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个人的圣诞节

    周六早晨，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北京又迎来一场大雪。街道上光秃秃的树枝被裹上一层白衣，步行道也被铺得雪白。
    叶日初一只手提着咖啡，一只手掏出手机，拍下这一路雪景。回到公寓，他打开手机，点开微信与李盛夏的聊天窗口，把刚刚拍的照片传去。
    七点二十分，李盛夏坐在座位上，手机提示音响了两声，她打开手机，看到叶日初发来的两条消息，一张满地白雪的图片，和一句话：没有你陪伴的第一个平安夜、圣诞节，不能与你一起看的一场雪，成为2014年的遗憾，想你。时间，的确是飞快的。
    转眼，大家都步入正轨，沿着命运的轮盘一齿一齿转动着。就这样，2014年的最后一个周末也过去了。
    12月31日，下午五点钟，天已经接近全暗，路旁的路灯也全部亮起，金灿灿的路灯与随处可见的发光的高楼，让一切看起来都特别惬意。刚走出公司门口，李盛夏便瞧见在门口等着叶日初。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大衣，脖子上套着一条白色围巾，勾出一抹暖笑，朝李盛夏张开双臂，李盛夏踩着细高跟靴子，小跑奔向他，清脆的高跟鞋声与冬天傍晚的寒风丝毫不搭。她拥进他的怀抱，深拥，大概比厚厚的大衣还要温暖吧，她舍不得放开，他亦舍不得放开。
    然后灯光愈来愈亮，夜越来越黑，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们吃完晚饭，手牵手走在步行道上。
    路上店铺里还有几颗亮着的圣诞树，仿佛圣诞节还在。叶日初突然开口：“盛夏，明年圣诞节，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
    李盛夏说笑着问他，就只是明年吗。他突然停住脚步，顿了顿，认真地说，不，是一辈子。
    可能初恋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刻骨铭心吧，只是一句话，就以为是一辈子。
    李盛夏看着他，故作深沉了一会，又笑出声。叶日初不明所以，问她笑什么。
    她让叶日初猜，他自然猜不到，于是又说：“这怎么猜，这选择题还有选项呢！”
    她向前走两步，若有所思，接着转身笑着说：“好，那你听好了，我只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个，娶我，第二个，让我嫁你，第三个，做我结婚证照片上的男主角！”
    这样几句话，足足让叶日初惊讶了一分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女孩子霸道一点不好吗？”她调侃着说。
    “好啊，但可惜你遇到了我，那么我也只给你三个选择。第一，当我媳妇，第二，当我未来孩子的妈，第三，把你的名字写在我户口本填配偶的地方。”
    叶日初捏着李盛夏红扑扑的脸蛋说着，“傻瓜，哪有女孩子这么说的，我的台词都让你抢了。”
    李盛夏辩解着说，只是晚上喝了点酒，比较兴奋。然后谁也没有回答谁的话，只是一直走着，不觉，时间已经接近2015年，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迎接2015的烟花。
    元旦悄然而至，所有都在庆祝跨年，只有李盛夏与叶日初在说着悄悄话。冬天的深拥，跨年的烟火，与来不及一起的圣诞节，都是幸福的调味剂。
    想和你一起吃甜而不腻的水果蛋糕，与你围同一条围巾，在璀璨霓虹中看一路雪白，在说话能冒白雾的空气中互相暖手，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甜蜜的冬天。
    2015快乐，李盛夏。
    2015快乐，叶日初。
    《盛夏蝉鸣，半日初晴》·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