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飞机（二）

    [存稿箱]
    书名：丽人爸爸暂存章节名：21
    机舱内，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飞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从几分钟之内它就从六千米降至二千米，乘客们看到了大片的华盛顿市区，高楼鳞比。他们都不是笨蛋，当然都明白如果这架飞机继续下降的结果会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神经绷得紧紧，一边是三个恐怖分子的子弹，一边则是很可能飞机要撞到地面上去。更有些稍清醒的人跟它和前面两次广播中的飞机撞击大楼联系起来，更是不寒而粟。许多人都是拼命祈祷起来，以前也许他们都不是那真信，不过在现在的悲惨时候，他们都不得不对最后一丝希望抱有幻想。
    不过造成更大紧张还是那个未被摧毁掉的广播。
    “最后警告，最后警后！！我们是美国空军，马上离开华盛顿市区领空！！”
    “我们将要采取最后手段！！这是最后一次！！”。跟着随着这要命的警告而来提尖锐的啸声和呜呜声。
    在三重压迫下，终于有人崩溃了。一个穿着入时的中产阶级类的白种女人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哭哭啼啼，手舞足蹈：“飞机要坠毁了，飞机要掉下来了！！妈妈！！”。（我也想不到，为什么她到这个时候会叫妈妈！！）。
    “闭嘴，贱人！！”。伊本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吼道。那张大学生的面上已经没有一丝斯文，而是充满了暴戾与残忍。他本来是一个前途远大的化学学士，加入组织后。他负责就是制造各种各样的炸弹，而后由各种人把它们像秋天的种子那样布在约旦河西岸，加沙，以色列，甚至是本国沙特。间接通过他的手而被杀死的人不下百余。但他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不过在这里，他已明白自已距离生命尽头也不远了。
    尽管他是自愿加入这次自杀性行动，并且深信本人会在主的天堂中复活。但在心底他还是会感到一丝恐惧。于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他就是显得格外的暴躁与冲动。
    “婊子！！”。他尖声叫着，对准那个女人就是开枪。砰，鲜血飞出。那个女人就如一根木头一样栽倒下去。人群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人人都怀着恐惧避开这具尸体。在这场挤拥中，又有几个人精神失控了，有些开始吃吃地傻笑，有些人则是开始疯狂地扭打起旁人来。于是这种无序的行为又大大加深了人群的混乱。
    伊本杀气腾腾地对那些人又踢又打，精神上的压抑让他变得十分凶残。而其它两个同伙还是镇定在一前一后监视着，他们都是久经磨练，心理过硬，虽然是必死不皱眉的狠角色，自然不会像同伙一样失控。
    伊本用枪柄将一个资产阶级砸得满头是血，朝他腿上开枪。然后满心快畅地听着他那凄惨的叫声，当看到这个男人惨叫着拖着腿要向人堆中爬去逃避时，他狞笑着逼了上去，用枪对淮这个可怜虫的脑袋，人们纷纷散开。杀人，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像吸了毒品一样快慰，也许比起毒品来得更强烈。
    “犹太的猪锣们都该去死，下地狱！！”。伊本高声叫道：“伟大的伊斯兰万岁！！真主惩罚你们！！”。
    不过这次他的扳机没有能扣得下去,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地板上的警卫突然扑了上来，奋起一拳，将手枪打飞了出去。
    “他们要撞飞机！！”，警卫高声叫着。与伊本扭打在一起，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滚作一团。人群都尖叫着，让开了空间。更多的人陷入崩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起来要帮这个警卫的忙。
    面上有着伤痕的易卜拉欣对这个反抗早有淮备，他是一个久经战斗的恐怖分子，在这种绝望的境地的反扑一点也不希奇。
    他先是对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身边开枪，将人群驱开。然后他就是冲了过去，将那个矮小的警卫揪了起来，身高力壮的他狞笑一声，左手将警卫扶住，然后挥着巨头的拳头用尽全力在警卫面上就来了一个。他当然可以简单地朝这个警卫开枪。但这个内心变态的家伙从阿尔及利亚就是一个虐待狂。
    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警卫摇摇晃晃在向后倒下，摔在机座处，又翻倒到另一边。
    易卜拉欣迈着沉重的身步走了过去，又将那个警卫扶了起来。那个警卫嘴角流血，气喘吁吁，昏头晕脑，不过也没有忘记将顺手捞到的一个金属盘子砸到易卜拉欣头上，换来的他肚子又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倒在一个正闭着眼睛罗罗索索地祈祷的老太太身上。
    那个老太太恐惧地叫了一声，头一仰，就是昏了过去。那个警卫爬起来，摇晃着挥动拳头。易卜拉欣伸出巨大的手捏住警卫的咽喉，将他提起来，手上开始慢慢勒紧。警卫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有气无力在挣扎。
    警卫的垂死反击对于易卜拉欣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当年他在阿富汗与北方联盟作战时，身体上受过的伤害比这大得多了。
    警卫的挣扎慢慢变得无力起来，看来再加上半分劲，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死鸭。他狞笑地想着，折断这个家伙的脖子，这飞机没有人会反抗了罢，这些异教徒怎么有真主勇士们的勇气，让这些卡菲勒下地狱去，这正是真主的大道。
    真主万岁，伊斯兰万岁！！
    不过他最后也没有能扼死这位警卫，直到他死前也没有做到！！
    丽人爸爸
    一片冰冷的液体全淋到易卜拉欣的面上，他双眼被刺激到了。跟着接下来就是小腹处火辣辣地一痛，痛得他弯下腰去。手一松，那个将死未死的警卫也逃过一劫。
    他本来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经验的丰富自然不必说了。只是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失去警惕的心理。对方有心算无心，于是得了手。
    对方当然知道此时是你死我活，下手极狠，专门攻击他身上脆弱柔软的部份。又一下猛击，这下是在他的咽喉，任易卜拉欣多么强大厉害，咽喉也不可能坚如金石，这一下猛击差点就让他闭了气。
    他痛苦摇晃着庞大的身躯向后退去，眼睛也争不开。想咒骂但又骂不出来，胡乱地伸出手去乱抓，扶定了一下座位。
    这三下打击来了，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侧，力量虽然不很大，却是打击得致命。他便是再也站定了身形，一晃，就是跪在地上。
    出手的是那个年轻的东亚女性，她一直冷眼旁观，起初她也只以为这是一起普能的劫机事件。不过后来看到这批匪徒大开杀戒，才意识到他们的不一样，直到听到了广播，再联系眼前的情形。以她的兰心蕙质，自然而然就猜出这批匪徒的意向，这令她不寒而悚。
    她有心意在世，当然不甘心这么束手就毙。也不相信凭自已三脚猫的功夫能和这四个恐怖分子硬拼（时间充分与否姑且不说）。于是猝然发难，将眼前这个家伙先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趁着留在机舱的那两个恐怖分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将易卜拉欣别在腰带上的手枪抢到了手上，虽然自已没有玩过枪。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有枪在手，自然而然就会用。
    “我操！！”。事发猝然，伊本喃喃骂了一句。而阿齐兹则是一言不发，对淮那个年轻的女人就是开火。
    枪声响起，子弹横飞。人群如同一个蜂窝一样炸开，然后全挤在机舱的右边。
    林紫纹没有被打中，她是将枪抢到手后，第一时间就是就地打滚，蜷在旁边的座位后面。
    一发子弹从她身边掠过，将座位打得破烂，更多的子弹暴风一样扫了过来。突突突突突，附近的座位都是碎屑纷飞。
    在这个情况下，只受打击不反击是最愚蠢的了。就算你从来没有开过枪，现在你也得开枪，就算你以前从来不杀生，而现在你也得杀人了！！
    就在枪声稍停的片刻，林紫纹霍地站了起来，凭着刚站起来时那一瞬间的印象。她开枪了。
    这把大口径手枪的后座力非常大，林紫纹只开了两枪，就觉得手臂酸痛。开了两枪后，她就又闪到了另一处座位后面。
    她的两枪没有落空，伊本中枪了。这个家伙是一个出色的炸弹专家，不过也是一个才学会亲手杀人的初哥。在阿齐兹开枪时，他也一口气将所有的子弹全打了了出去。于是当两人都射完手枪中的子弹后，淮备换弹匣的时间就让林紫纹抓住了机会。
    林紫纹当然没有那么好的枪法，一枪致命。第一发子弹打在伊本的手臂上，第二发子弹则是打中了他的小腿。伊本惨叫一声，颓然倒了下来。手枪也是当郎落地，刚清醒过来的易卜拉欣接过了手枪，重新上了弹匣。
    “给我出来，女人！！”，易卜拉欣残暴地吼叫着。他抓住了一个乘客，“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一枪杀了这个人！！”。
    林紫纹当然不会出来，这批恐怖分子诚心要拉着全飞机的一起自杀的。
    “我不会出来的，你们是要全部的人陪葬！！”。她躲在座位后面叫道。
    将那个乘客推到一边，易卜拉欣朝林紫纹所在的方向开枪。阿齐兹则是快步走了过来。他们两个配合已久，知道该怎么办。走了几步后，换成阿齐兹开枪，易卜拉欣前进。他们的盘算是将林紫纹逼在一个小地方内。
    子弹喽喽飞过，打得附近座位碎屑纷飞，林紫纹爬在地上，抬起头也难，不住在咳嗽。
    终于她忍不了这种坐而待毙的局面，借着座位的掩护，爬了两步后。突然就是抬起手来，凭着感觉开了两枪，两枪都落了空。不过对方也因此稍停了步步逼近。
    林紫纹趁机就是想窜到另一个掩蔽处，不过她才稍挺起身，危险的气息就从身边传了过来。左肩上受到沉重的压力，不假思索。她就是左肩稍沉，一个肩肘就是撞过去。
    只是对方力量太大了，她这一卸不但没有如愿卸掉对方。反而胸前锁骨处受到了凶狠的一击，身子踉跄地向后倒撞去，林紫纹才看清这凶狠的煞手是来自于一个面目阴沉，双颊陷入的中东人，他满下巴的络缌胡子就像兽一样。
    事实上他的行动也像野兽一样凶狠，敏捷。
    就在林紫纹才看清他长相时，他又发动了攻击，完全是来自于手足，他逼近前来。杀气腾腾的劈在林紫纹的脑袋上，林紫纹毫无回手之力，尖声痛叫中，柔软的腹部又受到了一个膝击。接着她整个身子都被人举了起来，然后越过空中，重重在碰在机舱壁，然后又滑了下来。
    疼痛，骨头也像碎了一样。林紫纹痛苦地呻吟着，全身在地板上蜷缩在一起。她手臂上被刮破，脑袋上也开了大口，湿湿的，粘粘的，那是血在流。她想抬起头来，却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内腑像浇入了熔化的铁水一般－－－－肯定内脏受到了重创。
    阿齐兹狞笑着走了过来，居高临下打量着下面这个娇小的身体。用足踢着她，年轻的东方女人急促的呼吸着，鲜血正从她的嘴中不断流出来。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不过她流着血的样子也好像更好看！！
    他舔了下舌头，将枪插回腰带。弯下腰抓住林紫纹双肩将她提了起来。
    “看着我，婊子！！”。他嘿嘿地大笑。“你这个臭娘们！！”。看到对方那双不屈的眼神，于是他又朝对方小腹处狠狠来了一下。
    “跟我们一起上天堂吧！！贱人！！”。
    “你们会下地狱！！你们这批败类！！”。阿齐兹听到这个年轻丽人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的反抗并不比一只兔子更有力，他暴虐的内心反而感到一种变态的满足。
    那边传来了叫喊声，他扭头望去，原来是那个警卫正和伊本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而易卜拉欣则是气极败坏地跑过去对那个警卫又踢又打。想开枪又怕伤了同伙。而其它的乘客，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缩为一群。
    “这就是你们堕落的一批人，因为不相信真主的大道！！”。阿齐兹得意洋洋地笑道，也不忘记再给林紫纹一下痛击。“明白了没有，婊子！！”。
    不过他的笑脸很快就敛去了，因为他感觉到在腹部，一件冰冷坚硬的事物在顶着。而那个年轻的东方丽人的脸变得沉着而淡然，决断。
    他才记得，自已的枪的别在腰带上。
    该死……什么时候让这个婊子将它偷到手了……
    阿齐兹脑子一时一片空白。
    “如果滥杀无辜，冷血无情就是你们所谓的大道！！”。丽人咳嗽了一声，血从嘴边涌出来。“如果双手沾满鲜血就能上天堂，就是你们的信仰的话！！”。
    “我宁愿世界上没有你们这种大道，更宁愿没有你们这种信仰！！”。
    “贱人……！！”。阿齐兹愤怒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敢侮辱他坚贞的信仰和无上的真理！！他伸出手去，就想扼起这个女人！！如果不能上天堂，就拖着她们下地狱去吧。
    他没有成功，丽人的眼神变得淡泊幽远，残忍和坚定。
    抵近射击的巨大的冲力将阿齐兹打得倒退了两步，他双眼血红，嚎叫着想冲过去扼死这个女人。丽人吃力地将手臂水平抬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指正了阿齐兹巨大的头颅。毫不犹豫地，坚决地又一次开了枪。
    砰，枪声响起，鲜血飞溅。子弹从阿齐兹前射入，又穿透了他的脑后。他嚎叫一声，庞大的身躯颓然倒地，带起了巨大的声响。
    没有一丝心软，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甚至鲜血飞溅到脸上，林紫纹也没有揩一下。第一次杀人并没有让她精神崩溃，尖叫着抱头，哭成一团。也许是因为岁月的磨练，和现在处境的压迫。让冷静沉着完全占据了上风。
    枪杀掉阿齐兹的声响当然也惊动了那边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
    易卜拉欣反应最快，他转过头来时，就看到了对淮自已的枪口。双方几乎同时开枪，都没有打中对方要害，易卜拉欣被打中了手臂，手枪当郎掉到地上，而林紫纹则是胸前中了一枪。
    林紫纹痛苦在伏在座位上，她伸出手瞅了眼，手上满是火热的鲜血。不由咳嗽一声，又是一口血喷出来。她现在感到全身力气快全消失了－－－看来我不是电影中的那些怪兽啊，打上十多枪也若无其事。
    吃力地一步步扶着座位走过去，不过易卜拉欣反应更快，他迅速地左手捞起了枪。对淮林紫纹就是扣动了扳机，然而卡察的一声，枪声却没有响起。
    原来是没有子弹了，易卜拉欣的笑容一刹那间全凝结。他骇人的看到，二步外的那个年轻女人一边在吐着血，一边却是摇摇晃晃地将枪口对淮了他。
    易卜拉欣曾经给过许多无辜的人带来过死亡；他残忍，凶狠，冷血无情。他曾经将一个美国工程师活人分割，喝他的血。
    他曾经在内高加索一个有近百名小孩的幼稚园中装上大威力的炸弹，然后在远离的地方，用望远镜望着匆匆到来的警察，哈哈大笑，然后按下起爆键。
    他还曾经为了筹集组织的资金，而带着ak47自动步枪，冲进叙利亚的一个正处生意旺盛的超市，肆意扫射，织成一片死亡的血肉之雨，打完五个弹匣，然后才从容地炸开保险柜，喝着饮料从后门离开。
    这个出色的恐怖分子，一向不把别人的命当作命。参加了这次行动，他也不把自已的性命放在眼内了。
    只是任务还没有成功就要死在这个异教徒的手中，肯定是上不了天堂。
    他发出垂死野兽一样的嗥叫，想扑上去，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一枪，又是一枪，再一枪。林紫纹一边咳嗽着，一边扣动扳机。易卜拉欣站起的身子像风中飘起来一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血从他脑后，身上的三个口子向外流泄，他死鱼一样翻着白眼，盯着天花板，再也吐不出邪恶的气息来了。
    打完这三枪后，林紫纹吃力走了几步路，就是全身一弱，伏在座位。
    她感到全身发冷，从手指尖直到脚指尖。我脸色色现在肯定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在那边，打斗声也停止了，伊本也瘫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警卫在与他搏斗的过程中，用随身带着的小刀子扎进了他的咽喉。
    机舱中一时除了那些发疯的顾客的胡言乱语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飞机还在下降中。林紫纹喘过几口气来，吃力地挺起身子，慢慢地走过去。一个还镇得神的空姐也站起身来，表情如哭又如笑，对着她望过来。那个警卫扶着机舱正淮备向驾驶舱的方向摸去。
    都安全了吗，还没有呢。
    枪声响起，那个警卫如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般，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血从口中飞喷而出。而随着他的倒下，哈塔米的身影自后显示了出来。
    丽人爸爸
    “警告，最后警告！！马上离开华盛顿上空！！”。
    “为什么不听命令！！我是华盛顿空防的卡洛克上校！！如果你不想被击落的话，离开这里！！”。
    “我要与你们最高层通电话！！我没有功夫理会你，上校！！”。一直对警告置若无闻的哈塔米现在才开口。“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对着通话频道平静道。
    稍等一会后。
    “我是华盛顿负责安全的布赖顿少将，请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与白宫通话！！”……
    “那些疯子想干些什么？？”。布赖顿少将攥拳在办公桌上擂了一下。他身着军式便装，是刚刚从三条街区外的住宅赶来的。华盛顿空防指挥部与公共紧急反应部门就是隔楼而居。现在空防指挥部中，已是人来人往。空防的几个头头全集中起来了。
    布赖特少将，布丰淮将，卡洛克上校，阿西多夫中校，默多克少校。这些精干的军人，少则三十岁了，而他们其中最老的就是布赖特少将，现在少将的脸已经气得通红。
    “那批白痴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用手指又敲起不锈钢的办公桌来。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卡洛克上校咬紧着嘴唇，一个词也吐不出来。今天是他值勤，但是就在这一天，却发生了这样的大漏子－－－－这使他看起来光明的前途多了一层阴影。
    “接通白宫吧！！”。默多克少校建议道，他打量了下场中所有的同僚。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没有再说下去。
    所有人都明白那会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华盛顿市区及其毗邻地带分布着众多的重要军事，政冶机构。在许多年建立起安全指挥部时，就是已经考虑过各种突事故－－－－坠机，车撞，恐怖袭击，生化污染等等。
    那架飞机明显是给劫持了，天知道上面的家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稍等一会，我马上与白宫接通！！”。布赖特少将答道。
    “我要与美国总统接电话！！”。几个美**官都是面色冷下来，这个家伙可真狂妄！！
    而在这时，一个军事女秘书匆匆小跑过来。
    她拉住了卡洛克上校。“上校，那架飞机的资料查到了，是boeing767－d－223er！！它是属于加利福尼亚国际航空公司的，在昨天……”。
    “把资料给我！！”。上校没有功夫听她多说，直接地说……
    白宫很快接通了，那是一个叫做谢莉的年轻女性工作人员。
    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她笑了起来。
    “少将，你是知道的，不，不！！没有特别的原因。我不能打扰总统！！”。
    “看在上帝的份上！！”。布赖特少将焦急在说，他开始撕扯起自已的领带。“这就是大事件，非常紧急！！”。
    也许感到了那边少将语气的轻视，谢莉小姐声音也不那么热情了。
    “美国总统先生每天处理的都是紧急的大事件，我很乐意帮你！！可是……”。她耸了下肩，想像着那边少将可能正在暴走。“没有正当的理由……”。
    她这份自鸣得意没有持续多久，那边的雷电就迸发了。
    “有一架飞机被劫持了，上面可能有一百多个人！！它他妈的正在华盛顿上空！！你明白了没有！！”。谢莉小姐笑容有点勉强了。“这个……”。
    “那批疯子要找美国总统通话，如果不能的话。你能想像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也许把人一一个个从天上扔沙包，又或者是它没油了，然后掉落到你该死的脑瓜子上！！”。
    布赖特少将在那头咆哮了起来。
    “我马上去找总统！！”。谢莉小姐面无血色，急匆匆将电话一搁就是离开了岗位。
    白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谢莉小姐在白廊中穿过阳光在地面上洒下的片片浅色阴影，太阳快升到中天了，外面的花园妙景正好，葱绿嫣红，在绿茵草地上，总统的两个女儿正在互相扔垒球。
    谢莉小姐最后发现美国总统先生正在一个会议室中开会，两个站在门外的黑衣人将她截了下来。
    “有什么事等总统出来再说！！”。
    “我真的很急事，是安全指挥部那边打过来的！！”。
    “你可以对斯宾塞先生说！！”。另一个保镖提醒她说。他眼尖，正看到这位美国总统幕僚长正从走廊那边行过来。
    “好吧！！”。谢莉从门缝中偷丛向里面看，里面大人物齐备。总统阁下，国防部长，三军参谋联席会议主席，国家安全顾问，白宫办公室主任，外交部长，司法部长……乔冶总统正在打着手势说着些什么。而空调的冰爽气体向外漏透。
    斯宾塞先生将谢莉小姐打发走后，他打开了专门配备的手机，按下了数字。沿着走廊向前行。
    “喔，少将，事情很紧急吗？？”。
    布赖特少将不得不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幕僚长阁下将信将疑，他答道。
    “总统阁下现在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先生……”。
    “no，no，你听我说……”。斯宾塞先生慢条斯理地说。他扬着手，慢慢行出白宫。走到外面的一株苹果树下。“我理解你的心理，不过总统实在分不开身！！懂吗？？”。
    “这架飞机被劫持了！！我明白它的严重性，不过其它的部门呢？？”。
    “没有采取其它措施吗，为什么不在它飞抵华盛顿之前将它逼降呢？？”。
    总统幕僚长苦恼地一摊手，“少将，你们应该做得更多的，听我说！！总统正在为和中国的事情而烦恼，这些本应该属于你们部门的事件，为什么要拿来白宫！！”。
    “这是一种失职，对吗？？”。
    “什么，你要我和劫机的家伙对话！！”。
    “好吧！！”。
    “少将，我认真的告诉你，你们本应该做得更好的！！”。斯宾塞先生叹了口气。“好的，让我跟那个家伙谈谈吧！！”。
    说完这通话，他摇了下头，阳光温暧，照得他有点沉沉欲睡。并且花园中又是清馥馨薰。
    一会后，他接通了。
    “我要与美国总统通话！！！”，哈塔米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不起，总统正在开会，我是斯宾塞，美国总统幕僚长！！”。
    “我只与美国总统说话！！”。
    “总统没有空！！”。
    “真的没有空吗，我飞机上有一百多个人，我已经杀了六个人！！”。
    斯宾塞先生的咽喉紧了。“总统先生真的没有空，先生，有事你可以对我说，不要再滥杀无辜！！”。
    “那好！！那么还有几分钟吧！！”。
    “为什么，先生！！”。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一架飞机撞在白宫上－－－－美国总统府和美国政府只怕要重新换一批了。祝你愉快，先生！！”。
    斯宾塞先生一下子血就冷了下来。“不要开玩笑，阁下！！”。他结结巴巴地说。
    然而让他血真的冻结的声音透空传了过来，他骇然抬起了头，向那个方向望去。
    在那阳光洒满的地平线上，一架摇摇晃晃的飞机显出了它的身形。
    嗯。飞机的型号改了，不要跟本人较真。因为历史根本没有过这么一桩事。也当然没有林紫纹这个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