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推荐阅读:全球废土:避难所无限升级退下,让朕来谁让他玩游戏王的!死灵法师火爆波长裂天空骑黄泉逆行为什么它永无止境黜龙我也是异常生物

    许婧文刚从聚会上回来,往常她不会回家太早,朋友已经连续为她组了好几天的局,但邀请来的女人没有一个符合她的喜好。今天也是一样,许婧文匆匆看了两眼,便失望地回家,酒都没喝两口。
    “这些人都不行,你还不了解我的喜好吗?”许婧文边开门边打电话,不住地抱怨,“我要求也不高,陈肆儿那种类型的懂吗?再说了,我是找人睡我,今天你整的这一个个……反正我是提不起兴趣。”
    许婧文说着,伸手打开灯。
    陈肆就坐在正对面的沙发上:“你找我?”
    许婧文连忙挂掉电话:“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你给过房卡。”陈肆手里晃了晃那张卡,逃出陈家时她想过来这里躲着,所以随身带着。
    “我知道,你别动!”许婧文拿起手机,按下另一个号码。
    “你这是干什么?”陈肆皱起眉,两步走过来抓住许婧文的手。
    许婧文虽然喜欢陈肆这张脸,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还能干吗?我通知陈子桦抓你回去!别人都说你携带陈家的商业机密跑了,咱俩只是固炮,没什么交情哈,我可得罪不起陈子桦。”
    陈肆的眉头抽搐,还好她当时没往许婧文这边逃。
    “你先别急,不是找我睡觉吗?我睡完就走,没人知道我来过。”
    陈肆凑近了,几乎脸贴着脸跟她说话。许婧文近距离欣赏陈肆放大的脸,心脏没出息地狂跳,比起漂亮这些词,陈肆的长相更接近英俊,拧起的眉头看起来凶凶的,整个人散发着傲世轻物的气质。
    许婧文就喜欢她这张脸,但她很快发现不对劲:“你左边脸怎么有点红?”
    “过敏了,”陈肆单手解开许婧文的衣服,另一只手熟稔地往往里摸,故意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说话,“我缺点东西,你帮帮我。”
    两人本来就熟悉,做起事来得心应手。许婧文很欣赏陈肆认真工作时的眼神,欣赏她毫不动情的冷淡模样,更欣赏陈肆理直气壮利用别人的态度。
    完事后,陈肆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擦手,着急结账:“舒服了吗?帮我弄点东西。”
    她本来就不是专横霸道的人,装凶装得累,许婧文的口味倒是和郁贺兰挺相配。
    “我还没缓过来,你就使唤我?”许婧文捧起陈肆的脸评价其服务,“哎呦,更喜欢你了陈肆。”
    她的目光向下,自己光溜溜的,陈肆却穿得整齐端正。
    “你连衣服都懒得脱。”她去扯陈肆的裤子,陈肆没来得及阻止,一道道肿起的伤痕随即暴露在空气中。许婧文沉默半晌,尴尬地问:“这是你上一位顾客的爱好?”
    陈肆咬咬牙:“这是我在郁贺兰那儿装孙子的代价。”
    “看不出来,她挺狠啊,很疼吗?”许婧文戳戳青紫的地方,又好奇地问,“你不是过目不忘吗?随便默本陈家的账单给郁贺兰,都是大功劳一件啊!她干嘛要打你?”
    “少问,我赶时间。”陈肆拍开她的手,不客气地捞过许婧文的手机,咔哒两下扣出手机卡扔给许婧文,“我需要手机,拿走了。”
    “奇了怪了,你不是最讨厌手机的声音吗?”许婧文看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她噘噘嘴,对陈肆的态度略微不满,“现在你就走?怎么,你还约了下一场?”
    “我必须在郁贺兰起床之前回去,”陈肆解释道,她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寸照片,“帮我看好这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发给我看,可以吗。”
    “哇,是个小姑娘哎!”许婧文拿过照片,好奇地问,“可以是可以。你是看上她了吗?这也没我漂亮啊?”
    “……少管我的事。”
    在许婧文的要求下,陈肆把衣服脱光,又陪她玩了会儿。许婧文很喜欢陈肆做爱,在对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指甲也在陈肆后背上划出了几道痕迹。
    陈肆可不敢在外久留,等对方尽兴了便往回赶,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二楼窗户,幸运的是,回狗窝的途中没有惊醒任何人。
    似乎刚闭上眼没多久,笼子一震。
    “起来吃饭。”
    陈肆强迫自己睁开眼,郁贺兰正踹着她的笼子。她心力交瘁,去看一旁的挂钟——早上六点半,她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郁总,我不饿。”陈肆没力气起来,不仅是伤,昨天一天的运动让她浑身酸痛,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半死不活地趴在笼子里。
    只觉得过了许久后,有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等陈肆睡醒起来,已经是下午。她半眯着眼时,感觉旁边有个人影,陈肆以为是郁贺兰,一激灵坐起来,脑袋哐地一声撞到笼子顶。
    女佣一直守在她旁边:“陈小姐,大小姐让您醒来后吃药。”
    陈肆的脑袋嗡嗡作响。
    “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您先下来吃饭,饭后再吃药。”
    “郁家不是只在用餐时间可以吃饭吗?”
    女佣哑然,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郁家不断地加热饭菜等人醒过来。早上郁大小姐出门时,吩咐完这些事后恨恨地瞪了楼上一眼,说:“她姓陈。”
    女佣只好说:“陈小姐,大小姐对您很好。大小姐说,让我照顾好您,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陈肆的右眼皮跳动,她以为女佣在讲笑话,但这并不好笑。想来郁大小姐也认为折磨生病的人是一件过分的事,所以稍微补偿她一些。
    转念一想,白吃白喝白住,多是一件美事啊。
    顶着一身伤痛,陈肆的心情愉悦起来,高高兴兴地吃饭吃药。过了一会儿,女佣搬来医药箱对她说:“大小姐吩咐每天给您上药,您现在可以脱掉衣服躺在沙发上吗?”
    陈肆正眼打量起这位年轻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李圆。圆圈的圆,您可以叫我小圆。”
    “好可爱的名字,”陈肆捧起女佣的手,语气温和而虔诚,“李圆小姐,你不用照顾我,也不用您啊您地这么叫我,我也只是一个佣人,我自己可以上药。”
    “可是大小姐吩咐……”
    “多干活她会多给你钱吗?”
    女孩垂下眼眸:“工资翻倍。”
    陈肆的下巴差点没掉下去,郁贺兰专门让人伺候她就算了,还给伺候她的女佣工资翻倍?陈肆倒是怀疑这姑娘是用来监视自己的,可是昨晚她都能大摇大摆地翻窗户出去,如果郁贺兰想监视她,她还能出去?
    无论怎么想都只能解释为郁贺兰的大发慈悲。这种打千百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行为,陈肆并不领情,但郁贺兰能想到照顾别人这件事,着实让她惊讶。
    看来,昨晚上她挨揍的模样确实很惨。
    陈肆接受了小圆的照顾,涂药对她也没什么损失,她现在躺着坐着都十分痛苦,恨不得马上痊愈。
    年轻的女佣显然被琳琅满目的伤痕吓到,看向陈肆的目光也变得古怪:“陈小姐,我就是问问,您这份工作能赚多少钱?您很缺钱吗?”
    对方的言语间充满关怀,陈肆一时语塞,刚才她说自己也是佣人,难怪会误以为这就是她的工作。
    “不是,我不缺钱……”陈肆埋着半张脸,女佣轻柔的手法让她稍微放松下来,整个人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扬起嘴角,字字铿锵有力,“我自愿当郁大小姐的狗。”
    郁贺兰推门进来时,恰巧听见这掷地有声的一番告白。
    陈肆早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见到郁贺兰,她并没有因为赤裸而窘迫,脸上立马堆满笑意:“郁总,您回来这么早。”
    郁贺兰差点把手里的包砸在这人脸上,可看见对方哭肿的眼睛,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慈念。郁贺兰攥紧了包,她盯着陈肆,那张脸是越看越让人心烦,三秒后,手里的包还是砸了出去。
    陈肆本能一缩,包落在她的手边。
    “少装。”
    郁贺兰今天确实急着回来,她曾因为不善照顾养死了哥哥的狗。记得那天早起出门时,它也像今早的陈肆一样,死气沉沉,等她回来时,小狗已经去世了。
    她靠近陈肆,看这人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慌乱的心稳定下来。郁贺兰上下打量着陈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对方身上好像多了些红印。
    “怎么是装呢?”陈肆穿好衣服,傻笑着抬起头,“郁总,您救了我,别说当你的狗,死在你手里我都愿意。”
    郁贺兰站在陈肆面前,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脸,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救了你,还会让你死吗?”
    “是,郁总说得对,”陈肆反而凑上前,蹭着郁贺兰的手,“我这辈子都为郁总活着。”
    “真乖。”郁贺兰的手向下滑,挠起了陈肆的下巴,陈肆也配合地仰起头,如果她有尾巴,一定在郁贺兰面前奋力狂摇。
    两人的氛围逐渐转好时,夏思贤进来了。
    陈肆的眉角抽搐,每次见到这笑面虎似的女人都没好事。
    夏思贤住得近,跟郁贺兰关系要好,串门本就是家常便饭,也没什么要紧事,三缺一找郁贺兰去打牌而已。
    陈肆不自在地往后挪,她恨不得郁贺兰赶紧离开。这时夏思贤的视线移向她,忽然抛出一个炸弹:“陈小姐,你昨晚去哪儿了?”
    陈肆被炸懵了,嘴里下意识地装傻:“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才在外面,看到二楼窗口有几个鞋印。”
    郁贺兰警觉地瞪了一眼陈肆:“你出去过?”
    望着对方冒火的眼神,陈肆张张嘴想蒙混过去,夏思贤先她一步说:“陈小姐,在装糊涂之前,你要知道这里有的是监控。”
    “等等,给我一点发言权,”在郁贺兰走过来之前,陈肆举着双手哀求道,“郁总,听我说好吗?”
    “你还想说什么?”
    郁贺兰刚上前一步,夏思贤在她动手前及时拉住,安抚道:“兰兰,我们先听她说。”
    这家伙!陈肆握紧拳头,该死的夏思贤,装得一副通情达理的好人模样,心肠可比郁贺兰黑多了!
    “我不太好意思说。郁总,我可以只跟您一个人说吗……?”陈肆垂下眼眸,把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想了一遍,脸涨得通红。
    郁贺兰哼了一声:“你说吧。”
    她往陈肆这边靠了靠,女人的香味占领了陈肆口鼻间所有的空气。陈肆有点晃神,她深出一口气,凑到郁贺兰耳边,用颤抖的气音陈述:“郁总,我的身子比较敏感,昨天您……给我打出感觉了。我不想弄脏郁总的房子,所以出去找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陈肆拉开自己的领口,锁骨附近还有几处吻痕。
    “那你今天——”郁贺兰咬牙,原来陈肆今早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是因为出去鬼混了一夜。她身上多了些痕迹,也不是自己的错觉!
    夏思贤听不到陈肆在说什么,但看陈肆可怜巴巴欲语还休的模样,肯定又是些哄人的求饶话。两人私语半天,最后她听到郁贺兰说:“好啊,你替我去打牌。如果今天你赢得多,我可以不计较。”
    “啊?郁总,我不会打牌。”陈肆马上推脱,她更希望郁贺兰自己去玩,没准儿玩兴起了就把她这茬忘了。
    郁贺兰才不管她:“让你去你就去,她们几个也不是赌神赌王,打两副牌你不敢打?”
    陈肆哪儿敢忤逆,只好跟着郁贺兰去夏思贤那儿。还以为这些个有钱人会打什么高级牌,原来是打麻将。
    这些娱乐性的活动很少在陈肆的生活里出现,陈家给他们提供崭新的,高人一等的生活,他们自然也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比如时间,精力……陈肆是个爱摆烂的人,当她的兄弟姐妹被彻底洗脑,日日夜夜为陈家的未来而努力的时候,她只觉得烦躁。
    或许别人还有些空闲时间,但她作为陈子桦的助理,一天24小时为这位大少爷待命,随时准备为他办事,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尤其是陈子桦找她时,那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她听见就想吐。
    时间回到现在,来之前陈肆还有些抗拒,但两手摸到牌时,竟是从未感受过的轻松愉悦,脸上不自觉地笑起来。她居然有几乎一下午的时间,只用来打麻将!
    除了夏思贤,郁贺兰的其他牌友们也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性,陈肆刚进来时便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对方长相俊俏,斯斯文文几乎没说过话,重点是她的手上有许多伤痕,还缠着两三处绷带,这让陈肆忍不住一直看,难道天天打牌会伤到手?
    “姐姐,可以给我一张筒子吗?”
    陈肆的下家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这几年混迹娱乐圈,陈肆常在电视上见到她。钱斯静,粉面桃花,水汪汪的眼睛眨着,任谁面对这么一个女孩都会觉得开心。
    “你想要这张吗?”陈肆微微笑着,掏出两张牌给她看,“还是这一张?”
    “这两张我都可以!”钱斯静期待着看着陈肆。
    这时一道人影经过,郁贺兰坐在了陈肆后面。
    陈肆摸牌的手顿了一下,感受到郁贺兰炽热的视线,她的指尖在牌上搓了又搓,不知道该不该放铳。犹豫不过一秒,她把两张牌整整齐齐地放回去,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好的,这两张我都不打。”
    旁边的女孩顿时皱起脸。郁贺兰一巴掌打在陈肆脑袋上:“坏透了,别笑得那么恶心人。”
    “哦……”
    陈肆心里骂了句脏话,夏思贤平时不就是这么笑的?她不敢说话,垮下脸摆出一副可怜样。那她到底该怎么做?输吧,不知道郁大小姐会怎么折磨她。赢吧,郁大小姐有气没处撒,更可怕。
    心里边琢磨着,陈肆打出一张牌,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思贤推开牌:“和牌。”
    陈肆手里的牌一摔,她非赢不可!
    四人又打了几圈,陈肆死咬着夏思贤,宁愿放铳给别人也不让夏思贤赢,夏思贤也用同样的方式和她作对——几轮下来,居然是钱斯静赢得最多。
    郁贺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钱斯静看着陈肆,突然说:“姐姐,你长得还真蛮像她的。”
    这话让陈肆好奇:“像谁?”
    “兰兰的前女友啊!”钱斯静说着,一张牌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气愤地说,“她可真坏,假装自己喜欢女的,骗了我们兰兰一大笔钱,然后就出国了!”
    陈肆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原来郁贺兰这么针对自己,不仅因为自己作恶多端,还因为自己长得像她前女友。
    夏思贤盯着门口,怕郁贺兰突然回来,提醒道:“少说两句。”
    “说说怎么了?姐姐,我看你比那个女的强多了!”钱斯静拍拍陈肆的肩膀,“你在兰兰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做南江的第二个郑情呢。”
    “郑情?”陈肆听说过这个名字,郑情本来是个常在网上直播的穷木匠,不是很火,看她直播的也是木工圈的人。某一天徐家的双胞胎姐妹在上网时无意刷到郑情,姐妹俩看中她长得漂亮,挥挥手重金打赏,当天便把人抓到徐家包养起来。
    陈肆正要说自己和郁贺兰不是那种关系,钱斯静忽然转头道:“是吧郑情?”
    陈肆猛地抬头,原来坐在自己对面这个安安静静不爱说话的人,就是郑情。她是木匠,难怪手上那么多伤。
    钱思静哼了一声,噘着嘴说:“每次来都不说话,徐素烟和徐轻韵把你毒哑了?”
    “她们只是让我来打牌。”郑情低着头看牌,难得说了许多字,声音冷淡。
    钱斯静十分不满意:“嘿!你有认真打吗?也是,你输的都是徐素烟徐轻韵的钱,自己当然不在乎。”
    郑情明显愣住了,她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后抬起眼看向钱斯静,问道:“那你想怎么打?”
    陈肆坐在对面认真打量着郑情,女人的长相俊美,抬眼的一瞬间,眉眼透着一股坚毅不屈的味道。这一眼不禁让陈肆的心跳一顿,和许婧文的热情似火相反,郑情的缄默更加吸引她,陈肆甚至能想象到她低沉忍耐的喘息。
    “我有主意,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呗?多刺激!”钱斯静有点兴奋,又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夏思贤略一思索,盯着陈肆眼含笑意:“我没意见。”
    “陈肆姐姐呢?”
    陈肆迟疑不决,郑情至今为止没赢过一把,她有那么点想看郑情脱衣服。可没输还好,万一不小心输掉,她的衣服里面又是伤痕又是吻痕,实在不宜见人。
    陈肆裹紧衣服:“好吧,我没意见。”
    钱斯静看向郑情:“郑情,玩不玩?”
    “好。”郑情像块会说话的木头,话里没有情绪,她摸了张牌,随意地摊在桌面上:“自摸。”
    钱斯静不可置信地将她手里的牌看了又看,确定了是和牌:“你这人,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和牌,原来你装不会玩!”
    出师不利,还好陈肆穿的多一些,输件外套也无所谓。接下来的一局,郑情的打法和之前截然不同,牌技突飞猛进,至少钱斯静赢不了她,但在陈肆和夏思贤面前还是差远了。
    陈肆故意针对,很快让郑情输牌给她。
    钱斯静开心地拍手:“姐姐,还是你厉害。”
    郑情只言不语,脱下了工装外套。这一脱,陈肆两眼都看直了——衣服里面只有一件短款背心,郑情瘦削白嫩的胳膊上布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形状分明的锁骨上有些齿痕,紧实的身材一路向下,腹部肌肉线条清晰。
    太美了。
    这样的身材配上郑情隐忍的神情,竟让人觉得毫无力量感,只剩下羸弱。陈肆自认不是好色之徒,郑情的模样却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在这种情绪加持下,陈肆越玩越兴奋,她本来就过目不忘,玩过几局后,稍微认真些就能把每张牌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
    在郑情的鞋袜外裤都输光后,陈肆又赢了她一把。
    郑情身上只剩上衣和底裤,自打换赌注之后,对面的女人仿佛知道她手里有什么牌,也知道她会摸到什么牌。本来只是不想再输钱,没想到会把衣服输光……
    郑情的注意力从来都在木头上,很少仔细看人,就连徐家双胞胎她也分不清。这次郑情难得地观察起陈肆,对方一看就不像好人,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手里的牌?
    “陈小姐,太欺负人了吧?”夏思贤看不下去了,她可没有欣赏的兴致。
    “没关系。”郑情垂下眼眸,手里开始解衣服。
    “没意思,真没意思,”钱斯静早已经对郑情失去兴致,“难怪能陪那两个女的玩,除了搞木头,你是什么都不在意啊?”
    郑情扯下胸衣,坦率地面对众人,胸口接近心脏的地方,纹着“烟”“韵”两个字。陈肆望着郑情出神,对方的身材和她想象中一样美好,身材还是次要,郑情身上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气质。
    可惜那两个字看得陈肆有些反胃。
    但众目睽睽下把人搞成这样,陈肆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郑师傅,今天手气太好了……呃,我们还玩吗?”
    “玩,怎么不玩?”钱斯静开口道,“哎,洗牌洗累了,夏思贤你家的麻将机呢?”
    “在另一个房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人搬过来。”夏思贤说着,用指尖敲敲桌子解释道,“因为这张木桌是郑小姐做的,我很喜欢,最近一直在用。”
    在这个房间里,郑情第一次露出笑容,尽管笑得极浅,也看得出她发自内心的开心:“谢谢。”
    陈肆看得出神,转瞬后突然想起来,如果是自动麻将桌——在看不见的地方洗牌,她就记不住牌的位置了。
    郑情披上外套,随后夏思贤让人搬来麻将桌,开始新一轮的牌局。纵使陈肆全神贯注地算牌,也只能堪堪赢过钱斯静和郑情,夏思贤打牌的手法坏得很——让人以为在做条子,其实是做筒子,稍有不慎便跳进陷阱里。
    输掉几件衣物后,陈肆的额角冒出冷汗。
    夏思贤摸到一张四万,她没放进牌里,似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打了出去。
    这通操作看得陈肆脑子发热,根据她的推算,夏思贤明明是在做万子,所以她一张万都没敢打过。
    “陈小姐,快出牌。”
    夏思贤的催促让陈肆头晕眼花,她盯着夏思贤之前打出的四万,把自己手里的一万打了出去。
    “和牌。”
    夏思贤推开牌,陈肆清楚看到她手里的二三万,明明刚才就可以自摸和牌,她偏偏来骗自己手里的一万!
    “玩得太累了,刚才没发现可以和,谢谢陈小姐的这张牌。”
    陈肆攥紧拳头,好想一拳打在夏思贤这张虚伪的笑脸上。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多了,不管是脱上衣还是裤子,都会露出不可见人的痕迹——在场的都是女人,她脱了倒是没关系,只是……她好像没经过郁贺兰同意?
    郁大小姐如今不知道在哪儿闲逛,陈肆认为郁贺兰应该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脱就脱了。她上身穿着一件衬衣,刚解开两颗扣子,对面的郑情忽然站起,两步跨过来按住陈肆脱衣服的手:“到此为止,不玩了。”
    钱斯静本来就看不惯郑情,一拍桌子站起来:“嘿给你厉害的,你说不玩就不玩了?信不信我去找徐素烟她们告状?”
    “郑师傅,玩玩而已嘛,我不介意。”陈肆笑呵呵地打圆场,无奈郑情的力气比她大得多,被按住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陈肆看得出来,在钱斯静眼里,郑情这种身份的人就应该像自己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乐呵呵地陪笑,而不是一直耷拉着脸不给面子。
    可郑情的手抓得更牢了,由于站在陈肆身边,她更能看清对方领口处露出的红痕。她一拳锤在桌子上,哐地一声巨响,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晃动,屋里的人随之一震。
    “我说不玩了,”郑情目光冷厉,她抬起手,一张麻将碎成两半,“随你跟徐素烟她们说什么,告诉她们,我不干了。”
    这麻将可是牛骨和竹子做的!陈肆的下巴都惊掉了,恨不得为郑情的勇猛而鼓掌,但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这些人作对。
    陈肆趁机挣脱开来,跟郑情撇开关系:“好了好了,愿赌服输。”
    “你……”郑情想抓住陈肆的手腕,又缩回手,一时无话可说,她后退两步,夺门而出。
    “你们打完了?”
    郁贺兰忽然出现在门口,她看到郑情出去,所以随口问了一句。冬晴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看样子是出去买了些东西。
    好巧不巧,郁贺兰刚走进来就看到衣衫半解的陈肆,顿时怒目圆睁:“陈肆,你在干嘛?”
    “我,我是……”陈肆身子一僵,张着嘴说不出来话,手里的衣服不知道该穿上还是放开。
    “没什么,只是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嘛,”钱斯静解释,这时她已经看到陈肆身上的痕迹,显然她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向郁贺兰的表情也古怪起来,“兰兰,陈姐姐身上这是?”
    “不不……这是,前女友留下的。”
    郁贺兰的脸越来越黑,陈肆咽下口水,心领神会地把衣服穿回去,她实话实说,毕竟郁大小姐被传出去些什么流言,确实不太好。
    “谁让你玩这些的?”郁贺兰气得发抖,捞过来冬晴手里的购物袋砸过去。陈肆早就习惯郁大小姐爱扔东西的习惯,反正也不是很疼,随便她砸。
    “……对不起郁总,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不该不经过您的同意就做决定,”陈肆捡起掉在地上的购物袋,巴巴地走到郁贺兰面前双手奉上,甚至挤出来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泪眼汪汪,“不要生气,您心情不好,我也会难过的。”
    钱斯静看在眼里,感叹道:“还是我们兰兰的家教好。”
    陈肆知道她在和郑情比,可这怎么能比?徐家姐妹喜欢郑情的脸,那郑情也算得上是宠妃,自己算什么?自己在郁贺兰面前什么也不是。
    “没关系,我们四个都玩了,就图个乐儿,别生气嘛。”钱斯静走过来揽住陈肆的肩膀,替她说了两句好话,不知道为什么,陈肆感觉郁贺兰的脸更黑了。
    郁贺兰环顾四周,看着衣着得体的另外两个人,接着对陈肆说:“所以你输得很惨?”
    “给郁总丢人了。”陈肆不敢辩驳,捂着衣服装可怜。
    “没关系,”郁贺兰拍拍她的脸颊,“输了也有奖励。”

本文网址:https://www.3haitang.com/book/157323/44800013.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3haitang.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