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思维探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自从张振中提出逃往太空之后，连朱莉也为他担心，毕竟，空间站又远又小，他们如何能容身？而月球是如此遥远，地球与月球之间的平均距离为——384400千米，要去月球，得用好几天时间。原因是火箭不是直奔月球，得先绕地飞行，3次调整轨道参数后，再飞往月球。这样一个过程，去月球需8天多的时间。而美国阿波罗11号登月飞船，也需8天3小时18分钟。张振中他们有能力到达吗？据说有一种微波相对论引擎，去月球仅用4小时，去火星用2至3周。早些时候送人去火星的是一种离子引擎，安装了这种引擎的飞船，可以在几小时内从地球飞抵火星。又即使能到达，那里没有空气没有水，昼夜温差如此之大，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
    张振中说：“不怕的，我们想办法上去。火星也不是一样不适合人类居住？现在不是有了好方法了吗？没有空气，我们来造；温差大，我们可以住在地下；月球两极都有水，我们就能生存。相比之下，黑夜、极寒、毒烟、污染、食物短缺，地球更不适合人类生存了。”
    朱莉说：“但是他们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张振中喃喃地说：“不知道。”
    地震已经发生5个多月了，持续的黑暗和寒冷继续，实验室旁边的河流已经罕见地冰冻。甘蔗地已经毁于一场持续月余的熊熊大火。地球千疮百孔，毒气弥漫，人们逃离地球的愿望更加强烈。
    张振中说：“经过这一轮海啸的洗劫，世界很多著名的城市已经毁于一旦。洛杉矶、旧金山、西雅图、多伦多、里约热内卢、悉尼、墨尔本、雅加达、新加坡、曼谷、孟买、加尔各答、迪拜、仁川、釜山、圣彼得堡、汉堡、鹿特丹、斯德哥尔摩、奥斯陆、赫尔辛基、利物浦、马赛、摩纳哥、巴塞罗那、威尼斯、伊斯坦布尔、亚历山大、开普敦……日本已经沉没。中国在沿海的大中城市，大连、天津、青岛、上海、杭州、厦门、广州、香港、澳门和深圳等城市的海拔都在20米以内。就是北京，以及南京、武汉这些看似和海洋虽有一定距离，但那海拔却都水淹之列，更何况中国还有海南，舟山、台湾等大小岛屿5000多个呢。我多灾多难的地球！”
    朱莉说：“我们谁也想不到，别自责了。”
    张振中说：“不，世界如此多灾，令人郁闷。2005年，美国卡特里娜飓风曾造成巨大破坏，美国一些设计师建造了一座未来城市，那城市高达365米，总面积279万平方米，最多能容纳4万居民，里面有一切你能在普通城市里找到的东西，从旅馆到商店、赌场和学校，应有尽有，这座城市被称为“诺亚方舟”。不知这次他们用了没有？”
    朱莉说：“也许是天意。”
    张振中说：“也只能这样说了。我们始终逃不过命运的惩罚。在过去的2亿年中，平均大约每100年有90种脊椎动物灭绝，平均每27年有一个高等植物灭绝。1600年以来，有记录的高等动物和植物已灭绝724种。在过去的400年中，全世界共灭绝哺乳动物58种，大约每7年就灭绝一个种。在二十世纪的100年中，全世界共灭绝哺乳动物23种，大约每4年灭绝一个种……难道，我们真的进入了第六次生物大灭绝的咀咒？”
    朱莉动情地说：“不管怎样，我跟着你。”
    张振中说：“我要竭尽全力拯救他们！”
    张教授言出必践，帮路易斯的潜水艇安装“反物质”动力后，路易斯他们走了，张振中送路易斯“植物快速生长机”、“海水变牛奶”机器各一套，又传授了“人造肉”技术，他又沉浸于狂热的发明之中。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张教授宣布，他们又有了新的发明。是什么发明？张振中没有说。
    在实验室里，教授一脸沉重地对众多的记者说：“我知道，我的发明得罪了一些人。其实我真不明白，当年爱迪生先生发明的电灯，那么生产蜡烛的人是不是要杀死他呢？我们发明了汽车，那拥有马车的人也是不是要杀死他呢？发明了电话，那邮差是不是要找发明者算帐？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今天我给大家展示的新产品，就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就是我们的最新发明：思维探测器。你们当中要是有想暗杀我的人，请你快点出去，我能看到你在想什么哦！”
    有人说：“你当我们是猪？”
    曼娜准时出现了，她说：有一天，我顺手打开收音机，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出：“如果肤色粉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对镜顾盼，再笑一笑，样子健康可爱。这时，又听播音员说道：“好，听众朋友，这次我们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大家又笑得花枝招展。
    曼娜说：“其实，有时候，我们就是一头猪。”
    大家若有所思。
    “教授，这是你为了防备别人算计你而研制的吧？”胡兰问。
    教授说：“有备无患！”这时候，教授的助手们将一个有点像一把椅子一样的东西推了出来。教授说：“这就是我们伟大的发明，思维探测器！这不能乱用，否则，就乱套了！”
    面对机器，大家议论纷纷。
    张振中说：“在上一个世纪，我们不是发明了‘测慌器’吗？。现代测谎器由传感器、主机和微机组成。通过采集人体生理参量的变化信息，根据当事人的血压、脉搏等生理数据，从当事人回答问题后的变化来确定他是否说慌，但实际上，美国国会统计，效果不到30%，很多心理稳定的人，都可以瞒过它。反而一些心理不稳定的人，被它说成了说谎的人，制造了不少的冤假错案！现在我们的机器不但能测慌，甚至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教授说：“大家都知道，人一思考，就使自己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的状态，大脑在运转的时候，会发出一系列的脑电波，不过这电波是很弱的，每一次大脑的活动所产生的脑电波也是不同的，那么，如果有一种机器能够分析这些脑电波后，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没有那么神奇吧？”胡兰问。
    “试试？”张振中说。
    胡兰说：“嗯，不。那么就不用警察来审问嫌疑犯了，把他带到机器那里，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有人说：“太可怕了，连人家在暗中想什么都知道，那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张振中教授说：“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刚才说这是不能外传的，要是问间谍、叛徒，我们就不用中国电影《江姐》里面，殴打江姐一样问问题了，只要套上这个机器，你什么都‘说’出来了！当然，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脑电波是那么的微弱和多变，要知道人家在想什么，还要把他们固定在这里，经过比较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得到数据，你在大街上走动，谁又能测到你在想什么呢！好了，谁想来试一试？”
    当然，谁也没有这个胆量，谁会想将自己的思想暴露于众人面前呢。最后，李伟书记自告奋勇，自己坐了上去，科学家们将一大堆管子连在头上、身上和荧光屏，就像平常做脑电图、心电图一样，然后开动机器，我们看到萤光屏上开始显示一系列的文字：
    ……应该没问题吧……曼娜，你走开一点，不要挡了大家的视线……今天好象很热……咦，曼娜的胸还真大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到了这里，李伟书记脸一红，连忙叫道：“停停停！”
    曼娜当即板起脸来，有点粗暴地将李伟书记拉下机器。大家都大笑了起来，都对李伟书记这个老头子的想法感到有趣。曼娜一点也不高兴，想不到一脸正经的李伟书记也会想她的胸部！她不觉两脸通红。
    张振中教授笑了笑，对大家说：“谁上来试一下？”大家都不敢，要是自己脑子里面有什么肮脏的想法，那不是让人笑话吗？到了最后，还是有一个科学家被大家推了上来，大家看着荧光屏，只见上面写道：
    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报纸……牙膏还有……火车……那个女孩……不要想这些，不要想这些……是呀，女孩……那身材不错，是记者吧……要是……停停停！他只好大叫，扯落仪器：“这鬼机器，什么东西都瞒不了它！”
    大家又笑成了一团，张振中教授还想叫人上来试试，他对陈孝正说：“你要不要试试？”
    陈孝正坚决地摇摇头。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说：“我来试试！”
    大家定睛一看，却是记者朱莉。
    张振中尴尬地点点头。
    朱莉走了上去，在仪器的椅子坐下来，科学家们将一大堆管子连在她的头上、身上和萤光屏，就像平常做脑电图、心电图一样。朱莉很坦然，对科学家们说：“开始吧。”
    随着机器的启动，大家看到荧光屏上开始显示一系列的文字：“张振中，我爱你！”
    大家哄然大笑。
    陈孝正脸色铁青。
    张振中尴尬不已，连忙关掉机器，对大家鞠躬，说：“机器出故障了，机器出故障了。”
    朱莉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对大家说：“真准！”
    大家纷纷笑出声来，张振中更加无地自容了。
    这是一个魔鬼！胡兰在给报社写的报道是这样的：教授发明了可怕的思维探测器，它居然会知道人家想些什么！
    这一次朱莉没有动笔，因为她看见，在大家哄堂大笑的时候，陈孝正恼怒地站起来，甩袖而去。
    李伟书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