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被试探

    艾利斯塔从地下室返回塔楼时，看到了在一楼中庭走动的邓布利多。
    “呃？邓布利多教授？”
    “晚上好，艾利。我晚餐时间吃太多了，需要散散步消化一下。”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艾利斯塔，“要一起散个步吗？”
    艾利斯塔抿了抿嘴，他很想拒绝，但明显他并不能。“好吧。”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邓布利多开始注意他了。也许是一开始。
    “你刚从魔药办公室出来吗？”邓布利多问。
    “是的。”艾利斯塔应道。
    “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很凶？他为难你了吗？”
    艾利斯塔不解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还好，虽然他总整天板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金加隆一样。”
    邓布利多呵呵笑出声来，“他只是看起来凶而已，对吗？”
    艾利斯塔点了点头，说出内心的想法：“我觉得他很多时候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邓布利多自顾自地说：“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因为做错了一件事，惩罚自己到现在。”
    艾利斯塔闭上了嘴巴，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
    “在霍格沃茨当教师的他似乎并不快乐，我很抱歉利用了他的弱点，今后也将会一直利用下去。”听到这，艾利斯塔猜测，邓布利多说的应该是利用莉莉让斯内普为了保护哈利而在霍格沃茨教书吧。
    “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那时没有其他选择吗？”为什么在伏地魔消失后，要求斯内普一定要在霍格沃茨教书呢？
    “是的，别无选择。”邓布利多有些恍惚地看着远方。“如果不要求他在这教书，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外面还有很多四处逃亡的食死徒正盯着他。
    “我很好奇，邓布利多校长，您似乎很信任我？”艾利斯塔觉得邓布利多很不对劲，为什么突然告诉他这些事？
    “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值得我信任。”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不，教授，你知道我说的意思。”艾利斯塔无奈地看着他说。
    “学生们也会相信教授们，不是吗？”邓布利多笑呵呵道。
    “当然，我很相信教授们。”
    “是吗？我觉得艾利斯塔不是很相信我呢。这让我这个老头有点伤心。”邓布利多用手抹了抹眼睛，假装要掉眼泪。
    艾利斯塔一时语塞。梅林，这拐弯抹角的对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邓布利多似乎也看出了艾利斯塔的想法，不再拐弯抹角了。
    “我想，你是一个变数。”邓布利多认真地看着艾利斯塔的眼睛，他在试探艾利斯塔。
    艾利斯塔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又了然了。“您果然是在试探我。”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邓布利多转过头看向别处。
    艾利斯塔无奈地说，“……您给我说斯内普教授的事，不就是为了试探我知道多少关于他和伏地魔的事情？”
    “我有吗？”邓布利多睁大无辜的眼睛，眨呀眨。
    “您太坏了。”艾利斯塔无奈地控诉道，“你甚至还试探我是哪方的。”
    “您还说您信任我……”
    “结果在试探我……”
    “孩子，为了霍格沃茨和魔法界，我不得不这样。”邓布利多制止住艾利斯塔的控诉。
    艾利斯塔装作愤愤不平地表明立场：“我可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正直！勇敢！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想站队，只做个局外人，但他本性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旁观。
    艾利斯塔缓了缓语气，询问道：“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但笑不语。
    是因为他最近和哈利接触太多了吗？不，邓布利多似乎没说过哈利·波特的事情。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艾利斯塔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邓布利多发现的，因为邓布利多是个非常聪颖的人。
    但如果有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艾利斯塔还是要告诉他的朋友们，没有打算公开记忆的话一定要远离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们！
    邓布利多似乎满意艾利斯塔的立场，这才说：“在两年前，特里劳妮曾做过一个预言，预言说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将在九月后来到霍格沃茨上学。这碰巧被斯普劳特教授听到了。”
    曾经预言一个婴儿可以打败伏地魔，现在预言一个学生可以改变未来？他们都这么心大的吗？把未来压在一个孩子身上……
    “那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新生又不止他一个。
    “哦，一定是因为我太蠢了，露出了许多马脚。”艾利斯塔撇撇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擅长欺骗人的性子。
    邓布利多摸了摸他的长胡子，笑眯眯地看着艾利斯塔说：“你很聪明，孩子，你掩藏得很好。但是你亲近西弗勒斯，在所有学生都讨厌他的情况下，这很难不让人发觉，也说明你有能看透表面直视本质的能力。”
    事实上，邓布利多观察他很久了。
    一年级上学期，艾利一直表现得很普通，直到下学期他拿到冠冕时，邓布利多才开始怀疑他。可是二年级时这个学生又变得格外安静，让邓布利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观察错人了。
    如果不是时间越长，对方的小尾巴越发藏不住，可能还发现不了。
    “因为西弗勒斯啊？”艾利斯塔没想到他是因为亲近斯内普教授才被发现的。
    “是的，几乎没有人看透了西弗勒斯的本心。”邓布利多不由地感慨道。
    “好吧。”艾利斯塔只是撇撇嘴，不得不佩服他，“邓布利多校长，您真的很聪明。”
    “呵呵，我知道你的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艾利斯塔，”邓布利多说，“但我不知道你能怎么改变未来，我也不是万能的人。”
    艾利斯塔明白，邓布利多也有无法做到的事，如果他不把这一切说出来，那么结局可能还是跟书中一样。
    艾利斯塔犹豫了片刻，请求道：“我不是有意隐瞒您的，邓布利多教授。有些事晚点再告诉你，好吗？”
    “当然可以，我的男孩。”邓布利多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