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带他回家

    “后来呢？雷古勒斯去哪了？”
    “后来……”似乎触及到克利切的痛楚了，克利切声音嘶哑地说：“克利切将一切告诉了雷古勒斯小少爷，小少爷叫克利切藏起来，克利切有听话一直藏在厨房的柜子里……”
    “后来有一天，雷古勒斯小少爷让克利切带他去那个山洞……”邓布利多屏住呼吸仔细聆听，“雷古勒斯少爷坐着小船去到了岛上，他命令克利切！”
    克利切开始大口地喘气，似乎想哭一边又要说话，“雷古勒斯少爷喝了那盆毒药！他命令克利切……命令克利切在药水喝完的时候将盆中盒子换掉！小少爷……他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克利切听从命令将盒子换了……小少爷还命令我不能告诉家里任何人！”
    “克利切想带小少爷回家……可是小少爷不听劝……小少爷想喝水！他爬到黒湖边缘……他被水里伸出来的手拖下了湖！”
    “克利切没能救小少爷！也没能完成小少爷的命令！”克利切在不停地抽泣。
    “小少爷让克利切毁掉那个盒子！可是克利切做不到……克利切试了好多方法都没用……克利切真没用！”说完克利切又开始自我惩罚，它跳下凳子拿起它刚坐的凳子开始砸向自己的脑袋。
    “你说什么？！”一旁的西里斯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疯狂地抓住克利切的手，“你是说，你是说，我弟弟他……”
    “放开克利切！”克利切厌恶地甩开小天狼星的手，“克利切答应小少爷什么都不能说！即使你是一个布莱克家的叛徒！”
    “西里斯，”邓布利多用眼神安抚他，“先回去，我们要弄清楚事情。”
    西里斯攥紧了拳头，重新回到房间里去。其实房间里没有隔音，完全可以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再来杯温水吗？”克利切摇了摇头，邓布利多只好作罢。“你是说，雷古勒斯现在仍在那个山洞的黑湖里，是吗？”
    “是的，老先生。”克利切看起来又要哭泣了。
    “那么，我们去救雷古勒斯怎么样？”
    “您是说……！”克利切顿时张大了眼睛，声音顿时高了起来：“可以吗？您会帮助克利切救小少爷吗？”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他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我想换做是谁都会救他的。”
    “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克利切弯着腰不停地道谢。“有人愿意救小少爷，克利切真的很高兴！”
    “好，那么，”邓布利多重新变出一把凳子来，“你能告诉我，雷古勒斯要你摧毁的盒子现在在哪里？”
    “在客房的衣橱里！克利切无法摧毁它！只能把它藏起来……藏起来，不让黑魔王发现……”
    “很好，”邓布利多似乎对这次的谈话结果非常满意，“克利切，我们帮你救雷古勒斯，你能把挂坠盒给我们吗？我们会摧毁它的。”
    “真的？老先生会把它摧毁吗？”克利切有些不安地扭动身体。
    “是的，我们会摧毁它。”邓布利多坚定地对它说。
    克利切离开后，西里斯从小隔间里走出来，他眼睛发红，鼻子酸涩，嘶哑着声音对邓布利多说：“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去岩洞把我弟弟带回家……”
    ——
    置放假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岩洞，位于一个遥远的海边，周围除了苍茫的大海和岩石，四处荒凉，看不到任何一株植物。
    邓布利多和西里斯相约在一个上午，让克利切带着他们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岩洞的外面。
    他们穿过浸在海水里的岩石缝隙，冰冷的海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直到裂缝开始变得宽敞起来。
    他们从水里站了起来，爬上了岩洞的台阶，并施了两个保暖咒，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岩洞前有伏地魔设下的魔法机关，邓布利多正摸着洞壁低声说着些什么。
    “怎么了？教授。”西里斯低声问。岩洞很大，一旦说话就能听到无数回音。
    “伏地魔设下了入门机关。”邓布利多一边观察一边摸索着洞壁，最后他确定了一个地方。“就是这儿。”
    西里斯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没能发现那块墙壁有什么不同的。
    “我认为，我们需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能通过。”邓布利多从长袍里拿出一把银色小刀。
    “什么代价？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把雷古勒斯带回去。
    “西里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血。”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誓言。“并不需要你付出一切。”
    “那么我来，”西里斯伸出了手，他接过邓布利多的小刀。
    “是这儿吗？”他对着刚刚邓布利多说的位置，用刀划伤了手，将血抹在了洞壁上。
    被抹了血的洞壁开始出现了洞口，西里斯将更多的血抹在洞壁上，直到形成了一个圆拱门入口。
    “可以了，西里斯。”邓布利多提醒道，并对他的手臂施了个恢复咒。“我们进去吧。”
    通过拱门，他们看到了一片黑色大湖，湖面非常广阔，看不到尽头。
    “雷古勒斯！”西里斯心急地对着周围喊了一声，一声声回音传了回来。
    邓布利多盯着湖面，偶尔有一只苍白手骨探出水面，“我认为，他可能在湖底里。”
    西里斯低头望向湖面，才发现湖底里藏着无数的尸体，他哀伤地说：“我该怎么——才能找到雷古勒斯的尸体。”
    他们在湖边的岸上站着，西里斯盯着湖面许久，终于想起了一个方法——召唤咒。
    他更悲伤了，召唤咒通常只对死物起作用。
    西里斯深呼吸了一下，用魔杖指着湖面，大声地喊：“雷古勒斯·阿塔洛斯·布莱克，飞来！”
    突然湖面炸了，一团巨大的白色物体向西里斯飞了过来。
    近距离一看，那是很多尸体缠在了一起的怪物。
    邓布利多快速地打出了一个障碍重重，那团白色的物体被击回了湖里。
    湖底的阴尸们开始活动了，一个个要往岸边爬。
    “冷静点，西里斯。”邓布利多又施了一个障碍重重，把一个阴尸打了回去。“你有办法从那些阴尸中找出雷古勒斯吗？”
    “我……也许，”西里斯犹豫了，自从成年后，他就没有和雷古勒斯来往了。“我想我可以的。”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施了两个盔甲护身，一边击退周围想要爬上来的阴尸边说，“你负责找雷古勒斯，我来击退阴尸。”
    西里斯点了点头，不停地使用召唤咒，再将一些阴尸打回湖底。
    来来回回好几次后，西里斯终于看到了他的弟弟——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的头发被泡得打起了结，衣服破烂得遮不了多少，他的眼睛凹陷了进去，无意识地要扑向西里斯。
    西里斯看到他的耳后头骨位置，有一块凹陷，那是他小时候和弟弟玩耍不小心弄伤的。还有胸口下方的肋骨异形，曾经因为兄弟打架而骨折过——尽管使用了魔药，身体仍然会留下一点痕迹。
    “我找到他了，邓布利多教授。”西里斯笑着说，眼睛里却闪闪的。他给雷古勒斯的尸体施了个石化咒，用漂浮咒将他浮了起来。
    邓布利多对着湖面用魔杖发出一个巨大的火焰，阴尸们都躲避着火焰，他和西里斯趁机出了岩洞。
    等到他们穿过缝隙，来到洞口外面，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太阳正在偏向西方运行。
    阳光照到了雷古勒斯的尸体上，他突然张大了嘴巴，冒出一阵黑色浓烟，之后便彻底瘫软了。
    雷古勒斯的身体正在快速地老化。
    “不——”西里斯连忙搂住雷古勒斯的身体，“雷古勒斯你等等我，我马上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