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甲子功

    上官羲在山间密林中走着，思绪万千。他想到贝贝的今后，贝贝对他有恩、有义，他没能救得了她，心里很痛苦。他心想，等自己武功学好，去访黄叔叔，去看看贝贝，从贝贝想到如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子曾舍命救他，也为了他背离父母，去寄居别家。他怀念她，不知她的生活好不好，另外，他也担心，那个小丫头有点儿鬼，她会听我的话，到朔州外婆家去吗？他想，待学完杨老前辈的武功，出了泰山洞，立即去看她。他又从如是想到韶华，那个有点泼辣，身带侠气的少女，也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迹。她就是明教的使者。佛语曰：“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韶华，那么好，大概整个明教也不会坏，她住的地方是罗刹魔域，那里还有杨欣怡，虽未见过面，但是也对他有一股引力，他决定有朝一日，去访罗刹魔域。
    上官羲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边想边走，不觉到了林边，忽抬头，见林边有个狐狸。这是送到他手上的猎物。他一心要捕这个猎物，心中的一切思绪全扫清了。他放下挎着的筐；向狐狸走去。狐狸这种动物，性格有点狡猾，它好像不怕人，当它发现人的时候，并不跑，坐在地上睁着两只红眼睛看着人，看到人向它走近时，它才跑一块路，边跑边回头，见人不追，又停下，坐在地下，睁着眼睛看着人，似有意戏弄。上官羲向那只狐狸走去。狐狸看着他，不动身，眼看越来越近，狐狸这才立起来，准备向前跑，可是，晚了，上官羲一跃已经到了狐狸跟前，它刚跑了几步，要回头向后望时，上官羲已经蹿上去，一下把狐狸的头击碎。狐狸一动没动，就死在地上，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赞道：“掌法不错！”
    上官羲一惊，抬头看，石后闪出一个老者，正是杨之刚。他朝杨之刚喊道：“杨老前辈，你老怎么出洞来的？”
    杨之刚道：“你们出洞这么久，都没回洞，我出来看看。”
    上官羲惊道：“杨老前辈，我芳晗姐他们也没回来吗？”
    杨之刚摇摇头。上官羲更惊道：“我们到市镇就分开了。我遇到黄秋阳叔叔的管家抢了兰景天的外甥女，管了管闲事，耽搁了时间。芳晗姐他们为什么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呢？”
    杨之刚：“朝廷鹰爪子们已撤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上官羲：“杨老前辈，我很是不放心，我到市镇上去看看……”
    杨之刚道：“处事要镇定，他们若出什么事，他们对付不了，你去也无用了，他们若没什么事，自己定会回来。”
    上官羲想了想，觉得也对，只得跟杨之刚回石洞，然而到了洞中，仍然为芳晗姐悬心，无心练功，无心吃饭，等了两三天，芳晗和夏侯星元仍没回来，上官羲知道，他们一定出什么事了，更加惦念。然后对杨之刚道：“杨老前辈，我想出去打听打听芳晗姐的消息。”
    杨之刚不语，半晌道：“我去吧，连带买米，非是我不愿你去，我估计，朝廷鹰爪若是你们的敌人，一定还在周围环伺，晗儿和星元的失踪或者与他们相关，你为学我武功，还是避着他们些为好。”
    上官羲不语，含泪道：“是。”
    语毕，杨之刚拿了米袋，向洞外走去。
    上官羲和悟幸留在洞中。上官羲心里恨恨，心想：“我非学好武功，非杀这些朝廷鹰爪和我们的仇人不可。”对悟幸道：“悟幸！来，咱练武功。”
    悟幸道：“曾祖师又没在，练什么功。我在这里闷死了，咱出去逛逛！”
    上官羲道：“杨老前辈回来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必须陪我练功。”
    悟幸道：“你要练，自己练，我可不陪你，我要出去逛逛。”说着往外就走，上官羲很着急，起身追去。可是悟幸步法很快，一出洞，顺山缝行走甚速。上官羲追到他跟前，他已到了怪柏跟前，抓住绳索，飞身就下。上官羲没办法，对下喊道：“悟幸，听我劝，玩一会儿就回来！”
    不知悟幸听见没听见，没答话，他大踏步走了。
    上官羲叹了一口气，回到洞中，自己练功。洞内清静，半天时间他把风火掌练得提高了一重，催动体内因服用玉红丹果增加的内力，提升进展的很快，他练功练得入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杨之刚进了洞，他也不知晓。杨之刚看了一会儿，赞道：“羲儿，你的功力进步好快，你的“指刚烈阳掌”已进了一重，练得很有火候！”
    上官羲收功，立起来急问：“老前辈回来了？可有我芳晗姐的消息？”
    杨之刚摇头，放下身上背的米又道：“消息总算打听到了一点儿。听说他们到一个茶馆喝茶，着了敌人的道儿，用药将他们迷倒，不知带到哪里去了。”
    上官羲问：“老前辈，知道擒去芳晗姐他们的是什么人吗？”
    杨之刚道：“不知道，他们很神秘，不知擒了晗儿、星元带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既擒了晗儿他们去，眼下就不会有性命之虞，我想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惦记他们。”
    上官羲哭道：“我芳晗姐命真苦，现在不知在哪里受罪呢？”
    杨之刚道：“羲儿，你别哭了，我喜欢你这义气劲儿，我要把武功倾箱倒夹全教你！你学好压倒敌人的武功，好去给你亲人报仇，给你芳晗姐报仇，给我明教报仇！悟幸在哪里呢？你们去做饭吧！”
    上官羲歉然道：“悟幸他……他不听我劝，我拦挡不及，他出洞玩儿去了，至今未回来！”
    杨之刚大怒，“竖子不可教！让他去吧！”
    杨之刚问道：“羲儿，你内力修为炼是不是到了一定火候，否则“指刚烈阳掌”不会提升如此之快。
    上官羲则将食用玉红丹果后内力大增的事情告诉了杨之刚。杨之刚听后，让上官羲使出全部功力，用“指刚烈阳掌”攻击他，上官羲不好意思，但是还是照着老前辈的话做了，向老前辈发出一掌。杨之刚保留内力，立马出掌对接，对掌后上官羲只是踉跄的后退两步。杨之刚发现后又惊又喜道：“如此异果，让你增加了一甲子功力！”
    上官羲听后甚是惊喜，心想以后要多多收集些玉红丹果，然后去做了饭，二人用餐完毕。上官羲知道，悬念芳晗姐无益，就是知道她们在哪里，以自己现在的武功，也救不出他们。他专心练功，借助玉红丹果进步很快，不几天，就将“指刚烈阳掌”练到第九重。上官羲向来就主张武功应打破门派，莫囿于门户，防碍武术的发展。对杨之刚更没保守家传剑法秘诀的必要，他把《孤云剑法秘诀》和《龙威掌谱》拿出来给杨之刚看。在杨之刚的帮助与指导下，他又精进了孤云剑法、龙威神功、龙威掌。杨之刚教他“碧海神针”和“烟云虚空”轻功，最后教他“指刚烈阳掌”和“吸星大法”。
    杨之刚说：“这“吸星大法”，创于我明教第二代高层。为壮大明教，克制强敌，他用二十年的工夫，钻研此法。成功后，他把此法传给教主继承人和教内武功造诣高者。学成“吸星大法”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化解对方武功，来归己用；二是可以驱化体内之毒。”
    上官羲想了想，道：“那么我学。”
    杨之刚道：“可是，学此武功，有个很大的弊病，体内吸了各派人物的内力，容易造成身体的气血不调，致使亏损寿命！”
    上官羲问道：“那么有没有办法避免此弊病呢？”
    杨之刚道：“一是自己节制，不滥用此法；二是研练一种舒气泄力的武功，将吸来的外人内力全部输出。”
    上官羲想了想：“看来是没有克服这弊病的方法了，同时这种武功也太残忍，我就不学它了。”
    杨之刚：“好吧，你以后觉得有用就学。此口诀的抄本，就放在此洞里，将来我不在，你也可自己采取。”
    上官羲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心中惨然，一时无话说，许久才道：“我薛伯父整理阐释的家传《孤云剑法秘诀》和薛伯父的《龙威神功口诀》、《龙威神掌掌谱》，我携带不便，都留在老前辈暇时消遣。”
    杨之刚答应，赠送上官羲两颗珠宝做路上盘缠。
    至此，上官羲进洞，已三月有余，上官羲惦着芳晗姐，惦着如是妹，惦着武贝贝，在洞中再也住不下去了，对杨之刚说明此意。杨之刚道：“好。你修炼此武功，就是为了报仇，现在武功学成了，走吧！这洞穴虽安全，但不是你久留之地，你应到走出去闯荡江湖。”
    上官羲道：“上官羲蒙老前辈垂怜，临别依依，老前辈有何教导吗？”
    杨之刚，告诉了上官羲明教各长老的姓名，嘱咐道：“他们都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朋友，你将来如去明教，有事就去找他们。”
    上官羲给杨之刚储备了很多干柴、米盐，然后洒泪跪别：“杨老前辈，待上官羲报了仇后，再来山洞接你出去。”
    杨之刚道：“我已过惯了此野人穴居的生活，你暂且报仇去吧，倘若念我之情，就帮助明教。”
    上官羲再拜，含泪走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