造假开始猖狂，一些造假者完全用与牛奶毫无关联的物质造奶。牛奶越造越假，越造越逼真，其技术含量越来越高。[《金羊网》杜星、喻彬、许琛、童雯霞、雷少波、廖雅清]后来，人们谈“人造牛奶”变色。”
    张振中教授说：“以后，只要我们有海水，有一小袋原料，我们就可以生产牛奶了。从此，奶牛将退出历史的舞台，我们的原料和海水制作的牛奶的成本比奶牛生产牛奶要低100倍以上！而且质量要好得多，保证有原汁原味的牛奶味，如果你不喜欢指肪多的还可以减低它的含量，要喝甜一点的，就加大糖的含量。你们也不要害怕什么疯牛病，不要害怕什么三氯氰胺、细菌污染了！早上起来，喝牛奶就想喝自来水一样简单，棒不棒？我们甚至还可以研制人奶，到时我们的女士们就不怕因脯乳影响身材了！诸位！在科技面前，开怀畅饮吧！只是……”张振中忧心忡忡地说：“海水已被核污染，我不知道能不能喝。”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机器，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真的，自从地震后，人就没有真正喝过牛奶了。就是想一想，也觉得遥不可及。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怀畅饮了，久违的牛奶！
    朱莉是这样撰写她的报道：今天，教授给我们展示了他神奇的“牛奶机器”，他能够无中生有地生产“牛奶”！而生产牛奶的原料，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我们都司空见惯的海水……
    胡兰在撰写报道时说：平日，我们都说“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现在是“海水有多少，牛奶就有多少”。张振中教授发明的“牛奶机器”，可以吧海水变成牛奶。以后，只有我们有海水，就会有牛奶……
    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发明，李伟很高兴，没有“总结发言”，不过他对张振中越来越有信心了，下一个发明，他要张振中解决能源问题——谁都知道，眼下的能源危机，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