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业与网红

    晚餐是杨杰做的，自从杨杰左手拆线能活动以后，基本上正餐就被杨杰包了。两人都没提刚才在地下室的事情，有些情绪太过**和晦涩。不仅没法对人说，连自己都无法准确描述，还是放在心底比较好。但经过那一幕以后，两人都感觉心更近了一点。
    饭后两人没急着上去整理那些视频素材，而是坐在沙发上聊天。杨杰给自己泡了杯茶，茶叶还是昨天从老太太那儿顺来的，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就是普通的铁观音而已，闻着那浓郁的茶香，杨杰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而这时候，艾米丽则又开始琢磨工作的事儿了。
    “杰，你知道吗？好多家mcn（multi-channel network ）在后台给我发消息，想和我们签约，说能把你打造成顶级网红，你说我们要不要签约？”
    “mcn是不是就是那种大经纪公司？”
    杨杰大概知道mcn是干什么的，但总感觉有点模糊，也只好找艾米丽问了，小丫头对于工作室的事儿特别上心，
    “mcn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帮视频创作的大神，联合起来帮助一些有人气但是技术不行的小网红制作短视频，之后，因为商业利益开始为签约的网红人才进行规划职业、制作视频、拓展粉丝、寻找商业合作伙伴，直到最终变现。美国现在主流的视频网站上，差不多4成的流量是流向了这些mcn的签约网红们。”
    杨杰一听视频网站居然占据了四成流量，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这些视频网站覆盖的可不仅仅是美国，包括加拿大、澳洲、欧洲、南美全在覆盖范围内，这个浏览量得有多惊人。艾米丽一看杨杰那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但也不愿意过多解释，反而很有兴致地跟杨杰讨论起签约的问题。
    “流量的事情你不用去纠结了，反正到时候四成也好一成也罢，与我们没关系，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签约一家mcn？”
    “不签”。
    杨杰回答得斩钉截铁，直接就答复了，只是看艾米丽那一脸玩味的表情，显然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回答。她其实也不想签，在她看来，现在的工作室就是她想要的。就好像夫妻店一样，俩人一起商量一起工作最后一起收获。
    “真不签？那边可是一大帮专业团队哦，剪辑比我厉害多了，还有选题也比我们精准，说不定把你包装一下，推一下你就成了下一个米歇尔·潘（michelle phan）呢？那可是几十亿美金身家哦。”
    “谁？谁几十亿身家？”
    杨杰被艾米丽说的一脸问号，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谁，翻遍了记忆也找不到这么一个牛人。艾米丽捂着额头苦笑，这就是大直男癌啊，对于女孩儿的东西完全不了解。
    “米歇尔是越南裔美国人，做化妆视频的，现任兰蔻（lancome）彩妆产品代言人”。
    “哦，兰蔻我知道，是化妆品”。
    杨杰赶紧插一句，表示自己也不是那么无知的，结果说了还不如不说，换来了艾米丽一记白眼，兰蔻的广告打了那么些年，到处都能看见，难道还有谁不知道？
    “米歇尔很励志的，20岁的时候她应聘兰蔻的专柜销售员，结果因为没有经验被拒绝了，从那以后她开始制作教人化妆的视频，在油管上出名后，她不仅成为了兰蔻的代言人，还联合推出了属于她个人的化妆品产品线，再后来，她创立了属于自己的会员制美妆礼盒平台ipsy，现在该公司已经拿到了一亿美元的b轮融资。身家几十亿美金，是全球身家最高的草根网红。”
    “艹！拍个化妆视频就身家几十亿了？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资深**丝杨杰心态彻底崩了，就跟前世看到某些小鲜肉一年好几千万的捞钱一样，大有一副老子拼死拼活挣几千，你特么悠哉悠哉的挣几千万的纯**丝嘴脸。
    “这有什么，她的个人化妆品品牌去年上线我还买了呢，不过有点贵，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了。”
    “你也买过？我没见你用过什么化妆品啊”
    小美妞艾米丽骄傲的一抬下巴，得意的回道：“哼，我这叫青春，这叫天然美，但是我偶尔也化淡妆啊。再说，米歇尔挣的钱主要不是来源于做视频，是因为视频有了人气，她最终把人气变现了而已，不然你看smosh，去年订阅量全球第一，2000万订阅哦，一年视频收入也才几百万美金。”
    说米歇尔，杨杰确实不知道，但是smosh他却前世就偶有了解，由伊恩·席克斯(ian hecox)和安东尼·帕迪亚(anthony padilla)组成。最开始是拍《神奇宝贝》的真人搞笑版，然后还带起了一股对嘴型恶搞唱歌的风潮。前世杨杰作为一名最底层的视频up主，自然对这样的大神有所了解。只是他没想到，堂堂两千万订阅的大神，一年也才几百万美金。这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名下的这些视频，他还不知道成绩怎么样了呢，于是连忙问艾米丽：“对了，我们的频道现在有收入了吗？”
    艾米丽现在是真的服了，口口声声说要做视频的是杨杰，说要把这事儿做成两个人的事业的也是杨杰，可这会儿连视频收益都不知道。
    “现在已经播放量超过170万了，收益的话我昨天看的时候是800美金的样子。”
    “才这么点啊，刚刚够我们采购gopro和配件的钱”
    艾米丽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拜托，才第一个视频好吧，有这个收益都已经算不错了。这还是因为杨杰现在有点小人气，粉丝关注差不多也有50万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几天时间有这么高的播放量。杨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才悻悻的说道：“那我决定不签mcn，你没意见吧？将来你可能会很累的，现在我还能帮忙，我一上班就真的没时间帮你了。”
    见杨杰聊正事儿，艾米丽也只能忘掉刚才心里的那些吐槽，先把思维转到这上面来。
    “我也不建议签约mcn。你是怕麻烦，是想当警察；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自己运作。你现在已经有人气基础了，完全可以按照我们之前的想法继续走下去。想拍视频的时候就拍，不想拍的时候也不用担心mcn会用合约条款来逼你。至于说累，到时候我们招人不就行了，剪辑的、灯光的、摄像的都可以招啊。我们学校就有好多人可以来实习也可以来工作，好多美女都是你粉丝哦，说不定会献身哦。”
    说着说着就歪楼了，原本还聊着工作室的事儿，转着转着就到了美女粉丝这儿了。看着那撅着小嘴的小美妞，杨杰只得苦笑着赶紧过去搂着，先在小嘴上嘬一口，然后再甜言蜜语的哄一下。这招，老司机表示轻车熟路。艾米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也只是有点危机感而已，毕竟她总认为自己外表比不上杨杰，家世也比不上（虽然是同一个家出来的，但将来分财产的时候可不一样），可那些杨杰的女粉丝当中有不少小婊砸身材又好家境又好的，等将来杨杰更加有名以后，岂不是这样的粉丝会更多？
    所以，用杨老太的话说就是得经常提醒提醒才行。只是苦了杨杰始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艾米丽怎么越来越像兔国女孩的性子了。
    看艾米丽终于熄火了，杨杰倒是想起刚才艾米丽提到的事儿了，连忙问了一个他似乎一直没注意到的问题：“对了，艾米，你怎么一直在家呆着没去学校啊？你不是还得准备考硕士嘛？”
    杨杰和艾米丽就读的莱斯大学采用的学期制，也就是跟兔国一样的有寒暑假，但是每年的寒假放到1月就已经开学了，之前去兔国艾米丽就是请假，后来杨杰需要住院、生活不方便，继续请假还情有可原，可现在杨杰完全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艾米丽似乎也还是天天家里蹲啊。
    艾米丽身子一僵，然后小声的回答道：“我学分其实已经够毕业了，论文我也已经有初稿了，就等修改和答辩了，但是我不打算读硕士了。”（特此说明下，莱斯大学是没有本科的工商管理专业的，只有研究生专业有，也就是我们说的mba，这里是剧情需要，所以改了）
    小美妞对于学业这事儿，在杨杰面前习惯性的有点怂，主要是从小就被抓着做功课，抓着做习题，抓着考试给弄怕了。
    杨杰倒是觉着无所谓，大学肯定得读，但研究生就见仁见智了。你喜欢做研究或者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自然得继续，但你不想读，也无所谓了。于是，点点头说道：“那行，那你就赶紧把论文搞定。有空了把宿舍里面的东西搬回来，安心做我们的工作室，你既然学这个的，工作室肯定得你打理了”。
    “你不骂我？”
    小美妞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也微微张着，一脸的不敢相信，看得杨杰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才点点头说：“当然不骂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嘛，读本科就够了，研究生读不读无所谓。”
    听到杨杰的再次肯定，艾米丽才终于安下心来。她一直担心逼着她继续读书，虽然大学就在旁边没多远，但哪儿有天天在家好？何况，随着网络上人气越来越高，收益也会越来越多，哪儿还有心思读书啊，反正读书不就是为了能多挣点钱嘛。
    来来回回聊了半天，其实就聊了两件事儿，是否签约mcn和艾米丽要不要继续读研究生，事情聊完了，茶也添了好几次水都泡成白开水了，俩人这才屁颠屁颠的到楼上继续剪视频去。
    成功离不开运气，但却绝不仅仅是运气，不是吗？