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诉苦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望，三年级的课表里，周四和周五正好没有魔药课。
    艾利斯塔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忧愁起来。
    这两天，斯内普也没有来礼堂就餐。
    似乎两个人都在有意地躲着对方，在偌大的城堡里，愣是没有碰到过。
    周六这天很快又到来了。
    艾利斯塔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斯内普……
    他甚至觉得这一天比以往的周末都要过得快，眨眼间就到晚饭时间了。
    吃完饭他就要去找斯内普练习决斗了。
    “斯内普教授怎么回事？”李·乔丹开始了他的八卦。“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没有出现在礼堂吃饭了。”
    “老蝙蝠这几天的状态看起来很差。”一旁的人附和道。
    “听一年级的学生说，好几次犯错了，斯内普竟然没有罚他们关禁闭。”
    “那是因为我，”哈利苦着脸走到了餐桌旁坐下，“我刚被罚了禁闭回来。”
    “噢，可怜的哈利。”
    “老蝙蝠都让你做什么了？”
    哈利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模糊地回答着：“他让我自己分辨药材，并且熬了整整十支治疗疥疮的药水！不合格的还不算数，折腾了我一个下午！”
    “噢——听着真可怜。”弗雷德和乔治都同情地看着他。
    “对了！”哈利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艾利斯塔，“斯内普教授说，你今晚不用过去找他了。他没时间，好像有事情要处理。”
    艾利斯塔有些惊讶，“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的。”哈利点了点头。
    弗雷德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你去找他做什么？还是询问魔药问题？”
    “没什么。”艾利斯塔含糊地回答。“你们继续吃，我先回休息室了。”
    可艾利斯塔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当他回过神来，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魔药办公室门口。
    他在那停了很久，很想敲响这扇门，但还是收回了手。
    或许斯内普教授并不想见到他。
    艾利斯塔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那么胆怯……
    或许是站在魔药办公室门前太久了，引得路过的斯莱特林学生都忍不住上前询问：“你是找斯内普教授吗？”
    艾利斯塔愣了下，抬起头回应。“是的。”
    “斯内普教授去校长办公室了，他不在这儿。”
    “谢谢。”艾利斯塔向他致谢，然后前往校长办公室去。
    当他走到八楼的校长办公室时，邓布利多正好在走廊里站着。
    “噢，艾利斯塔？”邓布利多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来找我吗？”
    “我是想找斯内普教授……”艾利斯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啊，西弗勒斯刚刚离开了，”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我……”艾利斯塔停顿了很久，才组织好语言：“我想我可能伤害到斯内普教授了。”
    “我在暑假的时候回到了1965年，见到了5岁的斯内普教授，然后带着他去买了新衣服、教他魔法，答应次日继续教他魔法，可是我食言了，那天晚上我回来了。”艾利斯塔开始慢慢讲述起来。
    “周三的时候练习大脑封闭术，被斯内普教授看到了这些记忆，他很生气。”
    “噢，我想，他应该是不愿意被人看到他的过去。”邓布利多在一旁温和地说。
    “为什么？”艾利斯塔有些不解。
    “如果你有一个家暴的父亲，和不爱你的母亲，你也不会愿意被人看到的。”邓布利多说。
    艾利斯塔顿时想起了他的童年，他从来都不愿意与任何人提及他的父亲，哪怕是现在。
    “你说得对，邓布利多教授，”艾利斯塔低下了头，“是我冒失了，我总是自以为是地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不，孩子，别完全否认自己，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本意并不坏，我知道你是关心西弗勒斯的。”
    艾利斯塔勉强地扯了扯笑容，他知道邓布利多这是在安慰他。
    “周三的时候好好与他谈一谈吧。”
    ——
    距离期末考试仅剩两个星期了，学生们都非常地紧张，每个人都拿着书本正在学习。
    艾利斯塔努力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却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很想很想立马去找斯内普，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对方。
    终于等到周三这天到来，天刚刚变黑，他就匆匆忙忙地从大礼堂赶到地下室，敲响了沉重的魔药办公室门。
    魔药办公室的石门被打开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艾利斯塔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来练习大脑封闭术。”
    “我想你已经不需要练习了。”斯内普只是冷冷地回答他。
    “不，我知道我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还没完全练好。”艾利斯塔说，“你不会拒绝一个想要学好魔咒的学生，对吗？”
    斯内普只是沉默了一瞬，让开了一侧通道。
    艾利斯塔走了进去，站在沙发旁，等待着斯内普对他使用摄神取念。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那一刻，较真就开始了。
    艾利斯塔开始封闭自己的记忆，但没多久就被斯内普攻破了。
    大脑封闭术的训练没有任何意外的结束了。
    斯内普一脸沉重地看着艾利斯塔。
    “那我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艾利斯塔解释着，“我的父亲曾经也家暴我的母亲。”
    “我知道那是一段让人觉得见不得人的过去，我曾经也不愿意与任何人提起他。”
    “但那都是过去了。”艾利斯塔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现在想一想，其实也没那么见不得人，不是吗？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我们。”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情绪，用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这是在向你的教授诉苦？”
    “不，我是在向你道歉，”艾利斯塔看着他说，“我不知道那段过去对你来说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平等的，让你也看到了我的过去。”
    “你是故意的？”
    “啊，”艾利斯塔眨了眨眼睛，“也不算，我那会也在想怎么让你看到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