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小丑

    第2天，生物课胡老师讲了动物生物学、植物生物学、微生物学、生物化学、细胞生物学、遗传学、发育生物学、神经生物学、分子生物学、生态学等， 核心知识领域：生命的化学分子基础、细胞的结构与功能及其重要生命活动、动物体的结构 与功能、植物体的结构与功能、微生物的特征与代谢、生物多样性与进化、生物与环境。从猿进化到人，我们用了1400万年，这里遗传有功劳，猿类的一点点聪明靠着生育给了下一代，这里就要讲细胞生物，细胞结构的进化，人有文明才多少年，中国文明上下5000年，在1400万年里是沙漠里的一粒沙子，大海里的一滴水，太慢了，现在人类因为文明的普及，9年义务教育，国家化大力量培养有学识的人是为什么？国富民强，现在的人，文盲越来越少，科学越来越被重视，人类在加速发展，以前画上一副画，有可能人类要花很多年有可能是一万年才可以做到，改变微小的事情比如坐姿，站姿花上成千上万年，现在呢，随便坐，随便站，这个进化的前期是缓慢的，但是现在的人类世界发展的速度超快，有可能我们一百年的人类发展就把5000年的发展全部甩在后面，这就是加速器的时代，人类的寿命放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100年，长寿了，但是生物课的领域里有生命的化学分子，细胞的结构功能，微生物的特征与代谢，都是肉眼看不到的，小到分子，原子的研究，只要改变一下分子，原子或者质子或者更小的，改变一下结构，改变一下遗传，人类就可以200年，300年400年的活着，人类的内部结构就是靠微粒组成的，改变微粒就改变人类就改变世界，你们说一个国家都是文盲，这个国家发展的好吗？肯定不好，愚民政策只能让国家更贫穷，古代的封建王朝，为了统治者的利益，把老百姓的性命不顾，当傻瓜，人不当人用，就君主是清醒的，能一人独善其身？这个国家的人民是愚蠢的，命是一文不值的，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清醒的君主身边都是愚蠢的人，廉价的人命，这个君主也是愚蠢的，在关键时刻君主的命也是狗命，这就是生物和环境的关系。这个国家每个人都有思想，都有理念，都读书，都爱惜生命，都有法治，哪怕想法不一致，宽松的量化下，只要不犯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你不犯法，随便感情怎么折腾，花荣花谢，人在这样的国度和平生存，生活物质好了，人类就想要长寿了，古代秦始皇，人类物质水平低下，人类文明底下，他一个人物质条件好，就想要长生，一个时代托不起他的伟大理想，这叫痴人做梦，那时哪里有分子学，量子学，医学生物学等，多少人类积攒的智慧精华的理论依据，脚踏实地的实验经验，中国现有的文明都托不起“永生”，中国打开国门，才知道国外世界科学的实用性，改变人类世界，世界人民叠加的智慧还在摸索“长生不老药”的路上行走，都不敢说长生不老，还只能说慢慢延长寿命，现在中国大力发展教育事业，让一代学子一批一批的踏上社会，富强中国就是靠教育，老一辈的人没多少文化，思想腐旧，他们在一个一个退休，死亡，新的人上岗，每一年都有高学历的人踏上社会，社会在文明人的手里是不是越来越好，我们已经在看天空，国外已经有人登月，……。
    听着老师在讲一批又一批的人才从大学出来，物竞天择，学历越高的人，越聪明的人将挤进政治，经济，科学领域，为国家，世界的综合领域充入新鲜血液，一代一代的挤压，到最后，每个领域都是知识分子的天下，都是聪明人在岗位上，它的后劲是加速器可以形容的，加速器就是越转越快，快到将来的社会是什么速度覆盖世界面的面积，一切的基础就是读书，人才，我坐在底下想，现在这个国家的人民，还有一半是文盲，象我妈，我奶奶这两代人占了中国一半人口，等读书的人一代代进入这个社会，我奶奶这批人都死完了，这代人文盲尤其多，几乎都是文盲，所以现在这个国家被这样一批人占着，都还行，那么将来一定更好，好到不可想象，我过的每一天，好天气，坏天气，白天，黑夜，天天如此，就象恒久远那样，那么人类的无尽头就是好到无可比拟，好到我的头脑思想限制了所有对未来的想象力，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人类世界的这个地球和太阳不是永远恒定的，我才改变了想法，去寻求另一种出路，话又说回来，这时我脑子里自然而然想
    起宝钗对林说的话：你当我是谁，我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书。先时人口多，姊妹弟兄都在一处，都怕看正经书。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他们是偷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书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书的好，何况你我。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分内之事。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这便好了。只是如今并不听见有这样的人，读了书倒更坏了。这是书误了他，可惜他也把书糟踏了，所以竟不如耕种买卖，倒没有什么大害处。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也不知道宝钗这个人怎么回事，她有时对丫头的好，对贾府不待见的贾环好，对不得势的赵，周姨娘好，哪怕她现在就是此刻我要的同学，我就是不喜欢她，她说的话做的事，就是看了有激情有兴兴头的都没了，太理性了，压抑人性，哪怕她在王夫人面前睁眼说假话，说金钗掉在井里，是贪玩死的，不怪王夫人，哪怕柳湘莲为尤三娘出家，连她兄弟都动情，她却不动情，对我这个性情中人来说，对我这个八卦的女人来说，虽然不喜欢，但这个也就算了，最最主要最主要的就是这个读书的话，我看了几乎大吃一惊，再看这段话，想不到宝钗这么倒退，拥有这么落后的思想格局，发展是硬道理，哪怕有几个读过书的坏虫害人不浅存在，读书就是发展，发展就是硬道理，发展的路上牺牲人是没有办法的，就象战争，战争就是会死人，我不惊讶，但是太平世界里，死了人，我就会惊讶一样，我限制于固有的模式，同时明白世界要进步，一切都要为“好的”“对的”“前进的”“发展的”让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它的进程，我和宝钗政见不同，人怎么可以不读书，去做女工呢！所有前进的路的地基就是读书，文盲没用，粗俗，思想落后，目光短浅，还容易迷信等等之类的弊端很多，就象古代王朝延绵几千年，不改变，那个世界教育不普及，少数人念书，少数人有钱，少数人的智慧，还想在这种世界里永生，只能炼金丹吃了，也不知道吃了更短命，因为没有知识，我们中国现在发展这么快，国外的文明知识进入的原因，数学，物理，化学，许多学科的知识都是国外科学家的成就，国门开放，哪怕我是愚蠢的人，无能的人，弱智的人，我都在享受这一成果，享受国内国外发展的成果，读书人肯定比不读书的人好，国家与国家都能比较出啊，所以中国也在追赶欧美文明，落后的中国就连小日本都欺负，国富必须民强，愚民政策只会让朝廷都很脆弱，清朝都被国外压着打，文盲有什么好的，电视里农田里耕地的老头老太群里进来了一个书生小姐，那主角的光环闪闪发光，连主角进入的房子都有霁月光风耀玉堂的感觉，哪个主角不都是文化人，那天天象牛一样干活的人有什么故事？有什么戏好拍的？那个头上就象被一个瓮给罩着，世界就在眼皮底下，思想局限到无戏可拍，头上也没有光环。我对宝钗实在是爱不起来。
    后来又想到自己，书里主角面前都有个小丑，显得主角多么优雅，我两眼望去，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生活中的小丑，小丑哪里有那么容易养成的？我身边就是有不讲理没头脑的悍妇泼妇也行啊，莫名其妙欺负我，不能用打，只能用语言伤害我，粗鲁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语言，愚蠢的思想，这样我在她身边，我就显得温文尔雅，豁达大度，还有谦让的美德，我的吃亏获得周围人的好印象，甚至还激起英雄的怜香惜玉，路见不平替我出头，暗叹我的顾全大局，大家闺秀之风，在一个悍妇面前成为一个可人儿，可怜书里都有小丑，粗鲁的悍妇然后让我小鸟依人象个小姐，我身边连冯青都不是，冯青在我身边，我陪村的她更可爱，更可人。我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怎么没有个细心人象摄影机那样捕捉我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呢！人们只用表面的语言判断一个人，谁也不深入我的骨髓，思量我的内资，窥探我的灵魂，人与人的一切都是靠浅薄肤浅的语言维系的吗？在人群中孤鸣，这个世界思想家敌
    不过语言学家，思想家要把思想组织成语言说出来才能让人看出这个人有思想，孤鸣的人，没有人来触摸我的身体，没有人来抚摸我碎掉的心，难怪古人言，难得一知己呢！真是金玉良言，自己心实口笨，如今心上又生了一个怪病，语言脱离了头脑，有时和别人说话，我的脑子竟然在听我说的话，考察我说出的话，语法对不对？主谓有没有混淆，说话有没有错句，能否强化自己正在说的语言表达能力，大脑停止了说下去内容思想的运转，欲速不达，越拘于语言的格式，越看重语言的表达，越看重对方，组织语言能力就越差，要么半路停下来，说不下去，空空如也，要么就是所答非所问，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不说话难受，说话又难受，时刻伤神，苦恼自己没有真心朋友，没有朋友，我深受其苦，我要个同路人，我现在已经处在宝玉说的“山木自寇， 源泉自盗”的境地里，这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根本拿不掉，一旦灾难来临，我比普通人毁的更坏，那是自卑的底色，由内而外的烂掉，烂的更快，我要个同路人，我渴望那个同路人，世间很少有我这样的人，一般摸不透我，因为任何班级里任何同学都没有象我小时候被隔离了空白近5年的时间，天天都没有同学和我说话，我只能渴望另一个我出现，和她在一起，不谈强弱，因为她就是我，我们两个之间还谈什么强弱，她弱是我，她强是我，忘却优劣，相濡以沫，我们心中只有对方，因为对方就是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不分，她照顾我，关心我，就是照顾自己，关心自己，我用同样的方式回报她，对她予以深深的爱，因为她不够爱自己，不够关心自己，不够照顾自己，一点热水不小心洒了人，她和别人都被洒到，她只会关心的问别人痛不痛？忘却自己也洒到了热水的手，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她成天被人踢几脚，打几拳，哪怕奋起反抗，今天这个男生打她，明天那个男生打她，轮流打她，她的身体被打的卑贱，灵魂被打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别人的身体重要，自己的身体不重要，又想要朋友，所以忘却自己和她同样的伤，反而放弃自己却关照别人，我要爱她，她曾经经历了苦难，我想加倍给她，让她幸福，我仔细观察了好多年，班里看不到象我这样类型的女孩，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使我得出答案，世界上没有一个经历过挫折，实际是感性却想理性纵横交错之人，班级里的同学没有我那种挫折，上帝塑造另一个象我的人，我们结伴同行该多好，这就少了我多少胡思乱想，我也不会再吃在嘴里，看到碗里了，眼红别人，一切功名利禄都化为乌有，归于知己，我为有了另一个我而心满意足，事实上，那一刻来临时，并是她们眼红我时，我默默的想着，几乎看到了门口进进出出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我们互爱对方，管别人喜怒哀乐，我们又说又笑，相互学习，相互进取，精神稳定了，我们就要好好学习了，补出这段时间学习上的松懈，怕什么？我小学次次垫底，7年都是差生，一到初中，我一直让自己的成绩维持在全班第7名，有次还考到全班第3名呢！不是初三要了人际关系，要了伶牙俐齿，要了友谊，让自己成绩一路下滑，我现在都是中专生，而不是高中生，我就避开了姚月，我突然生出“既生瑜何生亮”，我恍惚间，看到了我和另一我在一起，手拉手，两个人脸上都霞光闪闪，照亮彼此，另一方面也认为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不会存在的愿望，经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现实生活的用意—它总是不遂人心意。
    当我从赵芳那边回来，我偷偷观察了姚月，姚月的神情没有任何异样，她不认为我多了那些个朋友，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吗？没有半点压力吗？或者因为我有看似我的朋友，毕竟我围在这些人里，表面上幻象的朋友而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改变吗？发生对我有利的假象，还是熟视无睹吗？她怎么和我如此不一样，依然如故就象没发生任何变化，她总是淡如水……生物和环境的关系，为什么只有我被环境左右呢？
    临放学，张老师再来强调了我们明天去军训的事。
    晚上做梦竟然做到西洋小丑打扮的人，在舞台上，一束灯光打亮了他，静静地，没有语言，很安静，很安静，他在向着前方看，我的位置就象对视着他，到底我在梦里有没有出现，好像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