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形的改变

    “兄弟，我决定回去了。一起办手续吧。”洛洋发了条信息。
    “真决定了？”对方回了一条信息。
    “这还能有假，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信任度了？”洛洋回了一句。
    “好好好，我见你之前犹豫不决的，行吧，决定了那我们就一起闯天涯吧！”对方回复说。
    “对了，重新办手续需要准备什么材料你发下给我。”洛洋说。
    “好，马上发！”对方说。
    洛洋放下手机，似乎有点如释重负，但也掩盖不住内心的不舍，刚刚萌芽的种子被扼杀了，好像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醒了之后，一切如故。
    他走到家里附近的公园散步，看着公园里的几个小朋友在戏耍，欢乐的笑声在弥漫，他想起了她的笑。不知不觉走到公园的小池塘边，他坐在石椅上，看着池塘发呆。
    这个月份，池塘里的荷花已经谢了，荷叶也枯萎的差不多了，“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这个时候，反倒是这李商隐懂他了。《红楼梦》中，游园的时候，贾宝玉看到满池的枯荷，觉得很扫兴，吩咐下人们马上拔掉那些枯荷，只因林黛玉说了一句“喜欢李商隐的“留得枯荷听雨声””他便留下了那一池枯荷。或许，那就是偏爱吧！他此刻，也想有人偏爱，更想有个人让他偏爱。
    池塘边的小树上，还有几只小鸟在唱歌，池塘里的几条小鱼跳出来，“鲤鱼三尺丹砂尾，听得清歌出水来。”梦川的话在脑海中荡漾，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浮现，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他想留下，却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他不想走，却找到了离开的借口。这下好了，可以心无牵挂地离开了，那本就不该是自己留恋的。
    起身，回去，不再想念，踏上那条属于自己该走的路。
    梦川自从那天和洛洋一起出去玩之后，好像脑子里总是出现他的模样，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她都不知道，其实自己心里悄悄种下了一颗种子。
    “苏晴，去逛街呗？”梦川跟苏晴在通电话，其实也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想就去走走，拉上闺蜜。
    “你想去哪逛啊？”苏晴说。
    “去g市找吃的玩的，你带路。”梦川说，提到吃的，自己都开始兴奋了。
    “好，快出来，谁迟到谁买单。”苏晴说。
    一说完，两人丢下手机，哗啦哗啦去准备了，都想抓对方买单，哈哈哈哈！
    换好衣服，化好妆，两个人同时屁颠屁颠跑出门。
    两个人同时到达，都气喘呼呼的，看着对方傻笑，闺蜜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想坑对方买单，哈哈哈！
    “你至于吗，这么拼！”苏晴喘着气说道。
    “那你至于吗，这么拼！”梦川也喘着气说。
    两人照顾一笑，哈哈哈哈，懂！
    “走吧，今天吃喝玩乐，你请客！”苏晴得意地说。
    “同时到的，凭什么我请？”梦川不服气地说。
    “因为我先开口说话啊，证明我恢复的比你快，也就是说明我比你先到啊！”苏晴贱贱地说。
    “你这是耍流氓！”梦川说。
    “你见过这么貌美如花的流氓吗？”苏晴得意地说。
    “见过啊，就现在。有个大流氓在我旁边。”梦川说。
    “那你逃不掉喽！”苏晴哈哈笑起来。
    梦川想灭了她，哈哈哈哈。
    她们走进一家服装店，挑选衣服。
    苏晴在在认真地看着那些潮流的款式，梦川就是瞎逛，好像不是太满意，不经意发现一条纯白色连衣长裙，很好看，一直盯着它看，想起那天他说：“你穿白色长裙的话应该会很好看，衣袂飘飘的，很仙，很符合你的气质。”
    “您好，女士，喜欢我们这款裙子吗？刚到货的新款，您的身材很好，应该很适合穿这款裙子，要不您试试？”店员热情地招呼着。
    “好的，麻烦帮我拿一下下来，我试试。”梦川回答道。
    “好的。请稍等。”店员说完，把裙子拿下来，招呼梦川到试衣间。换好之后，走出试衣间，哇塞，太美了，梦川身材纤瘦，比例很好，穿上这条裙子，衣袂飘飘，带着些古风气质，轻飘飘的像是要飘起来一样，这条裙子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女士，您穿这条裙子真的太好看了！我都被吸引了！”店员赞美地说。
    “是吗？谢谢您的赞美！”梦川美美地答。然后叫苏晴，想问问闺蜜的意见：“苏晴，过来一下，你看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苏晴走过来，从头到尾打量一番，中肯地说：“嗯，美若天仙！”
    “我也好喜欢这裙子。”梦川满意地说，“那我要这条裙子。”
    “不过～～～这白色的，很容易弄脏，你从前也喜欢，但是总是嫌容易脏，都没买。你今天怎么回事？”苏晴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现在不嫌弃它容易脏了？”
    “那我都没有这颜色的裙子，买一条偶尔穿一下也没什么，况且这条裙子跟我有缘，一眼就看上了。”梦川说。她这哪是这条裙子跟她有缘，为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就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有人说她穿着好看，还想着有一天可以穿着这条裙子见他。
    “服务员，买单，就这条裙子。”梦川转过身吧裙子递给店员。然后到收银台买完单以后，一起走出服装店。
    “我觉得你不对劲。”走出服装店后，苏晴表示怀疑。
    “哪里有不对劲，你才不对劲。”梦川还嘴硬。
    “咱俩从小认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那你说说我几斤几两？”梦川故意打趣说。
    “滚～”苏晴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她，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发现你今天变了，就你刚刚，说要买这个裙子，那个神情～～”然后装作阴深深地看着她。
    “我什么神情？这你也看出来了？今天借了猴哥的眼睛吗？这么厉害？”梦川开玩笑说。
    “普列汉诺夫在《亨利克·易卜生》上说过：一切都在流动着，一切都在变化着，每一个事物都包含着自己消灭的萌芽。有些人啊，就是自己变了而不自知。”苏晴感慨道。
    “塞万提斯在《堂吉诃德》也说了：别妄想世界永恒不变。柏拉图在《泰阿泰德》也说了：你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新的水不断地流过你的身旁。今日之我已非昔日之我，懂不？”梦川说。
    “行行行，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变吧？”苏晴也懒得跟她辩了。
    “哪有，我就是觉得没有这个颜色的所以，而且我又特别喜欢它，就买啦，变什么变，你以为是百变小樱啊。”梦川说。天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突然买了条纯白色的连衣长裙。
    “不说算，懒得理你。”死鸭子嘴硬，苏晴也懒得再问她了。
    “走，找吃的去。”梦川挽着苏晴的手，一起找吃的了，省的她问东问西。
    “这家店糖水做的不错，对面的餐厅还有你爱吃的菜，带个糖水过去那边吃饭。”苏晴拉着梦川进了一家糖水店。
    “老板，两份香芋西米露。打包！”苏晴对老板说。
    “好嘞，请稍等！”老板应一声，就继续忙活了。
    她们都最爱喝香芋西米露了，从前在家乡，他们经常到步行街那家糖水店喝糖水，还有那里的煎面包、煎猪肠粉都特好吃，只是这边做得没那个味，就是这个糖水还不错。
    “美女，打包好了，拿好，请慢走？”老板把打包好的糖水递给她们。苏晴接过糖水，然后就往对面的餐厅去了。
    她们走进餐厅，服务员热情地接待她们，就坐之后，苏晴问：“想吃什么？”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的呀！”梦川说。
    苏晴看了她一眼，没好气跟她说，直接点了：“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红烧茄子，番茄炒鸡蛋，菜心。”这些菜，梦川特别爱吃，苏晴说不上是特别爱，但是也很喜欢，她们也算是口味相同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亲闺蜜。”梦川高兴地说。
    “你说你每次吃这么多，还不长胖，你不是在浪费国家粮食吗？”苏晴损她说。
    “我也想长胖，但实力不允许啊！”梦川得意地说。
    “得意吧你！”苏晴说。
    “没有，我真的想胖，只是一直胖不起来。”梦川说。说这种话，胖的人听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炫耀，哈哈。
    “再说翻脸了哈？”苏晴受不了她。其实苏晴也不是多胖，就比梦川胖一点点，其实微胖一些更好，但她老说自己胖，嫌弃自己胖，没有想象中那么胖啦。
    “我说真的，我曾经也胖过，不过后来瘦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胖了，我在等那个把我养胖的人出现。”梦川说。
    “那他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害老娘这么孤独地在肥胖的一个人路上。”苏晴故作义愤填膺地说。
    “哈哈，我也想他赶紧滚出来，等我找到他了，第一件事就是打他一巴掌，这么些年都跑哪里去了，害我找的那么辛苦。”梦川也顺着她说。
    “一巴掌哪里够，加多几巴掌！”苏晴补刀说。然后两人哈哈笑起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过去，眨眼一天就过去了，真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结束了这一天的行程，夜，侵占了城市，璀璨的灯光，为黑夜增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